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我沒瘋
“你，就是你，克里維先生，你胸前佩戴的是什麼東西？”
烏姆裡奇剛康復出院，就滿臉假笑地叫住一名年輕巫師，她正準備找個倒黴蛋發泄這幾個月裡積蓄的滿腔怒火。
沒辦法，烏姆裡奇剛出校醫院就有些心態小崩，因爲放眼望去，整條走廊裡的學生都佩戴各自學院的銀質徽章，按照斯萊特林學生提供的寶貴情報，凡是佩戴各自學院徽章的學生都是反癩蛤蟆聯盟的成員，更有證據表明那枚徽章可以通過觸碰變成癩蛤蟆的形狀。
那羣自稱反癩蛤蟆聯盟的傢伙，在她住院期間在學校裡肆意妄爲，而麻瓜家庭出生的丹尼斯·克里維就淪爲了烏姆裡奇拿來殺雞儆猴的目標。
因爲她不可能將所有的學生開除，所以必須把他們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挑好捏的軟柿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啊，你說這徽章嗎？這是最近學校裡最流行的學院徽章。”丹尼斯·克里維有點小緊張，但還是向烏姆裡奇介紹起自己胸前的徽章，“徽章上的圖形象徵着各自學院。”
“有人告訴我，這是某個組織地象徵。”烏姆裡奇臉上帶着虛僞無比地假笑，讓丹尼斯·克里維畏懼地縮了縮腦袋，彷彿成了被癩蛤蟆盯上的肥美蒼蠅。
“我知道。”丹尼斯·克里維認真地點頭說。
“你知道？”烏姆裡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是啊教授，這是霍格沃茨各自學院的象徵。”克里維的話剛說完，烏姆裡奇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然而年輕巫師彷彿沒注意到對方臉上的變化，繼續說：“事實上，整個學校有八成以上的學生都佩戴這樣的徽章，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有很多人佩戴類似的徽章。”
“摘下來。”烏姆裡奇臉上雖然還在笑，但說話的語氣卻無比強硬，還伸手找克里維要胸前佩戴的學院徽章。
“什麼？”丹尼斯·克里維有些錯愕。
“我說把它摘下來。”烏姆裡奇笑得有些冷，“我懷疑……”
“教授，這是私人財產。”克里維很不情願地摘下徽章，將它放在烏姆裡奇的手上，小聲提醒道：“它很貴的，需要一枚加隆。”
“你找誰購買的？”烏姆裡奇臉上地笑容徹底僵住了，因爲她聽到周圍學生們都在看這邊，竊竊私語討論這裡發生地事情，還有不少人把胸前的徽章朝她這邊閃爍，讓她隱約看到對方胸前佩戴着一枚銀色癩蛤蟆徽章。
“對角巷93號，教授。”克里維小聲說。
“你，麥克米蘭先生，還有艾博小姐。”烏姆裡奇死死盯着前方兩人，示意他們過來。
“教授，有什麼事嗎？”
兩位赫奇帕奇的級長停下腳步，扭頭望着烏姆裡奇，困惑地問道。
“把你們的徽章給我？”烏姆裡奇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
“教授，徽章有什麼問題嗎？”厄尼·麥克米蘭與漢娜·艾博相互對視了一眼，故作疑惑地把胸前的徽章摘下來遞給烏姆裡奇。
“有人說這是個違法組織成員的象徵。”烏姆裡奇接過徽章，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壓根就沒像斯萊特林學生說的那般變成癩蛤蟆的模樣。
“哦，原來是這事。”厄尼·麥克米蘭恍然道。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烏姆裡奇挑眉問道。
“知道，大家都知道。”麥克米蘭扭頭對艾博說，“對吧？”
“對，已經傳遍學校了。”
“據說是93號店鋪沒做斯萊特林的徽章，導致部分的斯萊特林學生佩戴自制的徽章被其他學院的學生嘲笑，就有斯萊特林的學生開始胡亂傳播，說這些徽章是……”
“是什麼？”烏姆裡奇追問道。
“反癩蛤蟆聯盟的象徵，但你也看到了，這只是枚普通的徽章，它就是看上去精緻些，據說是純銀製造的，所以價格也相對昂貴，價值一枚加隆。”厄尼·麥克米蘭無奈地解釋道，“學院徽章有什麼問題嗎，教授？”
“現在霍格沃茨禁止佩戴這些徽章。”烏姆裡奇冷漠地說，它沒打算把徽章還回去，準備讓魔法部的僱員拿去檢查，看徽章裡是否藏着什麼秘密。
“教授，這是私人財產。”厄尼·麥克米蘭皺眉提醒道，“而且，霍格沃茨現在還沒有這樣一條校規，如果你想通過教育令禁止它的話，至少請先把教育令掛在佈告牆上，我想大家肯定會很自覺地摘掉徽章。”
“厄尼·麥克米蘭先生……”
烏姆裡奇威脅地話還沒說出來，後腦勺就傳來一股疼痛，等她憤怒地轉過頭地時候，發現周圍學生都用鄙視地目光看着她，每個人的胸前都佩戴着癩蛤蟆的徽章，讓烏姆裡奇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誰襲擊我？”
“教授，你在說什麼，沒人襲擊你。”克里維強憋着笑，故作迷茫地說。
他們出現在這裡是意外，不，應該說這條走廊上的學生都不是偶然出現，大家都在陪烏姆裡奇演戲。
至於，爲何是克里維，因爲克里維是這裡唯一的麻瓜巫師。
沒等烏姆裡奇朝最近一名學生走去，腦袋上又捱了一下，一大羣小鳥正用鳥喙狠狠地攻擊烏姆裡奇的後腦勺。
啊！
烏姆裡奇都差點氣瘋了，抽出魔杖試圖驅散那些該死的小鳥。然而，她揮動魔杖的滑稽模樣，差點讓周圍學生忍不住笑出聲。
“誰在笑！”
試圖趕走那羣小鳥的烏姆裡奇憤怒地瞪向周圍嘲笑自己的學生，在她使用昏迷咒命中一隻小鳥的時候，那隻鳥居然分裂成兩隻，繼續朝着她發起進攻。
“教授，沒人在笑。”麥克米蘭低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
“果然是白癡！”
“她的模樣真滑稽。”
聲音繼續在走廊上響起，但除了烏姆裡奇外，其他人仍然還是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彷彿從沒聽到那些話。
“教授，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們送你去校醫院？”厄尼·麥克米蘭擔憂地問道。
“快，幫忙把那些該死的小鳥趕走。”烏姆裡奇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避免那些小鳥啄她的臉。
“什麼鳥，教授，這裡沒有鳥。”漢娜·艾博擔憂地說，在說話地時候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烏姆裡奇會忽然發瘋襲擊她。
“就是那些該死的小鳥。”烏姆裡奇使用粉碎咒命中其中一隻，那隻鳥立刻發生一場爆炸。然而，其他人仍然滿臉迷茫地望着烏姆裡奇，彷彿在說你是不是有病？
“教授，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一名正在圍觀地拉文克勞女生不安地說：“這裡沒什麼鳥，不信你可以問其他人。”
“我們最好送教授去校醫院，我覺得她可能得了……”
“你們真沒看到嗎？還有你們胸前地徽章。”烏姆裡奇地目光把那名姑娘嚇得往後縮了縮。
“教授，這只是枚普通的學院徽章。”那名學生不安地把徽章摘下來，拋給烏姆裡奇。
然而，不知是故意，還是力氣不夠，那枚徽章直接掉地上了。
旁邊的厄尼·麥克米蘭終於看不下去了，彎腰幫忙撿起徽章，並將它遞給烏姆裡奇，“這只是枚普通的徽章，還有教授，你確定不需要去趟校醫院？”
“癩蛤蟆瘋了！”
“她本來就瘋了啊！”
“實在太好了，她終於瘋了！”
“是啊！是啊！是啊！”
好幾種聲音時遠時近地在烏姆裡奇的耳邊迴響。
“閉嘴，給我閉嘴。”
“教授，你還好吧，這裡沒人說話啊，你確定真的不需要去趟校醫院？”厄尼·麥克米蘭不安地往後退，不僅是他，其他人也慢慢遠離烏姆裡奇，彷彿癩蛤蟆身上攜帶着某種可怕地傳染病。
下一刻，大量小鳥從烏姆裡奇地背後飛來，不斷地圍繞着她騷擾攻擊，搞得烏姆裡奇痛的低聲咒罵，還用力揮舞魔杖，試圖驅散周圍的小鳥羣。
“別擔心教授，我想龐弗雷夫人肯定能夠治好你的幻覺。”厄尼·麥克米蘭面無表情地說。
事實上，他現在正強憋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幻覺？
當然不是，這裡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這裡都是演員，除了烏姆裡奇不是，她們沒露餡是在剛纔都吃了鎮定劑了。
“這不是幻覺！”烏姆裡奇拋棄了以往的假笑，面容變得無比猙獰：“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在……”
“哈哈哈，差點笑死我了。”
“真是個白癡。”
“快去死吧。”
“那我們就先走了。”厄尼·麥克米蘭給了周圍幾人一個眼神，然後衆人就像是遇到瘟疫般迅速離開這條走廊，臨走前還在竊竊私語討論烏姆裡奇是不是瘋了之類地話。
“瞧，大家都知道你已經瘋了，你爲什麼就是不承認呢？”
“瘋子從不會承認自己是個瘋子。”
“閉嘴，統統閉嘴，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搞鬼，我非扒了他的皮。”烏姆裡奇氣急敗壞地咒罵，她環顧四周試圖尋找聲音地來源，然而走廊上早已空無一人。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隻發瘋地癩蛤蟆。”皮皮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饒有興趣地打量面部猙獰的烏姆裡奇。
“是你，就是你搞的鬼對吧。”烏姆裡奇用魔杖指着皮皮鬼，並朝皮皮鬼發射魔咒。
然而，咒語從皮皮鬼的身上穿過，並沒有給皮皮鬼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我？”皮皮鬼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有些驚訝，但它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結果，還朝烏姆裡奇做了個鬼臉，然後開始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就是我，就是皮皮鬼。”
說着，皮皮鬼還掏出一顆大糞蛋糊在癩蛤蟆的臉上。
“看吧，已經徹底瘋了。”
“果然瘋掉了。”
“不過也很正常，她本來就不太正常。”
“這下有她的苦頭吃了。”
烏姆裡奇似乎被皮皮鬼的舉動給驚呆了，下一刻，尖銳的尖叫聲響徹整條走廊。
憤怒的烏姆裡奇朝皮皮鬼胡亂使用咒語，然而效果並不好，反倒是被皮皮鬼糊了一臉大糞蛋。
這場大戰最終以烏姆裡奇不敵，落荒而逃而結束。
然而，皮皮鬼似乎沒打算放過烏姆裡奇，一直追在烏姆裡奇的身後，一邊輕哼《癩蛤蟆之歌》，一邊掏出報紙捲成的紙棒敲打烏姆裡奇的腦袋。
“你們說這樣真的有用嗎？”
在烏姆裡奇離開後不久，死寂地走廊上忽然憑空出現幾道人影。
“有用。”弗雷德笑眯眯地說：“如果多來幾次，烏姆裡奇肯定會產生自己瘋了的錯覺。”
“如果烏姆裡奇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裡檢查自己地精神是否存在問題的話，這件事肯定會露餡。”塞德里特仍然不太看好這個辦法，然而，目前並沒有太好的辦法。
弗雷德與喬治提出的法子太惡臭了，他有點擔心做了那種事會讓局勢徹底失控。
畢竟，要是真經歷過那種事，烏姆裡奇大概會徹底發瘋吧！
直面瘋子不是什麼好選擇。
“她會產生懷疑，會疑神疑鬼，我想這就夠了，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在學校傳開，讓大家以爲烏姆裡奇瘋了，而一個瘋子是不能擔任教授的。”喬治解釋道。
“那個拉稀天使的法子更靠譜些，我敢說任何人在經歷那種事後，都沒臉留在霍格沃茨。”
“哈利。”
赫敏無奈地望向自己的好友。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她的辦公室裡圍觀？”羅恩忽然問道。
“最好別，也別讓她發現了，下次在弄一次，按照艾伯特的說法，經歷過兩三次後，烏姆裡奇肯定會懷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喬治看向哈利，繼續說，“到時候找個機會讓癩蛤蟆喝下那玩意，我想接下來應該就不用擔心她會再給我們搗亂了。”
“如果這法子還不可靠，就用你們那個……”哈利很遺憾沒人讓烏姆裡奇成爲霍格沃茨的傳奇歷史，“要不然，就告訴她禁林裡有鄧布利多軍的秘密基地，讓她去跟那羣大蜘蛛友好溝通。”
“咳咳，雖然癩蛤蟆很蠢，但我們最好還是防着點。”喬治善意地提醒道，“如果真被逼到極限，那傢伙可能會做出任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