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行人又東拉西扯了一堆廢話。
其間,須騰博對我是七級冒險家的事情始終抱有懷疑,並變着法的套我話,試圖讓我說出他所期待的結果。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如果我的感覺沒有出錯,我充其量最多就是七級。
但是,從哈羅德,須騰博,以及尤拉的眼神中,我能夠深切的感知到一條信息: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前一刻還並肩作戰的倆人,這一刻就抱着懷疑且鄙夷的眼神看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這可真特麼嗶了狗了!
總之,這一路閒扯並不愉快,唯一讓我覺得欣慰的,可能就是尤拉幫我保管的那條斷蛛腿了。
也真難爲她,一個姑娘家家,臨離開也不忘我的囑託,拖着條斷蛛腿和一堆破破爛爛的行囊,弄得自己像個女浪人似的。
接過行囊和斷蛛腿,尤拉似是玩笑似的對我笑道:“姐姐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幫男人拎行李,你就不想表示表示嗎?”
“呃......”我頓了一下,其實在看到她拖着蛛腿走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盤算起該怎麼謝她了,口頭上的感謝沒什麼誠意,送錢幣給她也不好,而且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缺錢那種人,送東西......送什麼東西可好呢?
以身相許這梗就算了,就算我肯,她還未必肯呢,即便我倆都肯了,家裡還有三個母老虎在那兒緊緊盯着呢!
貞操是送不出去了,想一想,我還真就沒啥特別的好東西可以給她。
看了看兩隻護手,哪一隻我也捨不得送給她;瞄了瞄腰間的直太刀,吃飯的傢伙堅決不能送;摸了摸揹包中裝着的麻狀斬馬太刀......這玩意兒現在就一廢鐵,除了滿含懷舊情懷的我以外,還有誰肯收它?
思來想去,我還是找不出一個像樣的東西來。
或許是我的表情泄露了我此時的心情,尤拉淡然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完了,她這話一說,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恰在此時,手指觸碰到行囊中一個硬硬的東西。
這是什麼?
我不記得行囊中有什麼東西是堅硬的來着,伸出手指,試探着觸碰幾下。
這東西雖然有棱有角,可表面十分光滑,隔着一層布袋,還能感覺到清涼之意。
我又多摸了幾下,粗略感知了一下它的形狀......弧形,咦?不對,是圓環狀的!
腦子裡瞬間映出一個圖案,我瞬間心知肚明:這是之前打守門亞蒙時候掉落的圓環!
這可真是天降及時雨啊!
我直接伸手摸了進去,抓住圓環,取了出來。
雖然洞穴內光線並不明朗,可這銀色金屬圓環仍舊散發出道道白光,略顯耀目。
圓環一現,就吸引了尤拉的目光。
她畢竟是女人,喜愛亮晶晶的漂亮金屬,是她們的天性。
“這是什麼?”尤拉一副饒有興致的語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如實回答:“是從一個怪物那裡爆出來的。”
“怪物爆的裝備?”尤拉眼神裡有點小興奮:“那可是好東西啊!”
“或許吧”我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圓環內側的亞矇頭像,伸手遞了過去。
“幹嘛?”尤拉不解的看着我。
“喏,送你了”我道。
尤拉搖了搖頭:“這東西是怪物爆出來的,應該挺珍貴的,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我仍舊執拗的伸着手臂,道:“你幫我拿了這麼久,送你些東西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以我的實力,就算不用這些東西也吃不了虧。”
“你不是有隊友嗎?”尤拉道:“你也可以送他們啊,而且,你不是還有三位未婚妻嗎?”
我攤了攤手,嘆了口氣,道:“算了吧,手鐲只有一副,送誰都不好,再說了,我等下還要去哈羅德的府邸拿走我應得的三樣寶物呢,這已經足夠了,所以啊,你還是收起來吧。”
一旁的哈羅德聽了這話,臉皮接連抽動幾下,看起來很憂傷。
尤拉聽我這樣說,還是有些抗拒,反倒是須騰博,在看到圓環之後,雙眼一亮,道:“你這個不,我可以錢買,你出價,只要我買得起。”
“呵呵”我報以兩聲假笑:“不。”
須騰博聳了聳肩,回了我一個遺憾的表情。
見我仍在堅持,尤拉緊緊抿了下嘴脣,緩緩伸出手,接了過去:“那就謝謝你了。”
“客氣”雖然失去了一個手鐲,我卻感覺心情輕鬆愉悅,暢快無比。
“要不要考慮給我?我可以出很高的價錢,用東西換也可以。”
須騰博還不死心,把主意打在了尤拉的身上。
尤拉直接一記冷眼,學着我的口氣,道:“呵呵,不。”
噗!
哈羅德直接沒忍住,笑了出來。
須騰博狠狠瞪了他一眼。
出了地下城,天色已暗,此時的天氣已然開始變熱,一陣涼風吹來,整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起來。
“喂,哈羅德”我道:“是現在去你府邸拿東西呢,還是立刻去你府邸拿東西呢,還是馬上去你府邸拿東西呢?”
哈羅德的表情變得像是便秘,我甚至能夠看到他額頭上的一片黑線。
此刻,他的內心一定是在不停掙扎着吧。
頓了一頓,他道:“你想什麼時候去拿?”
“最好是現在咯”
“好吧”哈羅德轉頭對尤拉道:“你帶着須騰博他們到飯店點餐,我先和安小毅去府邸兌現承諾。”
“好的”尤拉應了一聲,帶着須騰博等人離開了。
我看到銀色手鐲,在她的手腕上晃來晃去,很是好看。
“那我們現在......”哈羅德歪了歪頭,指了一個方向。
“不着急,我先找一個有鑑賞能力的高手,免得被你坑。”
哈羅德:......
接着,我領着哈羅德,直奔老帕奇的武器鋪子走去。
走了一半,我見行人稀少,低聲問哈羅德:“喂,哈羅德,你在艾瑞城有沒有什麼仇人?”
哈羅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我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