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閔慧動情告白。
她和宋日山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死了,之所以會讓宋雪眠頂替他們的大女兒,那是因爲丈夫爲了撫平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可後來她才知道宋雪眠是丈夫和外面的女人苟合搞出來的孽種,所以她一直對宋雪眠不好櫓。
而宋茵茵是越南帶回來的,她可憐那個孩子出生就沒有父母疼愛,加上她自己失去了親生女兒,所以就把宋茵茵當作親生的來疼覽。
樸閔慧這樣的說辭顯然合情又合理。
關衡都無法找到值得懷疑的地方。
但讓他意外的是一直默默聽着的宋雪眠,一個女孩子要是聽到自己的母親告白,她不是親生的,甚至還是自己父親和外面女人苟合生下的私生子,就算不崩潰,也該擺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宋雪眠卻只是垂着眸,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
有種心痛,是不用特地寫在臉上的。
宋雪眠十幾歲的時候,無意中知道自己的血型和出生證明上的不同時就懷疑過自己不是樸閔慧親生的,如今親耳聽到,以爲心不會再受傷,但確實還是痛了。
“很抱歉,我們把茵茵這孩子藏了起來,帶着她遠離南城,遠離你們關家,如今你們找上門,我們也沒什麼可辯解的,那孩子成長的很快樂,我們夫妻都對她很好,對她來說,沒什麼可受傷的……”
樸閔慧聲音剛落。
拎着行李箱出現在門口的宋茵茵,手裡的行李箱噗通砸了下來。
整個人愣在那裡,“我……不是爸媽親生的?”
場面因爲宋茵茵的出現更加朝着關衡預想的方向背道而馳。
樸閔慧聲淚俱下的抱着宋茵茵,和她解釋,請她原諒。
宋茵茵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看着宋日山,苦笑着落淚:
“難怪爸從小都不看我一眼,原來她纔是親生的,而我是撿來的。”
“茵茵別這樣,媽疼你,媽把你當親生的啊……”
樸閔慧抱着宋茵茵,被宋茵茵氣憤地推開,“你不是我媽,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宋茵茵沒有認親的打算,心痛欲決的喊着就跑了出去。
關衡給屬下做了個動作,兩個屬下一起追了出去……
“很抱歉,也很感謝你們夫婦多年來對雪眠,呃,對茵茵的養育,但既然茵茵是我們關家的血脈,我有義務把她帶回去。”
關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樸閔慧頭一次接過鉅額支票時的手是顫抖的。
就好像親手把女兒給賣了一般。
她激動的拉住要離開的關衡,“請你,請你們一定要好好善待茵茵。”
那是一個身爲母親的女人的請求。
關衡頷首。
遂而看了眼宋雪眠:
“宋小姐,能麻煩你送我下樓麼?”
宋雪眠楞了一下,樸閔慧的臉色也悄然黯然了一下,好像在害怕宋雪眠和關衡的單獨相處,可她卻又找不到阻止她送他來開的藉口。
猶豫間,宋雪眠已經走到了關衡的前面:“好的,我送你。”
宋雪眠送關衡下樓。
她不是傻瓜,她知道關衡是話和她單獨說。
他走到樓下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讓她陪着他一起走一會兒。
關衡不是會拐彎抹角的個性,想要問的話也總是突然就投擲過來:
“真的打算就這麼一直沉默麼?”
宋雪眠腳步停了下來,眼神對視着關衡,“你覺得我纔是真正的宋雪眠,我父母在撒謊麼?”
宋雪眠的眼神很單
tang純,並不像藏着任何的秘密。
“你的反應讓我覺得甚至連你都在維護他們幫着一起撒謊。”
關衡真的很直接。
宋雪眠只是笑了笑,就和初見時甜美純真的她一樣,只要一個笑容就能把人的心給俘虜。
“讓你失望了呢,難怪好幾次,你都無緣無故的幫我,也只有我那麼傻乎乎的人才以爲你是因爲好心。”
宋雪眠想起不管是調查到她的身世,還是江雲赫帶着她逃婚,又或者她和秦振良出現在警局的事沒有被公開。
都因爲是他在背後保護了她,所以:
“那晚的話,其實你也不是想傷害我的。”
想到自己喝醉的那晚,四爺將她帶走,還警告她不得再單純亂信人。
其實關衡以爲自己是她哥哥纔會任她任性的發酒瘋,她說不想回家,他便帶着她回家吧。
“你總算還有些機警心。”
關衡撥了撥宋雪眠的發,就像以往見面的每一次,他對她的肢體觸碰總是那麼的自然,自然的真的好像哥哥一樣。
只是如今,現實告訴她,她並沒有那個福分。
關衡從宋雪眠對她刻意疏遠的行爲上就猜到是因爲那天晚上他把醉酒的她帶回自己的公寓才讓她突然對他劃清界限。
原本還以爲今天能解開所有的誤會,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作爲兄長和她親密。
但……
關衡的眼始終離不開宋雪眠,總覺得那雙純淨的大眼睛裡是藏着傷痛,還有一個不願告人的秘密的。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撒謊,特別是我認同的人對我進行愚弄。”
宋雪眠對視着關衡的眼睛。
他真的是個會讓人覺得很溫暖的男人,她都好希望他就是她的哥哥,只是:
“我的記憶裡母親一直對父親很埋怨,埋怨的理由好像是他不能一直在她身邊,所以她很痛苦,整日爛醉如泥,我的記憶裡至今能聽到每天每天酒瓶砸碎的聲音,如今結合媽說的那些話,不正好證實了我母親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所以她纔會那麼痛苦……”
宋雪眠都已經那麼誠懇的和他如實相告。
關衡似乎真的不該再懷疑她。
畢竟他是來找他們關家的血脈,她要真的是他們關家的子孫,沒理由好心到把機會讓給和自己感情並不好的妹妹身上。
只是人總是那麼奇怪,有種感覺是不需要任何證據,而僅僅是跟從着心的直覺:
“那麼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跟着宋日山回到宋家的麼?”
“是爸來找我們的,當我倒在血泊裡的時候,是他救了我……”
關衡沒有想到宋雪眠的回答會讓人的腦海裡拉開一副驚恐的畫面。
“血泊?怎麼回事?”
宋雪眠面對關衡的驚訝,驚訝中又好像夾雜着一種憐愛。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母親可能太恨父親給不了她幸福,所以用酒瓶的碎片插/進了我的下/腹,然後自己割/頸自/殺了……”
宋雪眠話還沒說完,關衡的一雙臂膀就將她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他吻着她的發,心狠狠的揪着,他到底對她提了一個多麼殘酷的問題。
歉意的聲音在宋雪眠的耳邊散開,關衡只覺得她靠在他臂膀的地方,一雙大眼裡涌出一股股潤溼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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