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了百名驅逐者,魔法飛艇以平穩的速度,駛向艾瑞城方向。
待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公里的時候,飛艇驟然減速,以相對緩慢的速度,徐徐駛向目的地。
坐在駕駛室的我,不解的問駕駛員,爲什麼要現在減速,明明距離目的地還有挺遠的距離。
駕駛員一邊操控方向杆,一邊解釋道:“咱們現在乘坐的魔法飛艇是最新改良型,外殼銘刻了激活的古代文字,硬度雖然上去了,可產生的魔法波動也變強了,眼下這地兒距離艾瑞城還有一百一十公里,倘若不減速的話,很容易引起國家力量的注意。”
他的話令我驚訝:“你也懂魔法波動?看來你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駕駛員啊。”
“嘿嘿,被您發現了,其實,在成爲飛艇駕駛員之前,我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冒險家,後來因爲這個,不得不提前退役了。”
他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腿。
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相對於他的右腿而言,他的左腿,有些僵硬不自然。
“你的左腿是義肢?”
話剛出口,我就察覺到自己的無禮了,忙改口道:“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事兒,沒事兒”駕駛員大笑着擺擺手:“託它的福,我成了魔法飛艇的駕駛員,現在的生活雖然平淡了點,卻過得豐衣足食,甚至還在月光城買了套房。”
“是在月光城都城買的嗎?”
“那地兒也就只有少主您有資格買,像我這樣沒啥身份的外族人,想要買房,也只能在其他城鎮買,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前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幾乎沒有休息時間,雖然收入頗豐,卻也常常置身險境,要不是命大,就不單單只是這條腿沒了,現在呢,雖然沒有了豐厚的意外之財,卻有了大把時間陪老婆孩子,而且生活安定,日子過得也舒坦,老婆也不用擔心我一出門是不是就再也回不來了,這些都是拜我這條腿所賜。”
“說真的,少主,起初啊,這條腿廢了之後的挺長時間裡,我整個人都頹廢了,一天天借酒消愁,打發着時間,浪費着積蓄,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啊,戰友啊,全特麼的離我遠遠的,生怕我花完了積蓄就會向他們借錢過日子,真特麼遇人不淑!”
駕駛員說着,用力錘了下一旁的置物板,捶得置物板直晃,我甚至都擔心,它會不會被捶下來。
“還是我家婆娘好,就算我再苦再累再窮再頹廢,她也沒離開我,可心裡的委屈和難過還是有的,常常人前笑臉兒,人後哭腫了眼,現在每次想起那段日子,我特麼都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說到這兒,他還真就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被嚇了一跳,忙道:“淡定,淡定,那你又是如何成爲駕駛員的呢?難不成,你身邊有人能聯繫上杜威大師?”
“哪兒能呢!”駕駛員大笑着搖頭道:“我只是普通矮人,如何有機會和主人搭上話?其實事情是這麼回事兒,那天啊,主人恰好下來訪查,路過我們城鎮的時候,城主把我的事兒向他提起,本來尋思問一問能不能多討點安家費,畢竟傷殘人士嘛,生活還是很辛苦的,然後主人就來到我家,恰好我家婆娘這時候在默默抹着眼淚,你也知道,主人的心腸是仁慈的,最見不得自己人不愉快,於是當場勒令侍衛狠狠揍了我頓,那頓打可真狠,把我另一條腿也給打折了,可我硬是咬着牙沒吱聲,主人欣賞我這股勁兒啊,就把我招進飛艇基地,訓練成了飛艇駕駛員。”
說到這兒,他還有些得意道:“我這個人別的不行,就是皮糙肉厚骨頭硬,想要我屈服,除非像主子那樣對我有恩,不然,就算這條命賠進去,該不服,我照樣不服!”
一路閒聊,飛艇徐徐降落在孤島之上。
打開駕駛艙門,我正打算回艙僥倖凱蘭,卻被駕駛員叫住了:“少主,你小心點,我剛纔透過枝葉縫隙,看到些東西。”
“是什麼東西?”
“看不清楚,但可以斷定,那東西應該不是活物,而是機械傀儡一類的東西。”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那東西反射出來的光線,是銀灰色的”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還看到一串兒數字一閃而過,大概是什麼東西的編號。”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多謝提醒。”
費了好大勁兒,將酣睡的凱蘭叫醒,並被這丫頭蹭了一胳膊口水。
你究竟夢到了什麼啊?
竟然流了這麼多口水?
還不等我吐完槽,凱蘭就拿出一瓶葡萄酒,拔出塞子,咕嘟咕嘟喝起來。
喝的那叫一個暢快,喝的那叫一個舒爽,喝的那叫一個急,深紫色酒漿順着嘴角往下淌,弄溼了睡意的前襟,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
我尷尬的咳了兩聲,轉過身,脫掉上衣,擦淨胳膊上的口水,又換上另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時,我聽到了一陣銅鈴般的放肆笑聲。
“呦,這位小哥,我的衣服都溼了,能幫我拿件乾淨的過來嗎?”
調小的語氣中帶着誘惑,這特麼純粹是在惹我犯罪。
這若是在蔚藍星球,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好叫她見識一下男人的雄姿,可這裡是和風大陸,特麼婚前發生關係是違法的!
尷尬的咳了一聲,我將令一個衣櫃打開,裡面掛着的,都是最新潮流的女裝,選了幾件相對較厚的,頭也不回的向後一丟。
“哎呀,小哥,你也太粗魯了吧,這樣會讓我難過的哦~”
“趕緊換上衣服,還有正事要忙。”
酷酷的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沒多大會兒,一身整潔絨衣的凱蘭,緩步走了出來。
上下打量她會兒,我微笑道:“不錯。”
“什麼不錯?”凱蘭像蝴蝶一樣湊了過來:“是衣服不錯?還是......嗯?”
“都不錯”我含糊道。
凱蘭俏臉一板,嗔怪我無趣。
我倒是很像誇獎她一番,可眼下,前路未卜,安危不知,我還是把更多心思用在觀察環境,避開危險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