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以來各種各樣的小摩擦不斷,使得兩個聚集地變得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斃鼠山莊內,一隻優雅的白色貓人,斜着的躺在座椅上眉頭微顰。
這貓人的品種爲臨清獅子貓,左眼藍色右眼黃,窈窕的身段上生長着柔順的白色毛髮。
是斃鼠山莊內的女王,名字爲阿泰亞,尊號爲誠德,寓意爲依靠誠心和美德,獲取的王位。
當然,這種說辭,斃鼠山莊內的幼貓都不會信。
她能擔任領袖,只是因爲她的拳頭最大而已。
另外最開始,斃鼠山莊也沒有什麼女王,最多隻是有一個莊主,可對面都自稱鼷鼠霸王了,他們還是一個莊主,就覺得很沒有面子,所以就有了女王這一個職位。
現在阿泰亞陷入了困境之中,鼷鼠峽谷的多次挑釁,已經讓兩方的關係降到冰點,戰爭一觸即發。
可阿泰亞並不想打仗,兩方做鄰居已經這麼多年,對方領袖的性格、實力阿泰亞都十分清楚,知道兩個村落實力相當,一旦打起來必然是兩敗俱傷的後果。
而且貓鼠兩族,全都受到米亞動物王國的庇佑,說不定動物王國也不會容許他們開啓戰爭。
最重要的是,那邊的鼷鼠霸王,也並不想要掀起戰爭。
她能感受到,有一隻無形的推手,在加大兩族的矛盾,然後藉此達成一些目的。
最近她一直都在留意山莊周邊的情況,偶爾能察覺到有東西在暗中窺伺,但卻見不到那東西的真實樣貌。
而且斃鼠山莊的祠堂內,一處先祖留下的盒子,最近總有一些異常響動……
她雖然理智,但其他的貓人們,卻並不能體會她的心情。
此時他們被兩個種族的摩擦所激怒,情緒被憤怒所妥協,時刻準備着和那些老鼠決一死戰。
貓人們聽不進理智的聲音,鼷鼠的隨意一個舉動,在貓人們看來都是侵犯他們的權益,對他們不尊重,有些樂於陰謀論的貓人,甚至在散播一些關於鼷鼠的謠言。
比如鼷鼠族羣是瘋狂科學家的製造出來的,身上帶有污染,會讓貓人們身體不健康。
再比如說鼷鼠族羣是邪惡的種族,在搬到這裡之後,就計劃着對貓人們進行種族滅絕。
這些謠言很扯淡,但在現在這樣的背景下卻很有市場,山莊的領導層稍微說一些理智的話,就會被貓人們懷疑裡通外敵。
在這樣的情形下,阿泰亞也無法淡化矛盾,在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戰爭必然會爆發就算是阿泰亞也沒辦法阻止。
就在這時,一個三花小母貓,衝進了阿泰亞的辦公室,氣喘吁吁的說:“誠德女王,出大事了!”
“是那些耗子打過來了?”阿泰亞一哆嗦。
“不是,不是。”小貓人喘息了兩下:“有一個人類過來了,那人類拿着奧思諾大人的命令。”
聽到奧思諾的名字,阿泰亞就嚴肅起來,立刻起身準備前往迎接,斃鼠山莊能在這裡安然存續,全都依靠威圖大帝的庇護,而奧思諾就是威圖在這裡的話事人。
“女王大人先等等,那個人類很討厭。”三花母貓叫住了阿泰亞。
阿泰亞臉色一沉:“怎麼,他欺負你們了?”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很討厭。”三花母貓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招過來的人。
阿泰亞暫時放下疑惑,快速往會客宅子的方向走去,臉色稍稍有些不好看。
她把斃鼠山莊內的每一隻貓,全都當做自己的兒女,所以如果這個使者真的在欺負她的子民……
好像她也沒辦法做什麼,畢竟寄人籬下。
一路走來她的心情越來越低沉,往常這個時間,路邊、房頂或者圍牆上,全都會有貓人在曬太陽,可這次她一隻都沒有見到。
這些貓人都去哪裡了,那個使者不會真的來者不善吧。
臨近會客宅子的時候,她更是臉色陰沉,臉上的幾根鬍子哆哆嗦嗦,尖銳的牙齒凸顯出來,她聽到圍牆後面,有類似打鬥的聲音,而且有很多貓人在不停的哼哼!
她幻想了許多殘酷的場面,但一走進大門,畫風就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眼睛稍微有些小的男人,笑眯眯的坐在一個椅子上,腳下趴了十幾只顏色各異的貓人。
當然這些貓人,並不是被打趴下的,而是神色慵懶的趴在這男人的腳下,眼神迷離手中捧着一個墨綠色的圓球,不時還舔舐一下。
那些斷斷續續的哼哼聲,就是從這些不爭氣的貓人嘴裡放出來的。
周圍還有不少在圍觀的貓人,眼神放光的盯着這個男人,有的甚至嘴裡都躺了哈喇子。
溫文手裡拿着兩個貓薄荷球,不停的在手中轉動着,那些貓人的眼神也隨着兩個貓薄荷球一起轉動。
那些貓人其實也想要溫文手中的貓薄荷球,但溫文給出條件讓他們覺得有些羞恥,所以就全都在觀望,依靠意志力抵抗這貓薄荷球的誘惑。
其實斃鼠山莊的貓人,好歹也算是智慧種族,所以是見識過貓薄荷這種東西的,甚至於在斃鼠山莊內,貓薄荷是一種暢銷物品,相當於人類世界的香菸。
不過溫文拿出的貓薄荷球,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而是當時獵人協會在對付類虎族羣的時候,製造的加強版貓薄荷,對這些貓人的誘惑很強。
而在另一邊陶青青所在的對方,則是另外一個畫風,數百隻蝙蝠在半空中飛舞,不過這些蝙蝠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當逗貓棒的。
二十多隻各種花色的小貓,在追逐着那些小蝙蝠,打鬥聲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看到這其樂融融的景象,阿泰亞微笑起來:“您就是奧思諾先生的使者吧,我還第一次見小傢伙們和人類如此親近。”
然後她疑惑的看向那隻三花小母貓:“你爲什麼要說他討厭啊。”
“因爲,因爲他說,我想要那圓球,就要用頭去蹭他的腿,還要讓他摸我的頭給我撓癢。”三花小母貓委屈說。
溫文無辜的攤起了手:“我只是喜歡貓而已,我遇到普通的貓咪就是這樣做的,這樣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