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新收容員制服的溫文,略有尷尬的從樓上走下來。
“咳咳,我回來晚了,看大家氣色好像都不錯,沒缺胳膊少腿什麼的,我就放心了。看來我離開這段時間沒出什麼事情啊。”
說好今晚幫這家人解決問題,結果自己半路消失了,溫文有些不太好意思,儘管他已經想好該如何解決
“你之前幹什麼去了!”
看到溫文回來,焦新蕾一下子就安心不少,雖然她和溫文也不是很熟,但在這種環境之中,溫文顯然是最能讓她有安全感的人了。
“臨時有點事情。”溫文搪塞說。
“你,從哪裡出來的?是人是鬼?”
薑母看着溫文,嘴脣哆嗦着說,在晚飯的時候,他們特意找過溫文,結果發現溫文已經不在別墅裡,他們還以爲溫文放完大話之後就臨陣脫逃了。
但現在他消失了幾個小時之後,又從二樓出現,這很難不讓這飽經摺磨的一家人多想。
“嚴格意義上來講,我是人。”
溫文隨便回答了一句,然後就盯着焦新蕾看,眼神彷彿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樣。
這女人好像變的不一樣了,身上多了一股特別的氣質,是和死亡相關的氣質……
所以……她是覺醒能力了嗎?
他就走了幾個小時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文搖搖頭,決定先把這房子的問題解決完,之後,再去看焦新蕾的問題。
現在收容所已經晉級完畢,溫文獲得了很多種新的能力,實力也有着極大的提升,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時候,有信心解決大多數的問題。
他走到幾人中間,一屁股坐在人頭狗身旁,摸着狗頭說:
“你能聽懂我說話吧,這樣的一家人,你還保護他們幹什麼呢……關掉你的能力,我需要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那條狗伸出舌頭舔了舔,茫然的看着溫文,彷彿在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因爲我只是一條狗。
溫文溫柔的輕拍狗頭說:“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不答應,我就把你做成狗肉湯,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嗷嗷嗷。”
人頭狗不再賣萌,站起來對溫文低吼,它感受到了來自溫文的威脅。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只要罪魁禍首把他欠的債還掉就好,我不會讓其他人受到牽連的。”溫文保證說。
“溫偵探,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姜文虎看着正和一條狗說話的溫文,覺得心裡有些發毛,還有他說的那些冤和債之類的,更讓他摸不到頭腦,難道這個偵探真的被那些東西附身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之前他曾神秘消失,而在這別墅裡,單獨行動就意味着被那些東西纏上!
溫文沒理姜文虎,而是繼續對人頭狗說:“對了,你有沒有能力把那些鬼魂束縛在這別墅裡,不讓他們逃跑?”
人頭狗低聲叫了一下,算是點頭。
“那我心裡就有譜了。”
溫文站起來,對姜文虎說:“我說什麼你聽不懂,但是你父親應該能聽懂,是吧,蔣旭升先生。”
姜雨生心裡咯噔一下,沉聲對溫文說:“我叫姜雨生……”
溫文搖搖頭說:“嗯……我算算時間,大概是二十五年前,芙蓉河市旁邊雙山鎮附近的國道上,兩輛雙層大客車相撞後爆炸,死傷上百人!”
“而撞擊的原因是什麼呢?”
“路上有釘子,被刻意放下的釘子。”
“兩輛相向而行的客車,車胎同時被釘子扎破,失去了控制,撞在了一起!”溫文拿兩隻手比劃着,代表兩輛客車。
姜雨生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強自鎮定的對溫文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二十多年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請別打斷我。”
溫文瞪了姜雨生一眼,繼續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您蔣旭升先生,就在兩車相撞地點附近,有一個修車鋪子吧……”
姜雨生身體有些站不住,但還是強硬的對溫文說:“先生,不要說些與我們無關的話。”
溫文面色不變,繼續陳述說:“那些釘子是你放下的,兩輛車相撞之後,有些人死了,但還有很多人沒死。”
“就在這時候,有一夥強盜,在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你的帶領下,把兩輛車中所有人的錢財洗劫一空!”
“哪怕有人在哀求你把他們救出去,你也無動於衷,把所有的錢財全都拿出來之後,你就率先離開了這兩輛車,然後……”
“你在同夥沒來得及從車裡出來的時候,點燃了油箱!”
溫文眼神漠然的看着姜雨生,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因爲其他的當事者都已經死了,之後你隱姓埋名成家生子,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直到你住進了這個別墅!”
姜雨生慍怒說:“溫偵探,你再胡說八道,就請你離開我家!”
“蔣先生,你說聽不懂,沒用!”
“你家人聽不懂,也沒用!”
“因爲他們能聽懂,並且一直記着!”
溫文仰着頭,用一種極度蔑視的眼神看着姜雨生。
“坦白說,如果那時候,是我處理那個案子,你沒有機會逃走。”
“溫偵探,你可能搞錯了,這些怎麼可能是我父親做的呢,他……”姜文虎想要對溫文辯解,但他的話很快就被溫文打斷了。
“你以爲你真的運氣好,能用那麼便宜的價錢,租到這麼一座別墅?”
“哪怕這裡是郊區,那價格也便宜的離譜了吧,世上哪有那麼多幸運的事情!”
“這別墅是二十五年前買的,戶主的名字,叫……蔣旭升!”
姜文虎後退兩步,看了看他父親的臉色,頹然坐下。
他本就對此有所疑惑,但在父親的勸說下,只覺得是撿了一個便宜,但現在看他父親的眼神,他才確認下來,溫文說的全都是真的……
“過了二十五年的時間,那些亡魂來找你復仇了,蔣旭升。”溫文強調着,念那個名字。
姜雨生有些站不穩,從懷裡掏出一顆煙,顫巍巍的點上。
溫文說的那件事除了那些死人以外,沒有人知道,所有的證據都隨着那場大爆炸而消失,只要他不承認,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
但是,一家人這麼長時間的詭異遭遇,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嘴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