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輕輕摩挲着骨杖,爲了避免被裁人匠發現自己的身份,他會盡量不適用劍術,所以很少出場的瘋囂之杖,就成了最理想的武器。
製造瘋囂之杖的不知名生物的腿骨極其堅硬,不必擔心在戰鬥之中損壞,而且其上的狂氣是隨着溫文的實力一同增長的。
在戰鬥之中,哪怕不刻意的催動,瘋囂之杖也會自然而然的散發狂氣,同溫文戰鬥的實力越長,就越是容易陷入狂氣的影響之中。
被溫文攻擊之後,裁人匠臉上醜陋的五官扭曲起來,傷口上流出腥臭的血液,讓他看起來恐怖到了極致。
裁人匠現在已然明白,他是沒有辦法和溫文交涉的,武力纔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
不過裁人匠從未想過自己可能輸給溫文,因爲暗淡領域是他的主場,他可以和溫文以傷換傷獲得勝利,溫文卻做不到。
他之前之所以嘗試勸說溫文,只是因爲喜歡這麼玩罷了。
看着別人在兩難的困境之中扭曲,最終選擇錯誤的決定是他的一大樂趣。
他只是沒有想到,溫文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想和他戰鬥。
裁人匠身體驟然平移,像是牽線木偶一般朝溫文衝了過來,右手的紫色手術刀快速向溫文的喉嚨切割而去。
溫文將瘋囂之上豎在身前,將那一刀擋住,可裁人匠的手腕驟然斷裂,握着手術刀的手繞過瘋囂之杖,切向溫文的脖子。
這一下的確讓溫文驚到了,但他還是及時的反應過來,身上藍光一閃,就出現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
那把手術刀一看就像是有毒的樣子,溫文可不想冒險被那手術刀割傷。
溫文凝視着裁人匠的手腕,瞭然的點了點頭。
裁人匠長袍遮掩的身體之下,應該全都是斷裂開的,中間用黑色的絲線連接,以確保能夠自由的支配身體。
所以在和裁人匠戰鬥的時候,要注意到他的每一塊肢體,因爲這些肢體可以隨時從身體上脫離開來,自主的進行攻擊。
不給溫文太多思考的時間,裁人匠快速衝到達溫文的身前,手術刀如影隨形,招招不離溫文的要害。
除了身體會分割以外,裁人匠的刀法、步伐全都十分詭異,手臂的運轉方式很快,而且隨時可以進行反關節的攻擊,使得他的攻擊軌跡很難被預料到。
而裁人匠的右腿力量很大,能給他提供的很強的爆發力,左腿則要比一般人的胳膊都要靈活,使得裁人匠能夠靈活的轉向。
如果在對戰蟬祖之前,裁人匠無疑會是溫文的一個勁敵,但現在……
只要溫文想,就可以快速擊潰他!
忽然溫文瞳孔微縮,他注意到一直以來,裁人匠都只是使用右手的手術刀進行攻擊,那麼左手上帶着黑色絲線的縫針哪裡去了?
那根縫針應該在他的能力體系之中,佔據重要的位置,可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裁人匠一定在利用那根縫針,在搞一些事情!
溫文將心神分出一部分,快速在周圍查探離開,很快就發現了那根縫針的影子。
那根縫針此時正在甘哲寺一樓,隱蔽而快速的穿梭着,一根又一根的黑色線條留在了周圍,將這裡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網。
如果溫文再晚發現一會兒,這裡就會變成裁人匠的主場。
好在溫文在使用無面魔體質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操控黑髮來製造這種佈置,自然知道該如何進行破解。
裁人匠越打心中越是得意,眼前這傢伙恐怕還在爲躲過自己的攻擊,而鳴鳴得意吧。
但他卻不可能知道,他正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等到佈置完成的那一刻,這個地方就成了他的領域,就連空間傳送都無法進行。
到那時不管他有什麼底牌沒有用出來,都難以逃脫自己的手心!
可打着打着,裁人匠就臉色一變,因爲溫文突然停了下來,放出了幾道黑色的能量彈。
那些能量彈所射中的地方,全都是裁人匠放出絲線的重要節點,黑色能量彈破壞掉那些節點之後,他所佈置的絲線,威力最小下降了五成!
然而這還沒有完,溫文的身影忽然消失,出現在正在快速穿梭的縫針之前,然後一棍子將那縫針打落在地上。
隨後瘋囂之杖的尖端,懟在了縫針之上,猩紅的狂氣侵入縫針之中,隨後這些狂氣順着縫針一路蔓延,快速的竄到了裁人匠的手上!
裁人匠原本就扭曲變態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扭曲變態了,
但裁人匠畢竟是上序級別的不死亡靈,察覺到異常之後,立刻就切斷了自己和縫針之間的黑線,斷絕了狂氣的聯繫,這才勉強恢復了正常。
可在他切斷聯繫之後,就看見那根縫針被握到了溫文的手心之中,然後似乎有金鐵碰撞的聲音響起。
溫文再張開手的時候,那縫針已然消失不見,而他和縫針之間的聯繫,也徹底的斷掉了!
溫文微笑着說:“你是一個大男人,不能總是玩針線活,所以我幫你沒收了。”
裁人匠後退幾步,臉色大變。
他的黑線本就堅韌無比,節點處更是固若金湯,上序級別的力量雖然也能將其破壞,但絕對做不到溫文這般輕鬆寫意,更別提溫文在破壞了節點之後,就立刻捕獲了他的縫針!
所以眼前這個帶着詭異面具的男人,絕對不只是上序層次的超能者!
更糟糕的是,原本裁人匠還有一個佈置可以施展,不管能不能打敗溫文,但至少可以將溫文拖住,但現在沒了那根縫針之後,他根本就無法操控那些傢伙!
也就是說,現在他連逃都很難從溫文手中逃走!
拿住縫針之後,溫文也就沒興趣再試探裁人匠了,快些捉住他進行審問纔是最重要的,於是溫文扔出了來自吳六根的紫色鉢盂。
這鉢盂放出的金光,會對裁人匠進行一定的削弱,這樣有助於溫文更好的擒拿裁人匠。
可在鉢盂亮起的一瞬間,溫文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他之前好像小看了這個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