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澤,我是你媽媽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曹欣如被杜昊澤的冷漠給穿了個透心涼,吃驚的看着杜昊澤,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殺了我的兒子!”杜昊澤終於看向曹欣如,只是那目光沉重而又犀利。
“昊澤,媽媽這是爲你好啊!昊澤!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曹欣如被杜昊澤的目光看得一哆嗦,繼續哭訴。
“不!你從來都是爲了你自己!”杜昊澤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了曹欣如一眼,之後又看向那扇門,目光裡的期待,悲涼而又絕望。
唐詩詩冷哼一聲,帶着孫曉芬推門走了進去。
杜昊澤看着那扇門打開,透過門縫,目光有些貪婪的向裡面張望着,即便是,他知道,根本看不到王月珊,但是卻仍舊心存着不切實際的想象,哪怕聽到她的聲音也好。
那扇門又合上,杜昊澤的心門也又重重的被關上。
王月珊還沒有醒來,杜浩洋繼續跟個更年期的大媽似的,在王月珊的身邊嘮嘮叨叨的。
唐詩詩實在被杜浩洋嘮叨的心煩,走到杜浩洋身邊,不客氣的推了他一把,說道:“你走開!”
杜浩洋擡頭看了唐詩詩一眼,然後又開始拉着王月珊的手,說個不停,根本不理會唐詩詩的惡劣態度。
唐詩詩有些無語,也不知道二伯母這一招,到底是懲罰了杜浩洋還是荼毒了她的耳朵。
原來,王月珊之所以這麼久還在沉睡,一方面是因爲她這次的確是身體受到重創,十分虛弱,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雲沫爲了懲罰杜浩洋看顧不力,在王月珊的藥裡面加入了一點安眠的藥物,卻騙杜浩洋說王月珊生命力薄弱,很有可能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來。
雲沫的話,絕對是權威,杜浩洋自然是當了真,於是他就在王月珊的牀邊,一刻不停的跟王月珊說着話,企圖喚起王月珊的求生意志。
“滾開!”唐詩詩的情緒有些毛躁。
杜浩洋卻是不爲所動,反而摩挲着王月珊的手,說道:“你看,你這個刺頭兒朋友,又來欺負我了!我知道,你巴不得我被她好好收拾一頓,但是我偏偏不如你的願!”
“杜浩洋!你夠了沒!”唐詩詩鬱悶的喊道。
“你聽聽,她被凌睿寵得簡直脾氣壞透了,無法無天的!以前,要是哪個女人敢在我面前這樣吆喝,爺一準整的她爹媽都不認識,不過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忍了,你趕緊醒來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忍耐到什麼時候,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沒什麼耐xing!”杜浩洋對唐詩詩視若無睹,繼續拉着王月珊的手嘮叨不停。
唐詩詩吸氣!
孫曉芬過來拉着唐詩詩的手,勸說道:“詩詩丫頭,別生氣,我們看看孩子!”
唐詩詩聽到孫曉芬語調有些不對勁,擡頭看到孫曉芬眼底有些溼意,擔憂的問:“乾媽,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就是看着這個情景,想起當年生孩子的時候,你乾爸也是這樣,那時候我難產又大出血的,你乾爸執行任務回來,也是怕我就那樣去了,坐在牀前,拉着我的手,說了一晚上的話。”孫曉芬說着便落了淚,忽而又有些尷尬的看着唐詩詩,說道:“瞧乾媽,讓你笑話了!”
“沒有!乾媽這是觸景生情了!”唐詩詩抽了紙巾,給孫曉芬擦了擦眼淚,安慰道。
“當時我體質不好,原本是不能懷孕的,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又是吐得厲害,幾次差點保不住胎,後來總算是沒事了,誰知道又難產……”孫曉芬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個人沉浸在回憶裡,不由自主的訴說着。
唐詩詩微微嘆了口氣,大概就是因爲這樣,又加上白茉心臟不好,所以,白家人才對白茉那麼的溺愛吧?誰知道,到頭來,白茉根本不是孫曉芬的孩子,而莫小惠,卻流落在外,飽受了現實的擠壓,在掙扎中隕落,自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唐詩詩上前抱住了孫曉芬的身子,默默的給她力量。
孫曉芬擦了擦眼淚,然後欣慰的看着唐詩詩說道:“幸虧有你,乾媽很高興!”
“乾媽,我會孝順你跟乾爸的!”唐詩詩保證道。像親生女兒一樣孝順。
“乾媽知道你孝順!乾媽只希望你跟凌睿兩個平平安安的,快點也生個孩子出來!你瞧,這孩子的小嘴,嫣紅嫣紅的,跟月珊多像!”雖然孫曉芬跟唐詩詩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唐詩詩給她的溫暖,是跟白茉相處了二十多年都不從擁有的,白茉只懂得索取,而唐詩詩更懂得珍惜跟回報。
她所求的,就像是現在,唐詩詩發自真心的一個擁抱,一句暖心的話語,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還有她的小鼻子,跟月珊的也很像!月珊睡着了之後,也是這個樣子的,將手放在腦袋邊上。”唐詩詩的注意力被孩子給轉移過去了,跟孫曉芬兩個人看着孩子,熱烈的討論着孩子的模樣。
杜浩洋拿着棉籤,放到溫水裡溼了下,給王月珊潤了潤脣,繼續嘮叨個不停,只是聲音小了一些,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王月珊這一覺,睡得確實挺瓷實的,唐詩詩不得不說二伯母雲沫整人的方法確實立竿見影,成效卓著,門內一個杜浩洋,門外一個杜昊澤,在王月珊醒來之後,都已經在擔憂與不安中脫了形,完全找不到原本的樣子。
唐詩詩是在樑月與蔣飛,君暖心跟權少白領證之後,才告訴君暖心和權少白王月珊的事情的,而樑月那邊還是瞞着,生怕她再因爲驚嚇傷心,動了好不容易穩定下的胎氣。
權少白在聽完唐詩詩的話之後,感激的看着唐詩詩,說道:“三嫂,你真是我的親三嫂!”他其實真怕唐詩詩之前說出來,君暖心又因爲這個不跟他領證兒了。
現在小紅本本在手,權少白底氣十足。
“我朋友出事,你就這麼高興?”君暖心朝着權少白的腿彎就是一腳,差點將權少白給踹跪下,不過權少白卻是順勢跪下了,拿出戒指就套到了君暖心的手上,然後臭屁的說:“這輩子,你再沒機會摘下來了,好好帶着吧!”
幾個人被權少白逗樂了,這些天的陰霾,總算散去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新人的喜氣,在君暖心來到王月珊的病房裡的時候,王月珊就醒了過來。
杜浩洋跟看救命恩人似的看着君暖心,而一直守在門外的杜昊澤,在聽到王月珊醒過來的消息之後,終於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衆人又是一頓忙活,因爲杜昊澤的事情,陸濤也從a市趕了過來,看着憔悴如斯的好友,陸濤心底感慨頗深,他從杜昊澤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影子。
因爲王月珊的要求,孩子的事情,自始至終瞞着杜昊澤,而王月珊在醒來後的第二天,也被唐詩詩跟凌睿給秘密轉移了,凌睿幫王月珊安排了新的身份,又在金粉裡面挑選了四個得力的暗衛,護送王月珊去了國外,遠離b市的這一切。
等杜家兄弟察覺到王月珊憑空消失了之後,雙雙找上唐詩詩跟凌睿。
“三哥,你究竟將人送去了哪裡?”杜浩洋一雙眼睛,滿是猩紅的血絲,衝進了君慕北的病房,攔住凌睿,問道。
凌睿冷冷的看着杜浩洋,無視他憔悴的眉眼,沉默以對。
“唐詩詩,你不能這樣!”杜昊澤跌跌撞撞的從杜浩洋的身後衝了過來,看着唐詩詩,一臉的祈求。
“這是月珊的意思!”唐詩詩冷淡的看着杜浩洋跟杜昊澤兩兄弟,說道:“她不想再成爲你們兩兄弟之間互斗的工具,她離開,對大家都好!”唐詩詩將王月珊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兩人聽。
“唐詩詩,難道在你眼裡,也認爲我杜浩洋在利用她?”杜浩洋死死的瞪着唐詩詩,咬牙切齒的問道。
“在我眼裡,你給不了她周全的保護,我只知道,月珊要是留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被你們杜家這個或是那個人傷害,這一次是僥倖,下一次或許就是萬劫不復!我不會冒這個險,現在的月珊更是冒不起,所以她才選擇離開!”唐詩詩面目清冷,無所畏懼的對上杜浩洋像是要吃人的面孔,清晰有力的說道。
杜浩洋緊握成拳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頹然無力的看着唐詩詩說:“是不是,我將杜家清掃乾淨,擺平一切障礙你就會告訴我,月珊究竟在哪裡?”
“不會!你們杜家的事,與月珊何干?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你們家杜老爺子,功不可沒!”唐詩詩的話,冰冷而又銳利,像是一把出竅的劍,閃着寒光。
這是王月珊醒來之後,告訴她的,曹欣如之所以那麼猖狂,後面有杜家老爺子的助力,不然,單憑她,還沒那個能力!
想來,在杜浩洋父親多年不待見的情況下,曹欣如能在杜家站穩腳跟,這杜老爺子的扶持,恐怕是一直少不了的!
“你——”杜浩洋真恨不得一拳將唐詩詩臉上的氣勢給打散。那個老頭也攙和進來了?還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他!當年就是他力主曹欣如進門的,現在又將手伸到了他的事情上,這隻手,長得太長了!
“我明白了!詩詩,我不會放手的!”杜昊澤在聽到唐詩詩的話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情的唐詩詩,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他與唐詩詩相處多年,多少是知道唐詩詩的xing子的,雖然她現在變了很多,但是她與王月珊之間的友誼一直沒變,說起來,他應該感激唐詩詩,若不是因爲唐詩詩不放心王月珊的安危,暗中讓人保護王月珊,若不是唐詩詩的二伯母關鍵時刻出手相救,那麼王月珊真的會如同唐詩詩說的那樣,萬劫不復。
現在,至少知道她還活着,會很好的活着,他也就放心了!
誠然,他現在也十分想要去追回王月珊,但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去追求王月珊的資格,有些事情,該是時候真相大白了!
他相信,他會給他跟王月珊,掙一個未來!
陸濤等在病房外,看到杜昊澤進去一會之後又出來了,見到他臉色堅定,腳步如風,上前詢問:“詩詩說了什麼?”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是瞭解唐詩詩的,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將王月珊的行蹤給泄露出來的,只是看到杜昊澤臉上恢復了些活氣,陸濤有些好奇。
“沒什麼,只是我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了而已!只是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杜昊澤看着陸濤,沉沉的吐了口氣,說道:“我和月珊,會有未來!”
陸濤聽了杜昊澤這句像是保證又像是宣誓的話,心裡百味陳雜,他看向君慕北的病房,透過玻璃看到裡面那抹窈窕的身影,閉了閉眼睛,然後用力的拍了拍杜昊澤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你和月珊一定會有未來!”
杜昊澤堅定的點點頭。
陸濤不捨的又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唐詩詩,這纔跟着杜昊澤離開。
這次,陸濤聽了杜昊澤的事情從a市趕回來,一方面是爲了杜昊澤,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他想趁機再見見唐詩詩,想知道她會在王月珊的事情上有着怎樣的態度,只是這結果,一如他預料般的決絕。
“陸濤,你——”杜昊澤看得懂陸濤眼中的情緒,卻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現在的唐詩詩,已經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對象。
“我都明白!只是這裡,還放不下!”陸濤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後吐了一口氣說道:“但也不會再去爭取,看到她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因爲早已經錯過,因爲已經沒有資格!
杜昊澤拍了拍陸濤的肩膀,兩個人相視苦笑,他們還真像是難兄難弟!
打發走了杜家兄弟之後,君慕北看着臉上冷氣還沒散去的唐詩詩,說道:“棒打鴛鴦,你可真是狠心!”
“你怎麼就知道他是鴛鴦,不是野鴨?再說了,這兄弟兩個,你說將月珊判給誰好?”唐詩詩白了君慕北一眼。
“那也不能這麼兩頭不靠吧?要不乾脆讓他們兩個打一架,誰贏了跟誰!”君慕北眼底閃着算計的光芒。
“什麼餿主意!你想幫杜浩洋就乾脆直說!還打一架!當年你打贏了大哥,怎麼韓靜還是跟大哥走了?”唐詩詩不客氣的戳君慕北的傷口!
“唐詩詩,你個賊女人,不說話會死?”君慕北氣的將桌上的一個蘋果,朝着唐詩詩丟過去!
凌睿長臂一伸,接過那個蘋果,然後遞給唐詩詩,唐詩詩接過之後,用力的咬了一口,扭捏着嗓子說道:“死了,就真的說不了話了!”那聲音,那彆扭勁兒,將莫悠悠學了個十足十。
“唐詩詩!”君慕北受不了的大吼起來!這個賊女人,真是要氣死他了!
凌睿輕咳了兩聲,然後對着君慕北說道:“二哥,看來你精神很好,根本不需要人來照顧,那我跟詩詩先回去了!”
“你們哪裡來照顧我了?分明是來氣我的!”君慕北生氣的白了凌睿一眼,趴在牀上大喘氣。
“二哥現在最需要人照顧了,只不過是不需要我們照顧罷了,唉!我們兩個,是自作多情了!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啊——”唐詩詩對着凌睿,擠眉弄眼的說着。
“滾!丫的有多遠滾多遠!”君慕北說着又抓起一隻蘋果,丟了過來。
凌睿又接了,然後不客氣的咬了一口,謝了君慕北的蘋果,然後摟着唐詩詩走到門邊。
凌睿剛剛打開門,就聽唐詩詩驚訝的叫了一聲:“悠悠,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進來?”
君慕北聽了唐詩詩的話,立刻從牀上爬起來,正襟危坐,看向門邊,但是門口哪有莫悠悠?只有一對賊狐狸,看着他,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不懷好意!
君慕北知道自己又被唐詩詩這賊女人擺了一道,尷尬的玉面有些發紅,端起桌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又開始對着唐詩詩跟凌睿吼道:“不是說要滾嗎?怎麼還賴在這兒?快滾!”語氣裡頗有些氣急敗壞。
唐詩詩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君慕北,看的君慕北心裡發毛,心虛不已才問道:“二哥,你怎麼一聽到悠悠的名字,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病也好了大半,難道是悠悠的名字具有癒合傷口,緩解疼痛的功效?好奇怪的說。”
“唐詩詩,你沒完沒了是吧?”君慕北眼珠子一橫,冷臉對着唐詩詩。
“你呀,既然明白了,放在心裡就好了,你看我跟大哥早就知道了,就不會說出來!”凌睿拉着唐詩詩的手,出了病房。
“我哪裡有你們那麼會想!”唐詩詩狀似抱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你跟大哥也真是的,都不告訴我!”
君慕北在聽到凌睿的話,心裡一滯,君皓東,早就看出來了?他煩躁的趴在了牀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間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走出醫院的時候,還真碰到了莫悠悠,只是莫悠悠臉上,此刻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悠悠,你怎麼了?”唐詩詩這幾天全副的心思都在王月珊的身上,倒是忽略了莫悠悠,想起來,從莫悠悠回來的那天,她的狀況就有些不大對勁。
“沒事!”莫悠悠看到唐詩詩跟凌睿,有些無措,想要向醫院裡邁的腳,又收回去。
“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沒事纔怪呢!”唐詩詩白了莫悠悠一眼,數落道。
“詩詩,你說,是不是君伯伯不喜歡我?”莫悠悠被唐詩詩這麼一問,有些繃不住話,懊惱的問。
那天,君少陽不讓她上飛機照顧君慕北,她心裡就有了疙瘩,回來之後,雖然君皓東說是因爲王月珊的事情,君少陽才讓詩詩先回來的,但是她老是覺得,君少陽對她冷冷淡淡的,就連雲姨,對她也不是那麼熱情了。
“怎麼會,你別瞎想!”唐詩詩感嘆:果然愛戀中的女人心思是容易患得患失,猜忌多疑的,這點連莫悠悠這樣的呆貨也不能倖免。
“可是,他對我很冷漠!”莫悠悠看着唐詩詩險險落淚:“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去道歉的,可是看到君少陽冷漠的面孔,她就鼓不起勇氣,一次次打退堂鼓。
“不是針對你,你沒看到除了我二伯母,二伯對誰都那樣?對我二哥都熱絡不起來!”唐詩詩好笑的拍了拍莫悠悠的手說。
也就莫悠悠這呆貨,住在君家大院這麼多天了,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好像真是這樣!”莫悠悠聽你個唐詩詩這樣一說,心裡有些清明,臉上的愁緒也散去不少。
“本來就是這樣!”唐詩詩無奈的看着莫悠悠。
“可是,雲姨這兩天怎麼也不大愛說話了?”莫悠悠又想起一樁,情緒又開始低落。
“二伯母這兩天累着了,你也知道,月珊的命,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唐詩詩沒想到莫悠悠多愁善感的連二伯母的情緒都顧及到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快去看我二哥吧,他在上面等着你呢!”。
“他怎麼知道我要來?”莫悠悠心思被轉移,有些害羞的說道。
“這就叫心有靈犀,這不,早早把我跟凌睿趕出來了,給你騰地方!”唐詩詩打趣着莫悠悠。
“胡說,肯定是你們兩個又拿他尋開心了!”莫悠悠申辯道。
“呃!”不得不說,莫悠悠這次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她難得聰明一會,讓唐詩詩還真有點詞窮。
“我們走吧,還要去叔叔嬸嬸那裡!”凌睿適時的打斷唐詩詩跟莫悠悠的談話,霸道的攬着唐詩詩的腰就走。
莫悠悠有些羨慕的看着唐詩詩跟凌睿的背影,想着什麼時候,君慕北也能對她這麼好。
唐詩詩上了車子之後,一臉興味的看着凌睿問:“你說,這次二哥跟悠悠,應該修成正果了吧?”
“擔心別人這麼多,還不如想想晚上的事!”凌睿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說道。
“晚上有什麼事?”唐詩詩不解的問。
“造人大計!”凌睿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
“……”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凌睿一眼,這傢伙就不能閒着,一閒下來,腦子裡就全是精蟲!
只是,唐詩詩的願望是美好的,卻忘記了二貨跟呆貨們的想法跟行爲,總是會超出常人想象,所以,當第二天,她回到君家大院,開始着手準備去a市的時候,卻看到莫悠悠在君家大院裡大包小包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問之下才知道,君慕北昨夜竟然一個人出發去a市了,說什麼先去a市給她們打頭陣,而莫悠悠咬牙切齒的這是要“千里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