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沒得選
“看來，福吉真的快被氣瘋了。”
艾伯特翻閱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又偷偷瞥了眼正在翻閱《巫師週刊》的伊澤貝爾，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他們從西班牙回來後，伊澤貝爾就一直在生他的氣，艾伯特都已經連續睡好幾天沙發了。
“還在生氣？”
“我怎麼敢生你的氣，我的冠軍。”伊澤貝爾頭也沒擡地說。
艾伯特朝卡特里娜投去求助的目光，後者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此無能爲力。
“好了，別生氣了。”
艾伯特繞過沙發來到伊澤貝爾身後，伸手從背後摟住對方，把腦袋湊過去，輕聲細語地說：“我知道自己先前是有點冒險，但實際情況沒你們想的那般危險，而且我還服用了福靈劑，鄧布利多也出手幫忙了。”
“你現在就像我那個不靠譜的父親。”伊澤貝爾板着張臉說，“你知道我的母親現在過得有多麼辛苦嗎？我可不想以後變成那副樣子。”
“抱歉，是我魯莽了。”
被伊澤貝爾盯住片刻，艾伯特認真地道歉，並舉手保證，“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就算想要搞事，也會讓別人去做。”
“聽這話，怎麼好像你經常躲在幕後使壞？”卡特里娜擡頭望着艾伯特，表情異常古怪。
“不，我是好人。”
注意到伊澤貝爾還盯着自己，艾伯特輕咳一聲，解釋道：“上次那種情況，你們留在體育館只會讓我不敢使出全力，我也不知道與神秘人的戰鬥會不會把那座體育館給毀了。事實上，那裡確實差點被毀了。”
“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了。”伊澤貝爾面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嗎？”
“那傢伙真是神秘人？”卡特里娜拿起桌上的《預言家報紙》遮住自己的視線，隨口問道。
“是神秘人。”艾伯特在伊澤貝爾旁邊坐下，“是卡拉率先發現的，通過傳訊手環告訴我後，我就讓卡拉去找鄧布利多校長。”
“如果鄧布利多校長沒來看比賽呢？”
“如果校長不在，我會直接棄權。”艾伯特平靜地說：“雖然我應該暫時可以跟神秘人打得不分勝負，但想要徹底戰勝對方，或者趕走對方並不容易，神秘人不會輕易認輸，而時間拖太久，對他有優勢。”
“原來你已經這麼厲害了。”卡特里娜上下打量艾伯特，雖然她們已經通過他的記憶看過當時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決鬥了。
“嗯，我跟神秘人最大差距其實是經驗上的積累，在服用福靈劑後，這方面的差距會大幅度縮短……”
“等等，你使用了福靈劑。”卡特里娜吃驚地望着艾伯特，“主辦方應該會檢查選手們是否作弊吧。”
“有，但……總有辦法作弊，更何況，對方先作弊，爲什麼我要傻傻遵守比賽規則。”艾伯特反問道。
卡特里娜忽然感覺這話好有道理。
艾伯特偷偷瞥了眼伊澤貝爾，繼續說：“神秘人不瞭解我的真正水平，所以……剛戰鬥的時候，我佔據優勢。嗯，應該說我其實佔據大部分的優勢，這也是我敢跟神秘人決鬥的原因。”
“而且，我終究得展示一下實力，否則會有很多食死徒會來找我的麻煩。”艾伯特對伊澤貝爾說：“這其實也是巴德先生安排我去參加決鬥大賽的原因之一。只要展現出足夠強悍的實力，很多麻煩就會自己消失。嗯，雖然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其實都在可控範圍裡。”
“你沒說實話，或者說，你只說了點實話。”伊澤貝爾一眼就看穿艾伯特得小伎倆。
“好吧，雖說我一直認爲打敗神秘人是哈利·波特的事情，但凡事都可能出現意外。如果哈利·波特不幸失敗了，總得有人站出來解決問題，那時候就該輪到我上場了，能夠安全、提前瞭解對手的實力很有必要。”
“打倒神秘人應該是鄧布利多教授的事。”伊澤貝爾聞言皺起眉頭，雙眼死死盯着艾伯特問：“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打算逃離英國？”
“當然考慮過，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艾伯特聳了聳肩道：“我會等到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再去跟神秘人決戰。”
“你能借機瞭解對方，神秘人也能借機瞭解你。”卡特里娜覺得艾伯特這話有些吹牛的成分，神秘人可是魔法界最頂尖的那波人，目前只有鄧布利多纔有可能打敗他。
“我還年輕，還有一段很長的高速成長期。”艾伯特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而神秘人不一樣，他很難再有很大的成長了。”
還有一點艾伯特沒說，那就是他有面板，可以開掛，而伏地魔沒有，所以時間越久，對艾伯特就越有利。
這一次，伏地魔老鐵就給他貢獻了個黑魔法精通的技能，雖然他不常使用黑魔法，但想要懂得對付黑魔法，就必須足夠了解黑魔法。
所謂的黑魔法防禦大師，哪位不精通黑魔法？
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只是不使用黑魔法，並不代表他真的不懂黑魔法，如果不懂的話，又怎麼能夠應付那些邪惡的黑魔法呢？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讓哈利·波特去打敗神秘人！”伊澤貝爾輕聲說出自己的心聲，她不想自己的男人去冒險。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艾伯特微笑着說：“畢竟，哈利·波特纔是救世主。”
“哈利·波特還真倒黴。”卡特里娜小聲咕噥道，“就因爲那所謂的救世主頭銜，就需要去跟神秘人拼命？”
艾伯特瞥了眼卡特里娜，幽幽地說:“那是他的命運。”
“真像你會說的話。”
“神秘人選擇哈利·波特作爲他的死敵。”艾伯特解釋道。
“什麼意思？”
“意思是哈利·波特其實沒得選，但這事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機緣，至少鄧布利多選擇他。只要哈利·波特不死的話，他的未來肯定比多數人都要好，如果他本人願意的話，說不定可以在十幾年後成爲魔法部長或魔法部高官。更何況……”艾伯特意味深長地說，“你沒發現哈利波特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嗎？”
“什麼意思？”卡特里娜總覺得艾伯特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就算遇到危險也不容易掛掉。”艾伯特解釋道：“唯一的問題就是容易波及到身邊的人，運氣不好就容易死，像三強爭霸賽的迷宮，如果我的實力不夠強的話，指不定就完蛋了。所以，離他遠點是最好的選擇。”
“這件事跟鄧布利多有關？”伊澤貝爾忽然問道，“你認爲鄧布利多教授想利用哈利·波特殺死伏地魔？”
“鄧布利多啊？雖然他也期望哈利·波特能夠戰勝神秘人，但利用應該算不上。”艾伯特想了想說，“他只是想盡一切辦法幫哈利·波特走得更遠，引導哈利成爲一名敢於面對自己命運的英雄。”
“如果哈利·波特不願意呢？”卡特里娜問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別人安排的人生，我就不喜歡。”
“哈利·波特沒得選，除非他想被神秘人殺死，否則打敗神秘人是他唯一的選擇。”艾伯特輕聲說，“所以我纔會認爲他會打敗神秘人，對了，有些事不能亂說，否則會招來死亡。”
“這麼嚴重？”
“我敢說神秘人都沒搞清楚他跟波特的因果，”艾伯特望着桌上的報紙說，“如果他知道這消息，說不定會親自來拜訪你，或者讓人請你過去。”
“他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不過他會試圖搞清楚的，從他與哈利·波特擁有的共同預言裡搞清楚。”艾伯特意味深長地說。
然而，艾伯特猜錯了。
此刻的伏地魔，並沒有專心謀劃神秘事物司裡的水晶球，而是在思索整件事情的經過。
在自己親自下場的情況下，最後居然被迫逃走，讓伏地魔差點氣歪鼻子。
哦，抱歉，他好像沒有鼻子。
經過伏地魔的一番分析與腦補後，便將最大的黑鍋扣到鄧布利多頭上。
沒辦法，誰讓鄧布利多忽然出現，還充當裁判，怎麼看怎麼可疑，那裡甚至可能是特意針對他準備的陷阱，而艾伯特·安德森就是引誘他上鉤的誘餌，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復活的消息徹底暴露在大家面前，讓所有人都知曉他已經回來了，以便減輕來自魔法部的壓力。
讓伏地魔難受的是，這誘餌不僅不好吃，還咯牙。
艾伯特·安德森的實力遠比預想中更強大，他忽然明白爲什麼小巴蒂使用陰謀，最終還會敗在他的手上。
那傢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一個泥巴種不可能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伏地魔很清楚自己的魔法力量能夠如此強大，很大一部分來源於斯萊特林的血統。
魔法力量比他強的巫師，伏地魔至今只見過鄧布利多。
那個泥巴種的力量來源於什麼呢？
某位鼎鼎有名的魔法家族後裔？
然而，讓伏地魔在意的是安德森的實力水平，無論是戰鬥技巧，還是在黑魔法的造詣上，無一不證明艾伯特·安德森是一名實力高超的巫師，那是隻有真正交過手才能知道的。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對方還年輕，在某些方面並不佔優勢，在他徹底成長起來前，伏地魔有自信能殺死他，只要身邊沒有其他礙事的傢伙。
“主人，高爾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盧修斯敲門走進來，恭敬地向伏地魔回報這好消息。
爲此，他們也付出了代價，例如託關係找人幫忙，例如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捐一大筆加隆。
“讓西弗勒斯來見我。”伏地魔沒在意馬爾福的話。
盧修斯低着頭離開了，去尋找老朋友斯內普，那位顯然沒敢讓黑魔王等太久，急匆匆趕來了。
“我需要更多關於那個叫艾伯特·安德森的泥巴種的情報。”伏地魔開門見山地說：“還有，如果有機會，就殺了他。”
“這恐怕很難。”斯內普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不得不開口提醒道，“艾伯特·安德森對我一直有所防備，而且他本人對危險會有預感，特別是經歷過最近這些事情後，想要謀殺他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伏地魔看了斯內普一眼，後者連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對西班牙發生的事情，斯內普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沒想到伏地魔居然會讓他去刺殺艾伯特。
好在伏地魔並沒強制要求他必須執行任務，否則他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自己能成功嗎？
斯內普也不清楚。
如果拼命去做的話，也許有可能成功，但就算最後真的成功了，也毫無疑問會暴露身份，完全是得不償失。
什麼時候，艾伯特·安德森在伏地魔心裡的分量如此中了，甚至不惜讓他暴露也要殺死他？
“如果主人允許我暴露身份的話，我可以嘗試殺死他，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到時候請允許我回到你的身邊爲你效勞。”斯內普很清楚自己該說些什麼來避免伏地魔懷疑自己。
“我還需要你留在鄧布利多身邊繼續爲我打探情報。”伏地魔最終還是沒讓斯內普冒險嘗試。
“我聽說……康奈利·福吉有派人去霍格沃茨任職黑魔法防禦教授的打算，也許我們可以藉助這機會，利用魔法部將鄧布利多從學校裡趕出去，我想他們肯定也想這樣做。”斯內普提議道，“如果成功的話，也許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那就去做吧，失敗了也無所謂。”伏地魔同意了，“別暴露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斯內普嘴上雖這樣說，但他離開後的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鄧布利多，向他彙報這件事。
“不用擔心，安德森曾預言過我會被福吉從學校裡趕走。”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你就不擔心你離開校的期間出意外嗎？”斯內普無法理解鄧布利多爲何還能如此冷靜。
“情況沒你想的那般糟糕，他們不會成功的，相信我。”鄧布利多回想起艾伯特問自己要不要糖果，不由搖頭道，“還有不要去嘗試，那可是硬骨頭，會崩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