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獎勵(二合一)
“茶,咖啡,還是熱巧克力?”湯姆一手舉着一個托盤,另一隻手拿着一壺剛燒開的水,走進了帳篷。帳篷裡熱鬧得很,大家正在激烈的討論剛剛的比賽。查理和韋斯萊先生吵得不可開交,其他人分成兩派,分別支持他們中的一方。
“我話撂這兒,愛爾蘭隊勝之不武,這場勝利是偷竊來的!”查理用手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子。
“哈!偷竊來的?你憑什麼覺得保加利亞隊一定能罰進那個球?”韋斯萊先生罕見的漲紅了臉,大聲喊道:“而且你說,裁判爲什麼分心?!”
查理一下子就啞火了。
弗雷德趁機跳出來補刀:“是保加利亞隊的吉祥物點燃了穆斯塔法先生的掃帚,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這就叫作繭自縛!”
兩方爭論的焦點是剛剛愛爾蘭隊打出的那記遊走球,查理一方覺得,如果執行罰球,那保加利亞隊和愛爾蘭隊之間的分差就會縮小到150分,更關鍵的是,愛爾蘭隊勢如破竹的攻勢就會停滯。一進一退,說不定保加利亞隊就能贏——因此,愛爾蘭隊勝之不武。
韋斯萊先生則覺得這太扯淡了,先不談罰球能不能進,就算進了,也只是把分差縮小到150分,保加利亞隊被重新拉開差距只是時間問題。
兩方各執己見,難以說服另一方。
這就是湯姆進來時帳篷裡的狀態。
“啊,湯姆!”韋斯萊先生看見了湯姆和他手上的熱水壺,“太棒了,我需要一杯茶來潤潤嗓子。”
戰火一下子就熄滅了,大家都來到湯姆身邊尋求中場休息——喝點東西潤潤嗓子,補充一點體力,然後再“戰”。
“不準點咖啡!你們一會兒就要睡覺了!”韋斯萊先生頗爲嚴厲地制止了想來上一杯濃縮咖啡的弗雷德,將他的飲料換成了熱巧克力。
不一會兒,每人手裡都有了自己中意的飲料。
“我再去烤點香腸。”湯姆對比賽結束後的辯論沒什麼興趣,他只想來上一份烤香腸再去睡覺。
等他把香腸架到芬蘭木爐上面後,赫敏也跟了出來,兩人一起盤腿坐下,看着眼前閃着紅光的芬蘭木爐,聞着一點點散發出來的烤香腸的油脂香氣。
他們這邊的營地已經逐漸陷入了安靜——這裡大多是中立球迷,不會像愛爾蘭人那樣瘋狂的慶祝,至於愛爾蘭人盤踞的地方,則還能聽見陣陣歌聲以及奇怪的撞擊聲。
今晚對魔法部的執勤人員來說,是個不眠之夜。湯姆剛走出帳篷的時候,就看到德力士正匆匆朝某個方向跑去,今晚他可有的忙了。
“餓了嗎?”湯姆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問到。
“有點,不過……我還是不吃了吧,晚上吃東西會長肉的。”赫敏眼巴巴的看着木爐裡的烤香腸,口是心非的說道。
“肉點好啊,我喜歡有肉感的女孩子。”湯姆不在意,無論赫敏變成什麼樣子,她永遠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嗯,將來自己一定找到尼克·勒梅,學習魔法石的製作方法,讓赫敏永遠是現在這樣美麗的模樣。
既然湯姆給了個臺階,赫敏也就順坡下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來上一根小香腸。
當然,只有一根!
“格蘭傑先生他們去休息了?”湯姆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和赫敏捱得更近。
“是的,他們不是很懂魁地奇,但他們今天玩的很開心。”赫敏小聲地說道。
“這樣啊……”湯姆順勢摟住了赫敏,不成想女孩突然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變了一個動作,直接躺在了地上,將腿架在了湯姆的大腿上。
“今天你面對……的表現,我很滿意,所以這就是你的獎勵。”赫敏鼓起勇氣,用平靜的語氣對湯姆說道。
湯姆看着放在自己腿上的“獎勵”,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獎勵?”
“沒錯,我、我允許你……幫我按摩一下。”赫敏把聲音壓的更低,生怕有人聽見。
湯姆撓了撓頭,可惡,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的嗎?!
那好吧,既然赫敏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用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湯姆將赫敏腳上的方頭學生鞋輕輕扒掉,露出了被黑色長筒棉襪包裹的可愛腳丫。他將赫敏的鞋子放在一邊,用手輕輕揉捏起了赫敏的足心。
湯姆的手法,很純熟,一重兩輕,揉捏的赫敏渾身都酥軟了。這一天下來,赫敏沒少走路,腳都走酸了。湯姆的按摩,恰到好處,正好幫她做了個疏通,緩解了她的疲勞。
赫敏感到自己的足弓正被溫熱的手掌包裹,陣陣襲來的酥麻感讓她幾乎睡着。
按了好一陣子,赫敏突然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感到有什麼東西撩開了自己的褲腿,隨後足部傳來一陣清涼。她睜開眼睛,發現湯姆剛剛把自己的襪子從腿上褪了下來。
“晾晾。”湯姆將襪子團成一團,塞進了赫敏牛仔褲的口袋裡,“老是捂着對身體不好。”
害羞的女孩子閉上了眼睛,裝作自己還在睡覺,只是耳朵根後的紅色卻暴露了她。
湯姆也不拆穿她,只是捧着那雙白玉般的腳丫發呆。
今晚恐怕不會很安寧。那幫食死徒的餘孽,在酒精的刺激下估計也快忍不住了吧?不過這次可沒有一個小巴蒂·克勞奇來嚇退他們了。說起來也好笑,自詡是食死徒的那幫人,見到黑魔標記後跑的比魔法部的人還快。
他和鄧布利多的計劃,也不知道推進到哪一步了。由於這個計劃裡湯姆只是負責出點子,執行完全是鄧布利多負責的,所以就有了一個小弊端:如果鄧布利多要隱瞞進度,湯姆對他沒有一點辦法!
之前湯姆去過幾次信,想知道計劃進行的怎麼樣,都被鄧布利多敷衍過去了。回信永遠是一堆廢話外加一句“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真讓人火大!只能說鄧布利多的保密意識還挺強的,懂得什麼叫“單線聯繫”。
或許這就是鄧布利多的謹慎吧!
啪!
香腸的腸衣被沸騰的油脂撐爆,發出了一聲脆響,將湯姆拉回了現實世界,湯姆見香腸烤好了,趕忙將它們從火爐上拿了下來。
“來,赫敏,嚐嚐剛剛烤好的香腸吧!”
“好——等等,湯姆·約德爾,你先去洗手啊!!!”
……
“在學生時代,我們曾被稱爲‘沃普爾吉斯騎士’。”帳篷裡酒氣瀰漫,一羣巫師圍攏在爐火邊上,他們此時都換上了純黑色的巫師袍,戴好了兜帽。
他口中的沃普爾吉斯騎士,正是食死徒的前身。
“我們都來自於古老、偉大的家族,因崇高的理想而集中到一起,”爲首的那位巫師,正將自己那頭柔順的金髮綁起來,塞進兜帽裡,“這點時移世易,從未有所改變。即使我們迫於大勢,被迫隱忍——但我們的心,從未改變!”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大家的志向從未改變。
“在我眼中,沒有黑魔法,那些魔法,只是被粗鄙的法律所曲解的藝術!”爲首的兜帽人繼續引導大家的情緒。
“可惜,主人去後,這些藝術被束之高閣,被那些泥巴所踐踏。他們怕了,他們怕我們重新掌權……”
說到主人,爐火旁一個身材魁梧的人低聲嘶吼到:“天無二日,我心中只有主人一個太陽!”
這句話說出後,場面瞬間冷了一下,隨後大家用更大的聲音附和:“沒錯!主人是我們心中唯一的太陽!”
至於這個太陽爲什麼在阿爾巴尼亞的密林裡徘徊了十幾年沒人搭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那個壯漢雖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但終究是開了個頭,大家七嘴八舌的抒發起了內心的不滿。
這個人吐槽魔法部如今蟲豸橫行,混血泥巴種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身處高位,那個人對自己家族收入日降而心懷不滿,心中的不滿隨着杯中酒的下降而上升。
爲首的那個兜帽人傾聽了一陣子,覺得火候差不多到了,他打斷了衆人的議論:“我們沃普爾吉斯騎士,是非常單純的,是爲了巫師們最偉大的利益而生的,然而我們一直在被誤解,被栽贓陷害……我們已經沉默了太久太久,而現在……是時候讓那幫泥巴種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了!”
“是!”
“說的好!”
衆人紛紛附和。
這個不停的帶節奏的兜帽人正是盧修斯·馬爾福。不過別看他一副伏地魔忠犬的模樣,實際上這個傢伙嘴裡都是主義,心上全是生意。他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坐在這裡,本身就意味着對伏地魔的背叛。伏地魔真正的追隨者,他最忠誠的那批食死徒,要麼死在了與鳳凰社的戰鬥裡,要麼被關進了阿茲卡班,能逍遙至今的,多多少少有背叛行爲。
盧修斯今天藉着世界盃總決賽的時機召開集會,一是爲了宣泄心中的不滿,二是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將來神秘人真的捲土重來了,他也好有個交代,證明自己的志向從未有所改變。
在場的其他人,心思和盧修斯都差不多。而且他們敢這麼做,也是懷着法不責衆的心理。畢竟光是這個帳篷裡,就聚集了十好幾個人,等他們行動起來,只會有更多的人加入他們——要知道,食死徒極盛時,在海外也是有勢力的!仇視麻瓜的人哪裡都有,而只要你仇視麻瓜,奉行純血論,你就很有可能被髮展成食死徒。
比如卡卡洛夫,他就是加入食死徒的外國人的代表。只不過自從他通過出賣同伴洗脫罪名後,他就被伏地魔餘黨除名了。
“正好,我看那個營地管理員不爽很久了,我們不如……”既然已經決定行動,那就該定下行動的內容。營地管理員羅伯茨先生一家作爲純正的麻瓜,就是非常棒的出氣對象。
一羣食死徒希望搞點事情,那肯定要找麻瓜的麻煩。不過營地裡的麻瓜,不止羅伯茨一家,格蘭傑夫婦也是如假包換的麻瓜。可沒一個人提起找格蘭傑夫婦麻煩的事,因爲他們知道,這兩人和羅伯茨一家有本質上的區別——他們有靠山!
一想到他們的女兒和湯姆·約德爾一起召喚出的那隻守護神,這幫兜帽人們就沒有和格蘭傑夫婦做對的念頭,柿子要撿軟的捏!真激怒了那個約德爾,他是可以疑罪從有的。
什麼?你沒有參與襲擊的證據?我打你還要證據嗎?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家。
不值當的。
最終,襲擊目標就這樣定下了。
“來吧!”盧修斯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然後揮手將自家的帳篷點燃。
騰起的火苗點燃了帳篷,也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野心,大家將自己手裡的酒瓶、酒杯扔到地上,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陷入黑暗的營地,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食死徒們的譏笑聲、叫嚷聲。
“阿瓦達索命!”不知是誰向天發射了一道索命咒,引起一陣狂笑。
食死徒們擠作一團,朝營地出口走去,由於魔法部的值班人員都去管理狂歡的愛爾蘭人了,所以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羅伯茨先生的石屋門口。
這位可憐的營地管理員已經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他從牀上爬起,走出了自己的小屋,想搞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一羣戴着兜帽,罩着面具的人出現在他家門口。
還沒等羅伯茨先生反應過來,他腳下一輕,飛到了半空,緊接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也被抓了出來。
這些戴着面具的人鬨笑着,把羅伯茨一家四口用魔法擡到了半空中,看着拼命的掙扎。
“走,給魔法部的人們看看!”有人大喊了一句,引來了無數附和。
遊行開始了。
湯姆睡的很淺,騷亂一開始他就清醒了過來,換好衣服走出了帳篷,看見了食死徒們的暴行。
他靜靜的站在帳篷門口,像是一座大理石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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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整了幾斤小龍蝦,蘸料吃味道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