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這本屎黃色鬼畫符戰技書吸血能力特強,甚至一度超越了我的認知,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
“話說,你們有誰見過追着人傷口不放,主動吸血的戰技書嗎?”我一臉無奈的擡起右手,看着粘在食指傷口創面,好像女性衛生巾一樣瘋狂的吸允着我的鮮血的戰技書,平淡的道。
羅德尼率先搖頭:“沒見過。”
伊娃也搖了搖頭:“頭一次......”
其餘衆表兄弟姐妹一致搖頭:“......”
“呵呵,我明白了。“我一臉崩潰的表情,蹲在一旁,左手食指不停畫着圈圈。
“那個...”羅德尼見我已陷入崩壞的邊緣,擔心道:“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給我張紙,和一支筆”我一臉的生無可戀:“趁着還沒被吸人幹之前,我要寫一份遺書。”
“沒那麼誇張吧!”羅德尼被我崩壞的態度傳染了,衝着我大聲道。
“你被吸一下試試,就會知道它吸血的勁頭有多猛烈了!”
“再說吸一點血又不會死”羅德尼道:“說不準你還能得到一個相當不錯的戰技,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一點,這是一點?”我一擡手,他們纔看清楚,那小冊子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一小半,然而它毫不知足,仍舊貪婪的黏在我的傷口上,不停的吸食着鮮血。
再看傷口處已經略微發白,是失血的緣故吧,真不曉得,這東西究竟還要吸多久纔算完,話說,你就不能換個位置吸嗎?
但是,一想到要換位置吸血的話,還得在自己的身體上再割出一道小口子來,就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羅德尼以及他的一羣兄弟姐妹們,默默注視着我手上那本被鮮血染紅了小半的戰技書,一個個流露出同情且悲傷的神情,甚至,我看到了羅德尼的一個表弟,正默默地摘下頭盔,抱在胸前,低頭禱告。
我說,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我還沒死呢,好不好!
三分鐘後......
我一臉虛弱的枕在羅德尼表妹的大腿上,雙眼毫無生氣的看着無雲的晴朗天空,口中喃喃道:“還在吸呢?”
羅德尼點了點頭,沉重的嗯了一聲。
四分鐘後......
我已經感覺到貧血的眩暈感,蠕動着嘴脣,灌下了一小口清水,無力道:“還,還在吸呢?”
羅德尼仔細的看了下我手上的戰技書,道:“恩,還在吸,不過好像快要吸滿了。”
“哦......這樣啊,話說,羅德尼......”
“嗯?”羅德尼湊近我。
我虛弱的伸手,指向天空,道:“我好像看到那裡有一個長着翅膀的鳥人,坦胸露乳迎接我來了......”
羅德尼:......
“話說,它的胸,好大......”我有氣無力的道。
距離我最近的伊娃,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然後從一旁撿起丟落的法杖,繃着一張可愛,卻帶着崩壞表情的臉,用杖頭對着我,開始了吟唱。
“妹妹,你要做什麼?”羅德尼大驚失色。
“哥哥,不要阻止我,我要殺死這個只認胸不認人的傢伙!”崩壞的伊娃道。
“完了,妹妹,你冷靜一些,千萬要冷靜啊”羅德尼一把抓住魔法杖,整個人都不好了,低下頭,對我道:“安,安小毅,你快說兩句讚美我妹妹的話!”
“呵呵”這是唯一的迴應。
呆了三秒......
“你媽不要命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妹妹崩壞的時候有多可怕嗎!”羅德尼的表情是認真的,態度是嚴肅的:“你別看她平時膽小好哭,一旦處於崩壞狀態,那根本就是世界末日啊!啊喂,我說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呵呵”我露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欠揍表情。
就在羅德尼即將做出要和他妹妹一起剷除我的決定之前,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影像,緊接着,一個清爽的聲音自腦海深處響起,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水,瞬間溢滿了我的身體。
之前失血的無力感,也在同時充盈了起來,整個身體,彷如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與此同時,我的左臂,生有一堆鬼畫符的部分,開始發脹發熱,甚至隱隱出現了灼燒的痛感,彷如正處於燒紅的鐵氈之中。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咳咳!
卻忘記了身處沙漠,空氣中也滿是灰塵。
羅德尼和伊娃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我。
我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有跪伏在一旁。
用力甩掉右手的護手,並試圖將左手的護手掙脫,因爲那種燒灼般的痛感太過匪夷所思,我懷疑是不是護手出了問題。
然而入手的瞬間,我才發覺,左手的護手錶面,竟然仍舊是冷冰冰的,如之前一般無二。
難道...不是護手的問題?
我輕輕地將護手褪下一點,驚駭的發現,左手前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鬼畫符。竟然莫名的微微發紅,好像剛剛烙燙過的字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瞪圓了雙眼,甚至忘記了灼燒感和劇烈的疼痛。
羅德尼看出了我的異狀,他一邊向我靠近,一邊擔心道:“你怎麼了?”
“等...”我咬緊牙關,熬過了一波劇烈的痛楚,這才繼續開口道:“先別過來。”
並非我有意要阻隔羅德尼,而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左臂突然出現的這種異狀,會不會產生什麼可怕的後果。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夠遠遠地離開這裡,如此一來,也不至於連累到那些無辜的生命。
雖然我並非聖母,那些人的死活也與我無關,可少造殺生還是對的。
“哥哥,他怎麼了?”伊娃小聲問道。
羅德尼搖了搖頭:“不清楚,可能哪裡不舒服吧。”
“你沒問問他哪裡不舒服嗎?”伊娃道。
羅德尼搖了搖頭:“沒有。”
伊娃聽了,搖了搖頭,嘀咕道:“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不是來......那個了?”
羅德尼一怔:“哪個?”
“就是我每個月都......”伊娃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羅德尼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但羅德尼卻也明白了他妹妹指的是什麼。
他轉過託,看了看我痛苦的表情,不禁嘆息一聲:“雖然不知道男人會不會來那個,不過如果真的來的,那也夠讓人同情的了。”
左臂痛得要死,迫使我說不出話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痛罵他一頓的。
你纔來大姨媽呢,你全家都來大姨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