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重新換了一輛列車的赫敏拉開包廂門時驚訝的喊了一句。
這次的包廂就沒有金鷹列車的那麼寬敞了,和普通列車的臥鋪並沒有什麼區別,兩張窄窄的、既像座椅又像牀鋪的牀,和一張小小的桌子,連窗戶都只有原來的一半大。
而一隻火紅色的大鳥,正安安靜靜的蹲在桌子上,給了推門進來的湯姆和赫敏一個驚喜。
最起碼兩人不用考慮怎麼回霍格沃茨的問題了——有了福克斯,天涯若比鄰。快遞,就選福克斯。
正當火車載着湯姆和赫敏馳騁在西伯利亞的土地上時,伊文斯正在吭哧吭哧的搬運着幻夢花的受害者。
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想將十幾個人從克格勃的眼皮子下面帶走,是要花費一番心思的,但伊文斯就是做到了。
此時的伊文斯正戴着口罩,待在一間陰暗的小屋裡,身前的桌子上躺着一個人——也是湯姆的熟人了,就是那個當初在餐車裡充當湯姆和幻夢花之間的傳聲筒的那位侍者。
伊文斯拿出魔杖,指着侍者的腦袋,一道魔咒閃過,侍者的天靈蓋就被削去了,將裡面盤根錯節的根莖暴露了出來。這些根莖暴露在空氣下,還會微微發顫。至於原本應該在腦袋裡的大腦,則已經無影無蹤了,只有根莖表面還有一點腦組織的殘留。
伊文斯戳了一下這團根莖,根莖就像是活着的章魚一樣,收縮了一下,連帶着試着的身軀也抖動了幾下。伊文斯臉上閃過一絲嫌惡的神色,然後魔杖杖尖冒出了一股火焰,將這團東西燒成了灰燼。
根莖變成一團灰燼後,侍者的身體也停止了顫動,他徹底死去了。
他依法炮製,連開了好幾個瓢,裡面的狀態都差不多,只是根莖的多少有區別罷了,個別根莖甚至已經發芽了,若是不管,可能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朵嶄新的幻夢花自侍者的頭頂誕生。伊文斯將這些花根全部焚燬後深吸了一口氣,將最後幾個完好的人或者說幻夢花培養基收了起來。
伊文斯收拾好這一切後,走出了暗室。現在,他有的忙了,鄧布利多也有的忙了。
很快,伊文斯就見到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比以往憔悴了一些,看得出來,最近一段時間的奔波消耗了這位老人很多的精力。
聽完伊文斯的敘述,並親眼看見了傳說中的幻夢花後,鄧布利多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神情嚴肅。
“那位瑞士的傲羅還有他的同事有大問題,還有那些失蹤的人……如果有新的幻夢花被孵化出來,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需要立即行動。”他帶着伊文斯飛快的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
“這裡就是海參崴嗎?”赫敏從火車上下來,感受着拂過面龐的秋風。這天氣,着實有些冷了。
“是啊,終點站到了。”湯姆在赫敏身邊伸了個懶腰,剛剛他小憩了一會兒,抽空去巫師公會了一趟。
“有個好消息,我們的任務審覈通過了,現在我們是公會的C級人員了。”湯姆將自己聽到的好消息分享給了赫敏。之前他接的沙漠探索任務被評級爲D級任務——公會的人員在那片遺蹟裡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一次D級任務不足以讓他們升級,但算上列車調查的任務就足夠了。
“挺好的,”赫敏撩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帶起了一股洗髮水的香味兒。對巫師來說,列車上沒有洗澡的地方不要緊,他們想想辦法,總是能通過魔法解決問題。
所以兩人雖然在火車上度過了六天七夜,但身體還乾乾淨淨的。
走到堅實的土地上,兩人都不禁歪了歪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不過這倒不是他們這幾天第一次腳踏實地。事實上,西伯利亞大鐵路上的列車不會一口氣橫穿亞歐大陸。它會在中途十幾個站點停下,讓車上的乘客們下車活動一段時間,感受一下近東、遠東的風土人情。
不過再好看的風土人情,也只能看一會兒。火車不會停下太長時間。這段時間也就夠車上的乘客下車轉悠幾圈,買一些當地的土特產——路過的城鎮窮得很,每一趟載着旅客過來的列車對當地農戶來說都是天大的商機。
而火車開起來後的時光就很無聊了,窗外的風景雖美,可天天看也就看膩了。湯姆和赫敏一開始還饒有興趣的看着西伯利亞的風景,和車上其他的乘客打牌,到了後來,卻是自己拿出作業,開始學習了起來。
“赫敏,來這裡!”湯姆看見了一塊石碑,趕緊招呼赫敏過來。他知道這是這裡的著名景點:9288紀念碑。紀念碑碑高四米,由黑色大理石製成,碑身由下方上圓的幾何形狀組合而成,石碑尖頂上安放着俄羅斯雙頭鷹國徽,上面鑲嵌着“9288”四個銅字,標誌着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終點與首都莫斯科的距離是9288公里。
湯姆見紀念碑周圍無人,趕緊把赫敏叫來,他有些想和赫敏在這裡合一張照。至於相機,那也完全不是問題,火車停靠點周圍有一些小攤販,其中就有拍照現洗的服務。
“三、二、一,Ypa!”伴隨着一道閃光,湯姆和赫敏的身影被永遠的印在了照片上。再過了一刻鐘,他們就拿到了自己的合影。
兩人站在一起,赫敏依偎在湯姆的懷抱裡,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一切就在此定格。
“會動的照片看多了,看到不會動的照片反而有些不適應了。”赫敏看着相片裡一動不動的兩人,不禁笑了起來。
“挺有特色的,”湯姆把照片交給赫敏,看向車站的角落,“也是時候回霍格沃茨了。”
在車站的角落,福克斯正站在一個小架子上梳理着羽毛。顯然,福克斯在等湯姆他們。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湯姆感嘆了一句,同時將手搭在了福克斯的尾巴上。
下一刻,兩人就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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