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方面都談妥後,湯姆就和勞倫斯先生簽訂了契約。
湯姆面色嚴肅,很認真的在契約上籤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看着勞倫斯先生龍飛鳳舞的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了上去。
“這份契約,是不是有什麼魔力——比如,違反了契約的內容,就……”湯姆仔細的看着契約,想從上面看出點門道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簽訂魔法契約呢。
勞倫斯先生一愣,“呃……有法律效益?”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這就是一份學徒合同,哪裡需要魔法契約!真正有魔力的契約只有很正式的事件纔會用到。”
湯姆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鬧了烏龍。不過,要是自己將來簽訂重要契約的話,就可以見到真正的魔法合同了?
湯姆走出了麗痕書店。他雖然今天簽了合同,但明天才入職,現在他要去租間房子住。
要說住哪裡,湯姆也早就有計劃:當然是住破釜酒吧。破釜酒吧住宿不貴,像湯姆這種一下子住好幾個月的,還有包月優惠——這些都是找赫奇帕奇一個叫漢娜的姑娘打聽出來的,她叔叔是酒吧的老闆。
不過湯姆路過奧利凡德制杖店時,卻被一則通知吸引了目光:
招學徒,包吃住,薪資面議。
湯姆挪不動腳了:這個工作,很合適啊!
於是他走進了奧利凡德魔杖店。
魔杖這玩意兒,並不是消耗品。奧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也只有每年新生入學的那幾天生意多,平時一天也做不了幾單生意。所以門店可以稱得上是“門前冷落鞍馬稀”。
他走進店內,發現奧利凡德先生正站在他那座魔杖山前發呆。
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神采,“你是湯姆?魔杖是金合歡木,長角水蛇角,十三英寸長?”
“沒錯,您記性真好。”湯姆這句讚歎發自內心。奧利凡德一年至少能賣出上百根魔杖,但是每根魔杖和魔杖的主人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真正的匠人精神。
“來應聘學徒的吧?先坐下。”奧利凡德先生也挪來了兩個凳子,兩人面對面的坐下。
“你之前對魔杖學有了解嗎?”奧利凡德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知道一點基礎知識。”湯姆之前看過一本魔杖學的書,不過也只浮於表層。
聽見湯姆這樣說,奧利凡德來了精神。現在願意研究魔杖學的巫師是越來越少了,連他奧利凡德家的後輩都沒有願意鑽研這門手藝的人了。
畢竟,霍格沃茨也沒開設一門叫“魔杖學”的課程。
當然,奧利凡德也不慌,魔杖學這門學問,很小衆。小衆到一個國家的魔法界裡只有一兩個人就足夠了——學這一行,自然是開魔杖店,可哪需要那麼多魔杖店。
奧利凡德捫心自問,他覺得還能活很多年,繼承人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那我考考你,最有求知慾、最具多面性的木材是什麼?”
“慄木,慄木製出魔杖因杖芯會產生出千差萬別的特性,而且很容易被它的主人影響。”
“不錯,我個人比較喜歡用獨角獸尾毛,火龍的心臟神經和鳳凰羽毛做魔杖杖芯,獨角獸尾毛做出來的魔杖是最爲忠誠的魔杖,這種魔杖很特殊,你能給我講講嗎?”
湯姆略作回憶,“獨角獸尾毛做杖芯,有個小缺點,就是無法制成最強大的魔杖,同時在處理不當的情況下,獨角獸尾毛還很容易變得憂鬱。這意味着這根尾毛已經“死去”,需要進行替換。”
奧利凡德露出了笑容,他顫巍巍的起身,去屋裡拿了幾個盒子出來,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木頭,讓湯姆一一辨認。
湯姆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一個都不認識,除了松木、橡木這樣爛大街的樹種。
但奧利凡德明顯沒把這點缺點放在心上。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約德爾先生,如果你要做一根魔杖——人生中第一根,你會用什麼材料做杖芯呢?”
“鳥蛇羽毛吧……因爲我第一次做魔杖,經驗肯定不足,所以還是選種不那麼貴的材料比較省錢。”
奧利凡德笑了起來: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啊。
“鳥蛇的羽毛可不是什麼便宜貨,不過這不重要,你被錄用了!”
在奧利凡德魔杖店,湯姆每週也是全職工作三天——二、四、六,週日大部分店鋪都是休息的,奧利凡德魔杖店也不例外。平日裡可以住在奧利凡德先生那裡,週一、週三、週五晚上,奧利凡德也會教湯姆一些知識。
湯姆的工作也很簡單:做各種雜活,報酬是一週兩加隆。湯姆接受了——因爲包吃住,而且學徒工一向是低薪水,因爲一部分薪水是以技術形式支付的。
第二天一早,湯姆認真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新衣服,然後前往麗痕書店。他邁入店門,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家對角巷最大書店。
以前他都是以顧客的身份來這裡,現如今他的身份是職工。
書店裡擺滿了書架,每個書架上都堆滿了書,有些甚至頂到了天花板上。書的種類也稱得上是“千奇百怪”,最大的書和鋪路石板一樣巨大,最小的書甚至只有郵票大小,用袖珍的銀殼包裹,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很獨特的書,比如有些書沒有字,有的書會隱形——將來還會有會互相撕咬的如生物般的書。
不過他發現,有人比他到的還早。
是赫敏,她也正在勞倫斯先生那裡應聘實習生。
今天的赫敏,很認真的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件深藍色的無袖連衣裙,脖子上打着一個領結,頭髮也不像平日裡那麼亂,應該是認真梳過,看起來很正式、很好看。
“好,既然你說你擅長算數,那我就考考你:洛哈特先生的著作,5加隆一本,書店現在有活動,七本全買,打九折,一本《預言家年報》7西可5納特,一本《格林德沃秘史》3加隆9西可——打八折,請問假如一個人買了一套洛哈特先生的書,一本《預言家年報》,一本《格林德沃秘史》,總共需要付多少錢?他付了34加隆,需要找零還是要讓他補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