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左卿雨總算在穆氏大樓堵到了雪漫。
“慕小姐,我們可以談一談!”
“喲?知道我是誰了?”
雪漫冷冷一笑:“我們,沒什麼可談的,我要穆弘深給我一個婚禮,他同意了,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協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說完,雪漫就自顧轉身要離去。
左卿雨卻笑了笑,跟着她身後輕輕回答:“好吧,我不干涉你們的婚禮,一切隨意可好?”
雪漫的腳步頓了頓,還是自顧離開了。
左卿雨的態度讓她覺得不太對勁,就算她知道自己爺爺是誰了,也沒有必要這麼好說話的吧?
下意識的,雪漫臉色慢慢沉了下去,從穆弘深昨天的話來看,左卿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她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把Mikon帶回德國,從舒瑩然手中奪過來。
現在這麼快就對自己妥協,難道是那塊農場能對她有利?
想來想去,雪漫覺得只有這個解釋。
不過現在還不是對付左卿雨的時候,她還得去找舒瑩然。
然而此刻的舒瑩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自動出現在舒夜雲的病房內。
“妹妹,這麼好心,來看我?”
舒夜雲面色有些慘白的半躺在牀上,今天她剛好化療結束,沒什麼力氣和舒瑩然說話。
手術之後至少還有三個月的化療期,尤其是她這次手術動得比較急,身體也不是太穩定,隨時需要檢查。
舒瑩然現在就像是她的一個移動保命壺,只要舒瑩然能把孩子的臍帶血留給她,那麼她的命就能再穩妥一些了。
即便是支離破碎的身體,也比死了強。
“舒夜雲,我想和你談一談,你手中那兩塊地,我現在就得拿到手裡,至於孩子的臍帶血,我可以承諾留給你!”
“NONONO!”舒夜雲艱難的喘息了一聲:“我反正就是個差不多沒命的人,我不在乎這麼點時間,我們之前說好的,你給我臍帶血,我給你兩塊地,不到時間,我不會提前,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隨你的便!”
“我現在有急事,必須要儘快拿到那兩塊地!”舒瑩然淡淡的解釋了一下:“如果因爲你不給我這兩塊地而導致我的事被耽擱,那麼舒夜雲,到時候我不會讓你活下去!”
“我無所謂,妹妹,大不了我們可以同歸於盡!”
“你……”舒瑩然突然覺得,她今天來找舒夜雲談這個問題簡直就是高估了舒夜雲的人格。
“好吧,我話就說到這裡了,你自己考慮吧!”
舒瑩然轉身離去之際,隱約聽到舒夜雲輕笑道:“我不需要考慮!”
舒氏。
薛諾結婚,被舒瑩然趕去了斐濟度蜜月,所以很多薛諾手中的事情都得舒瑩然親自去處理。
將薛諾手中的資料一項一項翻閱後,舒瑩然自醫院出來以後就顯得非常淡定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
弘溪然城第一區,也就是蕭何晨和舒氏以及穆氏合作的地段,B區徵地拆遷工作竟然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也就是說,除了雪漫手中的農場,其他徵拆工作都已經結束了。
舒瑩然沒有想到,穆弘深竟然會這麼迅速的做到這一點,而薛諾竟然也沒有對自己彙報。
難怪這麼多天都很少看到穆弘深出現,難道他一直都在忙着徵拆的事情?
“然然,喝雞湯了!”羅蓉兒推開辦公室的門,不由分說把舒瑩然手中的資料都奪了過去。
因爲懷孕的緣故,羅蓉兒沒有出門度蜜月,反而安心住到自己父母家陽臺,順便帶着蹭吃蹭喝的韋俊回,現在還連舒瑩然也一併照拂起來。
“蓉兒,你隨便找個人送來就可以了,非要自己親自跑,你現在可是特殊時期!”
羅蓉兒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難道不特殊?我要是不過來給你送吃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吃飯?再說了醫生要我們保持正常的運動,懷孕又不是生病,多運動以後纔好生……”
“好好好……”舒瑩然忽然覺得自己耳朵邊多了一羣蒼蠅,嗡嗡地飛。
蓉兒懷孕以後,竟然就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真讓人受不了……
“對了,我結婚的時候,忘記請南語誠了,昨天被他打電話來吼了半小時,晚上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請他吃頓飯吧!”
“嗯嗯!”舒瑩然一邊喝雞湯一邊答應着。
心想這個南語誠確實很久沒有出現了,不過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夠各自顧上自己的事已經很不容易了。
事實上,南語誠最近確實很忙,他雖然不算什麼大豪門子弟,好歹也算個富二代,可是舒瑩然的弘溪然城這個項目一出現,南家整個公司所有的合作對象差不多都朝着弘溪然城奔去了。
本來南語誠的父親還打算朝連鎖酒店這個方向去發展,現在看來也沒有路子,於是南家只得將經營重心轉移到餐飲上。
就在南語誠幫着父親把轉型的經營都差不多打點完畢之後,舒瑩然的弘溪然城第三區廣告推出了,弘溪然城的綜合性也囊括了餐飲系列,也就是說,洛市很多小本經營的商戶,只能選擇降低自身的發展模式,要麼就選擇加盟弘溪然城。
正在南語誠糾結着考慮要不要去找舒瑩然談一談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先找上了他。
“你是?”
看着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男人,南語誠愣住了。
“我們家夫人有請!”
鄒飛遞出了左卿雨的名片,上面非常詳細的羅列着左卿雨的職位,還有各種稱號。
其中穆氏財團的董事長這個稱謂讓南語誠愣住了。
他們家不過是小本生意的經營,有什麼值得讓穆氏看上的?
“有什麼事,能讓你們家夫人自己過來說麼?我手中事情還很多,忙得沒時間!”南語誠不卑不亢的道。
雖然他在外面或許偶爾會降低一下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卡雲酒吧,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調酒師。
在酒吧他可以圓滑可以低調可以討好和諧,可是現在這裡是他父親給他的公司,現在爲了操心南家的經營方向,他父親已經心力交瘁,染上了間歇性肺炎,公司差不多都是他自己管理了。
自己的地盤他要是還那麼低調,那就不像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