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 蝴蝶翅膀
“最近加隆越來越不好賺了。”
望着荒涼的對角巷，蒙頓格斯鬱悶地合上自己的手提箱，跟周圍的幾名同行打了聲招呼後，便收攤準備回家。
自從上次魔法部實行見鬼的庇護所政策後，很多魔法部的僱員家屬都躲進庇護所裡，導致原本就夠冷清的對角巷，幾乎見不到多少巫師的影子。
連路邊的攤販都變少了，因爲壓根就賺不到幾個加隆。
蒙頓格斯便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原先聽說魔法部裡很多人打算躲進庇護所的時候，蒙頓格斯還非常開心，只是一連拜訪了好幾家搬到魔法部庇護所的人家裡後，蒙頓格斯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因爲根本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一羣廢銅爛鐵，白白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而且，自從那次後，對角巷裡的人也變少了，連生意都不好做了。
他最近一直在想着其他賺錢的法子。
也不知道韋斯萊雙胞胎那邊怎麼樣了，還需不需要他幫忙走私其他東西。
在蒙頓格斯捉摸該怎麼賺錢的時候，推開門的動作猛然僵住了，雙眼更是直接眯了起來。
就這樣做。
他伸手輕輕觸碰水晶球，看清楚了那支手的主人——納西莎·馬爾福。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信任。”艾伯特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也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沒什麼好抱怨的。”鄧布利多輕聲說。
那個名字縮寫，雖說一時半刻沒辨認出來，但如果再加個毒觸手提示的話，就不難猜測了。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傲羅跟英國魔法部鬧得很不愉快，據說近期會離開英國。
韋斯萊雙胞胎跟鳳凰社也有聯繫，一旦艾伯特知道自己這樣糊弄他，很可能拿不到加隆，雖說不知道艾伯特會給多少加隆，但……
“你應該還記得達摩克利斯的事情吧？”艾伯特忽然說。
老實說，鳳凰社裡很多人都看不上這個賊頭賊腦的傢伙。
這玩意有問題。
蒙頓格斯無法理解，在他的視線無意間掃過桌上時，似乎想起什麼，伸手準備去拿那份報紙，但又重新把手給縮了回去。
原本，蒙頓格斯想把傳遞給鳳凰社的情報，複製一份應付了事。
類似有用的信息有十一條，艾伯特在仔細甄別後，目光停留在那條與福靈劑有關的情報上。
“區別不大。”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而且，不是還有你嗎？”
嗯，現在好像不行。
從水晶球裡看到納西莎·馬爾福獲得福靈劑後，艾伯特便隱約有這種感覺。
他現在有些搞不懂了，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在確定報紙與加隆沒問題後，蒙頓格斯才飛快將那枚加隆抓在手裡仔細察看，似乎想確定他的真僞。
“真是見鬼。”蒙頓格斯咕噥着點亮魔杖尖，試圖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必須格外小心謹慎。
他伸手從地上拿起那份報紙，放在桌上仔細琢磨一番後，確定對方肯定是熟人。
一旦食死徒也開始使用福靈劑，事情將會往某些很不好的方向演變，這意味着食死徒的危險程度將大幅度提升，變得連他都不得不小心的程度。
福靈劑雖說很珍貴，但只要願意付出足夠的加隆，仍然還是可能買得到，不管是從黑市，還是從魔藥大師哪兒，更何況以食死徒的形式作風，就算直接搶也不奇怪。
見加隆沒丟後，蒙頓格斯才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對方是怎麼進來的？
有什麼目的？
家裡沒被人翻過的痕跡，應該不是同行。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福靈劑很難獲得，就算讓斯內普現在熬製也來不及了。
蒙頓格斯用魔杖輕輕波動那張報紙，吃驚地發現報紙下方居然放置着一枚加隆。
……
他敢肯定，自己離開前，桌上絕對沒這份報紙。
不知何時，艾伯特變得有點像鄧布利多，變得像他那般睿智，也很願意包容其他人，甚至用加隆買情報這種事，大概只有鄧布利多會那樣做，但他太狠了。
加隆沒問題，那麼……
兩名很可疑的陌生男子，在黑市裡高價收購福靈劑，售賣給他們假福靈劑的騙子都沒出現，疑似已經死了。
以貝拉特里克斯那個女瘋子的思維方式，大概不會爲了尋找福靈劑跑到國外。
“我去探望過達摩克利斯先生。”鄧布利多似乎猜到了什麼，順着艾伯特的思路說，“但我沒法從他的腦子裡挖掘出那部分被遺忘的記憶，那樣做很可能會徹底毀了他。”
他已經猜到這是誰給自己的留言了。
對艾伯特·安德森的懸賞雖說已經被取消，但大家都私下知道只要幹掉艾伯特仍然可以從馬爾福家獲得那筆鉅額懸賞。
他們最終弄到了福靈劑，其實也沒太出乎艾伯特的意料。
果然是她。
究竟是誰？
小天狼星拿起那封厚厚的信件，微微挑起眉梢看向蒙頓格斯。
至於納西莎·馬爾福想獲得福靈劑，肯定是爲了兒子德拉科·馬爾福，讓他能在謀殺鄧布利多中活下來。
蒙頓格斯的高效讓艾伯特不由皺起眉頭，懷疑他編撰一些消息敷衍自己。
這一瞬間，蒙頓格斯就收起其他想法，跟艾伯特打過很多次交道的他，很清楚那個聰明的傢伙不好糊弄，而且一旦那樣做了，下次遇到這種好事就輪不到他了。
爲什麼不交給弗雷德、喬治或艾伯特呢？
“那根魔杖呢？”艾伯特忽然問，“你確定自己已經把它給安排好了，我可不希望那玩意落到神秘人手裡。”
而且，喬治上次曾提過，貝拉特里克斯在四處尋找那些魔藥大師，達摩克利斯不僅受到鑽心咒的折磨，還被施了很強的遺忘咒。
“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需要更多有用的消息，會支付加隆作爲請你幫忙收集情報的報酬，但別編造一些假消息來忽悠我們，除非你不想做這筆長期生意。——GW（毒觸手）
蒙頓格斯根本找不到他們躲在哪兒，但鳳凰社那邊肯定有辦法聯絡到人。
“這……”
看着報紙上留下的那條信息，蒙頓格斯整個人都愣了下。
“是的，我預言到了。”艾伯特提醒道，“你確實很厲害，但一堆使用福靈劑的食死徒也不好惹。”
嗯，在酒吧裡道聽途說的，也給添加進去，反正也不是他編的，至於如何分辨真僞，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當他低頭查看的時候，愕然發現報紙上居然出現了一段話：
那瘋女人打算使用福靈劑來對付自己？
盯着水晶球裡，那隻拿着金色魔藥的手，艾伯特陷入短暫沉默。
不，應該說自己已經盡力了。
這封信分成三部分，給鳳凰社的同款情報，關於艾伯特自己的情報，還有就是私下打聽到的情報。
他可是聽說了某些事，食死徒與黑巫師死得那麼慘，就是因爲那羣不長眼的傢伙在他的婚禮上搞事，結果一個個都被他通過魔法部給弄死了，而且還合理合法。
“還是算了吧，你知道，我不需要那東西。”艾伯特搖頭道，“我建議你直接把它給毀了，到時候肯定沒那麼多麻煩。”
有大批原本投靠神秘人的黑巫師匆匆離開英國。
那是個極其記仇的傢伙。
有人闖入他家。
貝拉特里克斯四處找魔藥大師，很可能是爲了福靈劑。
這是去國外了？
看上去確實像那麼一回事，很認真，彷彿在說他想賺這筆錢。
“這是什麼？”
至少態度要認真。
遠在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裡的鄧布利多，在收到艾伯特雙面鏡的聯絡後十分意外，因爲他很清楚艾伯特只有在遇到重要事情的時候，纔會主動跟他取得聯絡。
現在貝拉特里克斯除了抓走克萊爾與襲擊安吉麗娜還比較迷外，其他信息都能夠串聯起來了。
畢竟，這場巫師戰爭僅僅只在英國，並未波及歐洲其他地方。
“不，我想你大概誤會我的意思了。”艾伯特搖頭道，“如果食死徒獲得福靈劑，未來可能會發生變化，特別是你的那個計劃。”
在他伸手拿起那份報紙的時候，就見報紙上的字母飛快地挪動排列，嚇得他手一鬆，報紙直接掉地上了。
“要不，給你，我覺得你可以擁有它。”鄧布利多微笑着提議道。
蒙頓格斯輕輕摩擦手裡的那枚加隆，知道自己必須添點其他的消息，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在竭盡全力收集情報了。
小天狼星盯着蒙頓格斯片刻，似乎猜到這是什麼玩意了。
儘管他有用，但很不討喜，沒人喜歡與賊爲伍。
這種形式作風。
概率應該不高。
果然，未來會發生變化才正常，畢竟有自己這隻蝴蝶在扇動翅膀。
“謝謝你的提醒，但福靈劑也不是萬能的。”鄧布利多搖頭道，“而且，那東西本身就很稀有，熬製的成功率也不高，而且還需要半年，就算食死徒真獲得福靈劑，數量也不可能太多。”
他絕不會允許食死徒弄到福靈劑，那樣很可能會讓整個局勢變得不可控。
艾伯特拿過書架上的水晶球，開始占卜貝拉特里克斯的下落。
艾伯特迅速篩選信紙上的情報，微微皺起眉頭，將看似有用的幾條給重新挑了出來。
蒙頓格斯沒去理會手提箱，已經抽出魔杖警惕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立即去查看自己藏起來的加隆。
手提箱“碰”的一聲，直接掉在地上。
“他們在尋找魔藥大師，或者說食死徒在尋找福靈劑，如果斯內普跟伱提過這件事的話。”艾伯特提醒道。
至於其他不相干的傢伙。
“你認爲他們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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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得罪。
“艾伯特要的東西，最好通知韋斯萊雙胞胎儘快來拿，過時可就沒多少價值了。”蒙頓格斯提醒道。
因爲最近這段時間，唯一跟毒觸手有關的只有韋斯萊兄弟，他曾賣給他們毒觸手的種子，爲此小賺了一筆錢。
也對，在歐洲找到福靈劑的概率更大，也更安全。
當天晚上，蒙頓格斯就鼓弄好一大張羊皮紙，連夜將信封送去了格里莫廣場12號交給小天狼星。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嗯，沒錯，雙胞胎中的喬治·韋斯萊的英文縮寫不正是GW。
蒙頓格斯將視線投向桌上的那份報紙，那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先前在擺攤的時候就看過了。
雖然他確實想從艾伯特那兒賺錢，但打從心裡其實有點害怕對方。
至少，蒙頓格斯不記得自己訂過《預言家日報》，反正在路上、或酒館裡撿張就有了。
話說回來，那兩個傢伙最近可是無數人羨慕嫉妒的對象，再結合這份留言的口吻，大概是艾伯特·安德森讓雙胞胎做的，只有那個慷慨的傢伙纔會願意拿加隆購買情報。
恰好兩人又都很有錢，出高價收購福靈劑就不奇怪了，更何況還能搶。
“放心吧，我會將它交到一個適合他的人手裡。”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魔法部，鳳凰社？
不，他們不需要從黑市裡購買，那麼就是食死徒了，讓騙子直接人間蒸發貌似也很像食死徒的行事作風。
不久後，蒙頓格斯的這封信，便通過家養小精靈多比，出現在艾伯特的書桌上。
“信裡是他拜託我收集最近發生的一些消息。好了，我已經完成了，讓他們記得把尾款結清。”蒙頓格斯打算看看這封信能夠讓他獲得多少加隆，在考慮是否要繼續下去。
“艾伯特要的東西？”
艾伯特太清楚福靈劑對食死徒的作用，甚至比鳳凰社、魔法部傲羅的作用都要大，因爲食死徒使用危險的黑魔法，一旦他們使用福靈劑彌補自己的短板，那些黑魔法將會變得相當致命。
尋找福靈劑的人應該是貝拉特里克斯僞裝的，另一人很可能是納西莎·馬爾福。
艾伯特將視線從水晶球上挪開，伸手從旁邊的架子上取出雙面鏡跟鄧布利多取得聯絡。
“德拉科·馬爾福？”
艾伯特直接點出鄧布利多的決定，皺眉反問道，“你確定自己的計劃能成功？”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它的。”
鄧布利多將視線從雙面鏡上挪開，看着擱在旁邊的魔杖，喃喃道，“我保證，它不會成爲你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