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北的私宅。|
臥室沙發上,宋雪眠穿着江湛北寬大的浴袍,腦袋上掛着毛巾,男人走了過來,在她溼漉漉的黑髮上撥弄了幾下。
江湛北想,剛纔在浴室裡的擁抱足夠讓她的身體溫暖起來踺。
女孩兒的臉蛋微紅,用半溼的毛巾擦着被黑髮弄溼的臉頰,突然說:“我們……拍張照吧。犬”
“小丫頭,你越來越重/口味了。”
江湛北在宋雪眠的身邊坐下,她回過頭沒聽懂,直到對上他壞笑的眼睛,看了眼他們彼此身上的浴袍,她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不是拍那種照片。”
“那麼是哪種?”
“我們去照相館拍一張合照,好不好?”
“那麼老土,我都要懷疑你的年紀了。”江湛北繼續調侃着宋雪眠,她嘟嘟嘴,握住他的手,“老土有什麼不好,我們都沒有合照,拍一張當留念啊。”
“留念?”
江湛北眼神突然森暗下來,撥下宋雪眠腦袋上的毛巾,長指直接插進她的黑髮中間,胡亂的撥弄,水珠打着宋雪眠的臉頰和耳朵,滴滴答答地順着脖子往下落,涼透了整個肩膀——
“做什麼啦。”他又欺負人了?
宋雪眠只顧着去搶江湛北手裡的毛巾,她拉着一角,江湛北拉着另一角,用力一拉,這小身板就直接跌進他的懷裡。
宋雪眠來不及爬起身,江湛北霸道地捏起她的下頜:
“照片這種東西,失去了才用來回憶,你不需要!”
男人深諳的眼縱然霸道,但是卻又溫情到了極致。
他是變着法在告訴她——
他們不會失去彼此,因爲他們永遠不會分開……
“這是什麼眼神?懷疑我的眼神?”
宋雪眠深情凝視,江湛北卻邪肆染開別有用意的笑。
宋雪眠楞了一下,“哎?”
“那麼再來一次?讓你記牢我對你的愛意……”男人已經壞心的湊上來,宋雪眠急着躲閃着,“四爺你上年紀了,可得悠着點。”
她用年紀挖苦他,殊不知這可是火上澆油——
江湛北對她剛纔不夠熱/情的表現就已經略有不滿,所以打橫就抱起她:“年紀大了就得多鍛鍊,等下你可得熱情一點,捧個場。”
“你……”
宋雪眠嬌羞得再沒有下一句,後背貼上軟綿大/牀的時候,已經融化在了他的吻中……
夜深
宋雪眠入睡的時候,江湛北從她的身邊下牀,爲她蓋好薄被。
拿上西裝外套和車鑰匙,是要去哪兒的樣子。
……
蘊知英料到江湛北今夜一定會江家本宅,他回到北樓,蘊知英就在客廳裡等着他,母子視線交匯,有些話不需要多問,彼此也一清二楚。
蘊知英的人盯梢着宋雪眠的一舉一動自然知道,她離開餐廳後遇到了誰,又和誰回了家。
而江湛北的人保護着宋雪眠,自然也知道今晚她去餐廳見了誰,發生了什麼事。
豪門在外人眼裡很尊貴很富有,但在豪門裡的人才清楚,有些東西有多齷/齪,有多不擇手段,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之間,也是彼此充滿了懷疑。
只要有錢有權,就可以無視一切,凌駕規則之上。
彼此監視算不上什麼新鮮事。
蘊知英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着筆記本,她只是雙擊了一下,打開那個視頻——
“看過沒?”
母親的聲音一貫的清冷,不在乎畫面裡的女孩兒受到如
何的侮辱,冷靜旁觀。
只聽咔嚓一聲——
江湛北剝掉u盤,那堅硬的東西就在他手中斷成了兩片。
“折斷了您的東西,很抱歉,不過媽最討厭的就是應對媒體,我想您不會爲了她,讓自己沾上一身臭水。”
江湛北將斷裂的u盤扔在茶几上。
他很清楚母親的爲人。
她爭強好勝,最顧忌的就是面子。
當初她嫁給父親而和外公斷絕關係的事兒,直到今日還是媒體十分感興趣的話題。
所以她要是真的把這個視頻散步出去,不但達不到她的目的,還會讓自己招惹上一身麻煩。
“我罷手,並不代表握有這u盤的人會罷手,顯而易見,她匿名寄給我,就是爲了摧毀那個孩子。”
蘊知英站起身。
其實那種散步視頻的卑鄙手段,她根本不屑嘗試,只是用來嚇唬一下宋雪眠。
不過事實證明,她的兒子好像很有眼光,選上的對象一點都不簡單。
“多謝媽爲雪眠操心,這個問題我可以自己解決。”
江湛北的語氣是動怒時獨有的笑裡藏刀——
那天是他封鎖了酒店的監/控記錄,所以他自然知道隔天是誰去過酒店客房,又是誰神色倉皇地離開客房。
他原本想過放那個人一馬,但看來那個人一定都不安分,需要一些警告。
“其實我很想知道,爲什麼媽不能接受雪眠,她哪裡不夠好?”
這樣的問題從江湛北的口中出現就很突兀。
蘊知英實在不懂,四年的時間真的能將她蘊知英的兒子變成另一個人?
還是愛情的魔力,能讓他轉瞬改變?
“你對她的感情已經到了,和媽討論,讓我不接受她的理由?”
蘊知英一點都不掩飾她對宋雪眠的反/感,好看的眉目蹙起,“若她那麼重要,那麼顏希對你來說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江湛北迴答得乾脆利落。
連眼神都沒有一絲顫動。
不過蘊知英不信。
“若是鬥氣,受傷的只會是那個孩子。”
“……”
“湛北,玩得太大,不好收場,最後受傷也終究只是那個孩子。”
蘊知英苦口婆心的樣子不多見。
雖然母親爲愛放棄一切,但她畢竟也是豪門出生,階級觀念極深。
江湛北笑:
“所以結論是:接受出/軌的媳婦要比接受一無所有的媳婦簡單多了,對不對?”
蘊知英看得出江湛北眼底深徹心扉的厭惡。
那件只有她們母子兩知道的秘密,至今都是他心中的刺,所以她更加確信:
“湛北,放不下的話就是愛,你還愛她。”
因爲楚顏希的聯絡,正在上班的宋雪眠不得不從江氏集團趕到puc服飾。
楚顏希的個人工作室裡,放着幾套女裝。
她說,下個月有她的服裝秀——
她打算在t臺的兩邊設計上雨水噴灑的設置,她想要看一下展出的服裝如果被水淋溼是怎樣的效果,所以讓宋雪眠換上女裝站在正中模擬模特走臺。
宋雪眠覺得這個想法有些荒誕。
古今中外,她還不曾看過哪個秀場會出現灑水秀,這又不是演唱會。
但她不能拒絕,因爲江湛北答應了她做她的助理,對她的要求,百分百順從,所以宋雪眠換上了一套女士西裝馬甲。
楚顏希的兩個助手站在她的左右兩邊,也不知道幾時接好的水管,拿了起來就對準她澆了過來——
水流很強,根本不是在淋溼衣服,還是在打她!
打在臉上就像是被人打了耳光,打在身上就像是捱了拳頭。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宋雪眠就從頭到尾淋得溼透,黑髮狼狽地貼在兩側臉頰,劉海模糊了視野。
她不是笨蛋,沾着水珠的眼睛看着站在正前方的楚顏希。
她一臉欣賞的摸樣看着她。
宋雪眠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在羞辱她——
她抹了抹臉上的溼漉漉的水珠,故意笑得很燦爛,“楚設計師覺得被雨淋溼的效果,怎麼樣?很帶感吧?”
宋雪眠語氣很衝,就像她的眼神一樣,不示弱,還在挑/釁。
多麼愚蠢的女人呢。
憑藉男人的寵愛就以爲自己有了和她作對的本錢?
楚顏希一個眼神,兩個助手打開水管開關,索性直接用水飆在宋雪眠的臉上,啪啪啪的聲音,驚悚得有些過分。
“楚設計師,你這是在做什麼?”josh的聲音出現在工作室門口,而讓人臉色驚變的是站在他身邊的江湛北。
江湛北目光深諳,面無表情,什麼話也沒說。
烙印在他瞳孔裡的小可憐,渾身溼透,狼狽極了。
他走了過來。
強大的氣場讓那兩個拿着水管的助理手顫着鬆開水管,往後退讓——
只看到。
江湛北動作輕柔的指尖撫起宋雪眠的下頜:
“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想起我們的第/一次。”
他的觸碰讓宋雪眠冰冷的臉燃起一絲溫燙。
江湛北脫掉她身上溼透的外套,裡面的馬甲露了出來,若隱若現得詮釋着她曼妙的曲線。
江湛北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也不管這高級訂製的西裝有多昂貴,將兩個袖子在她的腰前打了個結,包裹住她最美好的部分,說:
“這樣的你會讓我把/持不住。”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