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絕的污穢能量,涌入了瘟戾的身體之中,讓他的身體快速膨脹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肉團。
肉團之中蘊藏着恐怖的龐大能量,傑克和藍環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驚恐的神色。
如果任由瘟戾變成的肉團繼續變強,那麼他們兩人毫無疑問會死。
傑克還有一絲可能,依靠消除存在感逃脫,但藍環必死無疑,在這個領域之中他們就算是想逃都逃不掉。
於是藍環當機立斷,立刻將所有的觸手,都纏繞在肉團上面,巨量的毒液不停的注射着。
但這毒液的量不管怎麼升高,好像都對這肉團沒有效果,等到肉團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一股血色的猩紅之力,就順着觸手襲向藍環的本體。
藍環悚然,急忙自己切斷了那些觸手,但還是被反饋回來的能量炸燬了小部分身體。
原本他是一隻還算有點漂亮的怪物,現在則只是一個蠕動的,帶着藍色斑點的肉團,沒有了觸手之後他也就沒有了攻擊的手段。
傑克手握黑刀,快速切割了幾下,那肉團在黑刀面前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但黑刀太短肉團太大,不等他製造新的傷口,原來切割出的傷口就已然復原。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溫文身上的傷已經復原的七七八八,看着那越來越大的肉團,心中也有了一些焦急。
他能感覺到,在這肉團之中的瘟戾,能量層級正在飛速的上升,龐大的能量全都鑽入了他的身體。
這些能量,甚至於要比瑪伊雅彌身體中的能力還要龐大!
畢竟這些力量,是整個青脊高原中,所有不死亡靈的力量總和。
等到瘟戾從這肉團之中出來的時候,他將擁有堪比災變級強者的力量!
溫文曾吸取過比這還要龐大的多的能量,但那些能量全都進了收容所,和溫文本身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他敢像瘟戾這麼吸取能量,那麼爆體而亡就是溫文唯一的下場。
再聯想到,瘟戾發生異變之前的眼神話語,溫文已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了,那就是同歸於盡!
可是瘟戾卻不知道,溫文隨時可以躲進收容所之中,等到他承受不住這能量的副作用再出來,所以他的報復方式從最開始就註定是失敗的。
不過以瘟戾的性格,一旦溫文消失,那麼就一定會無差別的展開報復。
一個災變級強者臨死前的瘋狂,會帶來多麼大的損傷,誰也不敢保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溫文會盡量待在外面。
王多寶眼中彷彿閃爍着某種怪奇的畫面,他臉色蒼白如紙,鮮血從眼耳口鼻之中流淌出來,爲了看清這一場戰鬥的形勢,他已經開始透支自己的生命了。
看到未來剪影的能力,會給王多寶帶來巨大的優勢,同時也可能把他送入危險的境地之中,他如果不是看到了衆人消失的那一幕,也不會踏入眼前這近乎必死的局面之中。
然後他又看了看溫文和楚偉,知道最終決定一切的,就是這兩個人。
隨後王多寶吐了一口血,然後就趴在了吳六根的身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吳六根本來只是受了一些小傷,在王多寶說完之後,身上突然迸發出數道血箭,看起來距離死亡也就差那麼一線。
一直在看戲的楚偉都驚呆了,怎麼馬上敵方的大boss就要出來了,自己一方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雖然不死,但只是一個雜魚而已,沒有真序級的大佬,他可沒辦法扭轉乾坤啊。
在楚偉驚慌失措的時候,那巨大的血色肉團就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後整個肉團就化作血水乾癟了下來。
整個精神病院的地面,都鋪滿了十釐米高的血水,原本就十分恐怖的地方,現在變得更像是惡魔的洞窟。
而在原本肉團的中心,站着一個只穿着血色四角內褲的男人正是瘟戾!
瘟戾的身上,散發着令人感到壓抑的龐大力量,他無法像是其他災變級一樣,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能量,狂野的能量就那樣直白的纏繞在他周身。
他腳下的地面,毫無預兆的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這是高密度能量對他周邊一切事物的排斥。
溫文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兩人的身上正好能湊成一套衣服,頗有一種他們兩個不愧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溫文還有心情打趣,傑克和藍環都快要哭了出來,他們只是想抓一個苟延殘喘的真序而已,這真序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一個災變級的大佬?
瘟戾環視一週,就定下了自己擊殺的順序,於是就邁出了一步,出現在傑克和藍環兩人的中間,先是對着藍環打出一拳。
拳頭並沒有接觸到藍環,但藍環的胸腹之間,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孔洞,然後從那個空洞開始崩壞,最後整個人都消失在空氣之中,這一幕和黑袍人對瘟戾施展的攻擊一模一樣。
隨後瘟戾看向傑克,傑克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後盡全力的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在衆人看來就像是傑克突然消失了,甚至於他們都想不起來還有傑克這麼一個人。
瘟戾眉頭一皺,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目標,但他現在好歹比衆人高一個境界,所以沒有忘記傑克的事情,於是對着之前傑克的方向,猛然揮出一拳。
拳勁帶起血色的能量風暴,將那一個方向的所有建築全都毀掉,然後這股能量擊穿了巨大的精神病院。
外面的十幾個獵魔人,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這血色的能量牽連到,連一聲呼救都來不及發出,身體就變成了碎末。
之後瘟戾就不再關注那個方向,將目光看向了溫文。
剛剛邁出步子,瘟戾就有些猶豫,然後看向一直在吃瓜,基本沒什麼存在感的楚偉。
他猶豫了零點幾秒鐘,還是決定先去對付楚偉。
之前那黑袍人的強大,讓瘟戾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即便他現在已經如此強大,即便他現在已經必死無疑,也對溫文身體內的黑袍人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