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傳來的疼痛,讓沉溺在君皓東熱吻裡的朱雀猛然清醒,她忽的一把將君皓東給推開,雙手護住胸部坐了起來。
君皓東毫無防備,他沒想到朱雀會推開他,看着朱雀環抱着自己生氣的看着他,君皓東用右手的拇指指腹擦了擦脣瓣,冷嗤一聲,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朱雀因爲君皓東的話,眼中涌上傷痛與脆弱的表情,她扭開頭,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少,請你出去!”
這一刻,朱雀恨死自己,恨自己抵擋不了他的魅力,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要勾勾手指,她就會情不自禁的被他迷惑,活該被他這樣的羞辱!
“我要是不呢?”君皓東眼中露出陰鷙,看着朱雀雪白優美的如同天鵝般的脖子,尤其是看到她脖子上一處剛剛被他吸吮出來的紅痕,那麼的曖昧,這讓他身體內的熱浪再一次的反噬了上來。
與朱雀一樣,君皓東現在心裡也是無比的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每次見到朱雀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明明心裡恨她卻還是忍不住受她的吸引,明明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要在意她,卻在聽到青龍對她示好的時候,仍舊忍不住發了狂。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嫉妒了,他只是見不得她好,見不得別人對她好,見不得她竟然比他先一步忘記他們的從前,所以他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要拉着她跟他一起痛苦!
對!是這樣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大少,你這樣有意思嗎?”朱雀轉過頭看了一眼君皓東,這個男人表面上總是笑得無害,任誰看他都覺得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只有她知道,他其實霸道**的要命。
“我說有就有!”君皓東雙眼危險的一眯,看着朱雀白皙的佈滿紅暈的小臉和紅腫着的脣瓣,沉聲說道。
該死的,光是這樣看着,他就有股想要不管不顧做完全套的衝動,是不是真的如同凌睿那傢伙所說,他是“閒的蛋疼”了?
“大少,我不是你的玩物,請你出去!”朱雀氣急,極力的壓抑着眼底的溼意,下着逐客令。
她知道,君皓東此刻不過是想狠狠的羞辱她罷了,虧她剛剛還情難自控,差點迷失在他的輕薄與掠奪裡不能自拔,真是犯賤!
“朱雀,你在害怕!”君皓東看着朱雀排斥的樣子,冷笑着問。
朱雀難堪的別開臉,褪掉那層面無表情的僞裝,她的情緒總是輕易的就暴露了出來,讓他一覽無餘。
“是,我是在害怕!我害怕我這樣身份卑微的小角色會再次不受控制的傻傻的愛上光芒耀眼的君家大少,我害怕我再次沒有廉恥之心的被你吸引,再次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我害怕我那點可憐的自尊再次被你狠狠的踩在腳底,我害怕了,很害怕很害怕,所有請求大少你高擡貴手,不要再跟我這個卑微的下人計較,出去!”朱雀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君皓東眼中的那些輕蔑與嘲諷,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控的喊了起來。
君皓東訝異的看着朱雀,他沒想到朱雀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是朱雀原本一番剖白的話,聽在君皓東的耳朵裡,卻是飽含着質問。
玩弄?這就是她對於之前他們那段感情的定義?所以,她纔在自己離開後,毫不猶豫的將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的吧?他沒想到,他君皓東在她朱雀的眼裡,就是這樣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的小人?
好!很好!
“該死的!我會讓你知道,究竟怎麼樣纔算是叫玩弄!”君皓東氣的發了狂,失去理智的一把扯過朱雀,將她給禁錮在懷裡,然後動作粗魯的肆虐着她的嬌軟。
“君皓東,你別以爲我不會將你怎麼樣!”朱雀也來了火氣,長腿一曲,就朝着君皓東的脆弱部位頂去。
“我很期待,你究竟能將我怎麼樣!”君皓東的笑容很冷,兩條有力的腿夾住朱雀的,一個翻身,用力的壓在朱雀的身上,一雙手繼續在她的身上不留情的肆虐,動作更加的粗暴。
“你個混蛋!放開我!”朱雀只覺得無比的羞辱,手腳並用的開始反抗君皓東,她快速的出手一拳擊向君皓東的下巴,趁着他側身躲閃之際,一個翻身,將君皓東給壓在身下,變成了女上男下式。
“這麼多年不見,原來你喜歡上重口味!看來被不少男人調教過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君皓東倒是不介意被朱雀壓着,只是說出的話來,無比欠扁!
啪!朱雀忍無可忍,揮手就是一巴掌。她的手勁本來就大,剛剛又是被君皓東的話給激得失控,盛怒之下,根本沒有控制力道,君皓東的一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下去,兩個人都愣了,君皓東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似的,一雙眼睛裡像是有海浪在咆哮,而朱雀,感受到自己手心傳來的痛麻,看着君皓東,臉上露出一絲慌張與心痛,但是倔強的咬着脣,不說話。
口腔裡有腥甜粘稠的液體瀰漫了出來,君皓東用指腹擦了擦,然後看了看那些刺目的猩紅,君皓東笑出聲來。
“我——”朱雀聽着君皓東的笑聲,心裡無比的慌亂,尤其是君皓東眸子裡的那些絕望刺得她眼睛生疼,“是你逼我的!”朱雀很想捂住君皓東的嘴,讓他不要笑了,因爲他此刻的笑聲,聽起來讓人徹心徹肺的疼,但是她拉不下臉來。
誰讓他竟然那樣說她的?她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男人而已!
“對!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君皓東tu然用力的推開朱雀,起身下牀,如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讓朱雀的心跟着一陣收縮,她無力仰面攤到在牀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頂,流下淚來。
她後悔打他了,想起他眼中那些不敢置信與受傷之色,她的心裡就難受的要命,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這一次,她們之間,是真的徹徹底底的完了吧!
朱雀扯過被子抱在懷裡,身子蜷縮成一個球,拼命的壓抑住自己喉嚨裡快要跳出來的嗚咽,將那些滾燙的熱淚,默默的吞下。
君皓東狼狽的從朱雀的房間裡出來,迎面碰到正恩愛完了出來的凌睿與唐詩詩,他想躲避已經是來不及。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唐詩詩驚呼一聲,將在書房裡下棋的君老爺子跟君赫西也給驚動了,跑了出來。
“這還用問嗎?一看就是強x未遂!”凌睿只消一眼,就明白君皓東身上發生了什麼。
“強x未遂?!”君赫西驚訝的看着君皓東,沒想到一向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大哥,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雀呢?下手沒個輕重,這臉成這樣了,怎麼出去見人?”君老爺子看着君皓東那腫的連眼睛都擠成一條縫的半邊臉,聲音沉了下來,這小丫頭下手太狠了,這是要給老大毀容啊這是!
不過,老大也有被女人掌摑的時候,真夠勁爆的!嘿嘿!
君老爺子典型的表裡不一。
“是我不好!不管她的事!”反正都被發現了,君皓東索性也不遮着擋着,在給凌睿丟了一陣刀子之後,對着君老爺子說。
“詩詩丫頭,快給你大哥拿藥膏擦上!”君老爺子還是很心疼的,雖然他一貫主張男人皮糙肉厚的打兩下沒什麼,但是卻不喜歡打臉,他們君家的人,個個都是有頭有臉要面子的,這臉成這樣還怎麼見人?“你這混小子就是想不開?你以爲朱雀那丫頭那一身本事白學的嗎?啊?非要硬碰硬,就不能弄點藥什麼的嘛!”
君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君皓東的半天臉訓斥着。
這臭小子,做事太不懂圓滑了!這都多久了,至今都沒搞定朱雀那丫頭!
君老爺子心裡開始盤算着要不要自己做點什麼,讓這兩個人早點修成正果?
“噗!”君赫西沒忍住,笑出聲來,他看着表情又沉痛又激動的君老爺子,心裡腹誹,怪不得君家人個個都狡猾的跟狐狸似的賴皮的沒下限,原來都是這老人家調教的!
君皓東在聽了君老爺子的話,臉色又黑了下來,爺爺現在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竟然慫恿他下藥!他君皓東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勾勾手指,想要跟他上牀的女人從能從a市排到b市,他至於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得到一個女人嗎?
唐詩詩拿了藥膏出來,遞給君皓東,然後又一臉擔憂的問:“大哥,朱雀還好吧?你有沒有將她怎麼樣?”
“你說呢?”君皓東看着唐詩詩陰森森的問。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他這幅樣子了,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呃!”唐詩詩知道自己觸了君皓東的逆鱗,悄悄的躲到凌睿的身後,君皓東現在火氣大着呢,她可不想送上門做免費出氣筒!
“好了,你對詩詩丫頭那是什麼態度?有本事朝自己女人發火去!”君老爺子看着唐詩詩躲在凌睿身後的小可憐樣,立刻不滿的呵斥君皓東:“回自己房間去!臉上的傷不好,就別出來了,省的我看着鬧心!”
“是!”君皓東聽了君老爺子的話,拿着藥膏回了自己房間。
“唉!這日子好像要不太平嘍!”看着君皓東關上門,君老爺子感嘆道,臉上的興奮之色是藏也藏不住。
“爺爺,我怎麼覺得你很期待?”君赫西看着君老爺子打趣的問。
“胡說!我心疼我大孫子!”君老爺子橫眉豎眼的瞪了君赫西一眼,這個臭小子,剛剛下棋的時候跟吃了槍藥一樣,把把將他剋制的死死的,太不友好了,他都考慮以後還要不要跟他一起玩耍了!
“我怎麼覺得你看好戲的成分更多!”君赫西毫不留情的戳穿君老爺子。
“有這麼明顯?”君老爺子連忙對着唐詩詩跟凌睿問道。
“很明顯!”凌睿跟唐詩詩異口同聲的回答,唐詩詩看着君老爺子,無奈的笑笑。
“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能拿下朱雀那丫頭!”君老爺子佯裝一臉憂愁,就在大家都認爲他是爲君皓東跟朱雀兩個擔憂的時候,君老爺子突然朝着唐詩詩擠眉弄眼的說:“詩詩丫頭,你最近研究藥草有沒有什麼心得?有沒有能幫你大哥一把的?”
君老爺子的一番話,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唐詩詩的身上。
“爺爺,你可別瞎攙和,感情的事,勉強不得!”唐詩詩義正詞嚴的對着君老爺子大聲說道。
就在君老爺子面帶訕訕之色的時候,唐詩詩突然壓低了聲音說:“要不將我上次給悠悠下的那個給朱雀弄點?”
說完之後,兩人賊賊的笑了起來。
君赫西跟凌睿看着這一隻老狐狸跟一隻小狐狸,相視無語,默契的搖了搖頭,等他們兩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各自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去。
晚飯的時候,君皓東被朱雀掌摑的事情,君家所有人都知道了,本着獨樂了不如衆樂樂的良好品行,大家在飯桌上又當着君皓東的面,將這件事情給熱議了一遭。
最興奮的當然要數君慕北了,他原本就熱衷這種事情,聽了君老爺子的複述,直嚷嚷着後悔今天帶着莫悠悠兩個去龍家做客沒留在家裡,白白的錯過了一場好戲,捶胸頓足的!要知道君皓東的樂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看着君皓東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變了摸樣,雖然用了上好的藥膏,過了大半天,還沒完全消腫,他已經在腦袋裡補腦君皓東剛被掌摑時候的狼狽樣子了,簡直是樂不可支!
君皓東也不扭捏,仍舊是那副樣子優雅的吃着晚飯,對大家的議論聽而未聞,好像大家熱議着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似的!
吃完飯,君皓東又面不改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爺爺,你說我大哥的腦袋,不會被朱雀給打傻了吧?怎麼看起來不對勁呢?”君慕北看着君皓東的背影,故意大聲的問着君老爺子,生怕君皓東聽不到似的。
結果君皓東根本充耳不聞,身子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弄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君慕北,心裡怪鬱悶的。
悶騷男!真沒勁!
“就你話多!”君老爺子生氣的用筷子敲了一下君慕北的腦袋,呵斥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君慕北委屈的撇撇嘴,嘟噥道:“這不是你先說的嘛!”
君赫西見君老爺子跟君慕北之間的互動,眼裡劃過溫暖之色,這一家人的感覺,真好!
朱雀一天都沒有出門,躲在房間裡不願意見任何人,期間唐詩詩來找過她一次,送上來她最愛吃的水果盤,但是敲不開門,於是她又無奈的將東西給端了下去。
從白天,到黑夜,朱雀就這樣一個人如同蝦球般的蜷縮在牀上,一動不動,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覺察到有危險像她靠近,她閉着眼睛,一隻手在悄悄的往腿彎一滑,然後在那個危險物體朝着她撲過來的時候,她如同一隻迅敏的豹子一般突然從牀上起來,拔槍指住來人:“不許動!”
只是,等朱雀藉着天窗上灑下來的朦朧月光,看清楚那張盛怒中的臉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僵硬。
“大少——”她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君皓東。
“果然是出息了!”君皓東怒極反笑,面色冰冷的看着朱雀,嘲弄的說道:“開槍啊!怎麼不開槍?上午打了我一耳光覺得不過癮,是吧?那就開槍啊?”
“大少,我……”朱雀愧疚的看了一眼君皓東臉上還沒消散的紅腫,低下頭。
君皓東冷笑一聲,雙手用力的一扯,將自己身上的襯衫給扯落,然後一聲不吭的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大少!你做什麼?!”朱雀沒想到君皓東竟然當着她的面脫衣服,而且一眨眼的功夫,脫得就剩下一條子彈內褲還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忍不住閉上眼睛驚叫一聲。
“做什麼?你說呢?”君皓東譏誚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將朱雀一把扯進懷裡,毫不憐惜的一邊親一邊扯落她的衣服。
“君皓東,你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朱雀在君皓東懷裡掙扎,將手槍抵在君皓東的肩膀上威脅道。
“那裡怎麼能打死人?朱雀,君家培養你這麼多年,你連開槍殺人都找不準位置了嗎?來,對準這裡!”君皓東說着,將朱雀握槍的那隻手拉高,讓那冰涼的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自己的眉心處。
“你放開我!別逼我!”朱雀握槍的手,不可自抑的抖了起來,比她第一次握槍殺人抖的還厲害,聲音裡都帶了些哭腔。
君皓東根本不理會朱雀的驚恐,將人剝光後,壓在牀上,繼續他白天沒做完的事兒來。
“你不可以這樣!混蛋!”朱雀沒想到君皓東竟然這麼無賴,氣的眼淚涌了出來,身體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久違感覺,讓她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我要進去了,你可以選擇殺了我!”君皓東看着朱雀眼中翻滾的情緒,冷漠的陳述。然後一衝到底。
“嗯!”朱雀難受的皺起眉毛,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槍脫了手,她掄起拳頭,泄憤般的捶打着君皓東的胸膛,捶地砰砰響。
“出去!出去!你這個混蛋!混蛋!嗚嗚……”朱雀一邊打一邊傷心的哭出聲來。
君皓東沒想到裡面緊的跟他們的第一次一樣,他的身子僵在那裡不敢動,身上很快便冒出一層汗來,看着朱雀紅腫的眼睛,他的腦袋突然就清醒了些,雙手將朱雀的小手固定在她的頭頂,然後情不自禁的低頭親吻朱雀的眼睛。
“放鬆點!你夾得我很痛!”君皓東邊親吻朱雀邊低低的說。
“君皓東你這個不要臉的禽獸!出去!出去!”朱雀又難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的臉都被你打成這樣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給掌摑了,早就沒臉了!”君皓東看着朱雀,聲音裡有些朱雀熟悉的幽怨。
朱雀聽了君皓東的聲音,神色一愣,終於察覺到君皓東今天晚上有什麼不對勁,他又喝酒了,而且——朱雀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氣,喝的還不少!
這算什麼?酒後亂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