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新的受害者
“因爲鄧布利多違背了對多比的承諾,沒有去保護哈利·波特,所以多比不讓哈利·波特上火車,多比要讓哈利·波特回家!”
多比繼續在那義憤填膺說個不停,但坐在病牀上的哈利只是面無表情看着窗外。
黑夜中雨不大,輕輕敲着玻璃,認真去看還會看到細小的雪花。
牀頭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口鐵鍋,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旁邊放着一個固體酒精爐、一小包固體酒精和一包火柴,還有幾瓶快樂水,一看就知道是查爾斯留下的。
哈利把固體酒精包裝打開,放進爐子裡,劃了一根火柴扔進去,橙色的火苗給冰冷的病房帶來了一絲溫暖。
把鐵鍋放上爐子,不一會就聞到了牛奶和南瓜的香味。
多比好像沒有在意哈利沒理會自己一樣,依舊在那自顧自說着,直到病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珀西走進病房後欣喜地說道:“哈利,你醒了!”
哈利轉過頭,多比不在了,只有珀西。
珀西說道:“我準備去巡邏,先過來看看你。”
哈利平靜地說:“謝謝你來看我。”
珀西看到牀頭上的爐子和鍋,說道:“你昏迷很多天了,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吧。”
“龐弗雷夫人原本不願意查爾斯給你準備吃的,他說了很多,最後才說服龐弗雷夫人。”
這時珀西的臉色變了一下,又說道:“現在查爾斯離開了,是金妮每天給你準備吃的。”
哈利一愣,問道:“查爾斯走了?”
“是啊。”珀西點了點頭,“他本來請了長假,後來提前幾天離開了。”
“對了,他走了沒幾天還讓貓頭鷹給你送了一個護身符,一條項鍊,羅恩給你戴上了。”
哈利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掛着一條銀項鍊,吊墜是拇指大小的銀蛋,上面的圖案是耶穌、如來佛和一段看不懂的文字。
他只是點了點頭,這時吃的東西熱好了,掀開蓋子,發現裡面的勺子和牛奶南瓜濃湯一樣熱。
珀西說了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看了看新買的手錶,對哈利說:“你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我去巡邏了。龐弗雷夫人今晚有事回家,估計兩個小時後纔回來。”
當珀西離開後,哈利坐在病牀上,慢慢喝着牛奶南瓜濃湯。
這湯是黃油融化後加牛奶、南瓜粉、麪粉、鹽和胡椒粉一起煮的,不過胡椒粉放得有點多。
哈利喝得很慢,喝完之後繼續躺在牀上,心裡在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在外人看來他一直睡着,可是自己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身處一個四周全白、沒有邊界的空間。
自己在那裡茫無目的走着,偶爾能看到遠處地上有個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時隱時現,根本沒法走到跟前。
直到剛纔,好像是有一隻大手把自己提起來扔到什麼地方,這才醒了過來。
哈利對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頭緒,心想可能是自己這麼多天在做夢,於是不再想了。
接着他又回想着剛纔多比說的話,因爲自己一直沒回應,所以多比說了很多試圖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哈利想來,多比應該知道些關鍵消息,而且還提到了密室,但就是不說。
他想着該如何讓多比說得多一些,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風聲漸大,片片雪花隨風而來,1992年的第一場大雪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哈利在牀上即將睡着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把他驚醒。
鄧布利多、麥格、弗立維和龐弗雷夫人四個人一起擡着一件像是雕像一般的東西走進病房。
哈利一下子坐了起來,看着校長和教授們把兩張牀合在一起,然後把“雕像”放上去。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看到哈利醒了,但樂不起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龐弗雷夫人把病房的燈打開,哈利擡手擋了一下光,然後戴上眼鏡。
哈利看清楚了牀上的雕像是什麼,但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珀西被石化了,就在不久前,他還來這裡探望哈利。
然而,此時此刻,他和佩內洛一起變成了一具相擁熱吻的雕像。
教授們也年輕過,在學校這麼多年對年輕人這些事情見多了,不搞出人命就睜眼閉眼。
病房裡安靜得詭異,教授們仔細研究着被石化的兩人,哈利一言不發坐在那裡,只有窗外傳來的風聲。
過了許久,哈利看到教授們好像有了結果,便低聲問:“珀西他和洛麗絲夫人那樣石化了?”
麥格教授皺着眉頭說:“是的。”
龐弗雷夫人這時還沒脫下自己的旅行斗篷,融化的雪花弄溼了幾片地方。
她帶着些許顫抖說:“我在一樓的鏡子前發現了他們,太可怕了,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候遇到襲擊!”
弗立維教授對校長說:“阿不思,我認爲不能再讓孩子們巡邏了。”
“我建議讓鬼魂們幫忙。”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只是緊皺眉頭思考着。
麥格教授咬着牙說:“到底是誰?”
哈利還是第一次看到麥格教授如此生氣。
不過一想也是,珀西成績優秀,工作能力強,又有上進心,堪稱好學生模板,他遭遇不測怎能不讓人發怒。
鄧布利多沉聲說:“密室確實又被打開了,最大的問題不是誰打開,而是裡面是什麼。”
接着他對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說:“查爾斯在離開前聯繫了瓦加度的凱瑟琳·克萊特小姐,我昨天收到了克萊特小姐的來信,她幫忙預定了一些曼德拉草,明年一月份就能送來配製解藥。”
在病房裡除了他外只有麥格教授認識凱瑟琳·克萊特,這位瓦加度的學生在查爾斯的引薦下得以向霍格沃茨的兩位變形術大師通過信件請教問題。
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鬆了一口氣,雖然霍格沃茨裡也種有曼德拉草,但因爲氣候問題得到六月份才成熟,配製解藥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
只是,龐弗雷夫人看着牀上被石化的兩人,有些爲難地說道:“可是……該怎麼給他們喂藥?”
珀西和佩內洛的嘴巴緊貼在一起沒有一點縫隙,藥劑做好了也沒地方喂進去啊。
鄧布利多又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從鼻子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