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放開媳婦,轉身看了看周圍,人都停下了,一看四爺的目光馬上繼續幹活,難得四爺今天心情不錯,說了幾句話:“這是爺媳婦,你們都認識下吧。”
“嫂子,嫂子……”
水一心沒好氣看了一眼四爺,就跟吃錯藥了似的,也不是不認識,好些都是龍組的人,還認識什麼?
水一心在一邊站着,聽那些人走過路過的都和她打招呼,一開始挺尷尬的,後來好了一些。
四爺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先一步轉身去忙碌,水一心則是站在一邊觀察那些正在進行的設施,都是那種龐然大物的。
“這個是做什麼的?”有不明白的水一心會直截了當的問,一邊馬上有人告訴水一心:“這個是容器,我們準備做容器用的,但是這麼大的容器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具體要做什麼還不清楚。”
對方也是不很明白,知道的都只是大概,有幾個專門的技術人員知道,但都在裡面不出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水一心看了一會,還是不太明白,不看了她去雲中鶴那邊陪着雲中鶴說話聊天,雲中鶴正站在一旁站着。
水一心走過去問他:“你來的目的不會是幫忙查那些棘手的事情,幫忙給四爺掃平一切麻煩吧?”
水一心直言不諱,她已經想到了什麼了。
雲中鶴看了一眼水一心,沒怎麼說話,轉身去到一邊,走了幾步雲中鶴才說:“如果只是爲了他,我不會來,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包包?”水一心注視着雲中鶴,很認真。
雲中鶴點了點頭:“這次這麼針對性的,其中一定有原因,然然家裡沒有其他的人,誰會把主意打在然然的身上,就算是打在然然的身上,也沒有什麼膽子進來這裡。”
水一心想了想:“你說的和四爺說的一樣,看來你們的想法想到一起去了,他們就是衝着包包來的。”
“問題是,什麼人?”水一心很奇怪這一點。
雲中鶴想了想:“或許是本家的人。”
“本家的人?”水一心扭頭去看雲中鶴,雲中鶴此時已經走到裡面的角落了,那邊有椅子和桌子,平時工人休息的。
雲中鶴坐下坐了一會,水一心也坐下,等着雲中鶴和她說本家的事。
“澹臺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是不允許孩子留在外面的。
簡馨的死耶律家不會一點不在意,他們肯定會派人查,簡馨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也不可能不讓耶律家錯過這件事情,所以耶律家應該早就知道包包的事情,爲什麼沒把孩子接回去,應該是嫌棄這個孩子。
一方面簡馨死的時候,這孩子被託付給你們,耶律生死未明,他們不好直接找你們把孩子要回去,那時候應該是有把孩子收回去養的想法的,只不過孩子在你們這裡,他們沒有出面,還是保留了一些想法的。
耶律家裡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澹臺死後,這孩子就是唯一的血脈,肯定會帶回去。
但是他們在考慮一個問題,這孩子你們夫妻給不給。
如此才擱置下來了。
澹臺好了之後回到本家,把孩子的事情壓下去,把孩子給了你們。
耶律家本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孩子可以暫時放在你們身邊,但是……”
雲中鶴看向水一心,水一心差不多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是說這次派人來的不是別人,是耶律家的人?”水一心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可能,不管怎麼說包包都是耶律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雲中鶴看了一眼水一心:“你還是不夠了解這個世界,有些人爲了一些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可包包是……”
“原本包包可以繼續活着,但是澹臺也不打算把包包接回去,但是現在耶律家有一個很大的危機,可能要什麼人幫助,他們爲了能夠保住耶律家的財富和地位,不得不讓耶律澹臺娶一個女人回家,而爲了讓這個女人滿意,也讓這個女人深深體會到耶律家對她的愛護,包包自然而然成了最好的犧牲品。”
“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水一心不願意相信這些,雲中鶴看着她:“耶律家本身就想要把包包除掉,對於耶律家來說,包包的存在是個污點,因爲她身體裡面流淌着的血,有一半是來自簡馨的。”
水一心完全沒有反應,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這根本就不是她一開始能夠想到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水一心整個人都有些發呆,她現在心裡很擔心,如果是耶律家在這件事情動手腳的話,如果還要有一個女人嫁給澹臺的話,她不敢相信,這件事會不會牽連很多無辜,而且這個女人不一定會比簡馨要差,不管怎麼說,耶律家在國外有着相當不容忽視的地位,所以說……
水一心慢慢靠在一邊的椅子上面,臉上白了許多。
要真是這樣的話,澹臺他現在在哪裡?
水一心安靜了十幾分鍾看向雲中鶴那邊,她問雲中鶴,這件事情連你都知道,那四爺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不是傻子,這種事早就應該想到了,如果是衝着然然來的人,他就不會讓我也過來。”雲中鶴說的,讓水一心一下驚醒過來,她的目光緩緩落在對面正與人說話的四爺身上,這件事四爺也早就知道了?
“那澹臺現在在哪裡?”
“他應該已經被軟禁了。”雲中鶴起身站了起來,他也要回去了。
水一心看他站起來,看看四爺的方向沒等四爺,跟着一起去了外面。
出了門雲中鶴一邊走一邊說:“冷烈風已經做好了準備,用我來試探他們,如果這次的人是他們,耶律會和我一起趕過來,就算比我晚也不會太久,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太多,說明耶律已經被軟禁了。”
“這麼說,你和四爺已經商量好了?”
“說不上商量,既然他們要傷害我女兒,我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這些人,太不瞭解我了,我的女兒,連我都捨不得傷害,他們有什麼資格,我養大我的女兒,給她穿好看的衣服,給她打扮的那麼漂亮,就是用來給他們傷害的?”
雲中鶴的臉色在燈光下透出一抹殺氣,水一心能夠感覺得到,雲中鶴身爲一個父親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