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緋緋推着鼕鼕在一家嬰幼兒用品店裡轉着,挑選要買的寶寶用品。身後一米的地方,那個高大的、頻頻引來回頭和議論的身影卻讓她不由地頭疼心煩。
莊晟天問她去哪,她不過就是要給鼕鼕買些生活用品,正好出來透透氣。自從選擇留下之後,幾乎都悶在他的房子裡,還天天面對他,當然想出來溜達溜達,放鬆心情。可是那個男人卻非要跟着,說什麼他也該學習學習如何照顧小孩。不是篤定她走不掉的嗎,爲何還要寸步不離地跟着,生怕她跑掉一樣,口是心非的男人,一點自由都不給她!想到這,黎緋緋暗暗白了他一眼,假裝心無旁騖地挑選商品。
嬰幼兒用品店裡的工作人員和顧客幾乎都是女人。自打莊晟天一進店,那些女人就跟看到花的蜂蜜一樣,在他周圍打轉。
“先生,您需要什麼樣的商品呢?我幫您介紹一下。”
“寶寶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
。。。。。。。
幾個導購小姐燦爛地笑着,殷勤地跟在莊晟天旁邊。這樣的帥男太難得一見了,看他穿着不凡,一定多金,不說能被他看上,就是多看他幾眼都覺得滿足。而且能在嬰幼兒用品店購物的男人看着太有責任心、太有愛了,不管他是不是已婚,是不是有了小孩,先撲上去再說。
莊晟天買東西,一向不喜歡被人推銷,剛想開口拒絕,卻突然看見走在前面的黎緋緋嘴裡嘀咕地說了句什麼,看口型好像在說“花癡”。
他想了想,突然一抿嘴,有了主意。
他扭頭,對幾個導購小姐溫柔地笑着,說:“我想給小孩買點生活用品,你們幫我推薦一下,哪些比較好?”
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很酷,笑起來的時候好陽光,怎麼看都太帥了,看得幾個女人小心臟砰砰亂跳,眼睛癡了,臉也紅了,爭先恐後地給他介紹產品。
他面帶微笑地聽着、看着,餘光卻一直停留在黎緋緋身上。
有沒有搞錯,需要給孩子買東西的人在這裡好不好!連喚了幾聲,還是沒人過來,黎緋緋氣不打一處出。明明是她推着孩子在這買東西,卻沒人來理,不管年齡大小,全都圍着那個男人團團轉,一羣花癡!她不由地說着。
再說那個男人也是,有必要這樣到處亂放電嗎,就不能把他那張顛倒衆生的笑臉收一收嗎?他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招蜂引蝶的?無聊!想着這種情形在這裡是買不了什麼東西了,黎緋緋氣得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發現莊晟天推着的購物車裡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東西。
他這是要把整個店搬回去嗎?一個大男人會買什麼,盡添亂!不過那是他的錢,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關她什麼事!。。。。。心裡矛盾、糾結了半天,實在看不慣浪費的黎緋緋,終於又推着鼕鼕回過頭,走到他跟前。
黎緋緋沒跟他說話,先是把購物車裡的東西翻了一遍,更生氣了!尿不溼不管什麼型號、什麼品牌都拿了一堆,奶瓶拿了五六個,各種奶粉N罐,還有嬰兒沐浴液、精油幾大瓶,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就更不用說了,不管是大是小,什麼顏色,都被統統裝進去車裡了。你家有幾個小孩啊,有錢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好不好!
黎緋緋氣得不想看他,轉手把旁邊一輛空的購物車拿過來,一邊往裡面挪東西,一邊沒好氣地說:“拜託,請你好好看看,這是一歲的小孩!一歲的小孩該用什麼樣的東西你不知道嗎?這些尿不溼小了,穿上會勒住大腿,不要!這些尿不溼大了,容易漏尿,不要!這個牌子的不很透氣,會有紅屁股,不要!奶瓶家裡已經有三個了,不需要買,喝水、喝牛奶、喝果汁的都有,實在要買就拿幾個換用的奶嘴就好了,這些不要!鼕鼕是過敏性體質,有些奶粉不能喝的,而且要分年齡段,每個年齡段的需求是不同的。。。。”
黎緋緋選了選他推車裡的奶粉,繼續說:“就這兩個還可以,其他的都不要!還有,這麼大的小孩有自己的免疫系統,洗澡可以不用什麼沐浴液,即使用,一點點就可以了,誰讓你買這麼多的,等着過期扔掉嗎?精油你也買這麼多,是準備用來喝嗎?還有這些衣服,這麼大,你覺得鼕鼕現在穿得上嗎?最後,提醒你,以後鼕鼕的衣服我來挑,小女孩要穿粉色的,知道嗎?!”黎緋緋一口氣說着,最後嫌棄似的把推車裡的那些藍色、黃色、綠色的小衣服全撿了出去。對小女孩,她有公主情結,近乎偏執,一定要給她們裝扮粉紛嫩嫩的顏色!
黎緋緋一股腦說完,她知道自己語氣不好,把旁邊的導購員都說愣了。但她就是生氣,就是控制不住,誰讓你們這些花癡儘想着獻殷勤,胡亂推銷的!還有那個男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別人說什麼就買什麼,乾脆把整個店搬回家算了!
清理完畢,黎緋緋總算擡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自己,嘴角含笑,一副很受用很享受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被人訓了一大通。她愣在那,突然覺得,好像自己無意中又被他擺了一道。
莊晟天*溺地湊到她跟前,說:“老婆大人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改正。”又轉過身,對導購員們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買小孩的東西,還是聽老婆的。這些不要了,把剩下的包起來。”
導購員們無故被人含沙射影地訓了一頓,剛剛還心生怨言,這時立刻被型男的溫柔一笑給制住了,笑呵呵地推着東西算賬去了。
只是可惜啊,帥男買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們剛剛還暗中驚喜居然推銷了那麼多,轉眼就剔出去一大半了。還有,那個他叫老婆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但也不算百裡挑一,只不過氣質佳,居然有那麼優秀的男人*愛,還能對他呼來喝去,太幸福,太不知足了!這位小姐啊,對我們的男神溫柔點,好一點吧,我們看着都心疼!
店裡的人看着他們倆離開的背影,一個冷冰冰,一個屁顛顛,不由在心裡哀嚎上天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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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緋緋走在略帶思索的背影,莊晟天得意又滿足地微笑着。這個小女人大概是吃醋了吧。
曾在一起四年,但從來沒陪她逛過街。一聽她說要帶着鼕鼕出來買東西,他情不自禁就跟了出來。一來是想多陪陪、多看看她,不想浪費任何和她相處的時光,二來也是怕她會真的帶着鼕鼕悄悄走掉。雖然說現在找她易如反掌,但他真不想再體會那樣失去的感覺。
剛纔,導購員圍過來向他推銷產品時,他故意不說小孩的情況,只說什麼都可以,惹得那些女人更加殷勤地圍着他轉,什麼東西都放進推車,就是爲了引起她注意。她果然忍不住,惱火地走了過來。
看她嘴裡嘟囔着,挑選着他推車裡的東西,小小的頭顱來回轉悠,像老婆對老公一樣的嘮叨,他只覺得好可愛好幸福,不自禁地喊出“老婆大人”。一家三口似的出來逛街購物,這種感覺太美好了,以後他要經常跟她出來!
黎緋緋推着鼕鼕走在前面,思索着。
剛纔聽莊晟天那麼順口地說出那句“老婆大人”,她不是沒有心動。可是一想到“老婆”這個身份其實是李思琪的,她就冷了情緒。現在,這樣油腔滑調地戲弄她,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強項,只是她還不適應,還會傻傻地以爲什麼。。。。。笨蛋!
還有,以後再出來買東西堅決不讓他跟着,他完全就是來添亂的,除了放電微笑刷卡,刷卡微笑放電,他什麼都沒做,最後還得讓她進行一輪二次勞動。就連買的東西。他也只是過個手就給了隨身跟來的保鏢,一點力都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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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家咖啡廳,走在身後的莊晟天突然說了一句:“我們進去坐坐吧,請你喝咖啡。”
黎緋緋回頭,看他粲然地笑着。這次葫蘆裡又裝的什麼藥?“不去!”既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麼,那就乾脆直接拒絕,反着來就對了,免得再上他的道。
黎緋緋回過頭,正要往前走,莊晟天一個大邁步,整個人已經擋在了她前面,“要不你請我?”
死皮賴臉!黎緋緋翻了他一眼:“不請,沒錢。”
莊晟天也不惱,俯下身,對推車裡的鼕鼕逗着說:“鼕鼕,累不累啊,我們要不要去那休息會?”
鼕鼕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就被咖啡店裡擺放的各種形狀獨特、顏色豔麗的雕像吸引了眼球,拍着手咯咯地笑着,扭頭看着黎緋緋,姆媽姆媽地喊着。
一個剋星,一個軟肋,沒轍!黎緋緋把小推車換了個方向推着,對旁邊的男人丟了一句:“AA制!”
莊晟天笑了。以前沒有用心瞭解她,只是覺得她善良、溫柔又乖巧,偶爾有點倔強,沒想到現在越來越發現她可愛、難馴的一面,也真是讓他越來越沉迷!
坐在咖啡廳裡,莊晟天卻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杯咖啡,慢慢地喝着,時不時看看她,又小聲地逗逗鼕鼕。
咖啡廳里人不多,爵士樂低低地流淌着,很靜謐的感覺,似乎連時間都慢了。黎緋緋漸漸放鬆了劍拔弩張的思緒,也讓自己難得的放鬆下來。
不可否認,現在的感覺真的很好。一家三口在一起,然後,孩子慢慢長大,他和她一起變老,一起白頭,一起看晨日朝陽,一起看落日餘暉。當日一面終釀成一生情愫,一世情緣,此生惟他安好。只是,遇見他,她這一生似乎都是夢境一場,時而綺夢,時而噩夢,何時才能還原成真實的生活。。。。。
黎緋緋的視線從窗外移回,他也正在看她,濃濃的、深深的情意。時間停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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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在敲窗戶,“黎老師?”
黎緋緋側過臉,不由驚呆了,“池素茵!”
她高興極了,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在這裡遇到自己最喜歡的學生!黎緋緋飛快地走出咖啡廳,走到池素茵面前,燦爛地笑着。
看她高興地走出去,莊晟天卻是不悅地環抱着胳膊,靠在座椅上。剛纔的氣氛多好啊,她的眼睛已經瀰漫了情愫,他能感覺到她的悸動和期許,他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沒想到,突然蹦出來個小丫頭,打擾了美好的時光。
“池素茵?”好熟悉的名字。莊晟天呢喃着唸了幾遍,突然想起以前葉信對他提起這個名字,她不僅僅是黎緋緋的學生,還是接受齊宸資助借而接近黎緋緋的女孩。齊宸。。。。好久沒想到這個人了,本以爲他失蹤了,卻不想是被。。。。。不知道他在那個人那裡怎麼樣了,會不會相信他們。。。。。也許他也快回到這個城市了。。。。。莊晟天陷入了沉思。
咖啡廳外,黎緋緋和池素茵正感重逢的喜悅,情不自禁拉住了手。
黎緋緋走到跟前時,池素茵已經紅了眼眶,淚水不停地打轉。“黎老師,你不聲不響地去哪裡了?”她的聲音發着顫,似乎還不敢相信黎緋緋就站在自己面前,“有人說你回老家了,有人說你被抓了,還有人說你。。。。死了。我和班上同學都好擔心好着急,一點點你的消息都沒有!”
黎緋緋的喉嚨也開始哽咽,卻輕描淡寫地說:“我沒事,只是因爲一些情況辭職了,然後去了別的地方。對不起,也沒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讓你們爲我擔心了。”她經歷的世界太複雜太不堪了,她不想讓自己的學生知道。他們的人生纔剛開始,應該有美好的期許。
池素茵將信將疑,卻沒有追問。這是自己最喜歡的老師、朋友、姐姐,她無故失蹤自然有她的難處和苦衷。當時她的照片被炒得沸沸揚揚,雖然不到一天的功夫,照片和相關信息都被刪除了,但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話題依然被這個城市裡很多人用來閒聊、打趣、奚落、嘲諷。
但是不管別人怎麼評論、炒作,池素茵堅信黎老師是清白的,絕不會去做傍大款、當小三的事,那些照片的背後肯定有什麼不得已的故事。名譽對於一個女人何其重要,尤其是像黎老師這樣善良、正直又孤獨的人。所以當有人說黎老師辭職離開了,她信了。甚至有人說黎老師想不開跳海自殺了,她雖然悲痛欲絕,但也信了。但有人說黎老師涉及刑事案件被抓走了,她不信!黎老師平日裡樸素節儉,但對學生們從不吝嗇,她充滿愛心和真誠地對待大家,那麼正直,怎麼可能去做違法犯紀的事!如今,看着黎緋緋平安無事地站在她面前,雖然面容削瘦蒼白了些,但她眼眸寧靜肅清,??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相信那些惡語只是謠傳。而且黎老師並不像是單身,她身邊多了個男人,還有個小孩,難道黎老師不見這麼長時間,是去結婚生子了嗎?。。。。如果真是這樣,她由衷地替黎老師感到高興!
“黎老師,那你現在。。。。。”看了一下咖啡廳裡那個感覺有些面熟的男人,還有旁邊小推車裡的小孩,池素茵猶豫着問道,“你現在是不是結婚了?那是你的老公和孩子嗎?”
黎緋緋順着池素茵的視線看了過去,才驚覺自己太高興了,居然把那個男人忘在那了。看他翹着二郎腿,頻頻看過來的樣子,大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先進去跟他打個招呼,一會再跟你慢慢細說。”黎緋緋讓池素茵等會,然後回到了咖啡廳裡。
“那個,不好意思,我遇到了以前的學生,想多聊一會,要不你先回去吧。”難得重逢,她太想和池素茵多待一會了。黎緋緋儘量語氣溫和謙卑點,不想在這時候得罪了他。
沒有意料中的爲難,他居然同意了,還溫柔地說:“知道你們女人見面有說不完的話,那就好好聊吧,我先帶鼕鼕回去了。”
他要把鼕鼕帶走?黎緋緋敏感地眯起眼,他就這麼防着她,怕她會悄悄帶着鼕鼕逃走嗎?
像是感應到黎緋緋心中的牴觸,莊晟天笑了笑說:“緋緋,你不要多心,我不是怕你帶鼕鼕逃走。你剛回這裡,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學生,那就好好聚一聚。而且你看,鼕鼕要睡了,你忍心讓她跟着你在嘈雜的環境裡睡覺嗎?”
黎緋緋伸頭一看,鼕鼕果然在打呵欠了,跟他們出來逛了這麼久,大概是累了。她不禁爲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難爲情,又對他心存感激,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體貼。
“謝謝。。。。”黎緋緋垂下頭,低低地說。聲音雖然小,還是能被他聽到。
“謝什麼,爲老婆大人服務是應該的!”他走近,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發間,“別回來太晚了,我把司機和車都留給你,好好聊吧。”然後,還不等她拒絕,莊晟天就推着鼕鼕走了,嘴角還一直帶着*溺的笑意。
他又說了一句“老婆大人”,那語氣,那表情。。。。。很真!黎緋緋看着他推着鼕鼕離開的背影,竟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他們就是出來逛街散步的一家三口,老婆遇上了閨蜜,爲了讓老婆安心聚會,老公便帶着孩子回家,臨走前還跟老婆輕言細語囑咐一番,幫她打點好。。。。。。這一刻,她抵擋不住慢慢涌上心田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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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緋緋走出咖啡廳時,看見池素茵正盯着莊晟天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素茵,怎麼了?”難道池素茵認出莊晟天了?黎緋緋有些不安,她不想在池素茵心中留下醜陋的印象。
池素茵回過神來,燦爛一笑,就像以前一樣挽着黎緋緋的胳膊,說:“沒事。黎老師,這裡環境好,我們就在這走一走吧。”
“好啊!”黎緋緋也和以前一樣,輕輕撫了撫池素茵的秀髮,仔細地打量她。正如黎緋緋當初所想,纔不到兩年的光景,那個清清麗麗的高中生已經慢慢長成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了。她的五官沒什麼變化,但明豔了很多,也許是那雙載着故事卻自信滿滿的眼睛,也許是那張帶着酸澀卻堅強笑着的紅脣,總之她整個人是立體的、鮮活的、明亮的,她身上混合着十九歲的朝氣熱情和二十歲女人的成熟堅強,是一朵開始綻放的花朵,吐露着不一般的清香氣息。
兩個女人走在路面寬闊、環境優美的步行街上,一個是明媚的朝陽,一個是清新的露珠,氣質各異,但同樣出衆,吸引眼球,引得周圍男男女女頻頻回首,有的甚至開始街拍。
“黎老師,剛纔那個男人是不是錦華晟天集團的莊晟天?”池素茵猶豫地問着。剛纔站在外面,只是看到了他的側臉和背影,但是因爲她平時總在看財經新聞和雜誌,對W市叱吒風雲的商業人物還是略知一二,不難分辨。如果坐在黎老師身邊的那個男人真是莊晟天,那他和黎老師是什麼關係?他不是已經有個馬上就結婚的未婚妻李思琪了嗎?上次在新年會上,莊晟天向李思琪求婚的盛大場面,她現在還記得。她相信黎老師絕不會做第三者,去插手別人感情的事!。。。。。可是,回想剛纔他們倆看着對方的樣子,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不同一般的情愫。
池素茵又不由地聯想到一年多前黎老師的照片事件,難道黎老師的背後真的有那麼個人存在,而且那個人就是莊晟天嗎?所以當時黎老師纔會那麼堅定地拒絕喜歡她的齊叔叔嗎?。。。。。很多問題瞬間涌上來,池素茵不解,不知該不該問,怎麼問,生怕不小心會傷害到黎老師。。。。。
看着池素茵憂鬱又擔憂的表情,黎緋緋知道她大概猜到了什麼。莊晟天光環太亮,在W市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想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池素茵已經長大了,雖然是她的學生,但在她心裡也如同妹妹一般,她不知該如何去說明這一切。。。。。如果說了池素茵能瞭解嗎?還是什麼都不說,何必平添一個人的擔憂。。。。。。
黎緋緋想了想,還是決定輕描淡寫地帶過。“我和莊總是校友。他在我們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孩,我過來幫忙照顧一下。”
“就是剛纔那個寶寶嗎?”雖然這個答案讓人懷疑,但池素茵選擇相信,她相信黎老師不會跟莊晟天那樣的人物扯上太多的關係,雖然她未經歷過感情,卻也明白侯門深似海。她希望黎老師一直都能快樂幸福地生活。
黎緋緋滿是疼愛的點點頭。
“黎老師,你會在這待多久?那個孤兒院在哪裡?你還會回去嗎?”池素茵一連串地問着。如果黎老師只是在這照顧小孩,那她是不是還會走?。。。。。。這一年多發生了不少事,有時池素茵覺得自己都快扛不下去了。看到黎緋緋,彷彿終於抓住了水中的浮木,是她心裡唯一的依靠。池素茵真希望黎老師能長長久久地待在這裡,能經常跟她見見面,說說話。
“孤兒院比較遠,在一個小鎮上。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就會回去的。”黎緋緋看到池素茵失望地低下頭,安慰她說,“你有空可以去那看我,小鎮很漂亮很祥和,那裡的人都很善良、很隨和。。。。。。。別說我了,說說你吧,現在上大學了吧?讀的哪個學校?你的成績上你喜歡的財大是沒有問題的。”
放棄繁華的大都市生活,卻跑到一個偏遠又陌生的小鎮上生活,黎老師肯定有她想逃避的理由,她雖然和以前一樣微笑着,但掩藏不住眼底的悲涼。池素茵心裡有些難過,但她知道黎老師是在岔開話題,便笑着回答:“我讀的是Q大,就在本市,金融系。”
黎緋緋驚訝地問:“你的願望不是上首都的第一財經大嗎?。。。。。高考沒發揮好嗎?”Q大雖然也是重點大學,但它的經濟專業不如第一財經大有名、有實力,憑池素茵的成績,上第一財經大綽綽有餘,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