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我只想傾其所有的去愛你,不管不顧(吃醋,1W+)
劉同又繞到後車門的另一側,打開,首先入目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高跟鞋發出優雅的“嗒嗒”聲音,走過來一個女人,是孟依晨,看到兩人對望,步調有些調皮的走到男人身邊,纖長手臂挽上男人的臂彎,神情難掩驕傲的看向孟暖。
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張一合,發出的聲音甜的膩人,“小暖,訂婚宴那天太匆忙,沒顧得上你,你怎麼先走了?”
孟暖看見孟依晨那一刻,心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兩人早上一起上班,是不是代表,昨晚一整晚都在一起鼷?
她心思重,自然想的多。
孟依晨今天一身白色飄逸長裙,配上一頭波浪形黑色捲髮,更顯嫵媚動人,那雙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讓人看了一眼就能爲之瘋狂的秋波,右手上是一款精緻包包,正好可以露出她手腕上那款施華洛世奇全球珍藏版的海洋藍手鍊,整個人往那一站,不需舉手投足,就發出了一種優雅又高貴的氣質,很容易讓看到她的女人自慚形穢逆。
孟暖也不例外,雖然她不是個特別注重外貌的人,但也很容易被這種擁有完美五官和身形的女人吸引住,心裡也羨慕,但並不是嫉妒。
“受了涼,頭有些疼,就先走了。”孟暖硬是擠出一抹笑,回答。
孟依晨嗯了聲,有些試探的口氣,“我以爲你還在……介意,看來是我想多了,也怪我,就隨便和阿白提了一嘴想在外面辦酒會,他就真的爲了我辦了一場盛大的室外酒會,你也知道青州的晚上,有些冷,不穿多點,真的會着涼的。”
孟暖笑,掩飾心虛,“正好爲下次晚上出席活動積攢經驗,上班時間到了,我就不陪二位多聊了。”
低頭,匆匆從兩人身邊走過去,隨着上班人潮往大廈裡走去,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腦海裡全是剛剛他和孟依晨站在一起的畫面,她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真的很相配。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天之驕女。
簡直,晃的人眼睛疼。
……
到了總經辦,孟暖匆匆的打完卡,就回了座位。
打開電腦,開了文檔,登陸QQ,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正認真看着文檔的孟暖總感覺視線右下方有東西在閃爍,看過去,原來是QQ上有人說話。
孟暖打開界面,是黎夏發來的消息。
夏夏公主:“暖,你知道嗎?晚上老總又叫我出去應酬,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辭職了?”後面打了兩個哭的表情。
暖心大白菜:“前一段時間那麼消停,怎麼又突然讓你出去應酬了?摸摸!”
夏夏公主:“誰知道,又抽風唄,上次的經驗告訴我,士可殺不可辱,這次他要再讓我陪那些不三不四的老總吃飯喝酒,我就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管他是我老闆還是誰。”後面跟着打了兩個亮金牙的表情。
孟暖隔着屏幕就感覺到了黎夏這次的決心,雖然黎夏的這份工作工資也蠻高,待遇也很好,可女孩子決不能因爲一個工作就丟掉自尊,這是底線。
暖心大白菜:先是兩個握拳的表情,“嗯,要見機行事,如果對方是很有素質的人,就忍一忍,畢竟現在失業率高,想找個工資好待遇高的工作不容易。”
朋友之間就是這樣,你可以隨時附和她要做的事情,卻也要時不時的提醒。
夏夏公主:“要不……暖,晚上你陪我一起?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暖心大白菜:“我都可以,只是你老闆那能說的通嗎?畢竟我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孟暖將信息發過去後,等待黎夏的回覆。
九點十三分發過去的消息,孟暖等了二十分鐘還沒有等來答覆,想着給黎夏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這時QQ對話框閃了起來,黎夏回來了。
夏夏公主:“剛剛……老總叫我過去了一趟,我跟他說了要帶朋友一起,他居然沒反對??暖,你敢想象嗎?一個脾氣暴躁說一不二的王總,居然允許我帶朋友去參加公司的酒局,我簡直不敢相信,請讓我靜一靜……”
暖心大白菜:“{偷笑偷笑}那很好啊,這樣就不必費那麼多力氣了,晚上幾點應酬,我送其其到我媽那來不來得及?”
夏夏公主:“{流汗尷尬}晚上七點半在亞都,來的及,暖暖,有你真好。{花心}”
暖心大白菜:“那晚上電聯,我得去整理資料了。”
夏夏公主:“嗯,去吧,我也要開始工作了{奮鬥}”
孟暖關閉QQ對話框,將視線移回文檔,開始集中精力的整理白氏所需的評估案內容和細節。
中午午休,徐琳和其他同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知又在八卦什麼。
孟暖從員工餐廳回來,她們的討論聲音瞬間就加大了。
同事小李說:“總裁宣佈了婚期,不知道讓蘇氏多少員工死了心,唉,女人啊,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長的普通不說,還一副壞心腸,惦記的更是遙不可及的東西,註定就是當炮灰的命,要是有人家孟依晨那命,不用說,我們也會夾道歡迎,像個哈巴狗似的貼上去,畢竟那樣的出身和條件,纔能有機會嫁給總裁,像那樣普通的,拜託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啊。”
話落,是一陣刺耳的笑聲。
同事小張和小李尤爲要好,說出的話簡直一個鼻孔裡出氣,“就是,以爲自己破格提升上來,就是高層對她尤爲喜愛,也不看看人家高層能不能叫出她的名字,興許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記住呢。”
徐琳這時插話,“哎,都別說了,怎麼說人家也跟總裁單獨出過兩次差,搭過兩次專用電梯,這就比一般人強很多了好嘛,別再說多了,惹到人家,萬一不知道吹了誰的枕邊風,咱們可就遭殃了。”
幾個人簡直是一丘之貉,孟暖本不想理,可她們有些太過分了。
處處針對她也就算了,還故意誤導其他的同事,長此以往,就算有同事想和她和平共處,也會被這種風氣給耳濡目染的帶偏離對她的認識。
孟暖拍着桌子站起來,聲音大的瞬間打斷了幾人的嘲笑聲,她冷靜的回身,不帶一絲怒意。
“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來,我聽着,別在背後嘀嘀咕咕的,你們不累,我還嫌累呢!”
同事小李小張是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只是跟着徐琳附和,這時一看孟暖來了脾氣,誰也不敢吱聲了,畢竟她們沒什麼後臺,不敢那麼張狂,不像徐琳,在總經辦呆的久了,有些人脈。
徐琳抱胸走過來,語氣咄咄逼人,“怎麼?敢做不敢當?孟暖,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說,你跟公司的高層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敢說,我徐琳從今往後對你一個不字都不會說,你敢不敢?”
徐琳之所以這麼肯定孟暖有後臺,是早上上班路過時,看見孟暖站在總裁和他未婚妻面前,三人似乎在交談。
如果她不是直接和總裁有什麼關係,那麼就肯定是有什麼後臺在支撐。
前有一個楚氏首席執行官與她曖昧不清,後又與公司幾大高層領導攀談,關係朦朧,說不清道不明的。
所以,憑她在職場的這幾年的經驗積累,她敢肯定,孟暖有所隱瞞。
若是以往,孟暖敢毫不猶豫的回答她,可現在讓她拍着胸脯說着言不由心的話,她說不出口,她不想變得那麼虛僞。
見孟暖沉默,徐琳更變本加厲了,“怎麼?不敢了?孟暖,你平時不都很理直氣壯的嗎?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虧心事,瞞着所有人,還是當別人都是傻瓜,只有你最有手腕,最有能力,說話啊!”
“都在吵什麼?不用上班?”一道厲喝聲從總經辦的門口傳來,陸川風蹙眉走近,“當公司是自己家開的嗎?”
除了徐琳和孟暖,所有同事嚇的趕緊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陸川風看了兩人一眼,“剛剛我和總裁從茶水間出來,整個走廊上都是你們總經辦傳出來的爭吵聲,知道的是你們內部的矛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陸川風不能勝任總經辦管理一職呢,今天幸虧是總裁和我聽見了,如果是公司重要客戶在,不用我說,你們就直接給我捲鋪蓋走人。”
“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們兩個給我寫一份檢討,下班之前交到我辦公桌上。”
陸川風畢竟是男領導,話不多,若是換了女領導,恐怕這是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
徐琳在心裡慶幸着,卻也心悸着,陸特助說總裁也聽到了,剛剛一直都是自己在咄咄逼人,他一定聽見了吧,這恐怕會很影響自己在總裁心中的形象吧。
心情很糟糕,臨回座位前,不忘故意瞪孟暖兩眼,心裡的憎恨情緒已經達到了最高點,隨時都可能爆發。
孟暖嘆氣,和徐琳這麼吵一架後,真是累。
打開文檔,孟暖開始編輯檢討書,她從沒因爲和他的關係,而覺得呆在這個公司有一絲一毫的優越感,從沒有過。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那麼理直氣壯的回答徐琳,這是孟暖的弱項,一旦做了什麼自覺理虧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會表現的很心虛。
徐琳是個編輯文字的高手,不到三點她就起身將檢討書送到了陸川風辦公室。
孟暖用餘光瞥了一眼徐琳,隨後又繼續盯着文檔,直到四點半,她才寫完幾百字的檢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她沒寫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應該寫多長,不過,她覺得她寫的比較誠懇。
走到陸川風辦公室的門外,孟暖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擡起手敲門。
門內響起請進聲,孟暖推門而入,陸川風正坐在辦公室前批閱文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陸特助,這是我的檢討書。”
孟暖恭敬的將手裡的檢討書放到桌面上,等待下一步批示。
幾分鐘過去了,辦公室內還是這麼靜謐,孟暖有些待不住了。
試探性的出聲提醒,“陸特助……?”
陸川風這才分出神,拿過她的檢討書,展開,眼睛裡有着一閃而逝的調侃和戲謔。
“孟小姐難道不知道這份檢討書只是走個形式嗎?就算我想把你怎麼樣,也要顧忌總裁,又何必這麼認真呢?”
陸川風不瞭解孟暖,也不想了解,他勸不住那個,那就要勸這個,兩個人總不能一起胡鬧吧?
他心裡的小九九盤算着這一刻好久了,趁着蘇留白不在,他才能這麼說,如果他在,他怎麼可能給他說這些話的機會。
“陸特助這話,恕我聽不明白。”
她兢兢業業的工作,從沒想過依靠別人,她不知道陸川風對她的評價從何而來。
如果是因爲她和蘇留白現在這不清不楚的關係,那大可不必,如果她想找什麼特權,也不會等到今天。
“聽不明白,還是不想聽明白,我想……孟小姐是聰明人啊,不然,也不會讓總裁這麼牽腸掛肚,拿不起放不下的。”
陸川風的話說的很難聽,孟暖就算再能忍,也禁不住紅了眼眶。
興許接連被人誤會,她又無力解釋那麼多,堆積在一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陸川風是在給她壓力,她和他的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和祝福,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是這個態度,更勿論別人。
她能理解,卻無力接受。
“陸特助,多謝擡愛,我腦子其實笨的很,不然怎麼會聽你說這麼多!”
孟暖說的這話,陸川風不好接,也第一次體驗到孟暖的牙尖嘴利,他還納悶,連總裁都會吃癟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原來,就是這樣的。
“陸特助,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陸川風慵懶的坐在大班椅上,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與孟暖僵持着。
孟暖咬脣,也許是陸川風跟在蘇留白身邊久了,表現出的脾氣秉性有時候會跟他很像,就像此刻的幼稚,和蘇留白就很像。
過了很久,他纔開口,“出去工作吧。”
孟暖一直都在規矩的站着,腿都有些酸了,突然聽到可以走,她轉身太快,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掌握好力度,崴了一下。
不過她掩飾的很好,讓背後的陸川風看起來,以爲只是身體搖晃了一下。
白嫩的小手剛觸到門把手,就被從外涌來的一股力給震的退了兩步,本來腳踝就有些疼,這下更疼了幾分,疼的孟暖甚至狠抽了一口氣。
男人隨手帶上門,瞥了一眼辦公桌前坐着的陸川風,略帶警告的意味,蹙眉走近面前的纖瘦女人,“撞到腳了?”
男人高大的身姿半蹲下,準備檢查一下她的腳踝,孟暖尷尬的躲,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沒事~”
男人執意抓住女人一隻腿,擡高,孟暖由於重心不穩,向前傾,下意識的想去抓住什麼,卻被男人一個用力,抗在了肩上。
一陣天旋地轉,孟暖整個人掛在了蘇留白的肩上。
陸川風趕緊站起身,走到蘇留白旁邊,“總裁,這似乎是我的辦公室。”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們注意一下影響,還有人在呢!
孟暖剛和陸川風爭執完,不想和蘇留白有過多的接觸,可他的手臂強勁有力,她躲不開。
男人一腳踢開陸川風休息間的門,將她穩穩的抱坐在牀沿邊。
“怎麼這麼不小心?”男人脫下女人的高跟鞋,其中一隻腳踝,腫的很高。
孟暖穿着工裝,腿上配的是黑絲襪,一直連到腳,如果想好好檢查,只能脫下黑絲襪。
他作勢要脫,孟暖驚慌的看了一眼杵在門邊的陸川風,他那眼神彷彿在說,剛剛還牙尖嘴利的反擊他,嫌他說話難聽,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孟暖推蘇留白,急的都快哭了,“真沒事,我還要上班呢,離崗很久了。”
“離崗很久?”蘇留白捕捉到了什麼,回身看向陸川風,後者舉着雙手無辜的解釋,“她和徐琳在總經辦吵架,總要有所懲罰才行,她是來送檢討書的,其他的,我可什麼都沒做,別冤枉我。”
孟暖知道陸川風也是公事公辦,不希望他爲了自己而破了什麼規矩,畢竟在公司,什麼事情都要公私分明。
“嗯,陸特助說的對。”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們應該有事情說,我就先走了。”
蘇留白來確實有些事情,但不是什麼急事,“你先出去吧!”
孟暖以爲她在說自己,可她剛想起身,休息室的門就被人關上,陸川風走了出去。
原來,他讓出去的,是陸川風。
他作勢要繼續脫她腿上的絲襪,孟暖推他,“我真的沒事,這裡是公司啊!”
雖然知道辦公室不會有人進來,可心裡就是沒有安全感,總是害怕。
男人看她怕成這樣,好像突然來了興致,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怎麼?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嗎?”
孟暖紅了臉,比無恥,她絕對比不過他。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扭過他,脫下了腿上的絲襪,之前絲襪緊貼着腿面上,緊繃,根本看不出腳踝腫的程度,沒了絲襪,看的清清楚楚,是又紅又腫。
他試着捏了一下,她卻疼的皺眉,眼睛裡已是一片水霧。
“很疼?”他問。
“不怎麼疼!”她倔強的搖頭。
男人故意加大了手力,孟暖疼的皺鼻,男人坐在她身邊,“疼就說,爲什麼不說,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男人的語氣有些衝,孟暖咬脣,他這是厭煩了嗎?
厭煩她總是這麼倔強?
“我疼不疼都跟你沒關係,你有美麗的未婚妻陪伴就好了啊,幹嘛來關心我?”
蘇留白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兇,他只是想讓她依賴他更多些,可每次逼她的時候,她都會說出這些退縮的話。
失望嗎?有一點點,可他知道,她也不好過,都不好過。
“今早她突然跑來,要和我一起來上班,昨晚……我們沒有在一起。”
男人的解釋很笨拙,很不熟練,但他清楚她看到兩人一起上班時,心裡肯定有胡思亂想。
孟暖沒說話,沉默……因爲他的解釋而沉默。
“平時不是都穿跟稍微矮一些的鞋嗎?怎麼今天穿了這麼高鞋跟的鞋?”
她平時穿的鞋跟大約都在三四釐米左右,今天卻穿了一雙目測鞋跟有八釐米左右的鞋。
孟暖想從他的大手裡把腳抽回來,眼神有些閃爍,“穿工裝裙子,配高一點的鞋子好看。”
“不是爲了我那句,“如果每次我只能這麼吻你的話,頸椎病怕是要犯不知道多少回”,才穿的吧?”
“少自作多情,我纔不會讓自己的腳遭罪。”
孟暖拿過被脫掉的絲襪,準備穿上。
蘇留白笑了,“晚上有點事,九點左右結束,然後接你去吃宵夜?”
孟暖搖頭,“我晚上有約了!”
她答應黎夏要陪她去應酬,還不知道幾點能結束。
孟暖穿上絲襪,又整理了一下頭髮,穿上高跟鞋,準備走。
男人拉過她,將她緊緊抵在門板上,“不是躲着我?”
“我往哪躲?”她仰頭看他,穿了這麼高的鞋跟,才只到他的下巴。
“這已經是第三次拒絕我了。”
第一次時去她公寓,她沒開門,第二次是昨天晚上約她吃飯,她拒絕,第三次是今晚約她吃宵夜,她又拒絕。
連着三次,他不可能不多想,對她,他沒有那麼大的自信。
“都是湊巧有事啊。”她的心跳有些亂。
“今晚有什麼事?”
男人的嘴脣湊近她白嫩的脖頸,摩挲,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原本正常的鼻息,漸漸變的混亂。
今天的工作很忙碌,會議一場接着一場,員工都以爲他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忙碌來壓制想要去找她的衝動,這裡是公司,不是澳洲,他不能那麼隨心所欲,可她又怕她想的太多,最後把她逼到了絕境,她就會自動的又退縮了。
和陸川風從茶水間出來,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她的聲音,他不是很確定,但卻放慢了腳步,一晃而過,他看見了徐琳對她的咄咄相逼,他不能出面,只能陸川風去解決。
就算知道孟暖和自己的關係,陸川風也要走個過場,不能徇私舞弊,他身爲總裁,要以大局爲重。
怕她不開心,怕她誤會,給她打了幾遍電話,她都沒接。
心慌,心亂,又不能全心投入工作。
來陸川風辦公室本想問一下白氏評估案的進度,沒想到會碰到她,她的眼眶有些紅,他不確定陸川風和她說了什麼,他又不能問,只能靠猜。
“早上來上班,黎夏就給我發了消息,讓陪她去亞都應酬個客戶,我答應了。”孟暖感覺脖子很癢,胡亂躲着。
“這麼說下次約你要提前點,那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約你?”他的脣在她的臉頰脖頸蹭着。
“明天晚上我要去醫院陪我媽,自從一起去孟宅參加酒會後,我還沒去醫院陪她,時間長不去,她會起疑心的。”
孟暖抿脣,等待他的反應。
他話鋒一轉,“那天下午和楚雲驍談的怎麼樣了?”
前兩天,約她,她總是躲,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心情談論這些事情,今天好不容易獨處了,又在這麼密閉曖昧的情況下,她耗不過他。
“沒什麼結果,他有意的問原因,我又不能告訴他我有男朋友,或者說和你重新在一起了,哪一項都過不了我媽那一關,不用這些實際的理由拒絕,他根本就聽不進去,有些一意孤行……”
孟暖儘量在斟酌用詞,可還是讓男人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楚雲驍怎麼說,還有你母親這張王牌,所以他不是一意孤行,他是肆無忌憚……”
前有孟建勳後有楚雲驍,想要跟她真正的走在一起,不是那麼容易。
蘇留白這樣聰明犀利,不用想就知道,她只要說個開頭,他就能猜到結尾。
“不用想那麼多,他總不會來逼婚那一套的。”孟暖安慰他。
蘇留白俯身,在她的脣上淺啄了一會,“男人若真要喪心病狂起來,不是你能預料的,他不會逼婚,不代表他不會鼓動你母親逼婚。”
孟暖愣了愣,“他沒有那麼多的城府!”
“誰告訴你的?還記得你在“金宮”做兼職的時候,那天正好是孟依晨的生日,她將楚雲驍介紹給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簡單,眉眼間雖然溫潤淡雅,但卻有一絲寒冷,孟暖,楚雲驍能年輕輕輕就在家族內鬥中上位,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知道他是你的初戀,有些難以忘懷,但千萬不要總是拿過去相處時的心態去看他,那樣對我們不會有任何益處。”
蘇留白早就想到她和楚雲驍談後的結果,也想過他如果開口說些關於楚雲驍的什麼,孟暖也一定會相信,可事情迫在眉睫,他每走一步都要步步爲營,不能冒險。
“……”孟暖咬脣。
他說楚雲驍不是個簡單的人,可他又是簡單的人了?他不喜歡他這樣說楚雲驍,因爲會打破她心裡所有的美好,她對楚雲驍雖然沒有愛情,但最起碼青梅竹馬的長大,楚雲驍對她的照顧就像哥哥一樣,無微不至,所以,她覺得楚雲驍再不簡單手腕再強硬,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大家都是豺狼虎豹,誰又比誰高尚到哪去?你和他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愛你,不愛他,僅此而已。”
孟暖看着他,“蘇留白,從和你糾纏到現在,其實我都挺佩服你的,佩服你不像那些個紈絝一樣,整天就知道說着甜言蜜語,說什麼你是我的獨一無二,說什麼我只愛你,你對我從沒承諾任何事情,也沒對我承諾過任何未來,我也很慶幸你沒這麼說,沒這麼承諾,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場你追我逐的遊戲罷了,我承認,你很有魅力,一旦沾染,就像毒藥一樣,沒有人能夠逃掉,只想讓人飛蛾撲火。”
“可就算這樣,我希望我們做什麼事情都要留下底線,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來成全我這段畸形的關係,所以你有所保留,我並不怪你,因爲我也會有所保留,最起碼,到無法收場的那一天,我們至少都能全身而退。”
蘇留白脣角繃直,“我這麼說楚雲驍,就這麼令你生氣?值得你說這麼一堆話來刺激我?”
“我沒有刺激你,我只不過在實話實說。”
蘇留白嘆氣,冰涼的脣貼上她光潔的額頭,“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麼多?我不是不想承諾也不是不敢承諾,我喜歡什麼事情做成了再說,不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對我有點信心,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只是需要時間,嗯?”我只想傾其所有的去愛你,不管不顧。
當然最後這一句,他沒說出口。
“說完了嗎?”孟暖推開他,“說完我就回去上班了。”
孟暖頭也沒回,她不是惱他,是惱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她或承認或默認的情況下進行的,她心裡一清二楚,腦子也不糊塗,她只是,突然覺得沒有信心,在他說到楚雲驍不簡單的那一刻。
她已經感覺到了楚雲驍的變化,可她並不想讓他多說什麼,這樣的話,她還會自欺欺人的覺得楚雲驍沒有變,一切都沒有變,可他捅破了,好的壞的,是想一起承受?
他掌管着這麼大的蘇氏集團,又要在孟建勳和孟依晨之間周-旋,每天腦子裡的籌謀算計會有多累,已經是不言而喻的。
她以爲她與楚雲驍的事情會很好解決,不想他再操心,可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完美的結束。
他或許早就知道了吧,楚雲驍對她,勢在必得。
……
孟暖的腳扭了,穿的又是高跟鞋,走在廊上的地毯上,軟綿綿的,更增加了腳腕上的用力。
每一下都是傷筋動骨的疼,她咬牙,好不容易走到座位上,腦門已是一層冷汗。
她試驗了下,腳腕不是不敢動,只是不敢用力,這樣的話,晚上只能打車去接其其了吧。
總經辦裡充斥着敲打鍵盤聲和機箱的轟鳴聲,也許是陸川風下午那一頓訓斥,起了作用,所有人都安靜了不少。
晚上下班,孟暖換回自己的服裝,打了卡,揹包走向電梯。
由於走的慢,容易被腳步匆匆的同事剮蹭到,她索性靠貼在牆壁站着,等待大批人-流走過去,自己在朝電梯方向走過去。
剛拐彎,就碰到了蘇留白和陸川風,兩人似乎在討論着什麼,表情上並不輕鬆。
她像大多數的員工一樣,低頭斂眉的打招呼,等待着兩人走過去。
蘇留白下意識的瞥了她的腳一眼,終究沒再說什麼,邁着流行大步朝專用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川風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跟在蘇留白的身後,直到走到密閉的專屬電梯旁,纔開腔。
“怎麼?看樣子吵架了?”
蘇留白瞥了他一眼,“能看出來?”
“這還用看嗎?若是以往,不應該是主動的發短信打電話,或者直接讓她走到這邊,好讓她坐你的高級車離開,然後領她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蘇留白。
“晚上幹嘛去?”
陸川風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應酬唄,在亞都。”
“亞都?”蘇留白重複,想起孟暖說陪黎夏去亞都應酬客戶。
“一起去。”
電梯門打開,蘇留白率先走了進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陸川風。
“怎麼?你有意見?”
陸川風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笑,“怎麼會怎麼會?我記得你晚上不是有其他的事情處理嗎?所以,纔有些不明白蘇大總裁的此舉究竟爲何?”
“到了你就知道了。”男人莞爾。
兩人乘電梯直接到了負一層,陸川風坐在駕駛座位上,將車啓動,瞬間就劃出了地下停車場。
孟暖正站在路邊打車,由於是下班高峰,車並不好打,過去幾輛都顯示滿員。
“要不要送她一程,看她腳腕似乎挺疼的?”陸川風故意問。
“不用了,晚上一併解決。”蘇留白說。
陸川風挑眉,有些不懂,卻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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