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墨恭還需要模仿災變獄監的力量,使得他抵擋的力道稍弱了一些,才讓蟬祖有了自己可以勝利的錯覺。
但隨着墨恭模仿的越發熟練,防禦也就越發強大,光是防禦後的震盪,都讓蟬祖身上滲出血來。
蟬祖雖然越戰越勇,但也無濟於事,祂巨大的爪子上,佈滿了由聖力構成的鋸齒,這些鋸齒像電鋸一般旋轉着,讓其在近身戰鬥之中,也能發揮出巨大的實力。
但這些爪子,從沒有觸及到墨恭的身體,快要打到墨恭的時候,就會被一股龐然大力彈開,宣泄出去的力道在周邊擴散開來,讓大地不斷的下陷。
當了一會兒的沙包之後,墨恭稍稍有些膩了。
換做是別的災變,面對蟬祖這樣的對手,雖然不至於鬥不過,但多少也會覺得棘手。
但這些在墨恭面前是絕對不存在的,墨恭終於把手從袖子裡拿出來,手腕微微轉動,漆黑如墨的力量在其手上凝聚。
蟬祖的樣子狀若瘋魔,被剝奪大半力量的仇恨,是任何強者都無法忘記的。
在即將衝到墨恭之前,蟬祖調轉身體,將尾部對準墨恭,猙獰的大嘴張開。
這是蟬祖爲了對付收容所的力量,而開發出的新能力,只要這一招擊中,就算這黑袍人是災變,也無法忽視這力量。
但墨恭依舊沒有躲閃的想法,只是對大嘴的方向伸出了手。
“魔殺法……威槍!”
黑色的力量,像是一柄黑色的能量長槍,驟然從墨恭的手中噴出。
蟬祖尾後的大嘴吃下了這股力量,但還沒來得及將其化解,就被這力量直接貫穿。
這長槍撞在老神父佈置的牆壁上,僵持了幾秒鐘,就撞出道道裂紋,遠遠的飛了出去。
在飛到某一高度之後,就呈拋物線落下,直挺挺的飛入了聖蘇菲大教堂之中。
長槍落地之後,就化作一道百米高的巨大黑色十字架,將教堂中的一切全都淹沒。
原本在這裡的榮光教堂入口,也被徹底的摧毀。
在一旁觀戰的老神父,向前踏出一步,想要和墨恭理論一下,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步子,無奈的嘆息一聲。
收容所內觀戰的金克拉,嘟着嘴小聲逼逼賴賴。
“我說但是了,可你沒聽,所以這怪不到我。”
“墨恭這傢伙一直就對榮光教堂很不爽,而且打架的時候喜歡大場面。”
“你可能要被他坑了。”
溫文轉頭看了看聖蘇菲大教堂的方向,然後木然的把頭轉回來,臉上的表情難看起來,現在他和榮光教堂的樑子就更大了。
可這次真的和他無關啊……
萬一有榮光教堂的人來問,溫文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和收容所的關係……
眺望着聖蘇菲大教堂的慘狀,墨恭笑的很開心,於是又連打了十幾拳。
每一拳都有一把長槍,遠遠的飛了出去,方向還不一樣,有的飛到一半還拐彎。
這些黑色的能量流,像是巡航導彈一般飛了出去。
老神父盡力擋住其中幾道,但很快就放棄了這個舉動。
這些攻擊全都精準的落在聖城內,榮光教堂一些標誌性的建築之內,哪裡造物主的氣息濃郁就打哪裡。
而在攻擊落下之前,會有神秘力量將裡面的人全都彈開,沒有傷到一人性命。
很難說,墨恭的動作,不是故意的。
某一個大教堂內,傳來一道恢弘的氣息,將一道黑色十字轉換成了白金色,穿着紅金相間華麗長袍的教宗,氣勢洶洶的飛了出去。
“不管你是誰,從此刻此,你就是榮光教堂的敵人,我們會……”
刷刷刷!
又有幾道黑色長槍落了下來,接連打在了教宗的身上,將其直接打落至地下數百米。
教宗身上的冠冕裂開長袍破碎,手中帶有濃烈聖力的神器權杖也出現了裂紋,至於教宗本身倒是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可他看看身上的裝備,臉色頓時扭曲起來他心疼啊!
怒火充斥着他的神經,但他許久都沒有冒出步子,反而灰溜溜的通過通道回到了聖地之中。
剛纔那道攻擊,讓他意識到了來人的恐怖,既然沒殺人,還是放過他吧,這可以體現出榮光教堂的寬宏大量。
好吧,其實他只是怕了而已。
就像蟬祖能對溫文等人,實行絕對的碾壓一樣,墨恭雖然只是恢復到了普通災變級的程度,但他和正常的災變級之間,有着無法抹平的力量鴻溝。
被打了幾下之後,教宗只要腦子正常,就絕對不會再敢找墨恭的麻煩。
狂甩十幾招之後,墨恭鬆了鬆肩膀,舒緩的鬆了一口氣,對溫文得意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在邀功。
‘看吧,在我努力之後,我終於打敗蟬祖了哦。’
溫文看着一片狼藉的聖城,險些吐出血來,你確定你打蟬祖真的很努力,而不是藉着打蟬祖的機會,在聖城禍害人?
在墨恭一陣攻擊之後,蟬祖無力的從天上掉落下來,它的眼神中有着化不開的迷惑,這傢伙爲什麼這麼強,他既然這麼強,爲什麼上次吸取完他的力量之後,就偷偷逃走了呢。
不過即便被打到千瘡百孔,蟬祖還是沒有死,祂畢竟曾經是一個靈界神,身體強度還是頂呱呱的。
再加上墨恭的十幾次攻擊,目標都不是祂,所以這些攻擊只是從祂的身體內穿過,卻沒有致祂於死地。
濃烈的恐懼,出現在蟬祖的心頭,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就悲從中來,自從遇到那頭大天使之後,祂先是被釘在十字架上兩千年,然後又被吸乾了力量,降到了‘神境’之下,現在又被打的千瘡百孔。
玄奇神奧的力量,從蟬祖身上發散出去,引得墨恭輕咦了一聲。
黑色力量在其手中流轉,化作一把黑色長刀。
“魔殺法——戮神刀!”
但他又遠遠的看了一眼,嘴角輕輕勾起,消散掉手中長刀,直接將蟬祖殘破的身軀丟了出去。
蟬祖的身體還未落地,就變得虛幻起來,靜靜的漂浮在半空,彷彿死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