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悶哼了聲後,按住她,溫熱的手掌在她的皮膚上摩挲着。
笙歌火得不行,說什麼她點火,在她看來點火的分明是他。
而且這把火已經燒到了極致,他直接一盆涼水潑下來,那滋味,酸爽得她只想一腳把他踹下牀。
特別是此刻,他的大掌還若有若無地在她的敏感處遊移,引得她一陣陣戰慄。
想至此,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惱火,擡腳就朝他踹了過去攖。
纔剛有動作,腳就他被壓制住。
笙歌大怒,脫口就罵:“容瑾,你神經……償”
最後一個“病”還沒出口,體內驀然多出來的異物,讓她的臉色倏地一變。
容瑾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吮住她的脣,灼熱的呼吸和她交雜着,在她耳邊低低道:“乖。”
說罷他的手開始動作,一點點蠶食着她的神經。
二人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方式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這一瞬笙歌覺得莫名的恥辱。
她咬着脣,不肯發出一絲聲響。
雙手扯住他的領子,瑩潤的水眸怒瞪着他:“你給我住手!”
容瑾不理會,俯首在她的耳廓處輕輕吹着氣,笙歌渾身一顫,頓時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事畢,容瑾抱着她去擦洗,她簡直羞愧地頭都不敢擡起來。
她竟然被他以這種方式送上了極致。
笙歌不岔,一口咬上他硬邦邦的胸膛,悶悶開口:“容瑾,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以後別想再上我的牀!”
容瑾眸光一沉,給她擦拭的動作停滯了片刻,她被他伺候舒服了,可他卻還憋着一團火,被她這麼一咬,只想直接把她壓在洗浴室裡就地正法!
他喉結滾動着,剋制自己翻涌而上的情緒:“再等等。”
“等什麼?”笙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都有,還要等什麼?
容瑾扯過乾淨的浴巾把她的身子裹住,看着她,脣角笑意揶揄:“聽起來,你似乎很迫不及待?”
笙歌愣了片刻,轉念想想她剛纔那番話似乎真有這樣的意思。
頓時臉色一臊,扯過浴巾,狠狠踩了他一腳後,落荒而逃出浴室。
容瑾看着她慌亂的背影,脣角笑意未消。
心裡有一種想法,眼前的這個女人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他低頭,看着已經起反應的某處,無奈地嘆了聲後,默默打開了淋浴頭。
這樣的事情中途而止,他只會比笙歌更難受無數倍。
但是……現在不行!
容瑾瞳孔縮了縮,眼底滑過一抹戾氣。
他洗好出門的時候,笙歌把被子捲成一團,後頸處沒吹乾的頭髮溼漉漉地貼在枕頭上。
在沒吹頭髮就睡覺的這件事上,笙歌絕對可以稱得上頑劣的程度,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她從來都只當耳邊風。
平時也就算了,現在感冒才見好,是想病上加病?
他眉心一沉,闊步朝她走過去。
笙歌被他從牀上撈起來的時候,還揉着眼睛一臉懵懂地問他:“怎麼了?”
“你說呢?”容瑾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然後她就感覺一股熱風拂過脖頸,燙得她往他的胸膛上縮了縮。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發覺他是在給她吹頭髮。
好幾分鐘後,容瑾手指***她的髮絲間,沒有感受到溼意後,才把電風吹放到一旁。
“睡吧。”他放低她的身子。
笙歌卻順勢攀住他的脖子,眼底笑意很深:“容教授,你經常這樣給我吹頭髮嗎?”
“嗯。”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容瑾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知道,忘了。”
他把她的手拉下,捆好吹風機的線。
笙歌看着他把電風吹放好,再次勾住他的脖子:“真的忘了?”
容瑾眉心一跳,眼底有幾分惱怒:“你睡不睡?”
“你告訴我我就睡。”
“我困了。”
說罷,也不管她此時八爪章魚的姿勢,直接半躺在牀鋪上。
笙歌沒料到他的動作,沒跪穩差點被他甩出去。
容瑾擡手,穩穩地托住她,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有完沒完?”
“沒完!”她理所當然的開口。
他太陽穴狠狠地一跳,看來自己想錯了,面前這個女人不僅某些方面很頑劣,她是很多方面都很頑劣,至少在他面前是這樣。
比如現在。
笙歌只當他惱羞成怒,指間惡趣味地在胸膛上打着圈,所有所無地挑撥他:“你不坦白,我就猜了哈。”
感受到他緊繃的身子,她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
“和阿紓在vista酒吧醉酒後?”
他不語。
笙歌眉梢動了動:“還是在b市?”
話落,容瑾的眉心幾不可見地擰了擰。
她已經有了答案,眉眼裡都是濃濃的笑意,貼近他的耳廓輕輕吹着氣:“容教授,你還真是悶馬蚤!”
腰間一痛,笙歌擡頭,只見容瑾沉怒地瞪着她。
“放手,痛!”她擰眉去掰他的手掌,她皮膚薄,每次被他輕輕一捏就青,總能疼得她齜牙咧嘴。
“故意的?”容瑾沒有放手,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笙歌眸光一閃,被發現了。
他知道她的敏感處,她也大抵知道他身上那麼幾處,有仇不報那不是她的本性。
他撩了她,她哪有不撩回來的道理?
容瑾看着她翻涌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按住她的手往下拉去。
笙歌心知不好,抽手卻已來不及。
“變態!”她的手觸電般從某個硬物上縮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要做,何不一套做足了?像我剛纔那樣就好……”容瑾意有所指地開口。
她面色一惱,急忙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拉起被子把全身裹緊,悶悶道:“睡覺,困了。”
容瑾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一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正好,我也困了。”
***
英國,倫敦
容世澤滿臉冷汗地看着米拉把手裡的u盤封進紙袋裡:“寶貝兒,真的要這樣嗎?要是快件丟了怎麼辦?”
米拉涼涼瞥了他一眼:“我有備份。”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直接打包一份發過去就好了,爲什麼要用這麼原始的辦法?”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容世澤舉手投降:“沒有,老婆的決定英明無比,我不敢質疑。”
米拉把快件交到收件員手上:“那就不要泄露風聲,否則自己罰面壁十天。”
聞言,容世澤神色一蔫:“寶貝兒,要這麼狠嗎?”
“做不到?”米拉轉身拿過沙發上的包。
“做得到!”容世澤急忙拉住她,勢必不能讓她出了這道門,不然他哪來五年再滿世界找?
“讓開。”米拉眉頭蹙緊,有些不悅。
“寶貝兒,你別跟我鬧了,我老了,找不動你了。”容三的神色難得有些頹敗,渾身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哀傷。
米拉看着他這副模樣,眼底一痛,她想了片刻,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阿澤,讓你等久了。”
容世澤直接按住她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米拉,我不怕等,我只怕你不回來。”他釋然地笑了笑:“你說得對,阿瑾的事情,他自己去折騰,不管他。”
“那你先放開我,我約了朋友去逛街。”米拉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很美:“不然你以爲我要去哪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容世澤:“……”
米拉也不逗他了,放下包:“我不逛街了,今天就陪你好不好?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
容世澤眼底一亮,瞬間又恢復原來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急,阿瑾還撐得住。”
“你真是坑侄子一把好手。”米拉無語地搖頭。
容世澤俯身把她抱起,痞痞開口:“難道你不是?”
“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是要讓他長點記性!”
“寶貝兒,別狡辯了,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所有的一切都無比契合,特別是某處。”
米拉:“……”
你丫的就是精蟲衝腦!
---題外話---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