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又她打壞主意。
難怪她剛醒的時候,就看他笑得跟個花癡似的。
宋雪眠黑眸一瞪,病牀的四隻腳立刻噼裡啪啦的發出巨響—躪—
她伸手拿起背後的枕頭就扔了過去,“色/胚,誰跟你開/葷?!崾”
江湛北擋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一個收緊就拽住枕頭一角,宋雪眠不鬆手死死拽着另一角,只聽刺啦一聲——
白色枕頭中間被扯開了一條大口子,宋雪眠還在用力扯,猛地一下,漫天的鵝毛從枕頭中間飛上了天又緩慢地散落下來。
宋雪眠詫然地擡起頭,白色鵝毛如雪花一般一片片落在她和他的黑髮上……
畫面很美,美得讓江湛北收不住凝住的眼神。
好像時間都因此停止……
只是女孩兒櫻桃小嘴翕動,吐出的臺詞卻太破壞這副美好的畫卷——
“江湛北,你別做夢了,我以後生孩子都會和你無關!”
“話不能說的那麼滿,你不知道通常都會背道而馳麼?”
“你——!”
宋雪眠抓着枕頭的殘骸,瞪着男人邪肆的笑靨。
她真是想不出更新鮮的詞彙來斥罵他。
“江湛北,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你停止對我的關心?”宋雪眠幾乎是哀求的口吻,誰知道男人的眼神,表情,口吻比她更認真——
“我的眼睛就是離不開你,你要它怎麼辦?”
……
……
……
宋雪眠就這樣像被點了穴一樣,楞直着身子,眼神顫動,半晌說不上話來。
這男人……這男人總是這麼突然就說出讓人心跳停頓一拍的告白。
搞得質問的人反而因他堂皇無措。
“篤篤篤。”
這個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那人手裡拿着一束花,曲起漂亮的手指,紳士地敲了敲門。
“打攪你了嗎?”
關衡溫雅的問着,目光向着滿地的鵝毛掃了一眼。
宋雪眠有點尷尬,這病房被弄得還真的不是一點點的狼狽。
不過關衡的出現倒是讓宋雪眠不用再和江湛北單獨相處。
“沒有,關二,進來吧。”
宋雪眠熱情地招呼着。
某人對某個稱謂提出異議:“關二?”
江湛北對準宋雪眠的眼睛,好像在問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男人那麼親近了。
宋雪眠眼神顫了一下,遂而又瞪他一眼,好像在說我和誰親近都和你沒關係!
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關衡走了進來。
兩男一女的畫面着實讓人趣味津津。
特別是這兩個男人還對同一個女人感興趣,氣氛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關衡說他來醫院看望有人,那麼巧合就在外面路徑了她的病房。
所以特地折回去買了花再過來探望宋雪眠。
宋雪眠接過他手裡的白百合,這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得足以冒泡。
“關先生和宋小姐的巧合會不會太多?”
江湛北的聲音成功的扼殺了空氣裡所有的曖昧,他眉頭一挑:“太多的巧合可是計算。”
江湛北對關衡的敵意,是個傻子都能察覺得到。
處在中間,宋雪眠自然最清楚。
這兩男人碰到一起,氣場
相當,氣氛便是非一般的緊張。
這要是一個擦槍走火,必定兩敗俱傷——
“請你出去。”
宋雪眠擺下了逐客令,江湛北擡眉便對關衡做了個讓他出去的動作。
誰知道。
耳邊飄來宋雪眠冷冷的附加提示:“我是說你江先生。”
還真一點不夠面子。
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家的女人胳膊肘往外拐——
宋雪眠知道江湛北尊貴的屁股是不會從那張椅子上挪動的,所以……
她掀開被子下牀:“關先生,我們出去聊。”
她這是分明挑/釁。
臉色病怏怏的,卻衝着關衡嘴角綻開最燦爛的笑容。
江湛北冷眼看着這個傲嬌的小女人當着他的面和關衡走出去,男人的尊嚴可不允許他屁顛屁顛的跟出去……
“哪裡不舒服,怎麼會搞到進醫院?”
走廊上,關衡溫柔的詢問,就像個相知很久的老朋友。
宋雪眠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越來越的病房。
關衡順着她的視線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卻從女孩兒清澈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似失落,又似安心,又或者無法用言語說明的情緒。
便好像心領神會地懂了些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就聽宋雪眠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一場鬧劇罷了,很可笑。”
宋雪眠沒有正面回答,關衡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若是想要知道什麼真相,未必需要從當事者的口中得到答案。
宋雪眠對關衡是毫無防備的,甚至因爲他身爲關星媒體的老總,她反而謝謝他:“訂婚禮的新聞沒有播出,我應該欠你一聲謝謝。”
宋雪眠想來想去,只有他才能阻止那條新聞的播出,必定是他暗中又保護了她。
“一聲謝謝就夠了?”
關衡難得討要功勞,宋雪眠笑:“那等我出院,請你吃飯。”
走着走着,宋雪眠已經送關衡到了電梯前。
關衡說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先回去,可在走入電梯之後,他笑着看着和她招手的宋雪眠:
“你就沒想過我是因爲什麼理由而幫你?”
這個問題聽着有些突兀,卻也順其自然。
宋雪眠搖了搖頭。
關衡眼角勾起,淺淺的笑紋有種經歷過世俗歷練纔有的男人魅力:
“那從現在起,你可以好好想想那個理由。”
這話,襯着他雅緻的聲線,真的有股說不出來的曖昧,如同一種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暗示。
宋雪眠頓然有些警覺,往後退了一步。
電梯緩緩合上門,她給他行了禮:“慢走。”
……
宋雪眠走回病房,一路上都因爲關衡的話,心臟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也許是她……多想了吧。
關衡,性格好,人品好,又紳士,又大度,這樣完美的男人沒理由對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感興趣。
何況,他明知道她和江湛北的關係,看盡她的狼狽。
她還和江湛北的侄子鬧出了逃婚事件,換做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沒理由喜歡上她吧。
宋雪眠想得有些傷神。
推開病房門才發現江湛北不見了蹤影……
他總算知難而退,自覺離開了麼?
宋雪眠剛
這麼想,就偷着病牀後的窗戶,看到了江湛北跟走在關衡的身後,喊住了他——
他想對關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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