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起身把兒子撈了起來,往肩上一抗,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水一心馬上就起來了,問他們:“都要睡覺了,你們還出去?”
“要睡覺了纔出去,我們要說點男人的事。”四爺推開門走人,水一心就納悶,男人的事是什麼事?
一個小孩子,什麼男不男人的。
門關上水一心感覺心跳還是撲通撲通的,不過人走了正好,她能躺一會了。
結果躺下水一心就睡着了,等四爺抱着兒子從外面回來,水一心早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爸……”
“噓……”
四爺進門一看媳婦睡得那麼香甜,不忍心打擾,叫兒子也馬上噤聲,隨後父子兩個脫了脫一邊一個睡在水一心身邊。
關燈睡覺。
水一心他們第二天早上準備出去,來送行的人也不少,見了面沒有依依不捨,一人一句說了兩句話,就算是到珍重了。
雲中鶴沒過來,早上他還沒醒酒,小豆包晚上一定沒那麼早睡,雖然很聽話,但早上水一心過去看,正睡的無比香甜。
“龍頭,你怎麼不打算帶着我們?”林湛站在一邊,依舊想跟着冷烈風一起,冷烈風反倒是說:“要是能帶着你們,那就不是轉業了,爺這次要去的是駐地,下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軍演上面,你們如果叫爺給遇上了,可別成了爺的手下敗將。”
“龍頭,我們沒有那麼慫。”一旁的林淋馬上說道,林漓反倒有些觸景傷情,沒出息的想要掉眼淚,看林漓哭了水一諾把手擡了起來,給林漓把臉上的眼淚擦了擦。
“姐,保重,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去找你。”水一諾現在就擔心水一心這個姐姐,她走了水一諾不能跟着,就不放心。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你就不用管了。”水一心擡起手拍了拍水一諾的肩膀:“早點成家吧,你要我回來,就早點把日子定下來,結婚我就回來了,我可是你姐姐,我不給你做主,誰給你做主,你說是不是?”
水一心說完看向林漓:“他要不聽話或是欺負你,打電話給我,我回來收拾他。”
“他敢欺負我?”林漓挑了挑眉,周圍一羣人都笑了,水一心這纔看了一眼身邊牽着她手的兒子:“和舅舅他們再見。”
“再見。”冷越翼擡起手擺了擺,水一心看了一眼四爺,邁步朝着四爺的方向走去,冷烈風拉開車門隨後水一心彎腰進去,四爺把兒子抱起來交給水一心,跟着上車,警衛員推上車門走到車子前面,上車把車子緩緩開走。
水一心看了一眼四爺,就這麼走了。
四爺眯上眼睛,始終沒有回頭。
他們坐車到達機場,乘坐飛機去往這一次要去的目的地,到了機場水一心對着冷烈風問:“爺,就這樣走了,他們都不派專機送送我們?”
“爺也不是總統,送什麼?”冷烈風安靜起來,帶着媳婦兒子直接朝着登機口走,上了飛機一家人安逸靠在那裡。
水一心聽到這種話,已經無話可說了。
飛機到了新的駐地,剛下了飛機就有二十幾輛歡送的軍用車過來,直升機從機場上空盤旋而至,在二十幾輛軍用車的上空一字排開,列隊歡送,水一心被眼前的情景一下給弄的震撼了,張了張小嘴無話可說了。
四爺下了飛機之後有六七個人從人羣中大跨步的走來,其中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軍官,手裡還捧着鮮花,到了冷烈風和水一心他們面前,一行人立定,朝着冷烈風敬禮。
“兩位首長好,空軍野戰飛鷹第七十八軍,前來迎接,請首長檢閱。”
前面的人四十左右歲,但在冷烈風的面前,卻好像矮了十幾歲,不像是大了多少歲。
水一心被眼前場面震驚的已經無法用言語來闡述她的狀態了,她只能張了張小嘴,跟着冷烈風的步履前進,冷烈風擡起手敬禮,並向着空軍全軍敬禮,向左向右,最後向着前面。
“空軍野戰飛鷹第七十八軍總軍長冷烈風前來報到,請多指教。”冷烈風將手放下,回頭看了一眼水一心,水一心壓根也沒有聽說自己被認命什麼職務的事情。
“你已經被任命空軍野戰飛鷹第七十八軍總政委了,你愣着幹什麼?等着我給你報告?”冷烈風眉頭深鎖,一臉的深沉,就是他腳下的冷越翼都覺得此時無比的莊重神聖,水一心卻心口悶悶的,這男人故意的吧。
“空軍,野戰飛鷹第七十八軍總政委水一心前來報到,請多關照。”水一心立定,朝着周圍的人敬禮,其他的人也對着水一心敬禮,禮畢,冷烈風對面的人笑着把手送到冷烈風的面前:“聽說冷軍長要來,我們三天前就開始準備了,等的我們真辛苦,可這個辛苦一點都不勉強,我們飛鷹第七十八軍甘之如飴,是久旱逢甘露。”
“你叫什麼?”冷烈風的態度強硬,而且冷冰,他沒有那麼客套,一臉的輕狂傲慢。
被冷烈風一問,對面忙着說:“我叫方卓研,這是我爲冷軍長準備的。”
說話的時候,後面長相貌美端莊的女軍官已經闊步上前,渾然一股英姿颯爽的盡頭,先敬禮,隨後把手裡的鮮花送到冷烈風的手裡,冷烈風一開始沒有接過去,之後看向兒子冷越翼,問他:“你喜歡麼?”
冷越翼斟酌着,之後搖了搖頭。
隨手,冷烈風把鮮花拿走放到了冷越翼的懷裡,冷越翼馬上很有派頭的接住,之後站在媽媽的身邊,懷裡抱着一捧鮮花。
原本冷越翼就是個很精神漂亮的孩子,此時看去,這孩子長得更加粉嫩白皙了,粉雕玉琢,好像是白瓷做的娃娃。
“空軍野戰飛鷹七十八軍副軍長。”冷烈風看過資料,對這個叫方卓研的人算是深有了解,打量間對方先是一愣,而後立刻回答:“是。”
“不用這麼客氣,我今天還沒有上任,只是走行事。”
“是。”
“可以了,走吧。”冷烈風說着朝着其中一輛插了小軍旗的軍用車看去,方卓研親自把車門拉開,冷烈風大步流行朝着車子門口走去,水一心隨後跟了過去,一家人上車,車門關上,上面是空軍護衛隊,下面是空軍野戰飛鷹七十八軍的軍用車,一字排開,如長龍一樣在機場浩浩蕩蕩前行,水一心坐在車子裡面,心口撲通通的狂跳,這是在迎接一個軍長麼?怎麼感覺是國務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