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兒時,都幻想過自己是超能力者,像電視裡演的超級英雄一樣,逞強扶弱打擊罪惡,接受民衆的讚美和擁戴,走向人生巔峰。
但是隨着年齡的漸長,這種幼稚的想法也逐漸消失無蹤。
只有偶爾遇到一根棍子,不由自主的拿起來耍兩下的時候,纔會想起自己兒時的幻想。
人們說,這是變成熟了……
可在今天的聯邦,絕大多數普通人,都不成熟了。
每一個人,都像是得到了玩具的孩子,處於興奮狀態之中,各種無邊際的幻想層出不窮。
他們全都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那可以如臂指使的白色氣息,存在於每一個人身上。
原本戰鬥力只和大鵝持平的小朋友,現在能和土狗打的有來有回。
原本只能欺負吉娃娃的肥宅,現在可以拳打藏獒腳踢比特。
如果本來就是一個練家子,那他成爲新人類之後,戰鬥力直逼葉師傅!
可以說全人類的體質,都在這短短的五天之內,產生了巨大的飛躍。
人們興奮的討論着這白色的氣息,各種網站都被和白色氣息相關的話題所填滿,關於‘氣’的各種有趣應用,都被開發出來。
其中有很多操作,就連獵人協會都有不曾發現過。
全人類同心協力,很快就摸清楚了‘氣’的絕大多數特性。
並且由於現在新人類的基數實在太過龐大,新人類之中還產生了一些特殊的品種,他們的實力並不比普通的低級超能者差。
比如一些田徑運動員,他們的白色氣息作用於雙腿的時候,速度堪比一些速度類的災害級超能者。
一些舉重運動員,他們的氣息作用於強化力量的時候,力量也堪稱恐怖。
這還只是基礎而已,等到這些居民適應了自己的力量,他們的體質還會持續的攀升。
發展到極致的時候,可能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以人類爲食的低級怪物在城市中無法生存,因爲他們可能連普通的肥宅都打不過。
到時候這些怪物,可能只有在動物園裡纔可以生存了。
事實上現在就有隱秘組織陷入困境了,他們需要普通人的血肉進行獻祭,但現在聯邦沒有正常意義上的普通人了……
這種明顯的變化,自然會激起人們的好奇心。
他們開始在網上查找相關的資料,結果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一些以前被掩埋的真相。
例如從異世界入侵的怪物;
例如躲在暗處,企圖顛覆世界的隱秘組織們;
以及一直在守護着世界的獵人協會……
這被隱瞞了數千年的秘密,於今日被全部揭曉。
這當然不完全是好事,突然知道這麼多的人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們通過各種渠道,向聯邦、向協會、乃至於基金會的辦事處提出了刁鑽的各種問題。
有媒體和公知,對此事進行了或好或壞的猜測和引導,甚至有人走上了街頭,拉橫幅對聯邦和協會進行抗議。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亂,但獵人協會並沒有進行管制,因爲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隱秘組織聯盟必然會製造一場襲擊,在不刻意隱瞞消息的情況下,聯邦的人們將會和獵人協會一起面對,等到災難過後他們應該就可以理解獵人協會了。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徐徐圖之,但現實讓獵人協會只能選擇快刀斬亂麻。
……
基金會總部的樣子已經煥然一新,金屬外殼上的符文,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着絢麗的光彩。
由於超能者的真相早已不是秘密,所以溫文也不必費心去設計一些用於遮掩的符文法陣。
正常情況下,這看起來像是神話造物的基金會總部,肯定會成爲普通人圍觀的景點。
但由於這裡有被襲擊的可能性,所以周圍小半座城市的範圍全都被獵人協會清空。
讓民衆得知真相的另一個好處,就是需要疏散人羣的時候,不用費腦筋去想那麼多奇怪的理由。
總部的樓頂有一個直徑十米的圓形平臺,平臺的中心放着一張木質的搖搖椅,溫文躺在搖搖椅上,舒服的輕輕搖晃着。
胡幼菱站在一旁,輕柔地將剝好皮的葡萄,一顆一顆塞進溫文的嘴中,而陶青青則在給溫文揉肩捶背。
後面兔耳兔尾的白小宓,拿着一把比她還大的扇子,輕輕給溫文扇風。
溫文嘴角輕輕勾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欠揍。
忽然溫文的嘴角撫平,他揮了揮手,身邊的三個女怪物,就都躲藏進總部內。
原本照在溫文臉上的和煦陽光,忽然消失不見,正午明亮的天空變得暗淡下來,一道彎曲的黑影擋在太陽之前,看上去像是一輪黑色的彎月。
陰森恐怖的氣息出現在大地上,一個個扭曲的墨綠色的詭異虛影,在地面上和半空中猙獰的舞動。
這些虛影形態各異,都保持着死亡時的樣子,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讓人莫名的煩躁,想要歇斯底里的瘋狂。
溫文沒有去管這些虛影,這只是小問題,他目光微眯,看向天上的那輪黑色彎月。
穿着詭異華麗長袍的腐血者伏陰,坐在彎月之上,頭髮像是毒蛇一般的舞動着,組成了恐怖的形狀。
“SRS基金會,還有那個可惡的黑十字,這次輪到你們付出代價了!”
伏陰怨毒的看着坐在樓頂上的溫文,以及溫文身下那龐大的建築,就是這個可惡的組織,讓曾經鼎盛的褻瀆之血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褻瀆之血即便衰敗,即便失去了兩個災變級強者,也仍舊有向基金會反擊和復仇的底蘊,那就是這輪黑色的彎月。
這輪黑色的彎月的名字,叫做至惡之月,至少褻瀆之血是這麼稱呼它的。
這是一件,災變級的收容物!
至惡之月所在位置方圓三公里內,所有正屬性能量都將被極大的削弱,所有負面能力都將被極大的加強!
同時至惡之月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只有最邪惡之人,才能真正的驅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