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布魯斯·韋恩說的那句話:我很有錢。
是的,我也很有錢。
雖然這些錢現在都只是杜威大師的,但只要使用途徑正當,我可以盡情花。
能盡情花錢的感覺,真好。
月光城的權貴們也有錢,而且很有錢,他們不但繼承了自妖精統治時期,積累在月光城的大批財寶,更在混戰時期掠奪了周邊島嶼國家的巨量財富。
不然,你以爲月光城爲何會有那麼多附屬島嶼?
那些可都是混戰時期被侵犯,被掠奪,被攻城伐地的島嶼國家,殘留的最後遺蹟。
至於島上的居民,要麼遷移到月光城,成爲精靈與妖精的子民,與之通婚,繁衍無數混血兒,要麼被處決,或埋骨淤泥之下,或拋屍深海之中。
這些都是混戰時期必然經歷的歷史進程,無需贅述。
如果奪權的事發生在三十年前,我還真不敢說今天這番話,畢竟杜威大師的商業帝國尚未成型,魔法飛艇也只是試用階段,地精族的科研項目也只是剛剛邁入熱火器時代,只靠矮人工匠大師鍛造的附魔裝備,以及地精鑄造大師修建的宏偉建築,很難大把大把從月光城權貴手中掠奪財富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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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月光城權貴,完全有資本在財富方面和我叫板。
然而,一晃三十年過去,他們的鉅額財富如流水般,流入杜威大師的腰包,流進維奇堡的國庫。
這種資金的流入,非但叫人慾罷不能,更是合理合法,促進和風大陸科技進步的有效手段。
三十年的資金消耗,使得月光城權貴在杜威大師龐大的資產面前自慚形穢。
“以杜威大師的資產,的確能堵住那羣笨蛋的藉口”園田舞長老端起茶杯,嗅了下茶香,繼續道:“但你不能小瞧了他們的決心,那些人,或許實力不是最強,或許財富不是最多,或許學識並不淵博,可有一點,他們熱衷並沉溺於玩弄手段,而且擅長內鬥,否則,阿娜絲塔的父母,也就不會將尚且年幼的阿娜絲塔託付於我了。”
“有一點我很好奇,請您指教。”
“說。”
“您在出任長老一職以前,擔任的是哪方面的重任?”
“呵呵”園田舞長老輕笑兩聲,道:“重任談不上,但職位倒是不低,我啊,在繼任長老之位以前,曾擔任玫瑰軍團會長一職。”
“玫瑰軍團會長!”
我倆眼溜圓,大驚失色,一時竟沒回過神來。
“不像嗎?”園田舞長老瞥了我眼,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突然笑道:“也的確,多少年沒正經訓練了,再加上年歲已高,無論是氣質,還是散發出來的氣場,都已弱了幾分,更偏近於在政壇裡追名逐利的政客。”
聽着園田舞長老的自嘲,我有心敷衍她一下,卻因爲關係比較近,不好恭維她,於是選擇了閉口沉默。
見我不言語,園田舞長老呵呵一笑,道:“無妨,你說我追名逐利,也不算錯,沒有出任長老一職之前,我的確鄙視那些追名逐利之輩,可當我成爲了長老,品嚐到權力的滋味以後,心智也慢慢被權力的慾望所侵染,心底對於名利的渴望也漸漸凸顯,如今,你說我是追名逐利的政客也好,說我是想要在名利場叱吒風雲的貴婦也罷,都是真正的我。”
園田舞長老說的坦然,但這些年,她所經歷的種種,卻已然證明了她並沒有被慾望所吞沒,而是堅持了本心,成就了自我,也完成了承諾。
哪怕被其他幾位長老制衡,但也不得不承認,在園田舞長老庇護下的精靈女皇,的確成長的非常好。
“怪不得,怪不得阿娜絲塔陛下能夠在皇貴泥潭中存活下來,這完全是託了您這位位高權重,卻又時時堅持本心的強者的庇護!”
“謝謝你的誇讚”園田舞長老微笑道:“但我受之有愧。”
“誠然,我保護了阿娜絲塔陛下,但首先,是我答應了她的父母,扶持她上位,我這個人呢,比較重承諾,不喜歡言而無信,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其次呢,我也有私心,將阿娜絲塔扶持爲女皇以後,我一方面可以掌握更大的權力,另一方面也可以依照培養阿娜絲塔的過程,來培養我的蓓蓓,說不定將來某一天,我家蓓蓓,也會榮登那個位置。”
說到這裡,園田舞長老寵溺的輕撫蓓蓓的小腦袋瓜。
蓓蓓則用甜甜的笑容迴應自家奶奶。
園田舞長老家此行可謂是受益頗多,不但弄清了一些往事的真相,同時還了解了園田舞長老的一些往事。
離開府邸以後,我快步朝家走。
進了家門,找到正因爲無聊而趴在沙發上打盹的塞侖,二話不說,薅着它一條腿,就往門外走。
一路拖行,塞侖竟然始終保持睡眠狀態,不得不承認,龍族的皮膚與脂肪,實在是強!
進了森林,快到目的地了,塞倫醒了,並且發現被我拖着一條腿的囧樣,頓時掙脫我手,撲棱棱飛了起來,衝我怒目而視。
“怎麼了?”我疑惑道。
“你說怎麼了!”它用幾近崩潰的語氣咆哮道:“拖着一條腿,把我拖進森林,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撓撓頭,一臉迷糊:“做什麼?什麼做什麼?”
“說!你是不是想把我剝皮燒烤了!”塞侖憤怒道:“我就知道,你早就想把我烤了吃,好報我噴你的那口龍息之仇!”
“喂喂,你想哪兒去了?”我無辜的攤攤手,道:“我只是見你睡得太死,纔沒把你叫醒,尋思等到了地方再叫你起來,你倒好,非但不理解我的好意,還說我要吃了你!嘖,翼龍肉我又不是沒吃過,雖說很有嚼勁兒,但其實並不好吃。”
見我不像在撒謊,塞侖皺眉問道:“那你打算做什麼?”
“我打算聯繫暴龍王·巴卡爾。”
“聯繫我主做什麼?”
“道謝啊”我道:“要是沒有他送我的那枚龍鱗,我八成就被安圖恩給嫩死了。”
“安圖恩?你見到安圖恩了?”
我點點頭:“見到了,而且聊的還不錯。”
塞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對哦,我差點忘了,你這幾天拜訪安圖恩去了,哎呀,真是的,早說嘛,也把我帶去,我還想再瞻仰一下安圖恩的尊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