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還沒有拉窗簾,不要動手動腳的~
楚靖伸手,將她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寬厚溫熱,瞬間將她小手上的冰冷驅除了一半,她下意識的將手蜷縮,配合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全部包裹住,陽光透過玻璃射-進艙內,透過晨霧的間隙,千絲萬縷的光影被切割成的條狀光點,將地板點綴的斑駁陸離。
晨曦折射出明亮斑斕的顏色,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臉上,把她的五官襯得更加立體,她真的很美,有着一雙令人心動的眼睛,明淨澄澈,燦若繁星,微笑時,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身上的那股靈韻也能隨着溢出來,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微微彎曲,披散在她圓潤的肩頭上,她背脊挺得十分筆直,微微轉過頭,陽光在她身後射出五彩的光芒,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舉手投足之間,高貴淡雅的神色自然流露。
她穿着一套寶石藍色長裙,腰線收的極細,束腰上紋刺着美麗的白色素淡花紋,將她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圓領的設計,凸顯她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角上精緻的花邊襯出她白皙的雙腿,修長纖細,這樣的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她總說自己很平凡,其實她有着許多上流社會名媛淑女沒有的純淨自然,這樣的她,反而令男人移不開視線償。
“我的心裡,從未將你和任何女人做過比較,你就是你,在我心裡,獨一無二。”
她在他的眸光裡看見了無數的真誠,這一刻,晨光,男人女人,安靜的空間,彷彿世界在這瞬間靜止了一般,他的一張俊顏一點一點的靠近她,隨着他的靠近,那股特有的男性味道越發的清晰,她屏住呼吸,不敢讓自己過多的貪婪沉溺在他的男性魅力中,他的動作太緩慢,緩慢到她下一秒好像就會緊張的暈過去,他才停止了動作攖。
他輕輕擡起自己修長的手,在她的臉頰上緩緩的摩挲,嘴邊一縷似有似無的微笑,將他的五官襯的十分柔和,少了幾分冷硬,“十點的飛機,我們現在還有四個半小時,你確定想一直和做坐在這?”
男人曖昧的話語就像一根髮絲,撩撥着她所有的神經和感官,幾秒後,她的腦子才慢慢的轉動,似乎終於回味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怎麼可能?我先去洗個澡,之後我想去逛下商場,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約個地點,我結束後會馬上趕到你那裡。”
楚靖是個特別不愛拋頭露面的人,也許是性格太過內斂低調,導致了他在與人相處的時候,會無形中給對方帶來很大的壓力,她也不例外,跟他在一起,她很少任性,一個是因爲她已經過了小女生愛玩愛任性的年紀,再有一個,是因爲危機感,是的,跟這樣優秀的男人在一起,她會有潛意識的給自己許多危機感,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相處,就越發的相敬如賓,少了些甜蜜,少了些情侶之間該有的吵吵鬧鬧,也因此,他們在一起的這五年,約會看電影吃飯的次數,寥寥無幾。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所改變,是從他的父母第二次找上她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有些心灰意冷,又覺得他的父母說的很對,楚靖就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狼,他驕傲他孤高,從來都是目中無人,更何況是她這麼平凡的女人,他的父母走後,她想了很多,覺得她這一輩子註定得不到幸福,又何必拉上他陪她不幸福,她開始疏遠他,躲避他,甚至,再也不接他的電話,她以爲她這樣做,楚靖就會明白,這就是他們當時決定在一起時所說的好聚好散,如果其中一個人要是倦了累了,這便是他們的分開方式。
可讓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是,楚靖的認真,楚靖對這段感情的認真,從決定和他開始的那天,她就已經把自己看成了他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昔日溫柔多情的楚二公子,怎麼會爲她這樣的女人駐足,而放棄掉整個彩色森林,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別認真,別認真,可最後呢,這場窮途末路的愛,陷下去的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人,顯然楚靖陷下去的深淺程度,絕不亞於自己。
她站起身,邁開腳步就要走向一旁的浴室,他拉住她的手,再次將她拉坐在自己溫熱的腿上,他的腿筆直修長,她坐在上面,雙腿是懸在半空中的,就像一個被大人抱在懷裡的小孩子一樣,她輕輕的掙扎了,雙腿隨着她的掙扎在側面悠盪了幾下,他突然鬆開雙手,她眼看着自己就要那麼栽下去,來不及尖叫,只是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着預料中的疼痛傳過來。
過了大概幾秒鐘,那股疼痛沒有傳過來,反倒是身體一陣天旋地轉,她又穩穩的回到了他的懷抱裡,怕剛剛的那個場景再次重複,她這次學乖了,雙手攀上他的雙肩,並環在他的頸項上,她纖細的手臂有些冰涼,與他頸項上的略炙熱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一雙澄澈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慌,他的頭突然靠近,鼻尖與她的鼻尖輕輕的摩挲了幾下,他的薄脣輕啓,特有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去商場幹什麼?買衣服?平時最不愛逛商場的人,今天怎麼突然會去?別告訴我,因爲文珊珊的突然出現,真的讓你感受到了特別大的危機感?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怎麼還會讓你產生這種危機感,嗯?”
她知道楚靖這是在逗弄她,可她的臉頰連帶着整個脖頸還是不由自主的紅成了一片,她的頭微微退後一些,與他的俊臉拉開了幾公分的距離,“這難道不是一種在乎你的表現?”
蘇蕁這句反問的話語,令楚靖的眼角眉梢瞬間盈滿了笑意,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話,“既然是在乎我的表現,我怎麼可能會缺席,去洗澡吧,我陪你去逛商場。”
她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杏眸微睜,“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昨天他能陪着她約會吃飯看電影,已經是他能表現出的,寵愛她的極限了,她不可能要求的更多了,今天,他卻主動對她說,要陪她去逛商場,這對於她來說,無疑不是一個重磅炸彈,或者說,這是她從來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你在青州算是公衆人物,這麼公然的陪我出去逛街,不怕被記者拍到,鬧出什麼緋聞嗎?我們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少,但若是要媒體大肆的報道,性質就不一樣了,你是楚氏衆多股東看好的繼承人,撿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千萬不要因爲一時的衝動,就毀掉了所有。”
楚雲驍雖然在一衆楚氏年輕一代中脫穎而出,成爲暫時接管楚氏的繼承人,但名不正言不順,楚靖就不一樣了,他的能力和手腕,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最重要的是,楚氏的股東相對比而言,更相信楚靖,真正接管楚氏的戰役還沒有開始,楚靖還有很多機會,可蘇蕁看他每天都很雲淡風輕,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可怎麼可能做到雲淡風輕呢?他爲了楚氏付出了多少,沒有人比蘇蕁更清楚,跟他在一起的這幾年,他永遠都是在加班,出差,加班,出差,很少休息,她清楚的記得,有一次他出差回來,眼睛因爲熬夜熬的通紅,那次真的是太久沒見,以至於他突然出現在她居住的別墅門前的時候,她有一刻是不敢相信的。
他抱胸依靠在車邊,姿態十分慵懶淡然,她記得那時的天剛剛擦黑,他一身黑衣與線條流暢的黑色跑車幾乎融進了黑色裡,她握緊單肩包的肩帶,緩緩的走近,高跟鞋在柏油馬路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他一隻手夾着菸捲,一隻手抄進褲袋裡,單腿彎曲,鞋底靠在輪胎上,正要將手裡的香菸再次湊到嘴邊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微微側頭看過來。
與他的視線緩緩的對視了幾秒,他加快了腳步,也許是太久沒見了,走到他身邊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問的第一句話竟是,“你怎麼來了?”
她輕輕楚楚的記得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就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她意識到自己問話的方式不對,但又收不回來,只好保持沉默,兩人之間只有濃濃的煙霧在飄散,好一會,他將手中的菸頭扔在了地上,將彎曲的那條腿伸直,碾滅了地上的菸蒂。
菸蒂距離他錚亮的黑色高級皮鞋大概有三四公分的距離,她突然蹲下身子,撿起了菸蒂,放在了手裡,楚靖是個煙癮特別重人,跟他在一起,他常常會在不允許吸菸的地方,因爲忍不住煙癮而吸菸,她會常常在他耳邊嘮叨他這樣不文明的行爲,可他每次都只是淡淡的一笑,說的他煩了,他就會直接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霸道的俯身,給她一個浪漫的法式熱吻,通常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她就會變得十分乖巧,不再說話,只剩下臉紅,他似乎特別愛看這樣的她,常常會欲罷不能的再來一個纏-綿炙熱的吻。
這個動作彷彿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她站起身的時候,兩個人都怔愣了起來,這樣的場面實在有些尷尬,她張嘴,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最後,連她自己都聽不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的時候,她就放棄瞭解釋,因爲這種解釋,還不如沉默來的實在。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太想我來?”他蹙起眉頭,聲音裡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情緒,但蘇蕁知道他不高興,而且是十分不高興。
她搖搖頭,“沒有,只是這次你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我以爲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蘇蕁這句話似乎徹底的碰觸到了楚靖的敏感神經,他突然站直身體,高大的身影將她瘦小的身子完全籠罩住,她因爲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後退了幾步,她後退,他的腳步就跟着前進,直到背脊抵在別墅門前的欄杆上,才終於停止,她的呼吸因爲緊張而變得十分急促,微微偏頭,躲開他炙熱的視線。
“我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提到分手這兩個字,雖然我們是成年男女,但是分分合合,我們總需要告知對方一聲吧?你說我這麼說,對嗎?”
他的呼吸淺淺的逼近,蘇蕁死死的閉上眼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伸手,將她尖細的下巴挑起來,他手上用了力,疼的她睜開了雙眸,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在路燈的映射下,散發着誘-人的光芒,他的薄脣忍不住的在她的紅脣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這個吻很綿長,綿長到她覺得呼吸困難,就好像肺部突然失去了運作的功能一樣。
他額前細碎的頭髮被風輕輕的吹起來,劃過她的臉頰,帶着一股難耐的心癢,她的手慢慢的環上他精壯的腰身,也許是她的這個動作太突然,他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蘇蕁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趕緊放下自己的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他的一雙大手緊隨其後的趕到她身體的兩側,握住她的雙手,將她雙手重新的環上自己腰身上,她用力的往回掙扎,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只能照着他手的動作去做,好一會,他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燈光下,他深邃的眸光亮的驚人。
“這麼長時間不見,不請我進去坐坐。”他的這話似乎帶着無限的魅惑,又似乎帶着些邀請的含義,她頭低垂,掩飾着自己的情動,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用沉默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她環在他腰身上的雙手緩緩的收回來,在途中,被他的一隻大手截獲,拉着她的手,就走向了別墅裡,富人區的黑夜裡,格外的靜,靜的只能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和女人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他的步伐太大,蘇蕁邁着碎步跟着,有些吃力,她的右手握住他拉着她左手的那隻右手,這個動作,成功的阻止了他繼續前行的腳步,他蹙眉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車子不能停在那裡,要停在院子裡,小區裡有規定,放在院子外面的車輛出現任何問題,都是自理。”她淡聲的提醒,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答案。
他挑了挑眉,拉着她的手要繼續朝前走,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他很少浪費時間,他的車子有全球最先進的跟蹤系統,別說被盜,就算是鑽進個蒼蠅,車子都會鳴笛報警,她的那些擔心完全就是在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可她用了力量拉住他,似乎並不能接受他的不理睬,“把車子停進來,不然不許進屋!”
他伸手在她柔軟的臉上捏了捏,“這麼長時間沒見,怎麼變得比之前幼稚了?想讓我把車子停進來,就陪着我停車。”
她對她的想法寸步不讓,他卻在她寸步不讓的前提下偷工減料,如果想達到自己的目的,總要付出一些代價,這是商場上永恆不變的規則,當然,對於普通人,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適用。
最終,那輛超級跑車是在她的陪同下停進院子裡的,他檢查好別墅所有的門窗,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上了樓,來到她的房間,她正巧衝了澡從浴室出來,與他撞在了一起,她的頭髮上身上的水珠還在順着身體往下淌,因此,在他的高級衣服上留下了一大片水漬,她拿着頭上擦拭的毛巾在他的西服前胡亂的擦拭着,似乎想將剛剛那片水漬擦乾淨,沒想到越擦越多,因爲她手裡的毛巾也是溼漉漉的。
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忍不住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她渾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他這個突然的動作令她身上的浴巾鬆了鬆,她緊張的不敢亂動,只能僵硬的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落在她裸-露的後背上,像是被燙了一下,她緊張的將身子縮在了一起,她越是躲避,他就越得寸進尺,最後她只能伸手在他的胸膛上垂幾下,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楚靖的雙手往下移,慢慢的移到她的腰身上,隔着一層薄薄的浴巾,就像是火爐一樣,熨燙了她的皮膚,她整個身體都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她彆扭的回頭,看了一眼落地窗的方向。
“楚靖,還沒有拉窗簾,不要動手動腳的。”
他卻恍若未聞,脣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擴大,薄削的脣慢慢的靠近她的耳邊,“這樣的話,不是更刺激。”
蘇蕁不知道楚靖這次出差回來爲什麼變得這麼奇怪,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跟他爭辯什麼,她用了力氣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將落地的窗簾拉上,還沒等做下一個動作,身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了一下,是他的懷抱,那麼緊,緊的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想轉身推開他,他卻伸手將她背後浴巾打結的地方扯下,她在他的眼前瞬間變成了-赤-裸-裸的,她環住胸前,躲進窗簾裡,只露出頭面對他,他脣角的笑紋越來越多,伸手去拉她,她躲開,不給他碰,他有些委屈的說道,“這麼多天沒見,不想我?”
他的眼睛裡是猩紅一片,能看得出是長期熬夜的結果,臉上冒起的青茬也未及時打理,這樣的他多少有些頹廢狼狽,她不知道他這些天經歷了什麼,但她有些心疼。
“最近那麼忙嗎?怎麼都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也許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一時不能接受,可楚靖卻搖搖頭,這樣的自己會常常的出現,只不過這是第一次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連最真實的彼此都沒見過,那就不能稱爲真的在一起過。
“嗯,最近公司接了個大項目,熬了差不多一個月,終於將這個大客戶拿下了,猜猜,這個客戶拿下,我能爲公司創造多少利潤?”他索性站在她的身邊,與她不同的是,他是側身依靠過來,樣子十分慵懶,而她則是用厚重不透光的窗簾將自己整個包裹住,唯留下自己的腦袋,與他的慵懶瀟灑相比,自己就顯得太滑稽可笑了。
她搖搖頭,一個是她不懂商場上的事情,第二個是她不是個重利的人,她希望將來跟她組成家庭的人,賺的錢,能夠兩個人吃穿無憂,這樣就可以了,她不喜歡追求絕對的名牌效應,也不是個愛面子愛到骨子裡的人,她喜歡平平淡淡細水長流。
“除了這個,我更關心你多久沒睡個好覺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算賺太多的錢,身體垮了,又有什麼用?你還年輕,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而不是拼命的工作賺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楚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或許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的嘮叨,楚靖這樣優秀的男人或許跟不喜歡女人的嘮叨,所以她及時的住口,安靜房間裡,瞬間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好一會,他才問道,“浴室裡我之前留下的剃鬚水和刮鬍刀還在嗎?”
蘇蕁點點頭,他留下東西,她都好好的保存着,或者說,只要是他的東西,她都會好好的保存,無論那個東西看起來貴重還是不貴重,她都能做到一視同仁。
“拿出來,我想讓你給我刮鬍子。”隨後,他回身將散落在地板上的浴巾給她拿過來,遞給她的時候,他還不忘說道,“你身上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看到的?怎麼還這麼愛害羞?”
蘇蕁抓過他手裡的浴巾,背過身去,很快將浴巾圍好,隨後轉身繞過他的身邊,匆匆的走到衣櫃前,挑了一套比較保守的內衣,走回了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她換上了那套比較保守的內衣,手裡面拿着剃鬚水和剃鬚刀片,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我在浴室裡幫你剃鬚好不好?在臥室裡,我沒弄過,怕不適應環境,會弄不好的!”
他點點頭,輕輕用指尖撣落衣服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他一步又一步走來,深邃的睿智的眼眸比天邊的星光還要耀眼,那身剪裁合體的深黑色西裝,一塵不染的棉質白襯衫和淺藍色領帶讓他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也將他的臉襯的越發帥氣。
他的步伐很大,很快就走到了她的身邊,她讓開浴室門口的位置,等待着他走進來,可等了好一會,他都沒有動作,她這才擡眸看向他,他深邃的眼眸裡帶着淺淡的笑意,她才恍惚的發現,自己站在了浴室門口的中央位置,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走過去的空間。
他緩緩的問道,“怎麼這麼心不在焉?這麼心不在焉,一會不會失手?”
楚靖的話令怔愣的蘇蕁回過神來,她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做這麼細緻的事情,趕緊開口,“要不去專業的店去弄吧,我笨手笨腳的,萬一把你的臉弄壞了,會很疼的。”
“沒關係,把我弄毀容了,我下半輩子就賴在你的身上了,這樣不是很好嘛?”
她趕緊搖頭,“你是你父母的心頭肉,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恐怕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別爲難我了,還是去專業的店去弄吧,我充其量不過是個半吊子,給阿白他們弄弄還可以,給你弄,我下不去手。”
阿白很喜歡她刮鬍子的手法和手上的柔軟度,所以她常常會給阿白刮鬍子,時間長了,她就自己掌握了一套給男人刮鬍子的方法,給楚靖也只不過颳了一次,還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上次,她心靜,在心靜的狀態下,幹什麼事情效率都會很高,可現在她心不靜,如果手上沒把握,肯定會刮花他的臉,她不想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卻徑自躺在了按摩椅上,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樣子,她走到他的身邊,惡狠狠的說道,“楚靖,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楚靖深邃的眸子緩緩的睜開,看着她的臉,她正緊咬着紅脣,一副懊惱的樣子,他伸出手慢慢的接近她的臉,她蹙起眉頭,卻沒有躲,他溫熱的手指撫上他的脣角,劃出她脣裡抿住的髮絲,髮絲從脣邊慢慢劃過,還殘留着洗髮水的淡淡餘香,她微微偏頭,可以看到她白皙紅嫩的左耳上,隱約帶着小小的耳釘,銀白色的耳釘,將她小巧的耳朵襯的十分好看,他忍不住輕輕的摩挲着。
“出差一個月,我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兩個小時,我下了飛機,就開車直接過來看你,你卻給我擺出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好不容易進到別墅裡了,你又不讓我碰,一副我是豺狼虎豹的樣子,現在呢,又着急把我攆走,讓我去專業的店裡,蘇蕁,你怎麼忍心,我就想讓你幫我剃鬚,然後摟着你好好的睡一覺,我這個想法,不算過分吧!”
每天只睡兩個小時,連續一個月,他不要命了?蘇蕁咬脣,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跟你說過那麼多次,就算有再多的錢賺,也要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楚靖,你是不是總愛把別人的叮囑當成耳邊風?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太多的干涉自己的事情,可如果男人做的事情是對的,女人根本就不喜歡多說什麼,最起碼我是這樣的人。”
他伸手將她輕輕一拉,她倒在他的身上,他的雙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做着安慰的動作,“好了,我答應你,如果以後真的有什麼加急項目,我也會保證我的睡眠在四個小時,這一個月來,我每天只休息兩個小時,是因爲另兩個小時用來想你,可我又不能見到你,所以我也不好過。”
一個月,三十天,七百二十個小時,四萬三千零兩百秒,這些個數字他是數着度過的,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想他,他只知道他徹底的栽在了這個叫做蘇蕁的女人的手裡,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蘇蕁趴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這一個月,他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也沒告訴過她任何關於他的行蹤,他就像憑空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一樣,她不敢猜他這麼做的用意,在等着他給她一個答案,這一等就是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聽起來好像很短,但其實很長,對有思念的人來說,簡直太長太長了。
---題外話---PS:大家閱讀愉快,秦若虛sunshine