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章完美結束
身體的劇痛折磨着柳燁殘存的理智,尤其是胸口被烙鐵燙傷的地方,灼燒的痛是一波接着一波席捲而來,讓柳燁寧願自己徹底昏厥過去,可是身體太大,頭嗡嗡的聲響着,卻是半睡半醒之間,眉宇深深的皺在了一起,一想到之前衛霽灝的聲音,柳燁幾乎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聽,他怎麼會在這裡?懶
當看守牢房的恐怖分子被澳娜一刀割破了喉嚨,血腥味瀰漫在昏暗的空氣裡時,柳燁立刻驚醒過來,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尖銳的痛讓柳燁徹底的清醒過來,戒備的目光看着走過來的澳娜,思索着她突然會殺了守衛進來的原因。
“不要出聲,我帶你離開。”澳娜低聲的開口,那原本嫵媚驕傲的臉上此刻卻有着滿滿的心疼,似乎受傷的柳燁是自己最親密的戰友一般。
依舊保持着沉默,沒有說話,柳燁目光冷冷的看着面色擔憂的澳娜,第一反應就是圈套,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陷阱,柳燁剛毅而蒼白的臉上有着堅定之色,自己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喝點水,你能走嗎?”澳娜快速的走向角落裡的桌子,拿過杯子倒了一大杯的冷開水再次的向着柳燁走了過來,將杯子口湊到了柳燁的嘴角邊。
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原本乾澀的似乎要着火的喉嚨如同被甘甜的清泉溼潤過了一般,柳燁沉聲的喘息着,雖然身體依舊是劇痛,可是卻多了幾分的力量。蟲
低聲在柳燁的耳邊說着什麼,看着他眼中的冷漠慢慢的消散,澳娜無聲的笑了起來,之前自己泄露幽冥殺手的消息時,軍方的人相信了自己的說辭,以爲自己是軍情處的臥底,畢竟曾經這個臥底就潛伏到了澳伊瑪身邊,可惜最後什麼消息都沒有送出去就被澳伊瑪給砍斷了四肢,丟到了山裡餵了狼,而剛剛告訴柳燁的這個代號正是之前軍情處的臥底的代號。
這一次的行動正是這個消失了三年的特工送回來的消息,而畢竟三年沒有了消息,所以軍方讓柳燁帶領着反恐部的特工先行潛入過來偵察,而雖然自己被抓,可是柳燁已經明白這一次的消息是真的,那麼這個女人就真的是之前軍情處的臥底。
快速的砍斷了綁在柳燁身上的繩索,澳娜扶着有些脫力傷痕累累的柳燁悄然無息的離開了牢房,憑藉着對村莊地形的熟悉,快速的帶着柳燁躲避開暗中巡邏的恐怖分子,悄然無息的遠離了村莊。
沈蔚藍和衛霽灝跟在了澳娜和柳燁的身後,一直沒有動手,離村莊越遠,對柳燁而言就是越安全,而澳娜則是爲了遠離了村莊,好一舉殺了柳燁滅口,這樣澳伊瑪就無法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黑暗一片的樹林,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如此快的離開,雖然身上依舊是劇痛,可是柳燁卻一步一步的邁着步伐,隱忍着身上的痛苦,一面戒備着四周,一面複雜的盯着走在前面的澳娜,如果是衛霽灝來救的自己,柳燁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可是眼前的澳娜,柳燁卻只有三分的信任,七分的戒備。
這是最隱秘的樹林,不遠處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是一個泥沼,只要現在殺了這個反恐部的人,將他的屍體丟到了泥沼裡,毀屍滅跡之後,澳娜驕傲而美麗的臉龐上緩緩露出了冷血至極的毒辣表情,看着緊跟着自己走過來的柳燁,無聲的勾起了血紅的嘴角,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滅音手槍。
一直在暗中尾隨着,沈蔚藍清楚的明白澳娜要動手了,就在她舉起手槍的一剎那,沈蔚藍身影卻快速的從一旁掠了下來,冰冷的面容,清寒如同死神般的凜冽雙眼,冷冷的注視着鎮靜的澳娜。
“原來出賣我們的人是你,澳娜!”冰冷無情的聲音從口中吐了出來,沈蔚藍目光銳利的盯澳娜,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冷光。
而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故,可是看到衛霽灝投射過來的眼神,柳燁沒有任何的遲疑,選擇相信了衛霽灝,而不是眼前自稱爲軍情處特工的臥底,快速的向着樹林裡跑了過去。
“小幽,我去追他。”衛霽灝並沒有離開離開,而是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沈蔚藍,冷沉峻朗的臉龐在黑暗之中顯得無比的冷傲自信,似乎逃離的柳燁早已經是被自己這個獵人盯上的可憐獵物,即使逃,也只是死路一條。
“嗯。”點了點頭,沈蔚藍目光冰冷冷的注視着澳娜,薄脣張啓,話音清寒無比,“敢出賣我們,澳娜,你真的很大膽!”
根本沒有想到沈蔚藍和衛霽灝竟然跟了過來,澳娜此刻是氣的臉色鐵青,原本自己只是故意泄露出幽冥殺手的消息給軍方的人,徹底將他們給殺了,可是陰差陽錯之下,澳娜此刻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巴,也無法給自己洗脫乾淨,消息是自己泄露出去的,剛剛這個反恐部的人也是被自己給就出來的,不要說眼前的小幽不會相信自己,澳伊瑪更不會相信。
一不做二不休,澳娜此刻已經顧不得什麼了,快速的對着沈蔚藍舉起了手槍,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澳娜根本沒有一點勝算的機會,黑暗裡,卻見沈蔚藍清瘦的身影驟然之間一個閃動,躲避開子彈的剎那,身影卻已經詭異的掠到了澳娜的身後,一手抓住了她握槍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反扭住,在澳娜劇痛的慘叫聲來,手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澳娜的手骨此刻已經被沈蔚藍冷酷無比的卸了下來。
而同時在樹林深處傳來了一聲槍響,不用去看也明白定然是之前逃離的“柳燁”被衛霽灝給槍殺了。
小幽在道上聞名除了她一流的身手之外,更多的還是她那冷血毒辣的一面,對於獵物,雖然每一次都是完美的完成了獵殺的任務,可是手段確實極其的殘忍,血腥無比的畫面讓之後前來現場的警察和法醫都快承受不住的嘔吐。
“你敢殺了我,澳伊瑪不會放過你們的!”第一次感覺到死神是如此的逼近,澳娜驚恐着,臉上血色盡褪,恐懼的看着眼前宛如死神般血腥黑暗的沈蔚藍,不得不搬出澳伊瑪的名號,“不要忘記了我可是澳伊瑪的女人!”
“可惜我對背叛我的女人,對出賣我們貴客的消息給軍方的女人,我根本不會客氣!”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沈蔚藍的背後響了起來,澳伊瑪冷聲的開口,眼中寒光閃爍,倏地舉起手槍,在澳娜甚至還來不及呼救求饒的同時,瞬間扣動了扳機,子彈精準的射中了澳娜的眉心,一槍斃命!
而先一步去追趕的衛霽灝也已經胡來了,冷漠的目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澳娜,隨後將視線看向帶着五個手下過來的澳伊瑪,峻冷的臉龐上眉頭挑了一下。
“冥,你不必懷疑,其實我也開始懷疑澳娜出賣了我們,所以才故意放鬆了對這個囚犯的看守,果真是猜測的一點不錯,澳娜趁着黑夜將人給救出來了。”澳伊瑪收起了手槍,笑着對着衛霽灝和沈蔚藍解釋着,“看來我們都想到一塊了,不過現在澳娜這個叛徒已經死了,那個反恐部的特工也死了,你和小幽可以放心的住在這裡。”
衛霽灝看了看沈蔚藍,算是默認了澳伊瑪的提議,和她一起向着澳伊瑪走了過去,而身後澳娜的屍體直接被一個恐怖分子拖着丟到了懸崖下。
村莊並沒有澳娜的死而有任何的波瀾,所有人似乎都非常平靜,對於背叛的人有着唾棄和痛恨,木屋裡沈蔚藍敏銳的有種感覺,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不用擔心我。”衛霽灝輕聲的開口,低頭吻了吻沈蔚藍的額頭,明白她此刻那皺起的眉頭是因爲自己,畢竟這一次要發動大規模的戰鬥,不管是自己還是蔚藍都會被當成幽冥殺手,因爲蔚藍還需要保留着小幽的名號,方便日後的行動,所以這一次自己和蔚藍必須憑藉着自己的力量脫離,和聶彥派過來的人匯合。
夜襲是在澳娜死亡的第二天晚上發生的,黑暗之中,巨大的爆炸聲猛烈的響了起來,小型的火箭彈炸碎了村莊的寧靜,藉助着強大的火力,軍方的正規軍在有了精密的部署之後,對澳伊瑪的老巢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
突擊步槍打出的子彈穿梭的射向了哨塔上防守的人,彈雨如同颶風一般席捲而過,驚慌起來戰鬥的恐怖分子大都數都還沒有來得及衝出去,已經被率先潛入的士兵槍殺了。
雖然軍方是用包圍的戰局,可是澳伊瑪終究也不是普通的小角色,否則這個老巢不會讓軍方的人頭痛這麼多年,硬是在軍方的包圍之下撕裂了一口缺口,帶領着二十多個手下逃竄了出去。
“衛霽灝,你先離開!”沈蔚藍看着逃離到樹林裡的澳伊瑪,對着身後的衛霽灝開口,清冷的小臉上雖然還是戰鬥的冰冷,可是卻少了那份血腥,更多的是一種維繫正義的堅毅。
“我和你一起過去。”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血跡,衛霽灝沉聲的開口,大手握住了沈蔚藍的手,四周都是槍林彈雨般的兇險,她還頂着幽冥殺手的稱號,這個時候,衛霽灝清楚的明白自己絕對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去追殺澳伊瑪。
“夠了,衛霽灝,你去了只是拖累蔚藍!”一身橄欖色的軍裝,臉上畫着濃重的油彩,完全看不出她此刻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莫小米用力的抓住了衛霽灝的胳膊,對着沈蔚藍低聲的開口,“小心!”
“嗯。”抱歉的看了一眼衛霽灝,沈蔚藍快速的抽回被衛霽灝握住的手,清瘦的身影快速的掠入了樹林之中,向着澳伊瑪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們走!”莫小米目光復雜的看着隱忍着衛霽灝,這個男人是真的愛着蔚藍,甚至不惜冒險陪着蔚藍一起出任務,可是,“衛霽灝,你必須明白,你和蔚藍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就是蔚藍的生活,也是自己的生活,【零】組織的每一個人都是在這樣槍林彈雨的危機裡活下來的,或許某一天,他們就會死在戰場上,甚至無人知曉,可是這就是他們的宿命,永遠都無法更改。
“我會將她帶出來的!”沉聲的開口,衛霽灝目光遠遠的凝望着沈蔚藍消失的方向,不管有多麼大的困難,不管日後將有什麼樣的犧牲,終有一天,自己會將她帶出這個危險的世界,不惜一切代價。
雖然知道衛霽灝的話只是空談,可是此刻看着他那堅定如鐵般的眼神,那銳利之中透露的是隱隱的深情,莫小米突然感覺自己冰冷的心被撥動了一下,即使衛霽灝不能成功,可是他是用心在愛着蔚藍。
“走吧。”雖然語調依舊冰冷,可是莫小米對衛霽灝卻多了一份讚賞,他是蔚藍愛着的男人,所以這一刻,自己必須保護他的安全,將他安全的帶離這個危險的現場。
到處都是爆炸聲,沈蔚藍一路追了過來,在軍方強大的火力之下,身上也有了好幾處的槍傷,鮮血淋漓的流淌着,雖然不是致命的傷害,可是失血卻也讓沈蔚藍臉色顯得有些的蒼白。
澳伊瑪身邊跟了十多個手下,沈蔚藍快速的追擊着,手中的槍精準的向着澳伊瑪背後的手下快速的射擊着,鮮血瀰漫在了樹林裡,而此刻澳伊瑪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當看見滿身鮮血的沈蔚藍時卻不由震驚的一愣,“小幽?”
這一瞬間,不僅僅是澳伊瑪有些的怔住,他身邊還存活的三個手下也微微的愣住,可惜澳伊瑪的身影隱匿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背後無法一槍射殺,說時遲,那時快,沈蔚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舉槍射擊澳伊瑪身邊的三個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隨着三個手下的倒地身亡,澳伊瑪槍裡的子彈也對着沈蔚藍射了過來,一舉殺了澳伊瑪十多個手下,沈蔚藍此刻單膝跪在了地上,腰腹處汩汩的流淌着鮮血,身上被澳伊瑪打中了四槍,鮮血順着傷口溼潤了她身下的土地。
“幽冥殺手。”沈蔚藍笑着開口,臉上褪去了一貫的冷漠冰冷,反而帶着幾分頑劣不羈的狂野傲氣,如同此刻渾身受傷的完全不是自己一般。
“可是你卻是要殺我的人!”澳伊瑪冷冷的開口,目光毒辣而兇殘,此刻已經完全明白過來,澳娜雖然會出賣幽冥殺手,卻不會真的將軍方的人引到這裡來,而真正出賣自己的人,毀掉了村莊的正是眼前的小幽。
看着對準着額頭的手槍,沈蔚藍喘息着,雖然想要站起身來,可是腿上中了一槍,此刻已經完全的使不上力氣,“是,幽冥殺手從來都是接單子出任務,而你剛好是我這一次的目標。”
“那麼這一次小幽你註定要失手了。”澳伊瑪看了一眼,手一動,可惜槍裡卻已經沒有了子彈,暴戾而兇殘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惱怒。
“沒有子彈才正常。”沈蔚藍勾着嘴角,剛剛自己躲避開了三槍,被射中了四槍,他的槍裡有子彈那纔是奇怪。
將手裡的手槍丟到了一旁,澳伊瑪拔出了綁在小腿上的軍刺,銳利的尖端在黎明的陽光裡反射着銀亮的寒光,而此刻沈蔚藍卻如同耗盡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原本單膝跪在地上的身影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臉色蒼白,鮮血早已經匯成了溪流一遍,滲透進了她背下的土地。
看着倒下去失去了戰鬥力的沈蔚藍,澳伊瑪拿着軍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沈蔚藍的胸口,。隨即蹲下身來,高高的舉起手,軍刺正對着沈蔚藍的胸口,可惜變故卻是在瞬間發生,之間沈蔚藍突然抓住了澳伊瑪的手,原本該是失去了戰鬥力的沈蔚藍突然的從低聲一躍而起,反扭住澳伊瑪手腕的同時,那銳利的軍刺被狠狠的扎進了澳伊瑪的脖子處。
驚恐着,甚至帶着不可置信,澳伊瑪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惜喉嚨裡汩汩的流淌着鮮血,嘴巴蠕動着,只有含混的音調。
沈蔚藍用盡了最後的力量,疲憊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眼前是陣陣發黑,突然林子裡有着腳步聲輕微的傳了過來,沈蔚藍一驚,倏地拔出澳伊瑪脖子處的軍刺戒備着。
“是我。”低聲的開口,聶彥快速的走了過來,即使在滿是血腥的戰場上,他依舊是一身華貴的唐裝,俊美非凡的面容上目光掃過沈蔚藍滿是鮮血的身體,不由的走了過來,彎下腰輕柔的將她抱了起來。
“老大,你瘋了,你怎麼來這裡了?”氣惱的大叫着,可惜力氣都耗盡了,聲音根本如同蚊子哼一般,沈蔚藍只能用責備的目光看着出現的聶彥,老大真的瘋了,這是什麼地方,如果有任何危險的話,沈蔚藍不敢想象。
“別說話,你失血過多。”聶彥清潤的嗓音宛若清泉一般響起,而沈蔚藍也感覺到了真正的安全,意識力一鬆,整個人就這樣昏厥過去。
不遠處的林子中有一塊平躺的空地,上面停着一架最先進的靜音直升機着,隨着聶彥抱着沈蔚藍走了過來,直升機上的人立刻打開了艙門,幫着聶彥將沈蔚藍抱了上去,拿過藥箱,進行搶救。
一個小時後,打了止血劑,還有兩顆子彈殘留子身體裡,需要去醫院做手術,不過輸了血,沈蔚藍雖然還在昏迷着,可是臉色卻不似之前那樣的蒼白。
這個一直跟隨着自己的小丫頭已經身爲人母了,聶彥輕輕的撥開沈蔚藍額頭上的碎髮,修長的手指溫情的撫上她清瘦的小臉,已經用特殊的藥水洗去了她的易容,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聶彥也希望這個微弱呼吸,滿身是傷的部下可以當一個平方人,帶着天天和衛霽灝幸福的生活。
可是當加入【零】組織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自己,還有蔚藍都失去了成爲普通人的資格,嘆息着,聶彥那俊逸如斯的臉上第一次有着深深的不捨,【零】組織太過於機密,對世界而言,甚至是不該不該有的存在,雖然同樣在維繫着世界的和平,可是用的卻是暗殺,狙擊這樣上不了檯面,和法律法規相違背的行事方法,如同生活在黑暗裡的影子一般,永遠都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如今【零】組織龐大的結構,很多年來沉澱的機密,早已經不是聶彥一個人可以控制的,目前自己能做的,卻只是讓零組織繼續的發展下去。
直升機螺旋槳快速的轉動着,向着湛藍的天空遠遠的翱翔而去,而澳伊瑪的老巢被軍方掃蕩之後,銷燬了上百噸的海洛因半成品,所有的罌粟花田也都被徹底的燒燬了,這個盤踞世界多年的製毒販毒窩點終於被端掉了,而被軍方緝捕的幽冥殺手,小幽下落不明,而其中的冥負隅頑抗之下,跌落懸崖身亡了。
而莫小米帶領的小分隊成功的將衛霽灝從戰場裡帶走了,沈蔚藍被聶彥帶走,原本激烈的戰鬥此刻終於完全的落下帷幕,可是屬於沈蔚藍和衛霽灝之間的事情卻並沒有真正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