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幻心裡十分清楚,他自己並沒有一看面向,一看生辰八字就能知道人一生福禍的本事。
雖然他曾是靈異事務所的‘半仙兒’,但他對同行這些忽悠人的門道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就算真有類似的本事,也不該像某些人形容的,只通過出生日期和樣貌就可以做出推斷,而應該是一門十分繁複的知識。
不然華府大區每小時就出生至少一千多人,雙胞胎的數目也不低,難道這些同時出生的,長得一樣的人,都具備一樣的命運嗎?
如果真是這樣,林幻可是和某‘大區老公’在同一時段出生的……
不過林幻畢竟是一個超能者,忽悠人多了之後,也多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直覺,不能說百發百中,但如果一個普通人即將遭逢大難,還是有着一定感覺的。
猶豫了一下之後,林幻並沒有追過去,他的那一枚炫彩藍護身符,已經足以化解普通的殺身之禍了,他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做,沒時間一直盯着一個大嬸。
此時距離SRS基金會正式掛牌成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
溫文特意調集了一些,和獵人協會無關的獨行收容員,讓他們去基金會幫忙。
林幻等三人,就這樣來到了基金會。
不過和那些獵魔人相比,這些獨行的收容員還嫩的很,並沒有什麼獵魔經驗,所以他們在基金會接受了幾個月的培訓,這才被分配到了第一個任務。
蘇諾擁有手部機械化,變成武器的能力,胡彥兵的能力則是用氣勢來強化戰鬥能力,林幻則擁有恐嚇幻術。
他們三人暫時組成一個小隊,等基金會的評定合格之後,他們纔有資格獨立行動。
這次他們的目標,是解決泗湖市的失蹤事件。
泗湖市就在千河市的上游,千河市的那些河流,大多都從泗湖流過。
而這裡,也是基金會的管轄範圍之一。
當基金會在千河市成立之後,附近幾座城市的獵魔人,就被抽調走了一些,只留下一些基本的忍受。
湘南省大半的範圍,有基金會的力量作爲支援,獵人協會就可以抽調超能者,去管理一些力量薄弱的地方。
別看獵人協會家大業大,其實一直都有人手不足的現象,再加上最近怪物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所以能有基金會的存在,他們也就樂於做這個甩手掌櫃。
泗湖市的失蹤案件,是從半個月之前出現的,失蹤者沒有什麼規律。
最開始當地獵人協會,還以爲只是普通的失蹤案件,或者有新的食人怪物來到了泗湖市,但隨着失蹤人數的越來越多,他們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這才就此事向基金會請求援助。
林幻三人雄心勃勃,一定要漂亮的完成他們的第一次行動,一門心思的鑽入了案情研究之中,沒成想讓幾個小毛賊把錢包偷走了。
不過他們並不擔心,他們是幫獵人協會辦事,也算是特權階級,被偷走錢包麻煩的是那些小毛賊。
只要去和當地獵人協會提一嘴,晚上就會有人把東西送回來。
……
大嬸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家,小口的喘着粗氣。
“真是晦氣,怎麼遇到了這麼一個小流氓。”
如果是普通大嬸,那憑藉林幻那俊俏的小臉,就算再怎麼口花花也不至於直接被打巴掌。
但這大嬸不一樣,她是泗湖市石塔小區教堂的修女。
說是教堂,其實就是她把自己家收拾乾淨,定期叫一些像她一樣的大型婦女信衆,一起過來禱告而已。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職務’,徐紅嬌一直都表現的十分抗拒男人,甚至可以稱之爲恐男症了。
所以林幻的小帥臉,對於徐紅嬌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吃過飯之後,徐紅嬌回到了臥室,這臥室裡掛滿了照片,全都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
她躺在牀上,懷裡抱着一個相框,久久不能入睡。
相框裡的女孩兒,是她領養的女兒徐採柔,這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她的精神寄託。
而徐採柔也沒讓徐紅嬌失望,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之中最爲優秀的之一,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兒,卻在即將從明白大學畢業的時候出了車禍。
她女兒的屍身,面目全非,五官移位,一襲白裙被鮮血染紅一半,從那一天開始她就沒有了寄託。
只能沒日沒夜的向造物主祈禱,祈求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可以回來。
但,神,是聽不見信徒的禱告的。
與其說聽不見,不如說不想聽見,而且也不想幫信徒實現願望。
不然,神早就讓世界和平了。
從那以後,徐紅嬌就越來越偏執,成了一個不好打交道的女人。
徐紅嬌一直瞪着眼睛看着那些照片,忽然外面一輛車開過,一閃而逝的燈光,讓她好像看見一幅鏡框上,隱隱有一團模糊的白色影子。
她揉揉眼睛,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也覺得有點困了,於是就閉上了眼睛,緩緩陷入了沉睡。
忽然她聽到外面有尖銳的警報聲響起,往外一看,就發現一個鳥窩從樹上掉了下來,鳥兒憤怒的車子上跳來跳去,警報聲就是這麼響起來的。
徐紅嬌搖搖頭,再次躺下,眼角餘光掃過那些鏡框,又看到了一團模糊的白影!
這次白影比之前大了一些,看反光的位置,就好像是有一個穿着白裙子的身影,站在臥室門外一樣。
徐紅嬌感覺有點身體發冷,她後悔自己爲什麼睡覺的時候,沒有關臥室門。
縱使她真的一直在祈禱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可以回來,可萬一她真的以這種方式回來,徐紅嬌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她壯着膽子,看向臥室門的位置,卻什麼也沒看到。
“採柔,是你回來了嗎,如果你回來了,你讓媽媽看看。”
看了兩眼,什麼也沒有看到。
低下頭,再看兩眼也沒有看到。
再擡頭,就發現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兒,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揉揉眼睛,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終於克服了心中的恐懼,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害自己,於是站起身,準備離徐採柔近一些。
但沒成想她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恐怖的身影從徐採柔的身後衝出,用極快的速度跑到她的身邊,可怖的面孔就對着她的臉,腥臭的舌頭纏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