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別讓使徒對你記仇,因爲,使徒近乎是不死的,而且就算真掛了,也能復活,這就等同於,大仇不報,沒完沒了。
幸好與使徒結仇之人並非是我,否則必定寢食不安,惶恐終日。
大概在島嶼上又呆了幾個小時,我便乘上飛艇,駛向維奇堡。
這趟回來,還沒見到我親愛的義父,以及性情豪邁的岳父,還有兄控的叔叔呢。
下了飛艇,我溜達的通過地堡安檢......這樣形容並不貼切,實際上,安檢人員壓根就沒對我進行任何檢查,直接放行了,並且態度極盡諂媚。
這也難怪。
杜威大師曾讓我攙扶着他,走過維奇堡都城的每一條街道,巷角。
自那時起,我的名號便響徹了整個維奇堡。
隨後,兩位陛下又命畫師繪了我的半身圖,並將之分發給每一位軍隊中服役的冒險家,目的就是叫他們認清楚人,別把我當做人族的探子給抓了。
至此以後,我在維奇堡軍隊之中,也出了名。
正因如此,所有在軍中服役過的矮人冒險家,都對我這幅尊容,熟悉的比我自己都更加熟悉。
在見到我本人的同時,他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人是杜威大師義子。
第二個年頭就是——這人地位等同兩位陛下,絕不能惹。
於是乎,纔有了那副諂媚之姿。
我對此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友好的迴應他們的諂笑。
剛剛走進步行街,迎面就有一輛極盡奢華的馬車停在我跟前。
車子剛剛停穩,車門立刻被打開,並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
咦?這位不是皇宮總管大臣嗎?他來做什麼?
我心中納悶道。
“殿下”總管大臣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請上馬車,杜威大師與兩位陛下都在皇宮等您。”
“哦......哦”我應了聲,懵然的隨他上了車。
車上,我好奇問道:“你怎麼來了?”
總管大臣身子一顫,惶恐道:“殿下恕罪,是小的哪裡做的不好,惹到殿下了嗎?”
“不,沒有”我搖搖頭:“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好奇,你平時不是都在輔佐岳父和叔叔他們辦公嗎?”
總管大臣聞言,鬆了口氣,笑道:“殿下說得對,小人平時是在輔佐兩位陛下辦公,但今天不同。”
“有何不同?”
“今天,殿下回來了,杜威大師和兩位陛下都在皇宮等您,而我的任務,就只有一個,接您回宮。”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辛苦你了。”
“殿下哪兒的話,能奉命前來,是小人的福分......”
總管大臣一張嘴就是各種諂媚之詞盡出,聽得我心裡這個舒服啊,就連這一路的無聊,都緩解了不少。
到了皇宮門口,在總管大臣的服侍下,我出了馬車,一眼就瞧見等在門口的三位重量級人物,趕忙快步奔上階梯,與三人狠狠擁抱:“義父,岳父,叔叔,我可想死你們了!”
杜威大師‘嗯’了一聲,卻也情不自禁流下老淚。
反倒是地精王很是不滿:“憑什麼先叫矮人王那個蠢蛋,我可是你叔叔!”
“小矬子你算個毛線!”矮人王亮着嗓子道:“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和他的關係,僅次於兄長。”
“哎呀,你敢罵我,信不信我跟你拼了!”地精王尖着嗓子喊道。
“只要你不動牙,我讓你兩腳一手!”矮人王不屑道。
見兩位陛下再次陷入針鋒相對的氛圍裡,一旁侍衛早已習慣,該站崗的站崗,該放哨的放哨。
杜威大師不理會兩人,牽着我的手,道:“走,咱們進去,不管這倆傻蛋。”
進了皇宮,來到偏殿,奉好茶點,斥退外人,我們便拉開了話匣子,聊起了這趟魔界之旅。
對外人,我或許會有所隱瞞,但對杜威大師,我卻不會。
一五一十將這趟旅程的所有內容都講過一遍以後,杜威大師對我現在擁有的實力感到詫異。
“使徒,我還是知道一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擁有媲美一支國家力量組成的軍隊的戰鬥力,你能和他們交鋒許久,這足以證明你擁有超越國家力量的戰鬥力了。”
“若是尋常國家力量的話,我自然不怵,但是頂級國家力量的話,我還不行,差得遠。”
搖頭的同時,我將我的想法道了出來。
“能有自知之明,這很好”杜威大師微笑道:“努力。”
之後,杜威大師又道:“有關外星來客這件事,雖然沒法證實,但我選擇相信你,所以,我會提前選拔精銳,培養作戰部隊,但相應的,你得跟你的使徒朋友們說一聲。”
我一臉不解:“說什麼?”
“我需要有能力培訓他們的教官”杜威大師道:“關於這件事,我覺得盧克啊,斯皮茲啊,又或者那幾頭巨龍都可以,不過我更看好斯皮茲他們,畢竟盧克更多時候,像個科學家,而非擁有強大戰鬥力的戰士。”
“貌似事實也的確如此”我點點頭。
雖然我認可盧克的實力比斯皮茲他們更強,但我更加認同盧克是個科學家這種說法。
據說‘最後一戰’,盧克就是通過汲取黑色噩夢的力量,才變爲所向披靡的無敵強者的,而非是藉助於他自身所擁有的使徒之力。
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盧克是個擅長嗑藥作戰的嗑藥玩家,而非真正熱愛戰鬥的戰鬥瘋子。
相比之下,斯皮茲倒是更擅長近身肉搏。
當然,如果還有其他選擇的話,我也同樣不會選擇斯皮茲,因爲他相比較肉搏,更擅長陰謀詭計和噴吐龍息。
尤其噴吐龍息這一點,簡直就是他的最愛。
君不見,曾經封印它的那座墓室,滿是毒氣的味道,那些都是斯皮茲噴吐的龍息,經過數億年的蒸發形成的。
換言之,也可以說,斯皮茲是個惡趣味的傢伙,對待敵人,他極少時候會選擇一下子嫩死對方,反而是通過龍息,將對方燒化,又或者毒死。
他呢,則很享受敵人在臨死之前的痛苦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