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亞蒙的**果然強悍。
我不禁再一次出了感嘆。
被我砍的滿身是血的精英亞蒙,竟然越戰越勇,拳腳亂舞,勁風呼呼,幾次,都差點刮中了我的身體,好在我及時閃避,化解了危機。
如同開山刀這類輕量級武器所造成的威力是無法同戰斧、戰錘相提並論的,尤其是我的力量等級還沒有達到能夠以薄薄之刃劈開它厚實而堅韌的肌肉層。
想要以實力取勝,唯有使用戰技。
略帶失望的嘆了口氣,我順應感覺,輕車熟路的將殺意運轉出來,剎那間,畫風變了。
開山刀刃上緩緩瀰漫出一層漆黑的霧氣,霧氣中帶着無數細小的紅色斑點,好像一隻只潛藏於黑暗之中的兇獸之眼,特別驚悚。
這是我的戰技‘共振’的效果體現。
‘共振’開啓的瞬間,亞蒙似乎感覺到了危機,它巨大的身體咚咚咚地向後連退兩步,接着彎腰張嘴,露出一嘴黃白牙齒,朝着我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這一吼,似是要用盡全身的力量!
我只感覺耳朵嗡的一聲——耳鳴了。
翹起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我呲牙咧嘴道:“嗓門真大,跟張飛都有的一拼了。”
說着,加快腳步,直逼精英亞蒙。
精英亞蒙一雙通紅的牛眼死死盯着我,它的喘息更加劇烈,甚至有股股白煙冒出,一雙肉拳緊握,青筋暴起,下一秒,猛地暴起,朝我大踏步衝了過來。
看來,它也拼上了性命,要以這最後一擊之力結束這一切。
......
......
或許很多人都在期待,我和精英亞蒙的最後一擊會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然而,事實,卻註定讓你們失望了。
精英亞蒙的拳頭還沒落下,它巨大的身體就被我一刀劈成了兩半,很均等的兩半。
收斂殺意,我一邊平息內心中逐漸沸騰的殺戮之心,一邊自言自語着剛剛所想的一切: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爲什麼感覺我的戰技,威力比之前有了更大幅度的提升?尤其那一顆顆如同鮮紅眼球的紅色斑點,與之對視,會莫名產生一種沒來由的恐懼。
我竟然對自己的戰技抱有恐懼?
......
......
死掉的精英亞蒙化作了一團黑霧,消散不見,只留下幾簇被我砍落的毛,以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戰場痕跡。
擦乾淨開山刀刃的血跡,將它遞還給比利。
接過刀,比利怔怔的望着我,良久才道:“那些黑紅的東西是什麼?”
“我的戰技。”
“我靠,你從哪兒弄來的那麼嚇人的戰技?”
我嘿嘿一笑:“地上撿的。”
“別騙人了,這麼驚悚又牛x的戰技怎麼可能會是在地上撿的,喂,你別走,給我說清楚,喂!”
比利的聲音在身後不斷地傳來,他執着的個性也非常令我無奈,不過好在我已經習慣了。
而且,我並沒有騙他,這個戰技的確是在地上撿的,只不過,是在挖開一米多深的地上。
......
......
我骨折的左臂沒有經過戈多的治療就已經痊癒了,這是我頭一次正面觀察身體的變態痊癒能力,就如當時那隻紅色亞蒙一般,只要不是必死的傷,它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癒合。
那一戰,當真是一場苦戰,如果沒有順手的直太刀,如果沒有逆天的戰技,我很有可能會掛在那裡。
之後的戰鬥就輕鬆多了,我們遇到的大多都是普通的亞蒙,至於那些實力稍強的,也會在魔法師組合的狂轟亂炸中嗝屁。
一天下來,對戰亞蒙所用的戰術已經有了不錯的默契與配合,接下來就是將這些配合變得更加默契自然,只有這樣,纔有機會向精英亞蒙挑戰。
回去的路上,尤拉問我:“你自己一個人單刷亞蒙的時候有沒有受過傷?”
我不假思索道:“當然受過傷。”
“那你是怎麼應對受傷的?”尤拉湊了過來,滿臉的好奇。
“當然是跑了。”
“跑?”所有人同時出一聲驚疑,比利切了一聲,道:“打不過就跑,真丟人。”
“那丟什麼人?”我疑惑道:“難不成還要死磕到底?別逗了,我又不傻,跟只怪物叫什麼勁兒啊。”
“然後呢?”尤拉繼續問。
“什麼然後?”我沒聽懂。
“就是你跑了之後呢?”尤拉道。
“跑了就跑了,哪兒還有什麼之後啊?”
尤拉:“......”
莉蕾亞探過頭,道:“她是問你,在成功逃離之後,有沒有想要回去對那隻亞蒙進行復仇行動?”
“當然有啊”我道:“你被打傷了不想着討回來啊?”
尤拉衝我翻了個白眼:“那你是怎麼做的?”
“反思啊”我道:“各種反思,反思爲什麼會受傷,反思它的招式裡有什麼特別牛逼的,讓我躲不開的地方,反思下一次該怎麼進攻才能乾死它。”
“然後呢?”尤拉繼續問我:“你會去復仇了嗎?”
“嗯......”我撇了撇嘴:“回去倒是回去了,就是沒覆成仇。”
“爲什麼呢?”尤拉脫口問道。
“那隻亞蒙被別的小隊刷了”我聳了聳肩:“這算是我衆多遺憾中的一個吧。”
......
......
之後同艾米麗的切磋,我並沒有用到戰技,也並沒有驅使殺意。
其實與艾米麗切磋了挺久的時間,我並沒有用過幾次戰技,甚至就連單純的殺意都沒用過幾次。
並不是我不想用,而是好東西要自己偷偷練,等到關鍵時刻再亮相。
艾米麗是完成蛻變任務很久的冒險家,尚且沒有達到褪變程度的我同她的實力相差頗大。
如果只是單純的拼刀拼武技,我或許還能和她拼個勢均力敵,一旦她使用了褪變之後才擁有的白光,那切磋的場面立馬就會一邊倒,將我狠狠虐趴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艾米麗大多數屬性都已經達到了‘a’的水平,這在同齡人中簡直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能把不可能生的事情實現,這已經說明她天賦的逆天了,更何況她對武技還辣麼執着,這就更讓同齡人望塵莫及了。
莉蕾亞曾經充滿惡趣味的問我:輸給一個女人,你什麼心情?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撇了撇嘴: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