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後背上兩隻羽毛翅膀忽閃忽閃的,道是像極了落難的天使,別有一番風情。
這是什麼情況?衆人覺得自己的大腦都短路了,信號流通不順暢!難道是這兄弟兩人決定共事一妻?衆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唐詩詩來。
“詩詩!”沈赫看着穿着暴露的唐詩詩,立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唐詩詩披上。
唐詩詩感激的朝着沈赫笑笑,頗有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學長!”
唐詩詩之所以在凌睿的懷裡不出來,是因爲她身上這件衣服實在是不能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坦然面對衆人,尤其是此刻她身上還有凌睿留下的不少兄長跟弟媳luanlun的“罪證。”
再說了,凌睿也不肯讓唐詩詩從他懷裡出來,穿成那樣給人看,只不過他身上跟君慕北的身上衣物都不能脫了,只好將她藏在懷裡,所以沈赫的這件外套,不啻於雪中送炭。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字!詩詩,你——”沈赫看着頂着一張君慕北臉的凌睿,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說道:“詩詩,你不必這麼委屈自己,我可以幫你的!”
先將你送出國,然後過一陣子我也出過去陪着你,我們一起遠離這些人,這些事,重新開始規劃自己的新人生。
“……”面對沈赫的好心,唐詩詩無言以對,她看了眼沈赫,垂下腦袋。她不能告訴沈赫,其實摟着她的這個男人才是凌睿,至少,現在還不到時候!
而沈赫,將唐詩詩此刻的表情,錯誤的理解爲她是身不由己,認爲凌睿跟君慕北兩人之間肯定在他們剛剛不注意的時候達成了某種協議,要將唐詩詩淪爲他們兄弟之間的玩物,所以急切的開口說:“詩詩,別怕!跟我走,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沈赫說完,像唐詩詩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學長,他不會欺負我的。”唐詩詩避開沈赫的手,往凌睿的懷裡又靠了靠,說道。
沈赫的手,僵在裡半空中,迷惑不解的看着唐詩詩,心裡卻是抽痛不已,她寧可選擇“君慕北”,也不肯跟自己離開!她知不知道,她的這個選擇,會將自己bi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爲什麼?到現在都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凌睿跟君慕北快速的交換了個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然後看了沈赫一眼,沒有說話。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莫悠悠開始爲君慕北鳴不平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唐詩詩,臉上寫滿不滿!
她怎麼能這麼對待大叔!衆目睽睽之下之下,又靠回到“君慕北”的懷裡,這不是當衆給大叔難堪嘛!要靠也是靠到大叔懷裡,畢竟大叔纔是她的丈夫不是嗎?
唐詩詩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對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剛剛凌睿就告訴過她了,這個女孩是莫叔叔的掌上明珠,莫叔叔家裡的人對古董鑑賞都很有一套,這女孩剛剛露的那一手,自信而又有魄力,真讓人刮目相看!
莫悠悠看着唐詩詩臉上的笑容,覺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無力感,她對唐詩詩其實真心討厭不起來,尤其是看到她剛剛在鐵籠子裡,被凌睿的哥哥那樣對待,她覺得唐詩詩真是又幸福又可憐!但是現在看到唐詩詩拋棄“凌睿”,選擇了“君慕北”,莫悠悠又覺得唐詩詩做的實在有些過分了,她怎麼能這麼快就變心了呢?!所以小臉氣鼓鼓的,索xing不再說話。
但是當莫悠悠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君慕北的時候,又深深的迷惘了,難道其實橫刀奪愛的人是大叔?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人”歸原主,有情人終成眷屬?莫悠悠皺着小臉,目光在君慕北,凌睿跟唐詩詩身上穿梭,越看越不明白!
哎呀!難道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她這次是真心看不懂!
不過,當莫悠悠看到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傻愣的表情的時候,心情又明朗了起來,原來,大家都一樣!看來不是她看不懂,而是這三個人太難懂!
“你們是怎麼出來的?!”陳程不敢置信的看着走過來的君慕北,凌睿跟唐詩詩,問道,然後伸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起來,當察覺到口袋裡空空如也的時候,陳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你是在找這個?”君慕北一揚手中的遙控器,冷笑着問。
陳程盯着君慕北手裡的遙控器,臉色黑沉了下來,他不明白,他跟君慕北就沒有近身接觸過,這遙控器,他是怎麼拿走的!
莫悠悠看着一臉菜色的陳程,低頭掩去嘴角的笑意。別說一個小小的遙控器了,這世上的東西,只要她想,至今還沒有弄不到的。
“凌少將,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吧,別因爲帶了綠帽子,就在這裡血口噴人!”陳實看到君慕北,凌睿跟唐詩詩這奇異的“三人行”,諷刺道。
“陳實,我勸你趁着你陳家還有這麼兩個人在,趕緊的交代下後事,免得牽掛太多,走的不安心!”凌睿看着陳實,嘴角微微抿着,聲音裡全是刺骨的殺意。
“君少,你應該感激我纔是,不然你怎麼能稱心如意,抱得美人歸!”陳實看着凌睿,嘲諷的說:“不過,你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要看我的意思了!”
陳實說完,一招手,就有保鏢上前,將凌睿他們幾個給圍了起來!
“伊萬!”莫悠悠看着伊萬,喊道。
伊萬一揮手,讓自己帶來的人上去幫忙。
陳實一看到伊萬竟然cha手,不贊同的開口說道:“伊萬先生,這是我的私事,請你不要多管閒事!”今天,他勢必要將君家兄弟的命,留在這裡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好在上面的意思也很明確,提醒過他,要是事態發展不可控制,誤傷什麼的也是可以有的!
“他們是我的朋友!陳先生還是考慮下真正的九龍玉杯在什麼地方吧!”伊萬看着陳實,態度強硬的說。他欠莫悠悠一個人情,所以說,今天這個忙,他是幫定了。
陳實的臉色又難看幾分。
至於這隻九龍玉杯爲什麼會是贗品,他也無從得知,所以此刻他看着人羣中的莫悠悠,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都是這個黃毛丫頭壞事!
宴會廳裡混戰成一團,君慕北這才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幾拳就打倒了兩個保鏢,凌睿自是不用多說,他剛剛在唐詩詩身上磨蹭出一身的邪火來,迫切的需要做點事情來轉移下注意力,排汗解毒,所以招招拼力;唐詩詩比起他們兩人的功夫差上很多,但是對付幾個保鏢,還是遊刃有餘的。再加上有伊萬的人幫忙,簡直是如虎添翼。
莫悠悠看着唐詩詩動作優美,乾淨利索的跟那些保鏢打鬥,她身上的那件西裝,竟然還時而被她當做武器一樣,耍的十分漂亮,忍不住都想要爲唐詩詩叫好了!
就在凌睿他們幾個即將要控制住局勢的時候,伊萬身邊的刀疤臉突然接近了唐詩詩,沈赫看到他衣袖動了下,一把餐刀從他的衣袖裡滑了出來,他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大喊一聲,不顧一切的超唐詩詩撲了過去!將唐詩詩給推到一邊。
“詩詩小心!唔——”冰涼的不鏽鋼刀,盡數沒入沈赫的胸前,他那雙鳳眸因爲疼痛,倏地一下睜大,一張俊臉因爲疼痛扭曲顫抖起來。
“學長!”唐詩詩因爲沈赫的提醒,有所防備的轉過身來,然後就被沈赫給大力的撞到一邊,穩住身子的時候,就看到這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刀疤臉上還未散去的殘忍笑意跟吃驚不已,手上還握着一把不鏽鋼的刀柄,而那刀鋒,已經沒入沈赫學長的胸口,沈赫學長捂着胸口,一張臉上慘白如紙,紅色的血液,在他潔白的襯衫上妖嬈的綻開,很快便渲染了一片血色。
“不!”唐詩詩驚恐的大喊一聲,起身朝着沈赫衝了過去。
而剛剛還跟唐詩詩打鬥的那些保鏢,也已經被這突發狀況給嚇懵了,呆呆的看着沈赫向後倒下的身子。
刀疤臉見唐詩詩撲過來,拔出餐刀,又向唐詩詩的心口紮下去。
“詩詩!”凌睿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朝唐詩詩衝過去,但是再快,也沒有距離唐詩詩一步之遙的刀疤臉快!
就在人們都以爲,慘劇要發生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緊接着傳來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讓宴會上的空氣都凝固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隨着槍聲,看向了唐詩詩這邊。
倒地的人是唐詩詩跟沈赫,此刻唐詩詩一隻胳膊,緊緊的環住沈赫的肩膀,防止他的後腦勺着地,而另一隻胳膊,直指着刀疤臉,一隻腿,支撐住刀疤臉的身子,不讓他倒下來,壓倒手上的沈赫身上,以免造成他的傷口再次受傷。
唐詩詩此刻的手裡,勾着那把迷你小左輪,她倒在地上,看着刀疤臉額頭上那個不斷的往外汩汩冒血的血窟窿,大眼睛裡閃過驚恐,舉着的那隻胳膊,抵着刀疤臉的那條腿,都開始忍不住哆嗦顫抖起來,小臉煞白一片,跟懷裡的沈赫都有的一拼。
沈赫感受到唐詩詩身上的懼意,艱難的開口,輕輕的喊了一聲:“詩詩——”這一聲,帶着些氣若游絲的憐惜。
沈赫想將唐詩詩反摟進懷裡,卻發現自己力不從心!
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好像,在面對唐詩詩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麼的力不從心!
沈赫那一聲,雖然輕,但是成功的喚回了唐詩詩的神智,她腿上一用力,將雙眼瞪着的已經死透了的刀疤臉給踢飛。
砰!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刀疤臉仰面倒下,眉心那個血窟窿猙獰異常,血色很快的從他頭上流出來,溼了身下的地毯。
宴會廳裡,尖叫聲想成一片!那些個隨從人員帶來的女伴,也顧不上惺惺作態,維持儀態,扯着嗓子喊得瘋狂。
“老婆!你怎麼樣?”凌睿跑到唐詩詩的身邊,看到唐詩詩腿上的鮮血,伸手撈起一塊桌布擦了擦,在看清楚唐詩詩身上沒受傷的時候,總算放下心來,剛剛那一瞬間,嚇得他心跳都要停了!
“我沒事!”唐詩詩想要回凌睿一個安撫的笑臉,卻發現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根本擰不動,渾身顫抖,說話都哆嗦個不停。
她殺人了!她剛剛殺人了!
沈赫在聽到唐詩詩喊“君慕北”老公的時候,腦中豁然清明起來,他吃力的擡頭看了凌睿一眼,然後又看向唐詩詩,慢慢的閉上眼睛。
“學長!”唐詩詩失聲尖叫,抱着沈赫,身子抖得已經像是北風中的殘葉。
凌睿將手放在沈赫的鼻子下面,還不等他說話,唐詩詩已經嚇得抓住他的胳膊,問道:“老公,學長他——”
“沒事,昏迷過去了!”凌睿安撫的攥緊唐詩詩的小手,然後手腳利索的撕了一塊白色的桌布,將沈赫的胸口給纏了起來,防止他失血過多而死。
唐詩詩緊繃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像是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凌睿將沈赫的身子抱起來,輕輕的放到桌子上,唐詩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將衣服穿好!”凌睿將沈赫放好,然後抓過地上沈赫的西服,給唐詩詩穿在身上。
“弟妹,借你的手槍一用!”君慕北走過來,劈手搶過唐詩詩手中的那隻迷你小左輪,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順手牽羊的毛病,這分明就是我收藏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