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信,我的計劃一開始一定不會順利實施,甚至可能遭遇到極大的阻礙,這時候就得靠美杜莎女皇的威信了。
只要她肯上演百八十次殺雞儆猴,再以利誘之,那些重利輕義的商人們鐵定會乖乖服軟,尤其是越有錢的,服軟的越快,畢竟安逸的生活會腐化他們的意志,挫滅他們的堅持,毀掉他們的勇氣。
所以我對整合計劃並不擔心,唯一令我苦惱的,是娜迦族商會。
無論是陸地,亦或是海底,商會這種東西都只會是當權者的私有物,這就好像金規鐵律一般,不存在半點例外。
比如說艾瑞城商會,背後站着的就是卡特家族,約克漢城商會,背後站着的就是西蒙斯家族,達賽城商會,背後站着的就是弗格斯商會,維奇堡商會,背後站着的就是杜威大師,月光城商會,背後站着的就是我,而之所以是我,因爲我同時是妖精女皇的孫女婿與精靈女皇的未婚夫。
我,即代表着妖精女皇與精靈女皇兩位陛下。
我相信娜迦族地商會背後站着的,要麼是美杜莎女皇家族的人,要麼就是那個所謂的海神。
對了,不都說神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嘛,要是商會背後站着的真是海神的話,那就可以肯定,這羣自詡海神的傢伙絕逼不是神,只是一羣自以爲強大的海中生物罷了。
而且通過美杜莎女皇的先祖敢於組織軍隊討伐海神就足以說明,這貨,或者這羣傢伙的實力頂多誇張一些罷了,與海洋真正的主宰壓根無法相提並論,那種存在,可是遠超使徒級別,甚至可能與精靈之森內圍森林中的某些傢伙一個級別。
滅世的級別!
想要消滅那種存在,唯有真正意義上的神才能做到。
所以,我有個計劃,倘若商會的背後站着的當真是海神一族的話,我即刻組織隊伍,來一場屠神盛宴,隊員我都想好了,邪龍·斯皮茲肯定不會拒絕,畢竟關係放在那兒,已經是鐵哥們級別了,製造者·盧克應該也不會拒絕我,畢竟他的城堡還是我提名建造的呢,雖然這其間有着利益關係,但只要不會危機到生命,他勢必會答應——這可是與娜迦族交好的最好機會,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火焰吞噬者·安圖恩可能會拒絕吧......畢竟他和我關係有些淡,算不上朋友,只能說是認識的人吧,而且我還欠過他一次人情,就是救治阿卡哈維那次,倘若沒有他的忠告,阿卡哈維不可能得到及時治療,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阿卡哈維必死無疑。
阿卡哈維是月光城的永久通緝犯,他的死亡,或許對月光城並不會造成任何損失,卻會對精靈女皇,甚至妖精女皇的內心造成極大的傷害,畢竟無論他曾經走上了哪條路,在妖精女皇心裡,他永遠是自己的孫子,而在精靈女皇心裡,他也永遠是自己無法替代的親人。
安圖恩雖然指望不上,但相信有長腳·羅特斯,製造者·盧克與邪龍·斯皮茲這三位的加入,一定能夠乾的過海神。
倘若這還不足以勝利的話,我還有後手——可別忘了黑色瘟疫·狄瑞吉與潛行者·希洛克。
雖然不知道這兩位與我之間究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羈絆,但從她倆對我的態度來看,我敢確定,只要我提出要求,只要不過分,她們一定會盡力相助。
哼哼哼,到那時,四位使徒,以及一位實力僅次於使徒的存在,這樣的隊伍,足以輕而易舉將和風大陸任何一個國家攪到天翻地覆。
這樣的戰力放在深海,想必也是首屈一指了吧——超然的存在除外。
想到這裡,我的笑容逐漸變態:屠神,這事兒還真沒做過,想想就激動啊!
浪了大半宿,回到宿舍,和着溼漉漉的衣服就睡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溼漉漉的感覺以及翻身時衣服發出的吧砸吧砸聲,令我徹夜難眠,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娜迦族戰士又毫不客氣的呯呯呯敲門擾民,使我更加不爽。
所以當天趕路,遭遇到三十多米的巨型海怪攔路時,我憤怒的雙劍齊出,殺向海怪,並順利的被海怪一口吞下。
不過被吞下去的我依舊無所畏懼,因爲首先我能呼吸,其次它的腐蝕液難以對我的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這邊外表皮剛剛被腐蝕掉一層,那邊立馬又長了回來,而且很快我就發現,皮膚遭到腐蝕的速度遠遠不及自愈的速度,所以對我而言,最有威脅的兩個因素全都排除在外,我還怕個毛線?
於是凝出殺意,在海怪肚子裡展開了無情的大肆破壞。
砍着砍着,我發覺眼前的這層肉的韌性似乎有些強啊,稍作思考,我瞬間悟了——這是海怪的外表皮啊!
於是更加賣力的劈來砍去,幾分鐘過後,伴隨着一聲輕微的嘶響,堅韌的外表皮宣告破碎。
一頭鑽出的我,恰好迎上了一個較小的身影,以及一個更爲嬌小的拳頭......
緩緩睜開眼,我感覺胸口劇痛依舊,張開嘴,勉強深吸口氣,突兀的一種難以抑制的嘔吐感瞬間涌來,哇的一聲,我嘔出一口血來,瞬間感覺酸爽無比。
“小毅!”一聲糯糯的悲呼在我耳畔響起,是鳳凰的聲音。
“咳”呻吟一聲,我緩緩開口道:“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一旁,芭芭拉瞪着鳳凰,呲牙道:“你差點被她一拳打死。”
艱難的轉動脖子,望了眼圈通紅,哭的梨花帶雨的鳳凰,我不禁咧嘴一笑:“一......拳嗎?”
話說以我現在的身體強度,便是肉身接導彈也能保證無傷,卻差點被鳳凰嬌小的拳頭一拳打死......你是一拳超人嗎?
伴隨着笑聲,我又情不自禁連咳幾聲,再次嘔了一口血,這一次,我感覺更加舒服了,大概是將積鬱胸口的淤血嘔出的緣故吧。
幾次深呼吸,我緩緩遊動一圈,在確定除了手腳發軟之外,再無任何問題以後,這才游到鳳凰身邊,安慰她道:“好了,別難過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