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把殺生石交出來,換成大哥哥動手,你會很疼的。”
廖文傑抖了抖薙刀上的白毛少年,無情道:“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可以掙扎一下,運氣好能反殺我?”
唰唰唰!
話音落下,白毛少年甩手扔出十餘根鋼針。
這是他的慣用武器,名爲‘退魔手裡劍’,擁有封印人類和靈體的效果,一旦命中,即可封死敵人的靈力和行動能力,使其變成刀板上的鹹魚,原地任由宰割。
叮叮叮———
鋼針碰撞廖文傑,盡數被彈至四面八方,配上他那副‘你好菜’的不屑神情,直讓白毛少年心生絕望。
“就這?”
廖文傑擡手朝少年眼眶抓去:“機會已經給過你,但你沒有好好珍惜,這顆殺生石我就收下了。”
“混蛋,你休想得逞,我的使命是將殺生石交給最適合的那個人。”少年目露兇光,陡然雙手伸出,十指化作口器猙獰的蠕蟲,死死鉗住廖文傑的手腕。
蠕蟲口中分泌腐蝕性極強的毒素,因利齒無法破皮,只能順着手臂留下,滋滋腐蝕衣袖,低落在地後騰起大片青煙。
“沒毛病,那個人不就是我嘛!”
“你這個怪物,你根本就不是人類!”
白毛少年咬牙切齒,手段盡出,始終沒法奈何廖文傑,眼中兇芒一瞬暴漲,身軀飛快膨脹起來。
危險!
廖文傑心頭一寒,抽出薙刀撤離原地。
下一秒,少年膨脹的軀體化作黑色圓球,一條條黑色觸手攢射而出,速度奇快,對四面八方做出無差別攻擊。
廖文傑飛快後退,看得很清楚,觸手由數之不盡的怨靈面孔凝聚而成,因密度太強,本應是常人無法察覺的靈體,現在肉眼清晰可見。
觸手襲來,廖文傑一退再退,來到諫山冥身邊,抄手將其夾在胳膊下,另一手揮舞薙刀斬向觸手。
唰!
寒芒抹過,刀鋒瞬息泯滅,和觸手交錯而過,只剩下一杆光禿禿的刀柄。
(一`´一)
廖文傑倒吸一口涼氣,扔掉逐漸霧化的薙刀,勝邪劍在手,閃身退出百米開外。
“這是什麼,同歸於盡的大招?”
望着前方觸手蠕動,好似蛇羣開派對一般的黑色球體,他心頭思索,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兩次交手,不論是分身還是本體,少年在他面前只有挨虐的份兒,眼前這一幕,要說是少年自己的力量,他是萬萬是不信的。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是殺生石的力量,或者是九尾殘留的能力通過殺生石具現化。
“這石頭果然邪門,可爲什麼我用的時候就沒發現這種隱藏大招?”
廖文傑嘀咕一聲,瞄了眼身邊跪坐在地,已經看傻眼的諫山冥:“老實點待着,敢給我添麻煩的話,我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
這句是真話,對面的觸手怪太過詭異,沾之即死,碰之即亡,與其讓諫山冥被同化成惡靈,不如他痛下殺手,還能撿個遊魂野鬼的好結果。
“我,我明白……”
諫山冥僵硬轉頭,雙眸被勝邪劍的紅光刺痛,下意識緊眯起了眼睛。
廖文傑扣上黑山面具,勝邪劍揮舞,身形一閃,原地留下紅色殘影。
“劍化萬千,風火神兵如律令!”
紅色劍光一瞬分裂數百,鋪卷而下,交錯縱橫劍芒大網,刺目強光邪氣凜然。
一擊交錯,黑色圓球瞬間被霸道凌厲的劍勢大網吞沒,黑煙潰散,怨靈哀嚎淒厲悚人。
有效!
廖文傑雙目微眯,閃身來到黑球下方,不等觸手卷席而至,擡手一巴掌拍向頭頂。
空氣壓縮爆鳴,只聽一聲巨響,霧化氣浪層層爆開,無形重壓轟擊在球體下方。
在劇烈衝擊下,球體形變凹成半球,如同一顆炸開的水球,無數黑煙噴濺潰散,球體僅僅堅持半秒,便隨着衝擊勢頭朝天空高速飛去。
下方,一道紅光沖天而起,死死咬在其後。
“劍歸須臾,勝邪神劍,驅妖伏魔!”
紅芒凌空匯聚,排列成一柄巨劍,以橫掃千鈞之勢,攜帶猩紅之光,自下而上將黑色球體斬成兩半。
霎時間,兩半圓球崩碎,分裂成一團團怨靈環繞的煙霧,隕石一般朝下方城市衝去。
“劍化萬千,無名無相,日月齊光!”
血紅大劍分化數百,眨眼間形成鋪天蓋地之勢,腥風血雨連綿成片,在急促呼嘯聲中,攔截全部煙霧,將其在半空中擊潰。
……
河岸邊。
白毛少年從水中爬出,溼漉漉倒在堤岸草坪上,此刻他面色蒼白,眼白漆黑,瞳眸雪白,已然墮落成了惡靈。
“好可怕的傢伙,連九尾的力量都無可奈何,難道這就是他無視殺生石的原因?”
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很快便被怨恨取代:“該死的傢伙,你不願意融入殺生石,爲什麼要干擾其他人,明明他們的靈魂都在渴求着殺生石。”
“不能苟同!”
“!”
聽到耳邊的聲音,少年如遭雷擊,滿懷驚恐從草坪上爬起來。
廖文傑持劍立在岸邊,面具下雙眸血紅猙獰:“慾望人人都有,禽獸和君子的區別,在於實現自身慾望所使用的途徑,不能要求人人都像我這樣自強不息,但以殺生石滋生他人慾念就不應該了。”
“你,你……”
“月黑風高夜,良辰吉日已至,你該上路了!”廖文傑豎起勝邪劍,紅光在嗡鳴聲中環繞,將白毛少年圈入其中。
“不,你不能殺我,我還揹負着尋找……”
“我說了,那個人就是我。”
唰!
紅光橫掃,細密劍網滌盪而下,少年的身軀化作漫天血肉飛沫。
一條紅色大手伸出,接住下墜的殺生石,飛快收縮返回,掌心託着石頭放在廖文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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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顆,以我現在的同化速度,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吸收完畢。”
廖文傑抖燃黃符扔下,取過石頭放在手中顛了顛,三個月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另一邊,目睹神仙打架的諫山冥陷入失神,眼眸之中流露出無比強烈的嚮往,如果她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諫山家的繼承人肯定不會是諫山黃泉。
不,如果她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絕不會滿足一個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她會帶領諫山家登上前所未有的輝煌,讓宗家土宮家俯首稱臣變成分家也未嘗不可。
然而並沒有,力量是別人的,弱小如她只能充當圍觀羣衆,就連小命都要靠別人才能撿回來。
家族繼承人、家傳寶刀,都被養女繼承,雖然諫山黃泉是很優秀,可她也不差……
“要是沒有她,要是伯父沒有一時興起將她撿回來,那該多好!”諫山冥握緊拳頭,長髮遮面喃喃自語。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聽到。”
廖文傑從黑暗中走出,兩步來到諫山冥面前,居高臨下對視那雙閃爍驚恐的眼眸,片刻後緩緩道:“我大概明白那小子找上你的原因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的想法很危險。”
“不,我……我沒有,我沒有嫉妒她。”
一時失神說出心中所想,諫山冥驚慌失措,猛地低下頭,不敢和廖文傑對視。
“我可沒說你嫉妒她。”
廖文傑撇撇嘴,參考傳說中的女生宿舍羣,可見又是一起塑料姐妹花事件。
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真有關係,那也是開撕的時候,他搬個小板凳現場圍觀。
廖文傑蹲下身,掌心握着一團水球,給諫山冥療傷。
雙手掌骨折斷,腳上穿着靴子看不出來,想必傷情也差不多,換成尋常女子,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了。
手掌傷勢治癒完畢,廖文傑一把抓住諫山冥的小腿,將其長靴解開,掌心貼住腳背,修復其血肉模糊的傷口。
“你是對策室的驅魔師代理吧,傷勢無礙,馬上就能活蹦亂跳,可以打電話和他們聯繫了。”握着白嫩小腳,廖文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雖然他沒有戀足之類的癖好,但得承認,這腳丫子是挺好看的。
“不,我叫諫山冥,是自由驅魔師。”
諫山冥眼角抽搐,蜷膝藏起光溜溜的腳丫子,恕她直言,這位來歷神秘的強者……嗯,眼神不是很規矩。
“諫山……”
廖文傑眨眨眼,脫下諫山冥另一隻靴子:“原來如此,你嫉妒的那個女孩是黃泉,你是她的姐姐。”
“……”
聽到廖文傑提及堂妹,還一副很熟的語氣,諫山冥緊緊咬牙。
她又嫉妒了。
“有一說一,論長相氣質,我比較偏好你這種類型,所以在我看來,你完全沒必要嫉妒她。”
治癒完畢,廖文傑嚴肅臉看向諫山冥:“人各有命,你有的她沒有,她有的你沒有,大家半斤八兩,沒什麼可嫉妒的。”
諫山冥:“……”
很有道理,但這個姿勢怪怪的,能不能先把她的腳鬆開。
“這位先生,你和黃泉……”
“我叫黑崎一護。”
“黑崎先生,你和黃泉是什麼關係?”諫山冥一邊穿鞋,一邊問道。
“普通朋友,今天才認識。”
“那我……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嗯!?”
廖文傑眉頭一挑,看向一臉心虛的諫山冥,老實巴交道:“交朋友沒關係,但你很不對勁,出發點是因爲我是黃泉的朋友,給我一種……因爲嫉妒妹妹,所以勾引她朋友的感覺。”
“我不是,我沒有!”
諫山冥臉色漲紅,她只是不想輸給妹妹,沒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勾引就更加談不上了。
“別激動,我隨便說說罷了。”
廖文傑擺擺手,依舊誠實誠懇:“其實就算你勾引,我也不怕,因爲我一推就倒,很容易被勾引,怕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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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山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