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一身黑的影子翻身跳上二樓陽臺。
這時,屋內燈光亮起,柯南望着一身黑的神秘人,果斷打開手錶型麻醉槍。
“你是誰?”
眼前的男子/女子面孔中性,一頭黑色長髮,衣着扮相和廖文傑離去時一模一樣。
柯南深感不安,一方面是擔心廖文傑被人幹掉,另一方面,擔心神秘人順藤摸瓜而來,居心叵測會傷到隔壁的毛利蘭。
臨睡前,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過來串門,柯南聲稱廖文傑還在泡澡,並拒絕了毛利蘭同牀共枕的邀請。
想想就心痛,感覺損失了幾個億。
現在,看到神秘人出現,這點後悔煙消雲散,冷不丁還有點後怕,幸虧他拒絕了美色,不然今晚要團滅。
神秘人瞄了瞄手錶型麻醉槍,面露不屑笑容,大步朝柯南走去。
“停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快停下!”
Biu!
兩次警告無果,柯南果斷髮射麻醉針,黑暗中,銀芒瞬閃,直奔神秘人面孔而去。
麻醉針命中,神秘人頭顱微微仰起,身形倒退一步。
就在柯南鬆了口氣的時候,神秘人猛地低下頭,一個健步衝至面前,擡手扣住他的脖頸,將他壓在了牆上。
神秘人吐掉口中的麻醉針,將震驚中的柯南放下,而後粗暴揉了揉他的腦袋:“這種東西對高手意義不大,不要太過依賴,否則再出現今晚的情況,你的小細脖子就斷了。”
“你,你是……廖文傑!?”
柯南眼角抽抽,無法將兩人聯繫到一起,但名偵探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就是廖文傑。
“小屁孩,說話禮貌點,要叫文傑哥哥。”廖文傑摘掉帽子,走進房間自帶的衛生間,順手將門關上。
“你易容了?”
柯南暗道厲害,撿起麻醉針跟上,想看看廖文傑如何卸妝。
不曾想,只是短短三秒鐘的功夫,等他再次推開門,身前的廖文傑已經卸妝完畢,恢復了本來樣貌。
就尼瑪離譜!
柯南愣愣站在門口,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就算廖文傑的手速再快,可以做到一秒卸妝,但面具呢?
還有假髮,那麼長一團頭髮藏哪去了?
廖文傑抄水洗臉,邊上是翻箱倒櫃的柯南,忙了半晌一無所獲,不肯死心,朝廖文傑的褲腰帶摸了過去。
嘭!
效果立竿見影,熊孩子立馬老實了。
廖文傑收起拳頭,放在面前吹了吹:“臭小鬼,男男有別,想動手動腳去隔壁找你的女朋友,她不會拒絕你的。”
“好疼……”
可能是習慣了毛利父女的鐵拳,柯南很快又變成了熊孩子,滿滿好奇道:“你的易容術好厲害,怎麼做到的,原理是什麼,假髮藏在哪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易容術是你母親工藤不二子手把手教的,沒錯,在夏威夷。”
柯南:(눈_눈)
“是吧,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我當然不信,因爲我的母親不叫工藤不二子……”
柯南吐槽一聲,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易容術有沒有什麼限制,比如你剛剛易容的對象,是真有其人,還是隨便做的一張臉?”
“都行。”
廖文傑壞壞一笑:“現在你知道了吧,爲什麼我敢打包票,可以在十天之內鬨小蘭上牀,真不是說說而已喲!”
混蛋!
柯南暗罵一聲,明知道廖文傑是拿他尋開心,還是忍不住心頭火氣。
舊話重提,要不是打不過,他肯定要給廖文傑一點顏色看看。
“不要轉移話題,你們這些學易容術的賊,變身時有什麼限制?”
“有。”
廖文傑換上一張嚴肅臉:“不怕告訴你,最大的限制是我們自己,也就是天賦,這不是努力就能解決的問題,不行就是不行。”
說完,他丟下瞪着死魚眼的柯南,在屋子中央鋪起了牀鋪,抱怨起和式太麻煩,想換成洋式的。
柯南滿肚子都是問題,急得抓耳撓腮,明知廖文傑不會作答,還是問了出來:“你剛剛出門,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
“沒有,明晚還要再出去一趟。”
廖文傑搖搖頭,附近的神社大都爲旅遊景點,賣紀念品的商店。即便真有巫女,也是歐巴桑級別,簡稱老巫女,既沒有蠢萌貪財的妹子,也沒有一個身具念力的修行中人。
明晚再走一趟,若是依舊毫無所獲,他只能選擇放棄。
畢竟飛鷹Jackie是個賊,十句話裡八句需要推敲,還有兩句肯定是假話,鬼知道這貨對妖刀的來源是否有所隱瞞。
“那個,我還有一個問題?”
“啊,問吧。”
廖文傑躺在牀上,閉上眼睛說道:“問完了趕緊睡覺,你以後能否變大還是個未知數,萬一不行,再加上熬夜傷身,小蘭就要白等你十年了。”
又來了。
柯南先磨了一會兒牙,才說道:“你現在這張臉,真的是本來樣貌嗎?還是說,你依舊處於易容之中,根本就不是雄三哥的朋友。”
“呼~~呼~~呼~~~”
“可惡的混蛋!”
……
第二天,鈴木園子興高采烈充當導遊,想帶廖文傑領略一下風土人情,然後……
就沒然後了。
廖文傑指着地圖上的座標,讓鈴木園子帶路,昨晚沒來及探查的神社,今天挨個逛了一遍。
臨近下午的時候,鈴木園子累到吐血,走路時兩腳打晃,感慨泡帥哥實在太難了。
柯南同樣累得夠嗆,拄着一根木棍艱難行走,唯有廖文傑和毛利蘭毫無反應,尤其是後者,拍了不少山風美景,意猶未盡還想繼續。
“園子,太陽馬上落山了,我們快去下一個山頭,我想拍幾組好鏡頭。”
“抱歉,你只能拍到我的遺體告別現場。”
鈴木園子實在撐不住了,指着旁邊一家麪館,有氣無力道:“先去休息一下,吃飽了纔有力氣走路。”
“贊同。”柯南顫巍巍舉手。
見毛利蘭徵求意見的視線,廖文傑無所謂聳聳肩,所有神社一網打盡,得出飛鷹Jackie胡說八道的結論,現在去哪都行。
推開面館房門,四人找了一張桌子,廖文傑和柯南做一排,對面是鈴木園子和毛利蘭。
“幾位,想點些什麼?”
戴黑框眼鏡的店員上前詢問,體格雄壯,套着一件白色T恤,露出的兩條手臂黝黑,眉角還貼了一塊創可貼。
“四份炒麪!”
鈴木園子無精打采舉手,追加一句:“我的那份要最大量,如果不行的話,就把那邊臭小鬼的炒麪分我一半。”
“可以,三分正常,一份最大量,還有什麼要求嗎?”店員耐心看着鈴木園子。
“沒有了。”
鈴木園子搖搖頭,笑顏如花看向廖文傑:“文傑哥,你呢,要不要給你加一份甜品?”
“不吃甜,謝謝。”
廖文傑眉頭一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好像被一股殺氣鎖定了。
無緣無故的,哪來的殺氣?
難不成這兩天和柯南走太近,死神的詛咒終於要降臨到他身上了?
有意思,他很想試試,在柯學的世界觀下,會有怎樣精心佈置的‘意外’發生在他身上。
地震,海嘯,火山噴發……
總不能是隕石吧?
四人等待炒麪的時候,毛利蘭尷尬一笑:“文傑哥,前兩天在海灘的時候,你說會打電話給新一,因爲那晚出現襲擊事件,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能打一個電話嗎?”
說完,她雙手一拍,恭恭敬敬做出請求。
沒穿泳衣,差評!
邊上,柯南頓時來了精神,想看看廖文傑如何自圓其說。
“這恐怕不行,昨晚我和新一聯繫過了,還專門提到了你,結果他說女朋友什麼的太麻煩,還不如案子有意思。”
瞄了眼愕然的柯南,廖文傑繼續說道:“他不想和你通電話,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不要把號碼給你。”
“女,女朋友!?”
毛利蘭只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其餘一概成了耳邊風,紅着臉坐在椅子上,之後就再沒了動靜。
廖文傑:(눈‸눈)
有一說一,這女孩廢了,建議刪號重煉。
毛利蘭對面,柯南低頭傻笑,然後頭頂捱了一拳,趴在桌子上,同樣沒了動靜。
“客人,你們點的炒麪。”
店員端上托盤,一一將四份炒麪擺好,鈴木園子面前的最大量堆成一座小山,看得廖文傑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這也太實惠了,說好的霓虹物價令人絕望呢?
“先生,這是本店贈品,祝你用餐愉快。”
店員從托盤上取下一瓶白酒,連同酒杯一起放在廖文傑面前。
“???”
廖文傑拿起白酒,赫然看到‘白乾児’三個字,以及酒精濃數75%。
柯南的御用神釀,喝了可以隨地大小變的老白乾!
正常人誰會喝這種酒精度數的白酒?
廖文傑無語看向店員,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家黑店,放倒他這名唯一的男性,便會有十幾個大漢衝出來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爲所欲爲。
因爲是霓虹,廖文傑腦海裡瞬間就有了畫面,代入一部電車的科教片,都市職場OL走進電車,十幾個蒙面人撲上,後面老慘了。
冷不丁的,廖文傑發現店員的視線就在他們這一桌,準確來說,是在鈴木園子身上。
不不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廖文傑搖搖頭,面前的鈴木園子大快朵頤,叉子捲起一團炒麪嗷嗚一下塞進口中,嚼也不嚼直接嚥下。
再看店員,確認對方真的盯着鈴木園子一眨不眨,廖文傑倒吸一口涼氣,小聲靠在柯南耳邊:“不對勁,那個店員在觀察園子。”
“!”
柯南臉色一變,無緣無故,沒人會關注鈴木園子,要麼是知道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準備動手綁票,要麼是因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發生了一起兇殺案,被害者一頭茶發,和園子特徵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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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小聲迴應,推了推滿是智慧光芒的眼鏡:“園子有危險,她被殺人犯盯上了。”
“呃,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有人對園子一見鍾情。”
“太荒唐了,哪有這種人,殺人犯還差不多!”柯南嗤笑出聲,他對鈴木園子充滿信心,就是殺人犯,絕無第二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