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來一粒藥丸
第二天醒來，城堡外正下着濛濛細雨。
在艾伯特來霍格沃茨的有限記憶裡，新學期總是在下雨。
他快速穿好衣服，給湯姆準備早餐後，伸手搓了搓湯姆的腦袋，決定待會讓家養小精靈把貓送伊澤貝爾那兒，讓它發揮一隻貓的真正用途。
“弗雷德與喬治呢？”艾伯特問正穿鞋的李·喬丹，他剛纔就注意到宿舍裡只剩他們兩人。
“去公共休息室裡貼廣告傳單了。”李·喬丹笑着說，“那兩個傢伙還真是精力充沛。”
兩人洗漱下樓後，發現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欄邊站着幾名學生，他們都在低聲討論着什麼，弗雷德與喬治正笑眯眯地給大家發廣告傳單，裡面是他們出售的最新玩笑產品。
比較出人意料的是，最受歡迎的居然是艾伯特製造的神奇糖果中的增智糖，用來給大家提高精力、智力與思維能力的糖果。
只是，需要事先報名，並且還需要支付定金預定。
“我必須提醒你們，增智糖不能在考試中使用，特別是O.W.L.與N.E.W.T.，絕對會被監考老師抓住，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但增智糖可以讓你更加有效的複習，是否值得這個價碼，你們可以自己判斷，別說我……”弗雷德與喬治正在向大家宣傳這種糖果的效果，並且給他們潑涼水，但仍然還是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O.W.L.與N.E.W.T.不能作弊，沒說其他時候不能使用，普通的期末測試可沒那般嚴格，就算真不能，也還能在做家庭作業的時候使用。
赫敏神色複雜地望着給大家分增智果的韋斯萊雙胞胎，又側頭望向站在一邊安靜看着的艾伯特，開口問道：“你不阻止他們嗎？”
“爲什麼要阻止？”艾伯特疑惑地問道。
赫敏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了。
“對準備創業的他們來說，N.E.W.T.成績單就只是一張廢紙而已，與其在上面浪費時間，還不如趁着在霍格沃茨的剩餘時間給自己的未來鋪路。”艾伯特平靜地述說着弗雷德與喬治的目的。
“事實上，他們現在就在這樣做。”
“簡直就是在搶錢！”
羅恩朝這邊走來，滿臉羨慕地說：“我看到很多人在使用增智糖後，就直接掏加隆找弗雷德與喬治預訂。”
“因爲他們想拿那玩意作弊！”
李·喬丹輕易看穿那些人的想法，“或許O.W.L.與N.E.W.T.容易被檢查出來，但普通期末考試卻沒什麼太大地問題。”
“你們猜到他們會那樣做，居然還拿出來賣！”赫敏有些生氣地說，他覺得弗雷德與喬治就是在放縱大家期末作弊，這對那些認真複習的同學很不公平。
“你總不能因菜刀能砍死人，就不讓人使用菜刀切菜吧！”艾伯特反問道：“你自己不也用過嗎？你會拿來作弊嗎？這種事純粹就是個人問題，更何況，別把教授們當傻瓜。”
赫敏頓時無言以對，因爲艾伯特說得沒錯，她是第一批增智劑的使用者，但她也從未想用使用那東西作弊。
等赫敏擡起頭的時候，艾伯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赫敏？”羅恩疑惑地問。
“沒什麼！”
赫敏有點落寞，覺得自己很不成熟。
就像艾伯特以前跟她說的那樣，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當然，她懂這道理。
只是……
此刻，大廳裡的學生都在討論昨晚的那聲尖叫，那些比較晚睡的學生也都聽到烏姆裡奇的淒厲尖叫聲。
“烏姆裡奇昨晚做噩夢了。”李·喬丹把從麥格教授那裡拿來的新學期功課表遞給艾伯特，“週三上午纔有黑魔法防禦課程。”
“神秘人的詛咒確實可怕，現在居然就開始生效了！”艾伯特收起功課表對李·喬丹說：“我待會還有課，你先去跟其他學院的人說，讓他們幫忙貼份通知，今年我準備了更豐碩的獎品。”
“什麼詛咒？”
“聽說昨晚烏姆裡奇做噩夢被驚醒，我估計是詛咒開始生效了。”艾伯特隨口說道，彷彿烏姆裡奇真做噩夢了。
“我真是搞不懂，烏姆裡奇爲什麼想不開，居然跑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教授，留在魔法部擔任副部長不比來學校擔任黑魔法防禦教授舒服？”珊娜順着艾伯特的意思往下說。
“誰知道呢，也許福吉給她佈置了任務！”李·喬丹推測道。
“任務？”
“例如控制霍格沃茨，趕走鄧布利多教授，開除哈利·波特之類的任務。”
“真的？”珊娜看向艾伯特。
“她八成想那樣做，魔法部一直想幹涉霍格沃茨，他們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了。”艾伯特消滅盤裡的食物後，掏出手帕擦拭嘴角，“可惜，外行領導內行，總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鄧布利多教授居然不阻止？”
“很多人都認爲他瘋了。”李·喬丹提醒道。
“不，我覺得他們才真瘋了，居然會相信報紙上的內容，而不是去相信鄧布利多教授以往都爲魔法界做了什麼。”珊娜覺得整個魔法界都變得很滑稽，簡直無法理解那些人怎麼就會去相信報紙上的內容。
“他們腦子集體被門夾到了嗎？”
“也許吧！”艾伯特聳了聳肩道。
他仍然還去上古代魔文課，儘管以他對古代魔文的理解，其實可以不去上這門課了，但艾伯特仍然可以從芭斯謝達教授的授課中得到一些啓發，特別是如果他想編織教材的話，就必須理清思路，有時候自己懂了，與懂得教人完全是兩碼事。
吃午飯的時候，弗雷德與喬治愉快地向艾伯特宣佈，他們已經獲得了22份增智糖的付款訂單，還順利賣出少量的玩笑道具，這毫無疑問是個非常棒的開始。
“我們打算過陣子推出夜遊套餐。”弗雷德試探性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不用着急，這不是一次性的買賣，細水長流更重要。”艾伯特安撫因賺到大筆加隆而激動無比的兩人，“而且，接下來你們很難像今天這般賺到大筆加隆了。”
“因爲大家口袋裡的加隆有限？”喬治猜到了原因。
“你們可以給姑娘們推銷美容產品，給喜歡調皮搗蛋的學生推銷有趣的小玩具，給那些希望獲得好成績的學生們推銷……”艾伯特看着認真聽他講話的韋斯萊雙胞胎說：“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收集學生們的喜好，並對他們的喜好進行歸納，甚至可以弄個單子給他們填，給願意填單子的學生一些獎品，或折扣卷。這些情報很重要，以便你們以後可以更好地讓他們掏出口袋裡的加隆來購買我們的產品，你們先把這些做了，我再教你們更多東西。”
“單子我來做吧，到時候你在幫忙看看。”喬治也覺得艾伯特的思路沒問題，先搞懂大家想要什麼，大概有多少購買力才能更好地從他們口袋裡賺取加隆。
至於能不能開發出對應產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都很詫異今年的巫師牌比賽爲什麼這麼早就開始了。”
見弗雷德與喬治的事情說完了，李·喬丹便也順勢接上，跟艾伯特說起巫師牌比賽的事情。
“還有，這學期我們就畢業了，到時候繼承人的問題怎麼辦？”
“等盧娜從學校畢業後，下一任就讓學生們自己選吧，只要這位置有足夠的好處，到時候就會有一堆學生來爭搶這個職位。”艾伯特早就想好該怎麼辦了，“就算真遇到問題也無所謂，畢竟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解決，待會我會去跟麥格教授商量這件事。”
事實上，麥格教授還真不反對。
原因很簡單，她也被印在巫師牌上。
與鄧布利多不同，麥格教授沒能被收錄到巧克力蛙卡片裡，但如果能出現在巫師卡牌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順便一體，艾伯特目前已被收錄到巧克力蛙卡片裡，照片是穿着火龍服的艾伯特，模樣非常帥氣，據說是目前最受女生們歡迎的巧克力蛙卡片。
在與麥格教授商量巫師牌俱樂部後續問題時，變形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給敲響了。
“進來！”
麥格教授將視線從羊皮紙上挪開，望着推門進來的哈利·波特，不由皺起眉頭問：“波特，你怎麼不去上課？”
“看來，你開學第一天，就得罪了烏姆裡奇。”艾伯特看到波特後，就猜到了原因：“我記得讓赫敏跟韋斯萊提醒過你這事。”
“我已經忍了，但烏姆裡奇還是故意針對我。”哈利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
說着，哈利把一張羊皮紙遞給麥格教授，麥格教授看完後，目光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所以，你就衝烏姆裡奇教授大吼大叫？”
“沒有教授。”哈利冷靜地說，“我吃過鎮定劑，怎麼可能朝她大吼大叫。”
“鎮定劑？”麥格教授有點懵逼，顯然沒搞懂哈利·波特話裡的意思。
“是的，特製的鎮定劑！”哈利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吃一粒，可以讓人徹底冷靜下來，我覺得在面對烏姆裡奇的時候，需要冷靜應對。”
“你說她是個騙子？”
“只是跟她稍微探討一下真相，但烏姆裡奇說不過我，於是她就有些惱羞成怒了。”哈利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道。
“我記得提醒過你，不要跟她爭辯。”艾伯特忽然說。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否認，否則魔法部就會開始大肆宣傳我是個騙子，並且藉此攻擊、打擊鄧布利多，順便把我變成笑料。”
“你已經是笑料了。”艾伯特提醒道。
“我知道，但……變成笑料的，很快就會是他們了。”哈利無所謂地說，“我從不認爲伏地魔會安分守己，到時候就輪到我看他們笑話了。”
聽到哈利直呼伏地魔的名字，麥格教授的心裡不由一緊，她繼續問，“所以，你告訴她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回來啦？”
“他們就是希望我否認這點，但在這件事上我不能退縮。”
“波特，你需要小心啊。”麥格教授放下烏姆裡奇教授的便條，非常嚴肅地望着哈利，提醒道：“與烏姆裡奇發生衝突，你付出的代價會要比學院扣分和關禁閉嚴重得多。”
“我知道。”哈利看向艾伯特，說出讓麥格教授震驚的話：“所以，我在想我們乾脆將她從學校趕走算了，我聽說她已經開始受到黑魔法防禦詛咒的影響了。”
麥格教授瞪大眼睛盯着哈利波特，壓根沒想到對方的嘴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烏姆裡奇無非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順便趕走鄧布利多，奪取校長地位置。”哈利平靜地述說真相，“但她很不幸地成爲黑魔法防禦教授，大家都知道這個職位的教授通常都比較不幸。”
“因爲神秘人的詛咒。”艾伯特補充道，“只要神秘人還活着，那職位上的詛咒就不會消失。”
“你怎麼知道？”
“我研究過詛咒魔法，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原理。”艾伯特說。
“你真該成爲黑魔法防禦教授。”哈利感慨道。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詛咒我趕緊去死嗎？”
“如果是你的話，我們肯定能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哈利毫不掩飾自己對烏姆裡奇的厭惡，“那傢伙簡直就是個垃圾，跟洛哈特有一拼，講課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在上魔法史。”
“那還真是糟糕。”艾伯特點頭道，“畢竟是外行，你不能指望烏姆裡奇能有多優秀的教學水平。”
對兩個學生在自己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評價一名新教授，麥格教授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哈利問道。
“你可以偷偷向烏姆裡奇透露，就說鄧布利多在禁林裡有處秘密基地，疑似鳳凰社的總部。”艾伯特隨口編了個故事，“然後，把她引導八眼巨蛛的巢穴裡，讓這兩個禍害去相互禍害對方。”
“安德森先生，這一點都不有趣。”麥格教授狠狠瞪着瞎起鬨的艾伯特。
“我倒是覺得這計劃可行，也許她自己一人過去就讓那些大蜘蛛給吃了。”哈利認真點頭說：“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讓魔法部跟那羣八眼巨蛛玩耍，總比一直盯着我們強。”
“你還可以跟烏姆裡奇說，鄧不利多有辦法讓那些八眼巨蛛聽從他的命令。”艾伯特繼續補充道：“那些八眼巨蛛是海格弄出來的，鄧不利多能夠給海格下達命令，間接命令那羣八眼巨蛛沒毛病。”
“夠了，你們兩個！”麥格教授無力地說。她壓根沒想到兩個學生居然當着她的面準備陷害一名霍格沃茨的教授？
“禁林裡的那羣八眼巨蛛遲早會變出禍害，海格又太在意那些玩意了，借魔法部之手清理下也不失是個好辦法，讓他們爲霍格沃茨做點貢獻也是件好事。”艾伯特想了想又對哈利說：“不過，海格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這頂黑鍋你得自己背！”
哈利波特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最後居然認真地點頭同意了。
然後，他又問:“我們怎麼把消息泄露給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肯定會有給你使用吐真劑的一天。”
“對人使用吐真劑是違法的。”麥格教授無力地提醒道。
“教授，你太小看政客的節操了，如果有必要的話，烏姆裡奇甚至可以對學生使用鑽心咒，吐真劑又算得上什麼。”艾伯特提醒道，“嗯，她哪天請你喝飲料，大概就是了。”
“那我該怎麼辦？”哈利順勢問下去。
“到時候你吃下吐真劑的解藥，假裝自己中了吐真劑，把消息泄露給她就好了。”說着，艾伯特揮動魔杖，直接變出一個小藥瓶交給哈利說：“裡面有三顆，一次吃一粒，就可以解除吐真劑帶來的影響。”
“關禁閉！”麥格教授只能拿出大殺器。
沒辦法，艾伯特連吐真劑的解藥都拿出來了。
“教授，我們只是開個玩笑。”哈利收起解藥說。
“你這可不像是開玩笑。”麥格教授狠狠地瞪着哈利說：“還有烏姆裡奇讓你去關禁閉。”
“我知道。”哈利扭頭問艾伯特，“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你可以嘗試給她施遺忘咒，讓他忘記關你禁閉的事情。”艾伯特溫和地說：“不懂的話，我建議你去找格蘭傑，我想她應該會知道怎麼使用遺忘咒。”
“我果然不該跟她爭辯那些無聊的問題，而是應該直接讓她從霍格沃茨滾蛋。”哈利咕噥道。
“看在上天的份兒上！”麥格教授生氣地正了正眼鏡，“如今地霍格沃茨已經夠糟糕了。”
“教授，你應該習慣，情況還會更糟糕，魔法部肯定會採取其他手段干涉學校，烏姆裡奇也遲早會趕走鄧不利多校長成爲新校長，這是她來霍格沃茨的原因之一。”艾伯特提醒道。
“那我的禁閉該怎麼辦？”
哈利正考慮艾伯特建議的可行性，但他不是艾伯特，肯定沒辦法做得像艾伯特那般完美，要是露出破綻，他就該倒黴了。
“你可以先去烏姆裡奇嚐嚐苦頭，在考慮要不要實行那些計劃。”艾伯特起身準備離開了，“別在意這些教授，這注定是荒唐的一學期，你很快就會發現這點了，不如擺正心態看烏姆裡奇的樂子。”
“好吧，禁閉，真是見鬼。我也先走了教授，我覺得安德森說的沒錯，跟那樣的傢伙，真的沒必要太客氣！”哈利也站了起來，準備跟艾伯特一起離開時，注意到黑着臉的麥格教授，便從口袋裡掏出藥瓶，給麥格教授倒了一粒鎮定劑。
“教授，你來一粒吧。吃了後，你很快就能把問題想明白了。”哈利轉身離開了，留下盯着藥丸發愣的麥格教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