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傑哥。”
林斌小聲BB,不是不會大聲說話,而是太羞恥了。
廖文傑大他三四歲,喊一聲傑哥倒也沒什麼,很正常的稱呼。有問題的是廖文傑說話的語氣,讓他覺得這聲傑哥喊出來,彷彿在進行某種公開處刑。
而且他正有和廖文傑切磋一下的想法,張口哥閉口哥什麼的,氣勢都散了。
不妥。
“還是這麼小聲,跟沒吃飯一樣,不過算了,大家不熟,我就不爲難你了。”
廖文傑抽出手拍了拍林斌的肩膀,過猶不及,感覺來生淚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從欺負小朋友變成大朋友也欺負。
爲了維持好男人的形象,今天就不欺負了,改天再說。
“廖先生,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聊聊,能借一步說話嗎?”林斌嚴肅臉說道。
“你確定?”
廖文傑眉頭一挑,明白林斌什麼意思,只能說對方來晚了,他的版本已經更新三代,這時候出場基本等於白給。
“我確定!”
“行吧,陪你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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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傑聳聳肩,對來生淚說道:“淚姐,稍等片刻,我和阿斌去那邊聊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來生淚微微皺眉,大致猜出了什麼情況,點點頭沒說什麼。
“走,那邊人少。”廖文傑勾住林斌的肩膀,朝博物館後方的花園走去。
“阿斌,你什麼時候來的霓虹,學空手道幾年了……”
“嘖嘖,十一歲這麼少年,來,和傑哥說說,你剛來東京時住在哪,房東太太對你好嗎?”
“騙誰呢,房東太太這麼經典的角色怎麼可能沒出場過,你放心說,大家自己人,我保證不亂傳。”
“行吧,我就當沒有房東太太,換個話題,你成績不好,這總沒錯吧?”
“別狡辯了,京極親口告訴我的,他一直在笑,都沒停過。”
“……”
博物館後花園。
林斌脫掉黑色校服外套,摺疊整齊放在樹下,然後取下裝斯文用的黑框眼鏡,放在了外套上。
“空手道·斷水流,林斌,請指教!”
“等會兒,我還有幾個問題,不問不舒服。”
就在林斌擺開格鬥架勢的時候,廖文傑擡手喊停,前者眼角抽抽,出於禮貌,收起格鬥動作,靜等廖文傑問完他的奇葩問題。
“阿斌,據我所知,你和京極因爲競爭的緣故,關係非常一般,爲什麼願意幫鈴木家看守寶石?”
“我的確和京極關係一般,但鈴木財團給太多,我沒法拒絕。”林斌面無表情回道。
鈴木次郎吉對自己能否抓住基德充滿信心,鈴木財團的掌舵人鈴木史郎則不然,費解自家堂兄的樂觀心態從何而來,爲防止基德成功得手,導致鈴木財團名譽受損,便花大價錢僱用了斷水流大師兄兩個晚上。
“怪不得……”
廖文傑點點頭,順勢拋出第二個問題:“爲什麼不去泡園子呢,她是鈴木家的大小姐,又是京極的女朋友,娶了她不僅下半輩子不用努力,還能羞辱和你關係一般的師弟,何樂而不爲?”
“你想挑撥我們師兄弟的關係?”林斌眉頭緊皺,說話間略帶一絲怒意。
“怎麼可能,就你倆相互拆臺的塑料兄弟關係,還用得着挑撥?”
倒也是。
有理有據,林斌一時沒法反駁,冷哼一聲道:“如果你想用這種方法挑撥我們師兄弟之間的關係,我勸你不用白費心機,我有喜歡的女孩了,她在港島等我。”
廖文傑:(≖`‸´≖;)
敢問一句,那個女孩是阿麗嗎?
如果是的話,聽傑哥一句話,感情這種事千萬別看太重。
不要問爲什麼,信就對了,都是老鄉,傑哥還能害你不成?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幹嘛突然同情我?”
充滿憐憫的注視讓林斌感覺有被冒犯到,怒氣衝衝解釋道:“我們是同學,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約好了帶她長髮及腰,我就回去娶她。”
確實,長髮是及腰了。
廖文傑撓撓頭,握拳輕咳一聲:“你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就是覺得……那啥,你十一歲就來了霓虹,那時你們……小孩子的話怎麼能……你說是吧?”
“哼,能說出這種話,就表明你沒有經歷過難能可貴的純真。”林斌不屑嗤笑,微微揚起下巴,冷不丁還有點優越感。
畫面太美,廖文傑捂臉不敢去看,突然覺自己像極了反派,還是應該染黃毛的那種。
不過轉而一想,他突然發現哪裡不對,貌似……
自從相識開始,一直是阿麗約他,每次都把他帶去黑漆漆的電影院,借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對他下手,最終得償所願。
對呀,分明是阿麗饞他的身子,他只是沒保護好自己而已。
沒事了,他不是反派,阿麗纔是!
想到這,受害人廖文傑瞬間支棱起來,理直氣壯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據京極所言,你和他是斷水流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未來的掌門只可能在你們兩個之間誕生,你有多少把握?”
“問這個做什麼?”林斌瞬間警惕起來。
“京極說他的把握更大,咱們老鄉一場,我自然不服,所以想聽聽你的說法,找點心理平衡。”
廖文傑吧啦吧啦道:“按京極的意思,你雖然入門早,卻也錯過了挖掘潛力的最佳年齡,導致你天賦有餘後勁不足,而他……”
“夠了!”
林斌雙手握拳,骨節噼啪作響:“天賦也好,潛力也罷,都是騙人的。師父內定了京極作爲繼承人,不是因爲他前途不可限量,而是因爲他是霓虹人,而我是個華夏人。可惡,如果我也是霓……”
話到一半,他發現廖文傑面露鄙視,登時臉色漲紅:“你看我幹什麼,你當我不愛國啊,我一直再等九七的好吧!”
“我可什麼都沒說。”
“少看不起人,我要是不愛國,早就改國籍了。”
“那誰知道,沒準是發現改國籍也沒法變成繼承人,索性維持原樣不改了。”
“混蛋,不要給我潑髒水,這叫師夷長技以自夷,我是帶着夢想來霓……”
“捉蟲,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我知道,只是不小心念錯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
“夠了!!”
林斌惱羞成怒,指着廖文傑說道:“臭小子,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超級不爽。”
“正常,我稱這種心態爲嫉妒。”
“臭不要臉!!”
林斌咬牙切齒,嘴皮子鬥不過,進入物理環節:“廢話少說,阿真年紀小,戰鬥經驗不足,但不代表斷水流的水準就是如此,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證明空手道是最強的。”
“別說傻話,世上從來就沒有最強……”
廖文傑擡手指天,眼神微微變化,緩緩道:“只有更強!”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強。”
林斌深吸一口氣,怒氣值處於爆發邊緣,只見他扎穩馬步,雙手握拳收臂,體內爆發出筋骨摩擦的爆豆聲。
而後右腳踏前一步,身軀順勢側轉前傾,隨着右腳猛然踏地,右拳收於腹下。人在半空猶如一張拉至滿月的勁弓,虎嘯轟擊而出的右拳,便是凝聚勁弓全部力道的箭矢。
箭矢尖銳撕開空氣,裹挾白色氣流,狂暴氣息撲面,吹得廖文傑身後大樹嘩嘩作響。
他不閃不避,待拳鋒即近時,並掌成刀,切在氣流最爲狂暴的尖鋒處。
啪!
一聲脆響過後,林斌眼眸驟縮愣在原地,手背的陣痛不似作假,剛剛那記重拳被廖文傑一巴掌拍開了。
“怎麼了,這次的切磋是一招定勝負?”
廖文傑退後兩步,甩甩手,表情浮誇道:“好疼,感覺手骨都裂開了,再接一次,以後我就別想打拳了。”
林斌臉色鐵青,屏氣凝神靜下心,不再追求一擊必殺,一腳踐踏地面,手刀切向廖文傑脖頸。
狂暴氣流包裹手臂,這一擊同樣勢大力沉,但比起剛纔一擊必殺的重拳,招式迴轉之間留下了不少餘地。
因爲速度太快,由靜轉動只在眨眼之間,使得林斌的身軀拉長殘影,從旁觀者的角度,彷彿是他擁有特異功能,出招時手腳變長了。
啪!
又是一聲脆響,手刀被一巴掌無情拍開。
林斌腳尖點地,身軀迴旋,鞭腿裹挾呼嘯颶風,好似一柄彎刀,瞬間排開白色氣流,斬向廖文傑肩臂位置。
啪!
廖文傑擡手接住鞭腿,颶風吹襲之中穩如泰山,五指緊扣林斌腳腕,打斷他後續的連招,朝其咧嘴一笑。
危!
林斌大驚,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轉,恐怖氣浪吞噬全身,轟鳴聲不斷在耳邊和身上炸開。
嘭!嘭!嘭!嘭————
地面青石破碎,爆炸聲接連不斷,大片大片的碎石被震盪揚起,而後又被暴風捲走,暗器一樣飛濺至四面八方。
廖文傑掄着林斌一陣亂砸,這一戰沒有使用任何格鬥技巧,純粹以身體素質碾壓,十來次掄錘結束後鬆手,任由林斌倒飛而出,砸塌博物館後院的磚石牆壁。
“阿斌,還能爬起來了嗎?”
廖文傑捋起衣袖,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不行我就先走了,這麼大動靜,萬一被趕來的警方誤會成基德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