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風林雪開始止不住的戰慄,被他咬的很疼,卻夾在着一絲令人無法忍受的酥麻。想逃離,卻被他禁錮的牢牢的。原本疼痛的小腹,居然微微的升起一絲熱氣。
“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放……放手!”
她的身體使不上力氣,彷彿中了什麼毒,聲音越發的急促。
她不想,也不能!
當冷浩天終於騰出手來撕開她衣服時,風林雪才能騰出手,一記手刀,用力向冷浩天的脖子上斬去。冷浩天吃痛,稍稍鬆動了一點。她立即一個扭身爬出來。
冷浩天還想把她拽回來,不過他手伸到一半,卻忽然愣住了。
——因爲他看到她睡褲的襠、部,有鮮紅的血跡!
數秒之後,冷浩天終於反應過來!
冷汗!他冷浩天,居然趁着人家生理期的時候,意圖對她施、暴!
他堂堂的冷家大少爺,無數人求着捧着,他都不願搭理。現在,居然如此急色?
要是傳了出去,他還要不要活了?
難怪他覺得今天她氣色不好,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脾氣也格外暴躁!
冷浩天嚥下一口水,半天才說:“你今天例假?”
說完,他就看到風林雪的臉蛋,猛地漲紅!
“冷浩天,你無、恥!”風林雪憤怒的喝道。
“不就是問問,我怎麼就無、恥了?”冷浩天倒是忘得快,詫異的撓撓頭髮。剛剛差點就要霸王的他,根本沒記起那檔子事情!
“混賬東西,你給我滾!”風林雪憤怒的指着門口,也不敢再靠近他。萬一冷浩天狼性大發,不顧她的身體,對她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怎麼辦?
冷浩天撓撓頭,看到旁邊放着一包開了封的衛生棉。他點點頭,又看向風林雪,那張平素淡然冷漠的臉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似乎要灼傷他的眼睛。
察覺到冷浩天的目光呆呆的,風林雪也有些疑惑,正想發問,冷浩天就伸出手指,指尖點着她的胸口:“衣服破了。”
“啊!”風林雪一下子就紅了臉,迅速用手揪住領口的衣服。看不到裡面的美麗風景,冷浩天有些想撞牆!白癡!提醒她做什麼!
安靜了幾分鐘,風林雪又一次怒喝,只是嗓音明顯已經有點啞了:“出去!給我出去!”
“哦哦!”冷浩天連連點頭,剛走了兩步,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回頭。
風林雪一下子就警覺起來,神情戒備的盯着他看。
冷浩天無比呆滯的說了一句很欠扁的話:“那什麼,你褲子也弄髒了,我剛看到了。”
“滾!——”一個枕頭飛過來,風林雪再也忍不住了!
冷浩天嚇得趕緊跑出去,剛關上門,枕頭就砸到了門上。風林雪氣喘吁吁的盯着緊閉的房門,忽然間好想暴走!
能不能殺人!她能不能殺人!!她好想殺死這個混蛋!!!
要走了她的清白,當着季洛銘的面奚落她還不夠,到現在還不放過她!
在季邵容宴會上的調、戲和強吻,現在居然還想霸王?那他前幾天派人整她,毀她名節,甚至要那些混混來糟、蹋她,又是爲了什麼?
這個混賬到底想要她怎麼樣?他爲什麼就是不放過她呢?
爺爺和冷爺爺還要她過年的時候去冷家,她怎麼能去冷家?她還不想死!勉強換好了衣服和褲子,腹痛襲來,她緩緩的蹲坐在地上。好冷,四肢冰涼,她想爺爺,想家。
一個人的名字,也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洛銘……
洛銘是今天早上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他去到遙遠的馬來西亞,要半個月才能見面。
生平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如此的牽腸掛肚。腹痛和流血後的疲憊,以及方纔一番掙扎的用力,讓她忍不住想要暈厥。
洛銘,我好想你!
等待了近半個小時,還不見裡面有動靜。冷浩天心急如焚,終於忍不住打開門,探頭。
風林雪靜靜的靠着牀沿坐着,卻睡着了。眉心緊緊的皺着。一張剛剛還暴怒的小臉已經滿是蒼白。剛剛還被吻得微腫的嘴脣,緊緊的呡成了一條線。
輕輕的抱起她。感覺到臂彎裡她身體的輕微重量,冷浩天眼裡漸漸浮現出越來越多的柔情。
她那麼輕,那麼柔,像小貓一樣乖乖蜷縮在他懷裡。手腳冰冷,縮着小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汲取他的體溫。鼻翼微微的一張一翕,咬着下脣,不發出一絲聲響。就連睡夢中,她都這麼剋制自己?
再也沒有往日的冰冷和強橫,安靜下來的她,就像是一朵靜靜綻放的百合。不經意間,就能勾轉你的視線。
忽然間,冷浩天心裡一陣酸楚。一直以來這個女人都以一副清高冷漠的樣子示人,就算被他欺負,跟他爭吵,她也從不肯低頭。
但是其實,無論她掩飾的再怎麼好,她也會難過,會心痛。
聽爺爺說過她的身世,在那樣條件下長大的她,經歷過多少挫折和磨難,才能成長到她如今這個地步?
一直在衆人的圍繞下,順風順水的自己,恐怕是體會不到那種難言的寂寞!
細碎的吻,順着她的面部輪廓一路盤旋而下。如玉的肌體透着淡淡的清香,卻因爲寒涼,格外有點冷凝的氣質。
視線滑落,凝視到她的脣角。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發現,風林雪咬着下脣,一聲不吭。將原本鮮亮的脣,咬的好似零落的花。
看到屋子裡只有一個枕頭,一牀薄被,冷浩天也出了口氣。
只怕,她說的和季洛銘同、居的事情,是故意氣他的吧。
要是真被爺爺知道了,他曾經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那就結婚!他是男人,是男人就必須要負責。就算對不起菀茹,也沒有辦法。誰叫他那天晚上,沒有管住自己呢!
不會把她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了,也不會讓季洛銘再來染指!
我冷浩天的女人,自然不允許別人來窺探!
風林雪一直睡到暮色深沉,才清醒過來。一醒過來,她就發現她躺在自己那張牀、上,身上蓋着被子。
天色已經暗了,屋子裡沒有開燈。身上懶洋洋的,頭暈暈的,小腹下的鈍痛還在時不時的牽扯着她的神經。
老毛病了,她是中醫,本來可以把自己調理的非常良好。只可惜一直要吃寒性極大的藥,等於後半輩子都要受這種疼痛的折磨。
嗯?怎麼感覺,小腹上有東西?還熱熱的。
伸手一掏,居然是一個暖水袋,還是最原始的那一種,裡面灌熱水的。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房子裡有這個啊!
疑惑中一轉頭,她看見靠窗的小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是冷浩天。
他側對着她坐着,手撐着膝蓋支起額頭。窗外的星光正好照過來,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邊。
安靜下來,不吵不鬧的他,毫無疑問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墨眉好似利劍一般,眼眸犀利而深邃。只一眼,就能把一些定力不好的傢伙嚇得睡不着覺。高而挺拔的鼻樑,總是帶着高高在上的傲氣。配合上緊呡的薄脣與微揚的下巴,天生就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
做工良好的衣衫,十分帖服的勾勒出他健碩的體態。若非此人個性太過霸道討厭,只怕他會更加的引人注目。
空有一副好皮囊,又能怎樣?
而就在此刻,在沙發上假寐的冷浩天聽到了牀上的動靜,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