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來了。”
羅恩的心情很低落,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赫敏只是把自己當成要好的朋友。
可羅恩卻不僅僅想做赫敏的好朋友,在多次主動出擊都被對方給婉拒後,就算是羅恩也能明顯感受到赫敏在特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絲毫不給他任何一絲希望,這點讓羅恩很受傷,甚至懷疑赫敏有喜歡的人了。
“會是誰呢?”
羅恩一邊喝悶酒,一邊思索這個問題。
“艾伯特?大概率不是,畢竟艾伯特已經結婚了,而且夫妻相當恩愛,那可不是裝出來的。”
“會是克魯姆嗎?”他又想到了某個嫌疑人,但很快又被排除了,也許赫敏跟克魯姆有書信往來,但絕對沒可能如此快就好上了。
“難道她知道拉文德仍然一直在給自己寫信的事情,所以才主動迴避自己?”
一想到拉文德,羅恩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陰鬱了。
他原先只是想象珀西那般通過逐漸疏遠對方的方式,以此斬斷與拉文德的聯繫,可沒想到拉文德似乎有所預料,糾纏他越來越深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
是金妮悄悄告訴赫敏的?
在轉了一圈,發現是自己的問題後,羅恩的臉色更陰鬱了,開始藉助酒精來麻痹自己,緩解內心的鬱悶。
另一邊,剛坐下來準備跟金妮說點悄悄話的哈利,被艾伯特給找過去了。
“你們剛在聊什麼?”
大概是注意到哈利臉上的表情變化,剛跟伊澤貝爾學習育兒經驗的金妮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沒什麼!”哈利嘗試岔開話題,“你們都聊了什麼?”
“你看上去可不像沒什麼的樣子。”金妮絲盯着哈利的眼睛,毫不給哈利岔開話題的機會。
“艾伯特來提醒我不要嘗試去阻止……”哈利似乎害怕被周遭其他人聽到,把聲音壓得越來越低,最後連坐旁邊的金妮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阻止什麼?”金妮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復仇!”
哈利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苦澀與無奈。
這件事他其實是知曉一些的,也聽別人提過。就哈利本人來說,他其實很同情尼爾森那夥人,也能理解對方爲何要那樣做,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覺得金斯萊做錯了,也跟金斯萊談過這件事,但眼下的英國魔法界確實不適合繼續生亂,需要大家顧全大局!
其實,金斯萊也意識到了,但……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你有證據嗎?
沒有。
尼爾森那夥人現在什麼都沒做,人家正安分守己過着自己的生活。
至於你所謂的復仇,在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前,自然都不成立,總不能說爲了以防萬一將人給通通抓起來吧!
都是參加過霍格沃茨大戰的,可不是隨意拿捏的對象。
“我覺得她說得對。”金妮忽然說。
“你也這樣覺得。”哈利很驚訝。
“我們從沒忘記查理的死。”金妮輕聲道,“更別說其他人了,所以哈利,我覺得艾伯特說得很對。”
“看來,我看上去真的很蠢。”哈利忍不住自嘲道,居然還需要別人來提醒,避免自己因犯蠢而丟掉性命。
被仇恨佔據腦子的傢伙是不可理喻的!
“你一點都不蠢,你只是……太善良了。”金妮實在太瞭解哈利了,“善良到會試圖去阻止這場悲劇發生,可那種事真的能辦到嗎?就連艾伯特都放棄了。”
“艾伯特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緒,端着杯香檳的喬治正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找艾伯特做什麼?”金妮挑眉道。
“沒什麼!”喬治顯然不想說,“你知道艾伯特去哪兒了?”
“他啊,剛與伊澤貝爾一起回家了。”金妮似乎想到什麼,側頭對哈利說:“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哈利其實還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但考慮到金妮的情況,也沒拒絕,直接帶金妮返回自己的新家。
是的,新家。
如果不是懷孕的金妮需要韋斯萊夫人的照顧,哈利恐怕已經搬到這邊住了。
在臨走前,哈利似乎想到什麼,便先去找了赫敏。
“你今晚打算怎麼辦?現在可不適合住帳篷。”
“這種天氣確實不適合搭帳篷,所以我準備讓多比帶我回霍格沃茨。”赫敏示意哈利不必爲自己擔心:“就是想來阿瓦隆會有點麻煩,只能讓家養小精靈幫忙或通過艾伯特辦公室裡的飛路網過來了。”
“回學校也好。”哈利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滿身酒氣的羅恩,皺眉提醒道,“別喝太多酒羅恩,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跟金妮今晚打算留在這邊過夜。”
“確實有點晚了,那我也先回學校吧。”赫敏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後,同樣跟羅恩打了聲招呼,“少喝點酒。”
羅恩似乎沒聽到,呆呆望着赫敏離去的背影。
“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現在似乎很晚了,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羅恩咕噥着將杯子裡的威士忌給一飲而盡。
“很晚?”
喬治看了眼懷錶,如果不是冬天的話,十點真算不上很晚。
不過,羅恩現在渾身酒味,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待到宴會結束,避免待會鬧酒瘋,把大夥的面子都給丟光了。
“是啊,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看着走路有些踉蹌的羅恩,有點看不下去的喬治最終還是決定送對方回陋居,免得這個倒黴傢伙醉倒在半路上給凍死了。
如果換成是往常的話,喬治肯定看都不會多看羅恩一眼,但現在這傢伙着實有點不對勁。
“該不會失戀了吧?”
滿身酒味的羅恩無疑讓韋斯萊夫人很不高興,但韋斯萊夫人更擔心哈利與金妮的情況。
“哈利與金妮都只喝了點溫過的黃油啤酒,現在已經在阿瓦隆休息了。至於這個傢伙……”喬治將滿是酒氣的羅恩扔在他的牀上,“我懷疑他可能失戀了,所以多喝了幾杯!”
“失戀?”韋斯萊夫人滿臉錯愕:“那個叫拉文德的姑娘把他給甩了?”
“拉文德?”
喬治愣了下,下意識重複道。
“應該是羅恩在學校裡的女朋友,隔幾天就會給羅恩寫信。”韋斯萊夫人說起有個姑娘一直給羅恩寄信的事情。那是個叫拉文德的姑娘寫的,而且稱呼上也極其大膽親密,只有談戀愛的姑娘纔會那樣做。
“我還以爲羅恩喜歡赫敏。”喬治錯愕地看着牀上的羅恩,喃喃道,“不過,赫敏好像只是把他當成好朋友。”
韋斯萊夫人與喬治面面相覷,似乎想到來什麼,忽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