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一次任務,我們五十個八個人上船,到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女人有些蒼白的臉上表情猙獰的惡毒,陰狠的眼神毒辣的盯着眼前的沈蔚藍,“而我是五十八個人裡唯一的女人。”
擦去嘴角的血跡,殺手男人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拳狠狠的擊在了沈蔚藍的肚子上,似乎要發泄所有同伴的死,將這份恨意轉爲了報復,又是一拳狠狠的揮了過來。
砰的一聲被打的摔在了柔軟的沙灘上,小腹上兩拳的巨痛,饒是沈蔚藍忍耐力過人,可是此刻五臟六腑都如同被攪在了一起,痛的幾乎連呼吸都很困難。
殺手男人再次走了過來,看着痛的在地上蜷縮的沈蔚藍,一腳高高的擡了起來,然後狠狠的跺下,猜中那被槍擊中的右肩膀,沒有得到妥善處置的傷口立刻裂開,鮮血滲透了出來,殺手男人冷血麻木的臉上有着報復得逞的暢快。
“沈小姐害得我們死了這麼多同伴,我們這樣討回一點公道,並不過分吧?”看着痛的緊繃着臉頰的沈蔚藍,女人陰寒的冷笑着,手中的槍口依舊對準了昏迷的衛霽灝,“沈小姐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動作再快,也沒有子彈快。”
“你們想怎麼樣?”困難的開口,沈蔚藍目光敏銳的掃過全場,可惜衛霽灝一直在高燒昏睡裡,而剛剛自己竟然大意到沒有察覺到暗中還有暗日門的殺手,所以被眼前這個殺手男人因爲打鬥而離開了衛霽灝身邊,導致現在即使沈蔚藍想出手,可是自己的動作再快也快不了子彈,尤其是一個復仇殺手的子彈。
“如果我當着沈小姐的面槍殺了衛霽灝,沈小姐會是什麼感覺?”女人陰毒的冷笑着,眼中是想要復仇的瘋狂報復,沒有忘記當收到頭的命令趕往遊輪最下面的出貨口,看見的卻是沈蔚藍一個人掠殺了整整十四個同伴,宛如冷血的惡魔,每一招每一槍都是必殺的狠絕。
“你要找的人是我。”踉蹌的站起身來,夜色之下,沈蔚藍清瘦的臉上表情有着無比的肯定,如果他們是此刻要殺衛霽灝,剛剛這個女人就直接動手了,沒有必要用衛霽灝來要挾自己。
“紅狐,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任務!”殺手男人皺着眉頭,提醒的開口,雖然同樣痛恨沈蔚藍殺了那麼多的同伴,可是他們的首要任務是狙殺衛霽灝,而此刻是最好的時機。
“不,現在有比任務更重要的事。”紅狐尖銳的笑着,反駁着殺手男人,歹毒的目光仇恨的盯着沈蔚藍,在這個無人知道的荒島上,什麼任務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沈蔚藍這個女人報仇!“南,將沈蔚藍身上的武器都卸掉。”
看了看已經接近瘋狂的紅狐,被稱爲南的殺手男人點了點頭,陰冷着面容,快速的走了過來,雙手迅速的抓住了沈蔚藍的手腕,嘎吱一聲,將沈蔚藍的手骨卸了下來,這才動作迅速搜身將沈蔚藍隱藏在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扔進了身後的大海里。
“走!”紅狐冷聲的命令着,用槍指着沈蔚藍,而殺手男人直接用身上特殊的藥劑在衛霽灝鼻子前晃動了一下,迅速的扛起昏迷的衛霽灝和紅狐一起向着荒島的南邊快速的走了去。
白天尋找淡水的時候,殺手男人就發現了這個隱秘的天然洞穴,然後自己再刻意的佈置僞裝了一下,在這樣的深夜,如果不是這些經受過訓練的殺手,根本無法發現這樣隱蔽的山洞。
將熒光棒丟在了角落裡,足足有十多個平米的山洞被籠罩在淡淡的光芒之下,粗暴的將衛霽灝丟在了地上,紅狐陰毒着目光掃過,忽然惡毒的笑了起來,擡起腳對準着衛霽灝中槍的胸口。
“不要!”臉色煞白一變,幾乎在紅狐落腳的同時,沈蔚藍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趴在了衛霽灝的身上,替他擋下了紅狐惡毒的一腳。
“還真是癡情啊!”紅狐惡毒的大笑起來,蒼白的臉上表情愈加的惡毒血腥,一腳踢開沈蔚藍,隨後瘋狂的對着無法還擊的沈蔚藍拳打腳踢着,“沈小姐不是很能打嗎?一個人殺了我們那麼多同伴,怎麼現在不動手了呢?啊,你動手啊!”
尖銳的大叫着,紅狐笑聲愈加的瘋狂而惡毒,一腳一腳狠狠的踢中沈蔚藍的要害,發瘋似的大笑大叫着,自己絕對不會殺了沈蔚藍,她會讓沈蔚藍後悔,後悔殺了自己那麼多的同伴。
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腳被狠狠的踢中了肺部,沈蔚藍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一口鮮血壓抑不住的從口中嘔了出來,映出那沾滿塵土的小臉更加的蒼白而痛苦,可是在紅狐瘋狂的虐打裡,原本被卸掉手骨的雙手悄然無息的利用身體其他部位的協助而重新的接上了骨頭。
“就是這隻手殺了我們那麼多同伴嗎?”沒有察覺到沈蔚藍雙手已經恢復過來,紅狐陰毒的笑着,手裡拿着之前沈蔚藍的匕首,看着那雪白的小手,嘴角染上惡毒至極的陰狠,倏地一下,眼一狠,手中鋒利的匕首狠狠的紮了下來。
鮮血噴涌而出,匕首狠狠的從手背紮了進去,刺穿了掌心,沈蔚藍咬緊了脣,痛苦之下,牙齒狠狠的磕破了脣瓣,鮮血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
“沈小姐,不是很能打嗎?怎麼不還手呢?”尖聲的笑着,紅狐一臉扭曲的猙獰,惡毒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沈蔚藍,又是拳打腳踢的一陣暴虐。
不要!儘量挪動身體避開要害處,對上原本該還陷入昏迷,可是卻突然睜開眼的衛霽灝,沈蔚藍無聲的示意着,紅狐的手槍此刻在殺手男人的手裡,而謹慎之下,槍口依舊對準着衛霽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