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我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坐在大門口,賞月。
賞月只是一個說辭,其實我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等人。
我等的,是一位美麗,而且高貴,周身上下始終散發着皇族氣息的女人,雖然她看起來並不強大,而且因爲某種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權利,以聽從擺佈,暫時充當傀儡的做法,保留住皇族最後的底線。
身側,已經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我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她,月光城的精靈女——“誒?怎麼是你?”
站在我面前的,是月光城小公主,阿娜蕾塔。
顯然,阿娜蕾塔對我見到她時所展露的表情十分不滿。
她雙抱懷,皺着眉頭,撇着嘴,完全一副傲嬌小太妹不耐煩時候的兇惡表情:“你對我有意見?”
“沒有”我一臉淡然,毫無表情。
“那你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她說話的時候呲着牙,大有一言不合啃你一口的架勢。
我嘆了口氣,攤開雙,左右搖頭:“小屁孩子是無法理解我此刻憂桑而失落的心”
“別裝深沉!”阿娜蕾塔怒斥我道:“說!你是不是期盼來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大姐?”
“果然,果然是這樣”她咬牙切齒道,一副恨恨的樣子,指着我道:“你果然對我大姐有不軌的想法!”
“哈?”我一臉懵逼:“我承認我是在等你大姐,不過我對她並沒有任何不軌企圖啊!”
“狡辯!”阿娜蕾塔冷冷看我:“給我說實話!”
“呦呵,小屁孩子,這跟你有毛線關係?”我懶洋洋站起身,抻了個懶腰,眼角瞄了她一下:“回家睡覺去嘍~”
“站住!”她小步子一邁,擋在我身前:“說!你是不是對我大姐有意思?”
“我爲啥要告訴你啊”打了個呵氣,我懶洋洋道:“難道你對我有意思不成?”
“呸!”
“那你追問我和你大姐的事兒幹啥?”
她怔了一下,小眉頭皺得更緊,好一會兒才道:“是大姐派我過來找你的,看她緊張着急的樣子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呵,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剛一見面就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啊,合着是用她天真的想法,意淫她姐姐派她來找我的真實意圖了。
我蹲下身,望着她,道:“你姐姐什麼身份?”
“月光城至高無上的女皇!”她驕傲道。
“我什麼身份?”
“你?”她陰陽怪氣道:“從艾瑞城跑來的平民色狼。”
嘿,這話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色狼色狼哦,對了,想起來了,我曾經被一羣玫瑰軍團妹子喚作色狼大人來着。
話說那羣妹子雖然都不及我未婚妻們漂亮,可個個也都是名副其實的美人,那身材,那長相,那胸額,胸?
眼神瞥到阿娜蕾塔平平的胸口,我失望的嘆了口氣。
“喂!你看哪裡呢!”阿娜蕾塔怒了:“你對我的****有什麼意見嗎!爲什麼要深深嘆息,你給我解釋清楚啊!”
女人,自打開始懂得美,也便有了對胸的執着。
雖然經常會有女人叫囂: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但事實證明,說這種話的女人,要麼是****小到令自己精神崩潰的妹子,要麼是大胸妹子爲了拯救小胸妹子的自尊而說出的昧心話。
可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能證明一件事情:胸,對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由於我的眼誤,不經意瞄到了阿娜蕾塔公主的‘搓衣板’,以至於讓她錯認爲,我是在嘲笑她的缺陷,挑戰她的底線。
阿娜蕾塔和精靈女皇不同,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女皇身上,她頂多會微微一笑,就此略過這個話題;而阿娜蕾塔不同。
從我第一次見到她之後,我就斷定,這妹子絕逼不是善類——爲了引起師父的注意,她竟然能對素不相識的人拔劍,這不是女瘋子又是什麼!
女瘋子阿娜蕾塔爲了懲罰我妄圖挑戰她底線的目光,朝我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這些攻擊分別是——踩腳,踢腿,咬胳膊,抓臉。
我猜她最後一種攻擊模式是想要抓我的頭髮,但不夠高,就算蹦起來也同樣不夠,最後只能放棄,換成抓臉了。
一番發飆過後,她總算順了氣,掐着腰,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我撇着嘴,一臉無奈的看着臂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的傷口,道:“現在,咱倆能說說正事兒了嗎?”
她似乎也沒了力氣,抹了把汗,盯着我看。
“女皇大人派你來找我,究竟啥事兒啊?”
“不知道”阿娜蕾塔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張皺巴巴、軟綿綿的紙條,遞給我。
接過紙條,一點點打開,仔細一看,哦,拿反了。
正過來後,我再次細細去讀,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女皇大人已經察覺,只是奈何她現在被人控制,無力挽回這個局面罷了。
收起紙條,我隨口問阿娜蕾塔:“這紙條是你姐姐親筆寫的?”
“是啊”她道。
“在這麼嚴密的監控下,還能保證寫紙條不被人發現,你姐姐可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我豎起大拇指,讚道。
“哪裡,這都多虧了我給她出的主意”阿娜蕾塔一臉傲嬌。
“你出的主意?”
“是啊~”她理所當然道:“我這麼冰雪聰明~”
“嘿”我來了興趣:“給我說說,你想的是什麼主意,這麼妙?”
她神秘一笑,附耳道:“我讓姐姐趁着上廁所的功夫,在廁紙上寫的。”
臥了個槽!
我當時就是一驚,忙從兜裡掏出紙條,難怪這麼皺巴,這麼柔軟,合着這是女皇的御用廁紙啊!
心裡忐忑,猶豫了好一會兒,我下定了決心,將廁紙一點一點湊近自己,靠近鼻孔,小心翼翼的嗅了兩下。
沒聞出什麼味道來。
接着,我再度湊近一點,又小心翼翼聞了兩下,這才感到,一股淡淡的樹漿味兒飄來。
還好沒有臭味兒。
我鬆了口氣。
一擡頭,阿娜蕾塔跑開米之外,正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