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着通道的牆壁,等待着阿喀琉斯的選擇,同時,盤算着自己的抉擇。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轉眼,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這十幾分鍾裡,我幾乎是度秒如年。
天曉得他下一刻會不會拎着羅德尼和伊娃出來,這我完全吃不準,畢竟,他受命於卡特家族的二少爺,抓捕的,卻是卡特家族的三少爺和四小姐。
我呵呵輕笑一聲:貴圈真亂。
終於,房間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很慢,很重,似乎每一步都用盡了全力。
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覺摸上了大太刀的刀柄,殺意也已經緩緩聚攏到胸膛,就差下一刻的釋放。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重,我甚至感覺,這艘飛艇都在顫抖,都在搖晃。
看來,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我嘆了口氣,準備將殺意釋放。
終於,腳步聲停了下來,就在門口。
下一秒,一個壯碩的身姿從房間走了出來,是阿喀琉斯。
他的臉依舊冷峻,目光依舊堅韌,我將目光緩緩下移,在他那雙巨大的手上,分別拎着......一個架子?
架子裡裝滿了最昂貴的那種葡萄酒。
阿喀琉斯一手一個,拎着倆酒架子,步履沉重的走了出來,在與我錯身而過的時候,他淡淡道:“房間裡沒有叛徒。”
說罷,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飛艇。
其他冒險家有的露出沮喪的表情,有的露出僥倖的表情,也有的鬆了口氣,66續續跟着阿喀琉斯下了飛艇。
帶全部走光之後,我終於鬆了口氣,抹了把汗,道:“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沒命了。”
接着,就聽撲通一聲,主管和其他兩名工作人員同時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喘勻氣兒後,主管突然站起身,一臉炙熱與崇敬表情對我道:“安小毅大人,在那個阿喀琉斯的面前,您竟然能夠保持着鎮定,真是......真是太讓我敬佩了!”
我擺了擺手,道:“什麼鎮定啊,都是裝出來的,我差點嚇尿知道不。”
主管渾身打着顫,勉強笑道:“您真愛開玩笑。”
飛艇如期起飛,透過艙窗,我看到阿喀琉斯正拎着兩架子葡萄酒,大步流星的朝商業街走去。
我猜,他這是要直奔城主府,將葡萄酒,當做是戰利品,貢獻出去。
房間裡所有人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尤其羅德尼和伊娃,伊娃甚至哭了起來,羅德尼也一臉要哭的表情,不過好在他忍住了。
金思琪一邊安慰着伊娃,一邊問道:“爲什麼阿喀琉斯沒有抓捕羅德尼和伊娃,而是選擇拿走房間裡的葡萄酒?”
我沉默了一會兒,認真道:“因爲他......是個酒鬼啊~”
後面的話,我完全是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
金思琪狠狠瞪了我一眼,她不再問我,而是去問一旁的哈羅德。
哈羅德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安小毅和他說了些什麼吧。”
金思琪又把臉轉向了我,滿眼都是好奇與期待。
我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怕了你’的表情,漫不經心道:“多簡單明瞭的事兒啊,他這是在告訴我,我欠他一個人情,以後要請他喝兩次酒。”
“真的是這樣嗎?”金思琪一臉不信的表情,望向哈羅德,試圖尋求答案。
哈羅德再次搖了搖頭。
達賽城與艾瑞城之間的間隔並不遠,除去一整片兇獸猛怪頻頻出沒的森林外,便是兩城的邊界線。
也可以說,這片危機四伏的森林是兩座城鎮之間唯一的隔離帶。
其實不乘坐飛艇的話,單是以乘坐馬車出行,最快差不多四五天就能從艾瑞城的邊境線抵達達賽城的邊境線。
當然,這是有前提的,你得直線穿過森林,還得是在一路順風的情況下。
倘若迷路或是遇上了兇獸猛怪,那基本是九死一生了。
在飛艇明出來之前,艾瑞城和達賽城之間的貿易往來,都是靠着馬車的,往往一個商人出行,會邀請幾名至上百名數量不等的冒險家同行,這些冒險家都是被支付了不菲的金額,用來護送商人的。
能夠護送商人通過這片森林的冒險家,實力自然不菲,可即便如此,每年仍會有幾十個冒險家和商人折在裡面,就算全員都能活着出來,也或多或少會身負一些傷勢。
那種全身而退,不着片傷的商隊,多半是靠着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纔會出現的稀有情況。
在杜威設計明瞭飛艇之後,和風大陸一瞬間就炒起了一股飛艇熱,並在極短的時間內,風靡了大半個和風大陸——除去約克漢城這個特立獨行的存在。
由於飛艇是飛的,所以可以直接避免很多方面的麻煩,所以很快,成爲了達賽城和艾瑞城商人通商的不二選擇。
許多冒險家因此失去了被商人僱傭的價值,但相對的,卻也卸去了一份重擔。
畢竟,這片森林裡的怪物,遠比地下城裡的要兇猛得多。
飛艇的度還是相當快的,堪比地球上的客機,從艾瑞城都到達賽城都最多不過數個小時。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抵達了達賽城的都,並安全着6。
下了飛艇,我並沒有與羅德尼他們同行,而是選擇同他們道別。
羅德尼問我:“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嗎?一起展,或許會更快一些。”
我笑着拒絕道:“不了,你們去展專屬於你們的實力吧,我還要趕奔月光城,去找我的未婚妻們。”
“一個大男人,整天就想着未婚妻,連點野心都沒有”金思琪在一旁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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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羅德尼、哈羅德他們感覺很尷尬。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的野心就是娶更多的美女做老婆,然後讓她們給我生一大堆孩子。”
“幼稚”金思琪又嘀咕了一句。
我抓了抓頭,道:“算了,不和你計較了,等你以後有了相好,就懂得我此刻的心情了。”
其實並不是真不想和她計較,而是她的相好,須騰博,被我一刀砍死了。
做人要地道,總不能砍死了別人的相好,還強迫別人順着你的意思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