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聯繫了警視廳,他們會調遣反恐部隊前來,因爲路程的緣故,最快也要到晚上……”
野上冴子簡單說了說衛星電話的情況,霓虹沒有海軍,海上自衛隊也因周邊都是美帝的軍事基地的緣故,無法隨意出動,負責此次行動的,是海上保安廳,屬於警察組織。
至於這支反恐部隊實力如何,能否執行海上反恐行動,需要打一個問號。
現在的海上保安廳尚無獨立海上特殊作戰部隊,可能已經成立,但沒有對外宣稱,所以表面上並不存在。
“聽起來很不靠譜。”廖文傑吐槽一聲。
“時間緊迫,沒有多餘的選擇,我們只能盡力而爲,將風險降到最低。”
野上冴子對廖文傑的吐槽不予置評,讓麻生推來自己屋中的兩個行李箱,打開之後,琳琅滿目都是槍械武器。
從手槍、衝鋒槍、自動步槍,到手雷、消音器、戰術匕首,各式裝備一應俱全,武裝一支十人小隊不在話下。
“冴子,你準備打仗嗎?”
“這就是打仗,在反恐部隊抵達之前,我們要想辦法保證全體乘客的安全,至少不能讓恐怖分子劫持人質,和反恐部隊形成對峙的僵持局面。”
“那恐怕很難,他們人員太分散,有的僞裝成乘客,有的僞裝成船員,換成我是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抓住身邊的乘客做人質。”冴羽獠上前翻了翻,摸起一把自動步槍背在身上。
手槍不需要,他隨身攜帶。
不是出廠配置的那把,他的愛槍柯爾特軍用版蟒蛇左輪就藏在身上,有特殊的隱藏技巧,輕易便帶上了遊輪。
槙村香沒什麼執着,量大從優,管飽就行,手槍、衝鋒槍、自動步槍均掛了一支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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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廖文傑時,他頗爲糾結看着琳琅滿目,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奈。
之前幾次用槍的陰影猶在,槍法慈悲,距離人體描邊大師僅有一步之遙。
雖說隨着身體素質的不斷強化,好好瞄準打中敵人並不困難,但因爲勝邪劍的緣故,槍支從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
“怎麼了,阿杰你不會用槍?”野上冴子來到行李箱旁。
廖文傑撇撇嘴,這話說的,正常人誰會用槍啊!
“要不要我幫你挑一把?”野上冴子撩起長裙露出雪白長腿,當着廖文傑的面,在大腿上繫好裝有飛刀的綁帶。
白送的福利,不看白不看。
廖文傑以欣賞的眼光,純淨不含任何雜質,光明正大看完全程,直到兩條長腿隱於裙中,才從手提箱裡摸出一把伯萊塔M92F。
沒記錯的話,琴酒慣用的手槍就是這把,改天拿出來秀秀,給柯南增加一些陰影。
如果當着柯南的面,打開軍火庫一樣的手提箱,效果會不會更好?
“只挑一把手槍,你的槍法很好嗎?”野上冴子雙手抱肩笑道。
“很爛,別說打死人,我摸過幾次槍,五步之內指頭打腳。”
廖文傑撿了幾顆子彈:“這把槍我拿來防身,主要目的是嚇唬對方,別指望我能打中人。”
“不會這麼誇張吧……”
“的確是這樣,我只是一個公司小職員,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有幾個做警察的親戚朋友罷了,比不了你們槍裡來炮裡去,一起行動的話,我會對你們的生命造成嚴重威脅。”
廖文傑嚴肅臉說道:“爲了避免拖後腿導致大家團滅,這次行動我就不參與了,留在這間套房殿後掩護,同時予以你們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
野上冴子:“……”
這是慫,還是不願承擔責任?
應該是後者,直覺告訴她,廖文傑很厲害,絕不只能在幕後出謀劃策。
野上冴子什麼想法,廖文傑並不在意,看到冴羽獠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行動沒他什麼事了。
作爲世界級的神槍手,冴羽獠身經百戰,一個人就抵得上一支特種部隊,膽子再大點,等反恐部隊趕至,唯一的工作就是洗地。
……
時至下午六點,反恐部隊的影子都沒看到,野上冴子不敢再等,決定在恐怖分子們動手之前主動出擊。
廖文傑揮手告別幾人,關上房門之後,望着行李箱笑容逐漸爽朗。
槍和機甲是男人的浪漫,這話一點不假,雖然他不用,但收藏幾支,有事沒事拿出來瞅瞅也是好的。
退一萬步來說,不能讓柯南失望啊!
至於槍沒了怎麼交代,那是野上冴子該考慮的問題,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廖文傑推開房間窗戶,而後將行李箱收入小紅傘,尷尬發現儲存空間不足,塞完行李箱就不剩多少地方可用了。
“無礙,空間和時間一樣,極具迷惑性,乍一看沒有,擠一擠都很富裕。”
另一邊,冴羽獠離開包房後,和野上冴子並肩而行,皺眉道:“冴子,之前你色誘那傢伙了。”
“怎麼,你吃醋了?”野上冴子調侃道。
“有一點,畢竟我這麼愛你。”
冴羽獠嘿嘿一笑,猛地嚴肅起來:“給你一句忠告,離他遠點,他和我不一樣,走太近你會受傷。”
這句話是肺腑之言,發自真心實意。
作爲不婚主義者,冴羽獠推崇一夜式的愛情觀念,提上褲子大家還是朋友,絕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要說有誰能讓他退出渣壇,洗心革面做個老實人……
抱歉,沒有,色批屬性刻入骨髓,該沾花惹草還是繼續沾花惹草。
但有兩個女人,足以讓他敬而遠之,拒絕一夜情式的愛情,洗白白躺平都不會動一下。
槙村香和野上冴子。
這兩個女人都和他去世的搭檔槙村秀幸有關。
槙村香是槙村秀幸的妹妹,臨死前,槙村秀幸將妹妹託付給了他,日久生情,他對兄弟的妹妹產生了不良企圖,饞對方的身子,明知大家相互喜歡,基本一推就倒,又因爲槍口舔血的生活隨時會喪命,一直壓抑這份感情。
冴羽獠經常當着槙村香的面勾搭女孩,想讓她死心,可真當槙村香傷心了,他又會想盡辦法哄她開心。
進退兩難,就很糾結。
野上冴子的情況更復雜,在槙村秀幸還活着的時候,三人屬於三角戀關係,兩個大老爺們不想讓兄弟單着,又不想看兄弟抱得美人歸,雖沒挑明,但競爭關係大家心裡都有B數。
在愛情的長跑道路上,槙村秀幸作爲短跑健將,一命嗚呼就此退場。
這一天,在女神和兄弟之間,冴羽獠選擇了兄弟,原地停下爲槙村秀幸守墳,放棄了即將到手的終點線。
放棄歸放棄,該關心還是要關心的。
同爲老色批,冴羽獠很清楚廖文傑只饞身子不饞靈魂,野上冴子的美人計對他百試百靈,碰上廖文傑,基本送一次沒一次,絕無倖免的可能。
“獠,你突然這麼認真,讓我有點不可思議。”
氣氛過於嚴肅,野上冴子忍不住打趣道:“放心好了,我不是笨女人,就算利用男人,起碼也得有獠你的價值才行。”
“這纔是我最擔心的,那個男人的身體裡寄宿着野獸……不,是禽獸!”
冴羽獠眼中厲芒閃過:“靠近他的時候,我的手都在發抖,那種感覺,就如同手無寸鐵的小鬼獨自面對一頭暴龍。”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可能是你太弱了。”
冴羽獠摸着下巴,認真回道:“螞蟻面對暴龍時,不會產生恐懼,但獅子可以。”
野上冴子:“……”
“別這麼看我,我很認真的,就拿剛剛那間套房來說,我差點以爲自己走不出來了。”
冴羽獠凝重道:“他給我的感覺……如果當時我們都拔槍,死掉的一定是我們。”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對他來了興趣。”野上冴子滿臉不爽,似是在賭氣。
“冴子,我是在警告你,沒打算激起你的求勝欲,拜託了,離他遠一點。”冴羽獠苦笑道。
“恐怕不行,我有秘密任務,需要藉助他的力量。”
“啊這……”
冴羽獠無奈撓頭:“好吧,既然你非要送死,我只能給你留一個承諾,如果將來你被他甩了,我願意幫你撫養孩子。”
野上冴子:(눈益눈)
“獠,我在你心裡就這點智商?”
“分情況,那傢伙的智商比你高。”
“……”
……
時至晚上八點,在逐層摸索排查後,混跡乘客中的恐怖分子或是被制服,或是被暗殺,人數驟降只剩三分之一。
幾次通訊無果,恐怖分子首領意識到情況不妙,命令餘者立即抓捕周邊人質,並召集他們在賭場大廳碰頭。
暗殺截止,改爲明鬥,一時間槍聲大振,遊輪變得更加熱鬧。
因爲冴羽獠這個大殺器,在捉迷藏的過程中,恐怖分子人數再次銳減,剩餘數不足原來的四分之一。
豪華包間甲板,三名奪路而逃的恐怖分子準備抓捕人質自保,其中一名,也就是昨天朝廖文傑飛吻的大胸弟掃了眼房間號,瞬間搓着手朝廖文傑所在的房間走去。
嘭一聲槍響,房門撞開,他一臉獰笑帶着兩名跟班揚長而入。
這個人質,他今天劫定了!
走廊盡頭,追擊而來的野上冴子臉色一變,有心看看冴羽獠所言是否屬實,但又怕真出了人命,小心翼翼朝房間位置靠近。
就在這時,槍聲大作,三把自動步槍同時在屋內開火。
下一秒,大胸弟飛奔跑出,在出門時突然絆倒,面帶驚恐朝野上冴子伸手求救。
“救命!救救我————”
一隻手從門內伸出,抓住大胸弟的腳,他雙手摳着地毯,淚流滿面掙扎,無濟於事,在絕望的哀嚎聲中,被拖進了套房。
咔嚓一聲,房門關上,走廊內只留淒厲尖叫,轉瞬之間便沒了動靜。
“咕嘟!”
恐怖片就在我身邊。
野上冴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謹慎再謹慎,緩緩移步上前,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屋內,廖文傑衣衫整齊,見探頭探腦的野上冴子,懵逼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突然衝進來三個神經病,一邊放槍,一邊排隊往海里跳。”
野上冴子:“……”
沒錯,她確實不信。
掃了眼滿是硝煙彈孔的套房,再看打開的窗戶,野上冴子深吸一口氣,僵硬笑道:“阿杰,恐怖分子劫持了人質,正聚集在宴會大廳。”
“反恐部隊呢,還沒到?”
“呃,正在趕來的路上。”
野上冴子擦了把冷汗:“獠他們按計劃行事,已經混進了人質裡,我在清理剩餘的恐怖分子,要不要過來幫個忙?”
“局勢盡在你們掌控之中,我就不去……”
話到一半頓住,廖文傑瞄了眼傷痕累累的套房:“還是跟你去看看吧,希望有驚無險,人質平安無事。”
“阿杰,我的行李箱哪去了?”野上冴子準備補充彈藥,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被最後衝進來的神經病抱走,他嗷嗚一嗓子,帶着你的行李箱跳了海。”
廖文傑嘆了口氣:“速度太快,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沒了。”
野上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