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他在拼命奔跑,在一色鎮的街道上奔跑,用盡全力的,腹部隱隱作痛的程度的拼盡全力的奔跑着。
悠真他不斷的在一色鎮的街道上尋覓,尋覓着石垣美和的身影。
不久之前,面對即將“成佛”的石垣美和,佐藤碧和白石麗她們是帶着祝福的送行的,只是悠真他從石垣美和的弟弟石垣武人得到的一條消息,卻使原本應該一帆風順的事情突然橫生枝節。
【石垣美和她的媽媽石垣太太辭世了。】
石垣太太常年臥牀不起,身體狀況一直不加,悠真他估計是因爲突然看到女兒,情緒激動後纔會急轉直下突然離世的。看到這條消息的悠真他是這麼估計的。
得到石垣美和母親去世的消息,兩個選擇出現在悠真他的面前。第一個,無視這條消息把它隱瞞,石垣美和她現在已經是心願已了即將超生的狀態,也就是說俗世種種都和石垣美和她都沒有關係了,完全可以不把事情告訴她讓她好自行超生。
第二個,把事情告訴石垣美和她,這樣可以讓她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可是現在石垣美和的狀態已經是“成佛”在即,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你媽媽快不行了想要看你一眼”,由此產生的後果任何人都無法保證。
告與不告這個問題在悠真的心中只是一瞬間的轉念,只是一息的功夫後悠真他就拿定了主意:“等等,石垣美和小姐,你的媽媽現在病危急需見你最後一面。”悠真他終是將消息告訴了對方。
悠真他從小在自己國家所接受到的教育讓他明白,阻止一對母女離別前的最後一面是不道德的,至少他沒有權利爲對方做決定。
因此就算現在在場的人之中只有他一個和石垣家的人交換手機號碼,其他人根本就沒辦法在現在能夠得到石垣太太病危的這條消息,悠真他還是把事情告訴了石垣美和。哪怕他知道自己只需要遲一會兒,石垣美和就已經“成佛”到時候自己只需要來個“爲時已晚”就可以推卸掉責任。
“成佛”是亡靈無牽無掛後纔會到達的狀態,聽到自己母親病危消息的石垣美和她現在自然不會無牽無掛了,身上冒出來的象徵超生的白色靈光當即消失不見,要不是悠真他反應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她都要跑出去了。
“放開我的手,快放開我!”被抓住手,奮力掙脫不了悠真的手,石垣美和她回頭現出青面獠牙的鬼相怒吼到。
對於美女俏臉一下子變成惡鬼相這樣衝擊性的一幕,悠真他並沒有就此被嚇退,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想化爲鬼風趕路嗎?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令慈現如今也是命懸一線,你的鬼風所產生的陰氣會一下子吹滅她的命火的,我們打車去。”
縱然是內心焦急,但在聽到悠真他的建議後,出於爲自己母親着想石垣美和還是接受了悠真他的提議。在悠真的出面下,一行三人一鬼乘着出租車前往石垣家。
車一到地方石垣美和與佐藤碧她們就衝了出去,悠真他和遲了一步因此留下來的白石麗兩人將車費湊了湊交給了出租車司機。
在將出租車司機送走了以後回頭看向石垣家的悠真兩人,卻發現佐藤碧和石垣美和她們已經在自己的視野這種消失不見了。
【看來情況真是萬分緊急呢。】看了石垣家敞開的院門和大開的房子門一眼,悠真他如此在心中想到。
託石垣家的門沒有關上的福,悠真和白石麗兩人很快就來到的屋子裡,不出意外的在石垣太太的臥室門前遇上了焦急等候着的佐藤碧和石垣武人先生。
“你們也來了,犬養君白石小姐。”看到悠真和白石麗,石垣武人趕緊上前招呼到。“嗯,”點頭示意之後悠真他對着石垣武人詢問起情況來:“情況怎麼樣了,石垣武人先生?”
“剛剛我們石垣家的私人醫生來過,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家母她患有胃癌身體一直不好,現在這種情況下搶救也是無濟於事了。”把情況稍微和悠真他說了說後,石垣武人先生他伸手就將一副眼鏡遞給悠真說道:“悠真桑這是你的眼鏡,還請收回去吧,謝謝你還有白石小姐讓我們見到了家姐,現在讓家母和家姐她們母女獨處吧。”
接過眼鏡戴上悠真他對石垣武人先生問到:“令堂和令姐現在見面難道不需要這個眼鏡的幫助了嗎?”“可能是已經處於迴光返照的狀態了,一直臥牀的家母她在家姐進門後既然坐了起身,並且囑咐我把一定要把眼鏡還給犬養君你。”對於悠真的問話,強抑着悲痛的石垣武人說道。
“石垣老先生呢?”悠真他旁邊的白石麗突然對着石垣武人先生問到。面對白石麗她關於自己父親的詢問,石垣武人立馬回道:“家父由於家母的事情血壓上升,已經被石田醫生她送到臥室休息了。”
想了解的該瞭解的都已經瞭解的悠真和白石麗兩人都不在多言了,於是衆人靜靜的等候着房間之內的一對母女。
“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悠真等人在石垣太太房門前的過道上等了好久之後,房間中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聽到房間裡傳來聲音,衆人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之後由一腳踹開門的石垣武人先生,一馬當先的衝入房間裡,悠真白石麗佐藤碧他們跟着進入房間。
當悠真他們進入房間後,視線中並沒有石垣美和與她母親兩人的身影,原本石垣太太所臥的牀上現在只剩下凌亂的被褥。面對既沒有姐姐又沒有母親的房間,有些失神的石垣武人先生呆愣愣的問到:“……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嗯!”察覺事情不對的悠真他立即打量房間,突然被風揚起的窗簾一角引起了悠真他的注意。走進一瞧後,悠真他發現窗簾後面的窗戶並沒有合攏,和窗框中間還留有一指寬的空隙。
將窗戶拉開一瞧之後,悠真他就確定了這所房間裡有人從窗戶中出去了,原因嘛,是窗戶下邊的花壇中的泥土上那一個有些畸形的腳印。
“師姐還有佐藤小姐我們走,”對情況大體上有些數以後,悠真他對兩個女生喊到後就率先出門了。
見到悠真風風火火的出了門,石垣武人先生趕緊問到:“犬養君他這是?”“石垣先生我們有事先走了,告辭。”感覺悠真他已經有所察覺的白石麗對着石垣武人行了一禮,就帶着也跟着鞠躬的佐藤碧她衝出了房間。
“悠真你這是發現什麼了嗎?”追上先行一步的悠真,白石麗拉着佐藤碧的衣袖跟着悠真他來到一個倚着窗戶下面的牆體修砌而成的花壇處,看着悠真他等在地上向着花壇中打量着,好奇之下的白石麗一邊對着悠真他問到一邊也跟着彎身看向悠真他面前的花壇。
“腳印?”
“嗯,是腳印。”
“這麼說有人通過這扇窗戶從房間裡出來了?”
擡頭看向彎腰將腦袋和自己湊的很近的白石麗一眼,悠真他說道:“誰說是人的?剛剛在房間裡我可是聞到了裹挾着濃厚‘怨’的鬼氣的。”
“是石垣美和小姐還是石垣太太墮落從惡鬼了嗎?”對於自家師弟家族因爲非人之血,從而擁有的特殊能力有些瞭解的白石麗,自然不會懷疑悠真他的判斷立馬問到。
“不好說,畢竟剛剛房間里人有些多,氣味已經有些雜亂了,因此我並不能判斷到底是哪一個,不過確實是有惡靈的誕生。”如同一名醫生一般,悠真他冷靜的將自己的診斷說了出來,然後又如同詢問病患家屬的看法一般對白石麗問道:“師姐怎麼辦?”
聽到悠真的問話,白石麗她沉思一下後說道:“隨着石垣美和小姐母女兩個失蹤的還有石垣太太的身體,肉身實體的話以常年臥牀的身體來說應該走不了多遠,我們沿着道路先在四周找一下吧。”
“那個,那個如果找到美和姐後,發現她或者是她媽媽墮落成惡靈,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辦?”聽到悠真和白石麗兩人的交談,一直都在他們身邊只是不說話想要隱藏自己的存在一般的佐藤碧當即問道。
面對佐藤碧的問話,白石麗她正色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只有討取一途了。”
“還沒有找到他們,現在就下定論有些過早了,”看到被白石麗那有些無情的話語嚇得退後一步的佐藤碧,悠真他趕緊勸慰道。“好了我們現在分頭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