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前臺小姐的手被笙歌按住:“不用!”
她爲難地看着二人,拿着卡的手鬆也不是緊也不是。
特別是容瑾帶着寒意的目光掃來時,她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位客人……”她是看着笙歌說的,畢竟兩個人之中,笙歌看起來殺傷力小一些。
“這是我太太,我們剛纔鬧了點矛盾。”容瑾淡淡地把笙歌的手拿開,紳士地朝前臺小姐頷了頷首:“麻煩了。”
後者臉上一紅,看到卡的時候更是吃驚,迅速而且惶恐地把唯一的一間總統套房開給他。
容瑾取了卡,目光瞥了眼還杵在原地不動的笙歌:“又不是沒睡過,矯情什麼?”
說罷不給笙歌辯解的機會,一把將她扯進電梯。
笙歌沒站穩,半個身體撲進他懷裡,容瑾鬆鬆攬住她的纖腰,在她頭頂揶揄着:“投懷送抱?”
“投你個頭!”笙歌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放開我!”
容瑾鬆開手臂,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才慢悠悠開口:“你似乎對向啓很感興趣?”
“我對病患都很有興趣。”
她含糊不清的回答引來他意味深長一笑,正好電梯到達樓層。
容瑾走出電梯,頭也不回:“哦,忘了告訴你,這家酒店剛好是容氏旗下的,勸你不要有再開一間房的心思,他們不會也不敢給你開。”
笙歌按樓層鍵的手勢一頓,想起他剛纔拿的那張金卡,咬了咬牙,跟在他身後走出電梯。
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明天還有一場大戰,她沒有精力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找一家酒店。
刷卡,開門,容瑾的動作說不出的流暢。
笙歌方進門,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待世界靜止下來之時,她身後貼着門板,身前貼着容瑾。
她擡手,他鉗制,她擡腳,他壓制。
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就是腿貼着腿,胸膛貼着胸膛,而他的略帶涼意的脣貼在她的耳畔。
“還沒有回答爲什麼對向啓那麼感興趣?”相對微涼的嘴脣,他的呼吸顯得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灼熱。
笙歌不自然地別開頭顱,她咬着脣:“一定要回答?”
“嗯。”
“因爲我覺得他特別帥!”
手臂上的力道一重:“很帥?”
“人民警察不帥嗎?”
黑暗中,容瑾低啞的笑聲震動着喉腔,笙歌的心臟不自覺加速,她聽見他在耳邊低低開口:“確實帥,不過……”
大掌順着她的脊背滑下,雖然隔着衣物,但是每過一寸,笙歌的就僵硬一寸,灼熱的呼吸從耳廓處緩緩移到她的鼻尖,當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腰跡處摩挲時,笙歌的身體已經繃緊到了極致,若是此時有燈,定能清晰照見她雙眸中的惶恐。
“不過什麼?”她拔高了聲音,人生第一次這麼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