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二天,君暖心便拉着唐詩詩去了月色。因爲君暖心明天就要跟權少白去領證了,所以今天月色酒吧裡晚上會舉辦一個小型的party,只有她們幾個人,慶祝君暖心告別單身。
唐詩詩坐在副駕駛上,看着君暖心一臉興奮跟期待的樣子,整個人宛若是被籠罩上了一層幸福的光暈,比之前階段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整個人變了許多。
看到這樣的君暖心,唐詩詩打從心底了爲她高興,但是一想到江東黎,唐詩詩就覺得心裡有些不知名的嘆惋。
情之一字,可悅人,亦可傷人,半點不由人。
“暖心,你最近可見到過江東黎?”唐詩詩最終藏不住話,還是問了。
“嗯。”聽到唐詩詩提及江東黎,君暖心的情緒有一瞬間的黯然,“他昨晚上給我打電話了。”
關於醉酒那晚上的荒唐事,唐詩詩早已經跟君暖心說過了,但是江東黎最後還是打電話親自跟君暖心道歉了。
“你怪他嗎?”唐詩詩問。這個問題,在唐詩詩告訴君暖心江東黎並沒有趁君暖心酒醉的時候跟君暖心發生什麼的時候,就問過君暖心了,當時君暖心沒有回答她,所以,唐詩詩忍不住又問了。
“其實我一直沒有真正的怪過他,相反的卻還十分的感激他。尤其是知道他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怪他!”君暖心聲音低低的說。
雖然,她現在跟江東黎兩個之間還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但是在她的心裡,江東黎一輩子都是她的好哥們兒!
“有你這句話,東黎也該安心了。”唐詩詩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說道:“好好跟少白兩個過日子!”
“嗯!”君暖心笑着答應。
“詩詩,好久沒見到你了!”唐詩詩一進酒吧,樑月就給了唐詩詩一個大大的擁抱。
唐詩詩驚喜的看着樑月,好長時間不見,樑月氣色紅潤,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整個人年輕不少,就連xing子,也改了不少,變得活潑許多。
“樑姐,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唐詩詩笑嘻嘻的開口,然後看着樑月身後的蔣飛,打趣的說:“你要是再這麼抱下去,你身後的那位估計就要將我丟出去了!”
“他不敢!”樑月邊說邊鬆開了唐詩詩。
蔣飛朝着唐詩詩無奈的笑笑,看着樑月老實的說:“我不敢!”
樑月飛了一眼蔣飛,臉上有些熱烈的紅色漫過。
唐詩詩輕笑。樑月跟蔣飛的事情,她聽君暖心絮絮叨叨的說過一些。
樑月的xing子就屬於要強型的,而蔣飛則是悶葫蘆型的,不善言辭表達,這兩個人明明都是對對方有意,卻又一直誤會重重,尤其是蔣飛身邊還一直有個女人虎視眈眈,所以在樑月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兩人之間原本就彆扭至極的關係,一瞬間冰封,在樑月的執意之下,走到了離婚這一步。後來又因爲一些契機,兩人之間的誤會終於解開,重修舊好,蔣飛現在天天住在月色酒吧裡跟樑月搶牀位,據說蔣飛已經跟樑月求婚好幾次了,只不過樑月一直死撐着不點頭。
“樑姐,要不你跟蔣大哥明天也去復婚得了,跟暖心作伴。”唐詩詩提議道。
“好啊好啊!”君暖心聽了唐詩詩的提議,立刻熱烈的響應起來,拉着樑月的一隻胳膊說道:“月姐,反正你們兩個之間現在就差綠本換紅本了,不如明天就去將這事辦了!好歹給蔣大哥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現在是我的前夫,男友,這還不夠名正言順?”樑月對着君暖心翻了個白眼。今天是爲了慶祝君暖心明天告別單身,怎麼這兩個女人將話題都繞到自己身上來了。
樑月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蔣飛的方向,發現他正目光熱切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臉上有些燒。
“當然了!有誰離婚了還跟前夫住一起的?就算是男友吧,沒有那個本本,這樣同居下去,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是什麼?”君暖心接收到蔣飛求救的目光,立刻賣力的遊說起樑月來。
“我們這叫試婚!”樑月臉紅的反駁。
“樑姐,你跟蔣大哥都試婚了好幾年了,還試個什麼勁?你不會是打算睡了人家蔣大哥,不負責任吧?”唐詩詩開口打趣着樑月道。
“唐詩詩!你這個女人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你家凌少將怎麼能受得了你這副痞像?”樑月聽了唐詩詩的話,羞惱的有些炸毛。
“我家凌少將,就愛我這調調!”唐詩詩不假思索的回嘴,心想,自己這點功力在凌睿那老流氓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樑月無語,最後不奈的推開唐詩詩跟君暖心,說道:“今天的主角是暖心,你們兩個不要跑題了!”
“今天心情好,爲了慶祝暖心明天終於要被人認領回家了,我決定親自下廚!”唐詩詩知道樑月臉皮薄,不能再鬧下去了,有些事情點到即止,於是立即順着樑月的話,轉移了話題。
“不是你下廚還是誰?我跟蔣飛兩個今天一早就去採購了,廚房裡一大堆的食材,就等你來!”樑月不客氣的說。
君暖心聽到唐詩詩說什麼認領不認領的,眉心一皺,嘴巴假裝生氣的撅了起來,幽怨的說道:“三嫂,我又不是流浪的貓貓狗狗!”
“吆喝!還不樂意了呢,既然你不樂意,那我馬上給權少白打電話,說明天去民政局的事情,取消了!”唐詩詩故意惡作劇的說,還配合着掏出手機。
“三嫂!你就知道欺負我!”君暖心將唐詩詩的手機一把給搶在手裡,生氣的說。
“哎呀!看你這副迫不及待的小樣!真丟人!”唐詩詩不放過戲弄君暖心的機會,笑着說。
“我懶得理你!”君暖心被唐詩詩一取笑,臉都紅成了蘋果。她這些日子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像是在夢裡一樣,明天她就要跟權少白兩個領證了,領了結婚證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明天之後,她就要搬到白家大宅裡去住了,她和權少白可以名正言順的出雙入對,還會——睡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君暖心心裡又緊張又期待。
唐詩詩跟樑月看君暖心一個人臉紅着不說話,臉上還露出一絲夢幻的笑容,心裡大概猜出君暖心在想些什麼,兩個人壞心的一起鬨,將君暖心給挾持到了沙發裡,一邊撓着她的癢癢,一邊bi供:“老實交代,是不是想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你們兩個壞人!我沒有!”君暖心的心事被拆穿,一張臉上火燒火燎的。
“不老實!看我的!”樑月聽到君暖心口不對心的話,威脅的又對君暖心伸出了爪子。
“月姐,你欺負人!你自己才少兒不宜!你和蔣飛晚上動靜那麼大,害的我這些天都不好意思睡到酒吧裡了!”君暖心受不了樑月的攻擊,一邊反擊一邊爆料。
“哇塞!樑姐,沒想到還有這事兒!”唐詩詩聽了君暖心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個興味十足而又賊賊的表情。
樑月也忍不住紅了臉,但是她畢竟縱橫商場數年,早就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骨,臉皮比君暖心腰厚很多,對着唐詩詩說:“這難道不正常麼?我就不信你家凌少將能少折騰你!老實交代,你跟你媽家凌少將每晚做幾次?”
唐詩詩被樑月給問住,大眼睛一轉,對着樑月說道:“我們不能中了暖心這傢伙的挑撥離間之計,還是bi供她吧!”
樑月也不跟唐詩詩糾纏,立刻將目標又對準了君暖心,說道:“老實交代!饒你不癢!”
“你們兩個壞傢伙!”君暖心一邊躲避,一邊咯咯笑個不停,但是死死的咬住嘴巴,就是不招供。
蔣飛無奈的看着沙發裡嬉鬧的三個女人,目光在樑月紅撲撲的小臉上停駐了一會,然後就打算去廚房裡先將買回來的菜給洗乾淨了,尤其是樑月最近偏愛的那幾個菜色。
今天酒吧不對外營業,就他們幾個人,凡事都要自己動手了。
蔣飛剛準備離開呢,結果就聽到身後有人悽悽艾艾的喊他。
“蔣大哥!”徐曼琳些天經常來找蔣飛,但是大多時候蔣飛都是避而不見,向今天這樣一進來就看到蔣飛的時候,並不多見。
徐曼琳的出現,讓正在沙發上嬉鬧的三個女人停了下來,樑月在看到徐曼琳的時候,臉色暗沉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着徐曼琳不說話。
唐詩詩在看到徐曼琳的那一刻,心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想了一會,忽然記起在白老夫人葬禮上,這個女人跟白茉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心裡滑過一絲警覺。
君暖心被摁在沙發上,還以爲是唐詩詩跟樑月大發善心的放過她了呢,但是察覺到唐詩詩跟樑月臉上的異色,忍不住好奇的問:“怎麼了?”等她坐起來,看到酒吧裡的徐曼琳的時候,忍不住出口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徐曼琳給君暖心的感覺就是一隻煩人的蒼蠅,對於她這階段隔三差五的就要到酒吧裡來找蔣飛,鬧的樑月不開心的事情,君暖心是深惡痛絕,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我來找蔣大哥,又不是找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徐曼琳聽到君暖心的話,不服氣的說。
以前她是十分害怕君暖心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白茉這個姐姐撐腰,腰桿自然就直了,尤其是她今天身上還穿了一套姐姐送給她的名牌衣服,更讓她底氣十足。
君暖心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厭惡的光芒來。
“蔣飛,你是要跟她走還是留下來,今天一次xing說個明白!”君暖心最終將目光看向了蔣飛,語氣十分的不悅。
“君暖心!你別總是自持身份,就這樣對蔣大哥大呼小叫的!”徐曼琳聽到君暖心直呼蔣飛的名字,生氣的說,一臉的憤憤不平之色。
“徐小姐,我早已經跟你說的十分清楚了,請你不要再來攪亂我的生活了!”蔣飛倒是不在意君暖心的態度,他在給凌悅做司機的時候,君暖心就一直喊他蔣飛,君家的人也都是這樣喊他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沒有覺得這是對方的不尊重。
“蔣大哥,你看我今天的衣服,漂亮嗎?”徐曼琳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蔣飛的話一樣,跳躍xing的問了一句,還故意的挺起了胸脯,搔首弄姿的將身上的衣服牌子給暴露在衆人的眼皮底下。
蔣飛不解的看着徐曼琳,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樑月此刻微垂着眼簾,根本就不去看任何一個人,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倒是唐詩詩跟君暖心兩個相視一眼,不厚道的笑了。
徐曼琳的皮膚屬於偏黃的那種,這樣膚色並不適合穿橘紅色的衣服,會顯得人膚色更加的暗沉,但是徐曼琳今天身上這件衣服,偏偏就是橘紅色的。
“徐曼琳,你穿了一件過氣的衣服,有什麼好炫耀的,這已經是香奈兒幾年前的老款了,不過倒是跟你挺搭配的,一樣的老氣橫秋!”君暖心不客氣的打擊着徐曼琳。
徐曼琳在聽到君暖心的話的時候,明顯的一愣神,白茉送她這件衣服的時候,她明明看到衣服上的牌子都沒有拆掉的,怎麼會是幾年前的老款?
“你說謊!”徐曼琳壓根就不相信君暖心的話,看着君暖心的目光十分的兇惡。
“是不是說謊,你拿着衣服上的牌子去查一下就知道了,該不會是你這件衣服根本就是別人不要丟掉到垃圾吧?”唐詩詩一想起白茉跟徐曼琳在白老夫人葬禮上交談的事情,故意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