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再無他事。
第二天一早,在其他隊員都懶洋洋閒在房間的時候,我便已經收拾好東西,帶上刀,整裝待發了。
卡嘉莉不解道:“這大清早的,你幹嘛去啊?”
我回眸一笑:“身爲會長,我有義務比其他隊員更加努力上進,爭當大家心目中的榜樣,爲公會的未來而奮鬥!”
“嘖嘖嘖”比利拉開房間門,探出頭,一臉不屑道:“就你,努力還成,榜樣就算了吧,天天也不跟隊,就知道單刷,還願意越級,要都像你這樣,隊伍裡早就掛掉一大片了。”
還不等我回嘴,他就被戈多一把拉了回去,然後大門呯的一聲關閉了。
被他一通嗆,我完全沒反應,早就習慣了,只是再面向卡嘉莉的時候,鳳凰和芭芭拉也都探出頭來盯着我。
我攤了攤手,道:“我只是想安靜的去刷怪。”
卡嘉莉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但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明白,只要你們到了六級,我就歸隊,和你們一起行動”我打了個的手勢,表示沒有問題。
三女這才又把頭縮了回去,關了房間門。
傑克遜又把頭探了出來:“喂,小毅,你的武器沒帶。”
他說着,把我常用的那把直太刀遞了出來。
“今天也給它放一天假,我試試到手的新傢伙”拍了拍身後如同竹竿長度的大太刀,我的臉上或多或少帶着點羞恥這刀,太長了,長的有點中二。
傑克遜哦了一聲,就躲回了房間。
還沒走出大門,扎克的房間又開了門,他一臉溫和微笑,向我遞出了一個袋子。
“這是?”我疑惑的結果袋子,剛想要打開,就聽扎克道:“別打開,這個是裝垃圾的袋子,幫我扔一下,麻煩了。”
說着,他歉意的朝我笑了笑。
屋子裡很快,傳來了嬰孩兒並不響亮的哭聲,以及弗洛倫絲哄小孩兒的兒歌聲。
扎克向我歉意的點了下頭,就關上了房門。
好嘛,新官上任三把火,別人是有人端茶送水,隨便呼風喚雨,到我這兒,大清早刷個怪,都得充當丟垃圾的臨時保姆,被自己未來的老婆們質問去向倒還罷了,卻不料還得受到某搞基成員的冷嘲熱諷。
這會長當得,還真是不易啊!
於是,我輕輕帶上門,一邊哼哼着別拿村長不當幹部,一邊晃盪着垃圾袋,朝哈羅德公會的位置走去。
今天如常,大街上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冒險家朝着地下城涌去。
揹着如同旗杆的大太刀,站在哈羅德公會門前的我,很快就成爲了這條路上的一個景兒。
冒險家們紛紛側目,議論紛紛。
有的猜測我是在行爲藝術,有的猜測我可能是要上門討債,因爲聽說揹着個大號的武器更有威懾力。
總之,說什麼樣的都有。
我也因此,而逐漸麻木住了自己的羞恥心:你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就把自己當成魔獸爭霸裡背旗杆的劍聖,狂霸叼炸天。
於是這樣一想,我的心情就又好了許多。
敲了幾下門,公會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老頭探出頭來,上下打量我一番,問道:“你找誰啊?”
我見老頭歲數也不小了,都快趕上我爺爺了,便態度禮貌道:“老大爺,我找哈羅德,呃,就是這個公會的會長。”
“我知道誰是哈羅德,不用你解釋”老頭很不客氣道:“你找他什麼事兒啊?”
“我和他昨天約好了一起刷怪......”
還不等我說完,裡面就傳出了哈羅德特有的嘹亮聲音:“門口是誰啊?”
不等老頭回答,我就搶先道:“你大爺我!”
屋內瞬間沉默了一秒,然後哈羅德的笑聲傳了出來:“原來是安小毅啊,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冒險家有怪打,這話你沒聽過?”
哈羅德搖了搖頭:“沒聽過。”
“切,真夠孤陋寡聞的”我不屑道,然後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怎麼還穿着便服?趕快換裝備去啊!”
哈羅德從懷中掏出表,看了看,嘴裡嘟囔着:“這才幾點......”
“你管幾點呢”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快換衣服去,早上怪多,人少,好施展,等會兒人多了,這把刀都揮不開。”
哈羅德看了看我的刀:“你怎麼把它帶來了?你那把直太刀呢?”
“在家休息呢,今天給它放一天假”我滿臉不悅道:“別扯沒用的了,快去換衣服,快去。”
“你等下,我還沒吃早餐”哈羅德被我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吃個屁啊,拿幾塊乾糧不就得了”我抱怨道:“你們這羣有錢人啊,講究就是說,要向我們這樣的,天天爲了生計奔波,哪還有閒工夫去在乎那些。”
老頭似乎對我的一系列表現有些不滿,他一邊往自己屋走,一邊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着急,哎......”
哈羅德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從公會後廚拿了一袋子食物,就與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我一起出發了。
路上,哈羅德問我:“你每天都這麼早嗎?”
我搖頭否定:“當然不是,這已經算晚的了,平時比今天還要早。”
哈羅德道:“你這樣可不好,太早的話,很多冒險家會無法發揮出最佳狀態的。”
“狀態這東西是由自己調整的,跟其他因素有個毛線關係?”我不屑道:“我看是你公會的冒險家們,個個懶得動彈,才這樣說的吧。”
哈羅德對此不置可否。
稍許,他對我道:“還好你不是公會的會長,否則,你公會的成員一定會心懷不滿的。”
我一樂,道:“你還別說,我真就成會長了。”
哈羅德一愣,滿不相信的語氣道:“別拿我開玩笑了,前兩天你還說自己沒有公會的,只是兩天時間,你就成公會會長了?”
“那可不”我傲嬌道:“誰叫我天縱英才,人見人愛,見開呢,什麼公會會長,只要我想,就信手拈來。”
哈羅德不說話了,然後我就瞧見他用一雙鄙夷的眼神瞅我,好像在看一隻想要啃天鵝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