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我要跟你坦白,莉莎也在澳洲,並對我展開了強烈的追求
黎夏哈哈哈的大笑,毫無淑女形象可言,她也不怕,反正在他的面前,早就毫無形象可言了,笑到最後,她幾乎笑彎了腰,捶胸頓足的,肚子也跟着笑疼了,她才伸手扶住他的車身,抹了抹笑出來的清淚,調整了一下,才慢慢的站直了腰。
陸川風站在一旁,捻出一根菸點燃,覺得自己像個瘋子,只有瘋子纔會陪瘋子瘋,而他一瘋就這麼多年。
“陸川風,那個小女孩,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嗎?”她突然問的一本正經悅。
隔了半晌,男人才在煙霧瀰漫間點了點頭攙。
她苦澀的一笑,很大方的道,“我可不是輕易夸人的人,不過你的女朋友確實很漂亮,和你很相配,這個……我下午好像說過了哈,果然喝完酒後比較囉嗦。”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將菸頭掐滅,開口。
黎夏趕緊擺擺手,指了指路邊,“空載的出租車那麼多,我隨便截一輛就行了,不麻煩你,趕緊進去陪你女朋友吧,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嘛,怎麼還是這麼不解風情,傻瓜。”
能在男人面前,把男-女間的事情說的這麼自然,臉不紅心不跳的,他估計這世上也只有她黎夏能做得到。
她轉身要走,他拉了她一下,“我送你回去,你喝多了。”
“你這是關心我啊?”她順着力,兩步就挪到了他的身邊,身體與他緊緊相貼,眼睛裡泛着絲絲縷縷的光,“我要真喝多了,早就把你撲倒了。”
陸川風擡手掩面,虛咳了一聲,躲避她的眸光,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有時候很懷疑,上天派黎夏過來,就是爲了折磨他的。
“黎夏,說實話,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
“呀,陸川風,你這是污衊,我對天發誓,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她信誓旦旦的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指着天發誓。
陸川風看着她認真的臉,“我是不是該說是我的榮幸。”
“嘿嘿,你心裡明白就好了,不說了,我該走了。”
她後退了兩步,朝他揮了揮手,算是跟過去道別,心裡卻想着,像陸川風這麼優秀的男人,註定會過的很幸福,她這語氣絕不是嫉妒,而是羨慕。
上了空載的出租車,透過車窗望過去,那個男人早已離開了原位,走上臺階,迎向了從亞都大廳裡走出來的女孩,他的女朋友。
她空蕩蕩的腦海裡只冒出了一個詞,郎才女貌,果然優秀的男人身邊,還是要配一個長相身材家世都十分出衆的女孩。
收回視線,她覺得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該回現實了。
……
孟暖給黎夏打完電話後,就一直在廚房裡忙活,一是她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二是她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也許是和他發生了關係後,心裡被填滿了,他一走,就空了,她需要找些事情,填補她空了的心。
九點鐘,黎夏還沒回來,她將做好的飯菜用罩子遮蓋上,省的涼
。
拿過手機,上了微信,她想問他忙完了沒有,但又怕打擾到他工作。
他平時工作很忙,很少上這些社交軟件,問了也等於白問的吧。
正想放下手機,沒想到卻震動了起來,號碼顯示的是他,國際長途,很貴的。
她接起,那邊很快便傳來他的聲音,伴着雨聲,“在幹什麼,我已經回酒店了,洗個澡,我們就視頻?”
“爲什麼會有雨聲。”孟暖聽到了下雨的聲音,還聽到了他皮鞋在雨裡發出的聲響。 шшш¸ttкan¸C〇
他淡淡的解釋,聲音佈滿了成熟男人該有的磁性,“嗯,墨爾本下雨了,我正從停車場往酒店裡面走,想早點看到你,下車急的忘拿傘了。”
“我有什麼好看的?”她嘟囔,內心卻止不住的開始甜蜜。
那頭又有侍者問好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過來,他已經到酒店裡了。
“電梯裡信號不好,我就先掛了,一會去電腦前等着我,我洗完澡給你發視頻?”
她嗯了聲,不忘叮囑,“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墨爾本的雨發涼。”
男人嗯了聲,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孟暖沒敢耽擱,走進黎夏的臥室,坐到電腦桌旁,打開筆記本,登陸QQ,等待他發視頻。
大約十分鐘後,蘇留白的視頻就發了過來。
視頻那頭的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堪堪遮到膝蓋上方,上半身及健壯的小腿全都一覽無餘的透過攝像頭傳了過來,他站的角度剛好,可以讓人看到他的全身,他正拿着一條白毛巾擦拭頭髮,細碎的發被他隨便揉-搓了幾下,凌亂感更加凸顯了他刀削的五官,他深邃的眸光看向攝像頭的方向,勾脣笑了一下。
“怎麼愣愣的,看呆了?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也很欣慰我的女人能用這種癡迷的眼光看着我。”
孟暖紅了臉,聲音有掩飾不住的嬌-媚,“怎麼這麼自戀?”
“是自戀還是事實。”
他停了擦頭髮的動作,就那麼看着她,雖然隔着千里萬里,似乎都無法阻隔他的男性魅力透過電腦的屏幕傳過來。
“今天的工作談的順利嗎?好解決嗎?”她轉移話題。
“嗯,還可以。”他微微點頭。
走到電腦旁邊,坐下,他蹙眉,深邃的眸光緊緊盯着她,“孟暖,我必須要跟你坦白一件事,莉莎也在澳洲,是這次項目的合夥人,並對我展開了強烈的追求攻勢。”
孟暖想起莉莎,那個混血的美女,白竟的乾女兒,她還沒死心,還在惦記着他嗎?
“那你動心了嗎?”她問,連她自己都沒察覺,有一絲醋意含在裡面。
“你希望我動心嗎?”男人反問她。
孟暖咬脣,不說話,明明是他應該回答的問題,爲什麼要反問回她。
“我突然想起來黎夏要回來了,我答應她要做東西給她吃,先掛了……”
蘇留白知道孟暖是個逃避問題的高手,趕緊阻止,“好了好了,再讓我多看一會。”
孟暖坐在那沒動,可思緒已經飄的很遠了
。
又與他聊了一會,直到黎夏回來,她才切斷了視頻。
“身上怎麼那麼大的酒味,喝了多少啊?”孟暖問進門的黎夏。
黎夏笑了笑,“喝了幾杯紅酒,那酒挺烈的。”
“過程怎麼樣?這麼順利就從相親途中抽出身來了?”
黎夏脫鞋,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旁,打開,拿出一瓶冰飲,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別提了,一言難盡。”
孟暖指向餐桌,“我做了點飯和菜,估計你相親途中也吃不了什麼,一起吃點。”
黎夏喝了酒後,胃特別的難受,正想着要吃點什麼壓一壓呢。
伸手摟住孟暖,“還是我家孟孟瞭解我,那就快吃吧,剛剛途中確實沒吃下什麼。”
兩人坐下吃了一些東西后,黎夏就把今天的經歷細細的告訴了孟暖。
“你繼母也挺奇葩的一個人,介紹對象最起碼要讓人看起來順眼啊,爲什麼只看條件?不看人品?還有,陸川風最近與你偶遇的次數有些多啊,這麼有緣的話,應該可以在一起了啊?”孟暖皺眉,仔細的分析着。
“估計我繼母她就在合計着怎麼把我推出去,還能賣個好價錢的那種,陸川風?孟孟,如果每天的偶遇能讓我倆走在一起的話,還用拖這麼多年,他就是看不上我。”
黎夏愁,孟暖也跟着她愁,她自然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一個好的歸宿,而那個歸宿,最好是她的意中人。
“對了,你說他有女朋友了?長什麼樣,我和他一個公司,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從沒聽說過陸川風有什麼女朋友啊?”
孟暖疑惑,她來蘇氏的時間不算短了,公司同事對陸川風的評價,都是工作能力極強,是蘇總身邊的大紅人,私人的事情,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過。
“他那人對感情從來都很低調,就像我當年追他的時候,追到第三年的時候,都不知道他有一個青梅竹馬長大的女朋友,更何況是現在,你太大驚小怪了。”
孟暖覺得黎夏說的挺有道理的,勸慰道,“夏夏,不要灰心,好男人在排隊等着你呢。”
黎夏笑了,“是的,也許我男朋友只是走丟了,還沒找到我而已。”
兩人聊着聊着就是凌晨了,深夜裡的睏意襲來,兩人躺在一張牀上,很快都沒了聲響,漸漸進-入了夢鄉。
……
週一早上天氣不錯,孟暖梳洗過後,乘公車去上了班。
因爲公司十週年慶典被重新提上了日程,公司裡到處都洋溢着慶典開始前的熱鬧氣氛。
乘員工電梯直達頂樓,到了總經辦,首先打卡,然後準備去陸川風的辦公室,將黎夏千叮嚀萬囑咐的車坐墊還給他。
陸川風是個工作狂,這個是蘇氏公開的秘密,傳言自從有打卡記錄以來,從未遲到早退過,也許是對工作都有着這份認真和執着,所以才讓他和蘇留白特別處的來。
站在梨花木門外,她擡手敲了幾下,裡面響起請進的聲音,她推門走了進去。
陸川風坐在大班桌前,正在批閱資料,擡眸看見是她,眉頭微微蹙起
。
“陸特助,這是黎夏讓我轉交給你洗乾淨的車坐墊,她說讓我還給你的時候,務必再說聲謝謝。”
孟暖將手裡的袋子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言語間是下屬對上司的尊敬,“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陸川風點頭,從都到尾都沒說話。
等到孟暖走出去後,他伸手將辦公桌前的袋子拿過來,裡面的白色坐墊被她洗的一塵不染,從坐墊被洗後的樣子可以看出來,是她手洗的,還散着一股清新的皁角香,很是好聞。
將袋子放在辦公桌下面的櫃子裡,像是怕多聞一秒就能讓他沉溺在這皁角香中似的。
孟暖回到總經辦的工位時,是九點十五分,打開電腦,登陸QQ,緊接着整理手中的評估案。
中午時,同事陸陸續續的下班,去吃午飯,她從電腦中分神出來,覺得不是很餓,便打算繼續整理手中的評估案,不去員工食堂吃飯了。
剛要重新投入工作中,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楚雲驍打來的。
她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選擇接了起來,“雲驍哥。”
楚雲驍的聲音聽起來很悠閒,全無那天在亞都時的狼狽和不堪。
“在忙嗎,中午還沒吃飯吧?我在你公司樓下,能不能賞臉下來吃個飯?”
孟暖握着手機的手漸漸收緊直至泛白,她纔出聲,“好啊,你在樓下等我,我現在下去。”
那天蘇留白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他一拳,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他說句抱歉,雖然不能成爲戀人,但她一直拿他當哥哥,這個,從未改變過。
腳傷還沒有完全好,她走的很慢,乘電梯下來,她穿過大廳走到門口,足足用了五分鐘。
楚雲驍正站在幾十級臺階下,看到她,脣角勾起,對着她的笑,似乎並未將那天的事情放在心裡。
孟暖心裡鬆了口氣,也彎起嘴角笑了出來,算是冰釋前嫌。
她慢慢的走下臺階,楚雲驍本想上前扶她,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腳踝的傷似乎好多了?”他問。
“嗯,週五請了一天假加上週六週天,三天都在靜養,再加上吃藥,好的確實挺快的。”她站在他的對面,視線只落在他的口鼻處,並未與他對視。
她的這種刻意忽略並未讓楚雲驍感覺到不自在,相反的,比以往更加在乎她的感受和情緒。
“我們到餐廳裡面聊吧,太陽好大。”楚雲驍提議。
孟暖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進蘇氏旁邊的一家西餐廳,價格中等,是工薪階層可以接受的消費範圍。
在侍者的引領下,兩人坐在了餐廳靠窗的地方,孟暖中午休息的時間有限,楚雲驍只是簡單的點了幾樣,便叫侍者去下單了。
隔了一會,楚雲驍才緩緩開口,“小暖,那天晚上以後我想了許多,或許我對你的感情給了你很大的壓力,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舊話重提,孟暖嘆了一口氣,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楚雲驍接下來出口的話打斷了。
他說,“小暖,你知道我剛剛從哪趕過來的嗎?從你母親的醫院,她希望我和你儘快完婚,我答應了
。”
孟暖聽後,臉變得煞白,“雲驍哥,你別開玩笑了,這個一點都不好笑。”
“你知道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你母親能幫我將這份感情順理成章的走下去,我想我沒必要拒絕,我愛你,想得到你,這或許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卑鄙嗎?商人做事哪有不卑鄙的,爲了達到目的,過程如何誰在乎。
最起碼楚雲驍還不算真正的卑鄙,至少,他提前跟她打了招呼,也讓她有了心理準備,現在她最大的敵人不是楚雲驍,也不是孟依晨,而是母親。
當年她與蘇留白離婚時,和母親的約定還歷歷在目,那纔是對現在的她和蘇留白來說,最大的諷刺和阻礙。
“雲驍哥,你知道我的爲人,我性格雖然軟弱,但在感情上,我有着超乎性格的堅韌,我不是不能爲我的感情而做鬥爭,當然,我知道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很瞭解我的母親,她很強勢,喜歡事情按照她的想法而進行,爲了不傷害她,我可以在小事情上不計較,但在終身大事上,我不能這麼任她擺佈。”
她這番話已經充分表達了她的立場,雖然嘴上說的很堅定,但她知道,如果真到實際要做的時候,她不可能做到這麼堅定的。
母親不是別人,是除了其其外,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希望她健康,不用爲她的事情操心。
只是希望與現實總是隔着遙遠的差距,若想真正的跨越過去,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小暖,你認爲對的感情,你可以選擇去堅持,同樣的,我認爲對的感情,我也會選擇堅持,我今天來並不是想徵得任何人的同意和諒解,包括你,我不奢望你諒解,但有一點你要知道,我的心意不會改變,也不會因爲任何外在的東西而動搖。”
說他執念也好,鑽牛角尖也罷,他都認了。
他總是在想,在對待孟暖時,他究竟輸給蘇留白什麼了呢?
他想了很久,總結出,應該是逼-迫,是霸道,是制衡,蘇留白用他商人的特有算計再次將孟暖贏了回去,如果他從一開始就這麼卑鄙的話,也許孟暖選擇的人會是他。
很後悔,但這世上畢竟沒有後悔藥,只要他們一天沒有結果,他就有機會,他絕不會放棄。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的靜寂,還好推着餐車過來的服務員打破了尷尬,“二位您好,這是本桌剛剛點的餐,已全部上齊,請二位慢慢享用。”
將餐食放下,服務員漸漸走遠,孟暖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纔到下午上班的時間,爲什麼時間過的這麼慢?爲什麼和他之外的男人待在一起,她都會覺得時間特別難熬,中毒了嗎?中了他下的毒?
“小暖,我不想逼-你,你自己考慮,如果你真的可以爲了他忤逆你母親,我也完全沒有意見,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母親的這張王牌,楚雲驍挑的很對,蘇留白曾經說過,不管她的態度是如何的,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她母親的態度,顯然,母親很喜歡楚雲驍,希望他做她的女婿。
“雲驍哥,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比明着逼-我還令我難受,是不是做了商人以後,都要這麼工於心計?這麼不擇手段?”
她終於不再將話說的那麼絕,她怕她說的越絕對,楚雲驍就越瘋狂,畢竟他已經不是那個溫潤的十幾歲少年,而是一個站在財富權力上游的成功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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